一名名後勤人員手持武器向著青酒葉倉撲來,試圖拖延二人一時半刻,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那不過是幻想。

沒有寒冰與火焰,對付這些人用不著如此。

青酒和葉倉宛如無人之境般向前奔去,手腕翻飛之間,襲擊者一個個捂著脖頸倒下,變作一具具屍體。

鮮血滴嗒,鋒利的手裡劍閃爍著寒光。

說實話,作為攔截者而言,這些人太弱。

而作為炮灰來看,他們人數又太少。

少到青酒和葉倉才到一半路程時,周圍便再也沒有活人。

至於漏網之魚,沒有,一個也沒有!

有一說一,如果他們在看到青酒葉倉的那一瞬間,又或者是在聽到爆炸聲響時就逃之夭夭,或許還能撿回一條性命。

可當他們選擇向著二人衝上來的那刻,結局便已經註定。

因為那時候再想要逃跑,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用來踏出轉身邁步。

在葉倉看來,如果不是青酒說密閉基地裡儘量不要放火,她一個大範圍過蒸殺就能將這些人全部幹掉!

實驗室中,藥師野乃宇依舊在和身邊的研究人員整理著資料,直到她突然翻出一沓檔案來。

“這些是……”

藥師野乃宇童孔勐地一縮。

………

“那個,我這邊兒已經收拾好了……”

一名科研人員顫巍巍地舉手,一個根的成員瞬間來到對方面前,粗暴地搶過對方手中的檔案資料。

“大人!”

根成員單膝跪地來到小隊長面前,將手中資料捧著獻上。

“很好!”

小隊長長舒一口氣,看向那名科研人員,又伸手指向兩名根成員。

“你,跟著他們兩個,撤離!”

“多謝大人!多謝!感激不盡!”

剛才還嚷嚷著不想走的科研人員此時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兒配合,他一臉喜色地走到那兩名根成員身旁,頓時安全感油然而生。

“那個……我這邊也好了。”

“我,我也是!”

“請再給我一點兒時間,馬上就好!”

“等一下,等等,這不公平,我這邊的檔案分類太亂,我要求……啊!”

小隊長隨手一柄苦無丟擲,將那名想要公平的傢伙送進了淨土去找公平,扭頭又看向那名需要時間的科研人員:“給你半分鐘時間。”

“啊……”

那名科研人員剛想說太少了,可想到剛才那位屍體都還熱乎的傢伙,頓時滿頭大汗地加快速度。

“好,好,馬上就好了!”

“嗯。”

小隊長收回苦無,扭頭看向不公平兄的那處,皺了皺眉頭,知道想要整理已經沒機會了,於是乾脆利落道:“把那裡的全部毀掉!”

“是!”

兩名根成員手中結印,兩口小火將那裡化作火海。

各種溶劑與精密器械碰撞砸落,卻再也沒人去心疼。

“大人!”

又是兩名根成員將資料呈上,小隊長點頭接過。

“很好!”

小隊長誇讚一聲,看向藥師野乃宇的方向,皺眉道:“你在那裡磨蹭什麼!”

“呃……”

藥師野乃宇一臉迷惑地扭頭看向小隊長,而一把苦無已經飛出,小隊長現在早就沒了耐性,他心中的不詳預感越來越重。

“嗖!”

苦無精準紮在了藥師野乃宇眉心,還沒等小隊長命令人將那裡的資料毀掉,卻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砰!”

藥師野乃宇化作白煙消失,那柄原本插在她頭上的苦無“叮噹”掉在地上。

“嗯?什麼!”

小隊長原本陰沉的面色瞬間變成鐵青,幾名根成員瞬間來到藥師野乃宇所在位置,看著空蕩蕩的地面沉聲道:“報告,是影分身!”

“該死,什麼時候……”

小隊長暗罵一聲,正想說什麼,突然一聲巨響傳來,讓他面色一白,那是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隊長!”

餘下的幾名根成員衝到走廊,手持苦無,攔在小隊長面前:“帶著資料走!”

“嗯!”

小隊長沉聲點頭:“不再會!”

小隊長轉身就走。

“看到了嗎?”

青酒看向不遠處數名根成員,突然出聲。

“看到了。”

葉倉眯了眯眼睛,看向逃跑的根組織小隊長,以及對方懷裡的檔案:“我去追!”

說完,葉倉看都不看那些根成員一眼,加速衝向那名小隊長。

“明白。”

青酒看到那些根成員手持苦無就準備對葉倉光潔粉背刺去,輕嘖一聲。

再次在心裡吐槽了聲葉倉那衣服對背刺的吸引力,而動作卻不停。

青酒瞬間來到根成員們身邊,兩手撐開:“冰遁•冰刺爆錐!”

“哧!!!”

以風花青酒為中心,無數冰刺伸出,向著在場所有根成員刺去,瞬間貫穿數名來不及反應的根!

“滴嗒”

鮮血從透體而出的冰刺尖頭滴落。

而在另一邊,葉倉正飛快地拉近與小隊長的距離。

“無謂的掙扎!”

“……”

小隊長扭頭看去,臉色難看,調動查克拉注入雙肩雙腿,向著應急通道拼命跑去。

只要,只要到達那裡,只要到達那個地方……

應急通道之所以叫應急通道,不僅是因為可以供人在緊急時刻迅速撤離,還能在必要時刻,提供一鍵消除證據服務!

到時候,膽敢跟團藏大人作對的入侵者,就跟這座基地陪葬吧,那些幕後之人,什麼都別想得到!

如此想著,小隊長兩條胳膊拖在身後,繼續飛奔著。

“不知死活……”

葉倉面色冷冽,再次加快速度,得在那個傢伙解決攔路者前拿到資料,不然她可就丟大人了!

“要到了……”

小隊長看著近在遲尺的通道口越來越近:“永別了!”

“做夢……”

葉倉冷哼一聲,這個距離的話,她手中冒出一團火球,對準小隊長:“灼遁•過蒸……”

不對!

葉倉勐地瞥到小隊長手裡的資料,想到青酒的交代,悶哼一聲,將目標改變:“過蒸殺!”

“!!!”

通道彷佛觸手可及,小隊長卻感到背後一股炙熱的氣息逼近,耳邊傳來呼呼風聲,一團火球擦著他頭頂飛過,在他的注視下,狠狠砸在通道口處。

“什麼?!”

小隊長童孔勐地一縮,看到那團火球“轟隆”在通道口上方炸開。

“嘩啦啦。”

金屬混雜岩層的通道頂炸開,將下方通道口遮攔。

“該死!”

小隊長面色一變,手裡資料調整一下位置,試著結印:“風遁•大突破……”

“嗖!”

一柄苦無釘在小隊長後背,讓其身形一個踉蹌,葉倉終究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背刺人。

“呵。”

葉倉一臉不屑地來到小隊長身邊,伸手就要結果了他。

“可惡……”

小隊長感受著力量從體內流逝,知道再沒有逃跑的可能,眼裡反而閃過一絲解脫。

這樣的話,就不用回去向團藏大人解釋了……

然後,就這樣結束作為工具的一生……

“一起死吧!”

小隊長冷笑一聲,突然將手中資料全部扔出。

“?!”

葉倉一驚,隨手給了小隊長一苦無,向著那些資料衝去。

“咳咳……”

小隊長面具下滲出鮮血,他看向通道口一旁的某處,掙扎地挪動過去。

面具掉落,露出一張意外有些年輕的臉,只不過那神情卻滿是暮氣。

“呼!”

葉倉將資料收起,扭頭卻看到小隊長揭開一處,露出裡面的忍術印記,勐地用手按下注入查克拉。

“嗖!”

苦無插在小隊長脖頸之前,對方就已經變作屍體。

忍術印記像是爬山虎一般在牆壁蔓延,在葉倉的注視下,一張張起爆符從兩邊牆壁浮現。

“!!!”

葉倉眉心突突地跳動,想都沒想一個火球將掩埋的通道炸開,就想要向外逃去。

剛邁出兩步,葉倉卻忽地僵住,突然想到青酒還在裡面,扭頭就往回跑。

“他要是死了就沒人能給我解藥了!”

葉倉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不然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救那個可惡的傢伙?

都是因為性命在他手上罷了,沒有其它理由!

葉倉身邊升騰出一圈火焰環繞旋轉,試圖用灼遁的衝擊來抵消爆炸的衝擊力,自己在旋渦中心說不定能夠安然無恙……

雖然說她心中同樣沒底,畢竟灼遁的特點還是在於威力強且靈活,在防禦力這方面,終究還是比不過青酒冰遁。

對啊!她灼遁防禦都比不過冰遁,那她腦袋一熱扭頭回來幹什麼啊!

要是青酒都會有危險的話,她豈不是更危險?

應該扭頭就跑才對啊!

葉倉表情不停地變化著,可腳步卻沒能停下。

“轟轟轟!!!”

起爆符的轟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葉倉只感覺耳朵一陣轟鳴便什麼也聽不見,體內查克拉瞬間消耗大半,護體的火焰在爆炸前完全不夠看。

想想也是,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的話,未免過於天真。

如果葉倉的實力能夠強到一擊毀掉整個基地,倒是可以這樣試試,但很顯然,她現在還不夠格。

剛才明明是可以逃走的……

葉倉自嘲著,還真讓他說中了,她這個傻女人要死也是蠢死的。

算了算了,至少這次也不算是被背叛什麼的……才怪啊,誰會就這樣甘心死掉!

爆炸轟鳴聲,金屬碎裂聲,建築倒塌聲混雜在一起……

但此時的葉倉什麼都聽不見,耳邊一片寂靜中,時間都彷佛靜止了一般。

葉倉半彎下腰,腰身帶動雙腿,調動所有查克拉,眼神閃爍:“灼遁……”

“冰遁……”

身影帶動熱風,青酒突然出現在葉倉面前,厚實的冰牆生出圍繞身邊,將兩人包裹保護起來。

“……冰岩堂無!”

青酒沉穩的聲音響起,葉倉依舊什麼都聽不清。

熱風划動額前劉海,她看著青酒背影的神色有些呆滯。

………

時間稍微前撥。

“呼……沒有追上來嗎……”

藥師野乃宇扭頭看向身後,發現對方並未察覺她消失不見,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近些年越發懈怠,可我至少也曾經是根組織諜報部的精英啊。”

為了探查那些重要資訊,潛伏偽裝之後,拿著重要資訊脫身,這可是必修課。

“重要……資訊嗎?”

野乃宇取出藏在懷中的檔案,看著上面團藏對根組織的各種調令、對科研人員的各種遠端命令,還有各種其它交代……

藥師野乃宇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她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將這些檔案帶走,也不知道帶走有什麼用處。

她難道還敢直接威脅團藏不成?

搖了搖頭,野乃宇重新將那些檔案藏進懷中,用代表科研人員的身份卡,將面前的大門開啟。

“卡擦,卡擦,咣!”

大門開啟的聲音在寂靜的監牢顯得異常清晰。

隨著藥師野乃宇的腳步聲,一盞盞燈光亮起,將漆黑一片的周圍照亮,露出兩旁通電柵欄後的一道道身影。

身影大多矮小,這裡關著的,大都是五六歲左右的孩子!

而本就為數不多的幾名成年人,早就死在了實驗臺上。

除了前兩天剛來的那批,九個人,四個大人,五個孩子。

據說有可能有著名為冰遁的血繼基因,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建立相關資料表格以及實驗計劃,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只不過,那九個人……

風花一族,風花青酒醫生……

藥師野乃宇想到什麼,表情有些複雜。

久未見光的眾人經過大半天才適應過來,這才看清來人藥師野乃宇。

些許騷亂在被囚禁者們之間發生,不過在他們認出野乃宇的模樣後,又安靜了幾分。

一般如果是根成員或者那些科研人員過來的話,拉拉扯扯拽拽打打罵罵都是常有的事情。

也就只有這位,會稍微溫和一些。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是那些人的幫兇之一!

被囚禁者眼神有些畏懼地看向野乃宇,甚至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一方面是因為被關了這麼多天實在沒有力氣,另一方面是因為那些叫得最大聲的已經被一個個拉了出去,然後就再也沒有見他們回來過。

只有寥寥幾個小孩子,看到野乃宇後眼中露出異樣的神采。

野乃宇走到一個角落的牢籠前,裡面只關著三……呃…四個小孩子。

或是因為自身的特殊,又或是經過非人的實驗,四個孩子在一些方面上,和普通人有著很大的不同。

從左往右,第一名男孩表情有些僵硬,他是其中年齡最大的,已經十一歲。

他的臉上佈滿了木質的紋絡,呆滯的眼珠間或一輪,就像是……一棵樹一樣。

野乃宇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沒對野乃宇說過。

而在實驗清單上,他更是隻配被叫做實驗品某某號。。

第二第三名是對雙胞胎兄弟,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模樣。

他們沉默著蜷縮在角落,看到野乃宇進來也只是抬了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看上去就像是普通自閉小男孩似的——如果不是兩人共用著同一個身體的話。

弟弟佔據著主要身體,而從身上卻又時不時伸出哥哥腦袋,看上去十分驚悚。

可在野乃宇看來,這對兄弟卻是十分可憐,連活在陽光下似乎都是種奢望!

他們叫左近和右近,左近是弟弟,右近是哥哥。

而最後那名小女孩,則是快要九歲的年齡,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名字,野乃宇叫她小染。

她是尹布里一族的孩子,從小就被從族中帶到了這裡。

野乃宇看向女孩時不時化作霧氣的雙腿,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尹布里一族因為自身血繼能夠變成霧氣用來對敵,可隨著年齡增大,這種血繼也會越發不穩定,隨時有可能化作霧氣被風吹散,是短命的一族。

本來像小染這個年齡,血繼應該還算穩定,只不過因為“配合實驗”,一次次被要求變作煙霧經受各種測試,導致她的血繼越發不穩。

而小染這孩子,雖然年齡不大,經歷也很不幸,不過卻是裡面最樂觀開朗的那名。

此時她正對著野乃宇微笑,小眼珠滴熘熘轉著打量周圍,似乎是在警惕野乃宇身後有沒有其他的人。

她配合實驗時也沒有什麼牴觸情緒,野乃宇接觸過那麼多孩子,她能看出來,對方不是因為乖巧而是聰明,她知道不配合會面臨更悲慘的下場。

這個女孩兒在用順從的方式,努力地活著。

野乃宇一開始不懂她為什麼總是這麼樂觀,後來才知道她說族裡有小夥伴還在等著她,所以要活著堅持到那天。

野乃宇本以為她孤兒院裡的那些孩子們已經夠堅強了,直到她來到這裡。

她能說什麼,只能笑著用謊言安慰女孩那天肯定會到來,即使她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畢竟她自身都難保。

為什麼在忍界,只是想活著就這麼難?

似乎觀察到野乃宇身後沒人,小染鬆了口氣,對著野乃宇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院長媽媽,這次的話還是選我去吧,小左右那麼小,木頭哥哥快要堅持不住了。”

院長媽媽是小染知道野乃宇的故事後對她的稱呼,每次聽到都讓野乃宇有些五味交雜。

有哪個媽媽會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上魔鬼的餐盤上?

野乃宇擠出個笑容,伸手摸了摸小染的臉,同樣小聲道:“小染,我是來帶你們走的。”

“嗯?”

小染露出疑惑的表情,一旁的三個孩子也下意識地看來。

“因為……”

野乃宇邊動手開啟牢籠,邊用正常的聲音敘述著。

“有人攻進了基地,事發突然,根成員認為撤離時不好轉運你們,就想要讓你們跟這座基地一起消失……”

野乃宇邊說邊開啟一間間牢籠,似乎都沒有想過被這些怪模怪樣的被囚禁者攻擊會怎麼樣這個問題。

“所以,你們現在必須馬上跟我走!”

藥師野乃宇看著面前三十三人,其中又有九個成年人二十四個孩子。

孩子裡最小的才兩歲不到,最大的其實也就十三、十四的模樣。

“我們怎麼相信你。”

一名風花一族的大人將孩子護在身後,面色複雜地看著藥師野乃宇。

從被抓到這裡的驚慌,再到看到獄友們模樣後的恐懼,又到得知自己也會被抓去實驗後心中不斷增生的絕望。

如果不是為了在孩子面前忍住情緒,他們恐怕早就已經崩潰。

可這時候,又有跟抓他們人一夥的來這裡說要放他們,好像又有了希望。

不是他多疑,而是一系列事情太過突然,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信誰。

“你們信不信我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野乃宇搖了搖頭,雖然她心中藏著那麼一份善良,可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過多解釋。

“院長媽媽說的都是真的!”

小染一臉肯定地說道,她扭頭看向一起坐牢的三個孩子,問道:“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是吧!”

“……”

最大的那位僵硬地點了點頭,左近從右近身體中鑽出頭顱,兩兄弟小聲地“嗯”了一下。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馬上就……”

藥師野乃宇又喜又慌,她話說一半,低頭看向小染的雙腿:“那個,你的腿……”

“沒問題的!”

小染連忙回答,她小臉皺起,咬牙控制著雙腿凝實了幾分,跺了跺腳,露出笑容。

“我要回去的,我答應過的!”

“嗯!”

野乃宇點了點頭,扭身就想前面帶路。

“我們……”

一名風花一族的族人想要說些什麼,由遠而近卻傳來恐怖的巨響。

“轟隆!!!”

“不好!”

野乃宇面色一變:“是清除陣術啟動了!”

“嗯?”

還沒等眾人問明白,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下,周圍的牆壁層層脫落,露出下方的起爆符!

“完了!”

藥師野乃宇臉色蒼白,頹然地癱倒在地,牢獄開始震顫,眾人頓時氣息一滯。

“院長媽媽!”

小染連忙走向野乃宇:“振作一些,不要放棄……”

“小染……”

野乃宇扭頭看向女孩,眼睛有些微微發紅,她一把將女孩抱進懷裡,想著試圖用身體保護住女孩。

“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要帶我們走嗎,果然是陰謀嗎……”

一時間,眾人陷入混亂之中。

而爆炸的火光瞬間襲來,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火光從門外湧進。

“轟隆隆!!!”

一時間,天地彷佛一暗,耳邊再無其它聲音,野乃宇心中祈禱著,緊緊將女孩抱在懷裡。

她感受到又一個小小的懷抱,那是小左右!

“如果能在死亡前,帶給你幾分溫暖的話……”

野乃宇輕聲呢喃著。

而一直僵硬表情的木人,卻上前了一步,費力地伸出胳膊向身後比了個大拇指,然後瞬間全身長出枝葉。

他的整個身體迅速膨脹,硬直的頭髮化作的樹冠不斷向上,張開滿身枝葉以及軀幹部分化作一棵大樹。

依稀間,野乃宇彷佛聽到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是哥哥……要保護……叫……叫查……”

“!!!”

野乃宇勐地抬起頭,看向前方那個已經看不出人形的身影。

“木頭哥哥!”

小染從野乃宇懷裡鑽出大喊出聲,左近右近呆呆地看著,所有人都扭頭睜開了眼。

“轟冬!!!”

瘋長的枝條樹木將所有人包裹,莫名給人可依賴的安全安心感。

悶響聲從樹木外頭傳來,那是爆炸無能為力的聲音。

“這……”

藥師野乃宇呆呆地看著大樹,有些哽咽,沉默持續到了爆炸停歇。

“……”

“……”

“卡噠”

堅冰碎裂開,露出其中的人影。

“果然,我就知道大蛇丸的活兒到處都是坑。”

看著一片狼藉的周圍,風花青酒長出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懷裡葉倉的肩膀:“好了,危機解除。”

“啊?”

葉倉抬頭愣神看著近在遲尺的青酒,後者正環抱她,兩手託著她的後背。

“嗯?!”

葉倉微微仰頭,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眼睛瞬間瞪大。

就彷佛大腦裡被來了幾發過蒸殺一樣,葉倉臉色瞬間漲紅,像是要滴血一般,腦袋上隱約冒著蒸汽,這次她可以肯定這不是氣的。

“你你……”

葉倉像是觸電一般掙脫出來,後退數步,再退數步,一臉震驚地看著青酒:“風花青酒?!!”

“嗯哼?”

青酒此時也有些發愣,原來這麼危險的女人,抱住後身上也不會有刺彈出來嗎……倒是,確實挺有魅力的。

呼……

強壓住本能的心猿意馬,青酒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重新看向葉倉。

“怎麼了?”

風花青酒面色平澹地暼了葉倉一眼,拍了拍手:“這就認不出我來了?”

“你你你……”

葉倉卻冷靜不下來,她震顫道:“你剛才救了我?!”

“這種問題也需要問嗎,不是顯而易見?”

青酒悠悠道:“幫你逃離背叛,幫你躲過追兵,從那三隻蟲子手上救下你,再加上這次……呵!”

青酒不屑地看向葉倉。

“你真的是砂忍村的精英上忍?動不動就要去世?我突然有些後悔跟你合作了。”

“我……”

葉倉下意識地想要反駁,話到嘴邊卻噎住,憋了半天,低頭沉悶道:“知道了,我的錯。”

“知道就好。”

青酒伸出手:“嗯?”

“?”

葉倉看著青酒伸出的手,頭上冒出個問號,愣愣地不知道做什麼。

直到青酒快要不耐煩時,她才彷佛做出什麼艱難決定一般,一閉眼一咬牙,伸手放在了青酒手掌上,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啊?”

青酒看著手裡葉倉白嫩的手,眼睛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啊?你什麼意思啊?資料呢?你不是去找資料了嗎?”

“!”

葉倉瞬間抽回手,動作迅速地將資料拍在青酒手裡,轉身悶聲道:“嗯,資料。”

“嘖……”

看著葉倉突然轉過身,青酒嘖嘖嘴,低頭迅速翻閱著那些資料,只不過越看錶情越是複雜。

他知道在忍界,心越狠越能活久,因此他要比壞人更壞!

可沒想到,比壞人更壞這點兒上,他還是差了不少……

青酒搖了搖頭,看向葉倉:“沒有別的了嗎?”

“我拿到的全部……”

葉倉悶聲道:“出問題了嗎?資料沒用?”

“啊,不是,這些資料確實也夠份量……”

青酒再次搖頭:“不過總覺得少點兒一槌定音的東西,看來團藏比想象中還要狡猾……嗯?”

青酒突然扭頭,向著不遠處某個方向看去,葉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愣了下:“那是?”

一棵大樹,撐破大地,從坍塌的地下基地升起。

青酒挑了挑眉頭:“走,去看看。”

“啊?”

葉倉剛想要說什麼,就發現青酒已經邁出好遠,她嘴唇微顫,感覺心臟跳動地很快。

“被下的毒,提前發作了嗎……”

葉倉按住心口,表情複雜,她凝望著青酒的背影,微微張嘴,似乎意識到什麼。

下的毒沒有發作,只不過還沒等到毒的解藥,就又被下了另一種毒。

葉倉緊追青酒幾步,在後面默默跟著他。

另一種,不知有沒有解藥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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