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曉的前路
“有個有趣的訊息，想要聽嗎？”
絕站在帶土身邊，幽幽道。
“嗯？”
宇智波帶土沒有做什麼回答，只是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有關之前那兩個人的事情。”
絕語氣中似乎帶著笑意：“那兩個竟然是木葉的忍者，被派來招攬曉的組織，現在就在曉的基地。”
“木葉？”
宇智波帶土追問道：“然後呢？”
“結果很喜人，哦，不對，是很不幸。”
絕笑嘻嘻道：“兩人的演出沒有獲得觀眾什麼喝彩，只有零零散散掌聲反而讓他們更加尷尬。
曉組織的那些人裡，可沒幾個喜歡木葉，想要談判成功，怕是難哦。”
“是嗎……”
宇智波帶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頓了頓，空間旋渦再次浮現，將宇智波帶土吸入其中。
“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應該加層保險。”
“隨你的意。”
絕看著大樓下方，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算計陰謀家的陰謀家，也不過是它一枚棋子罷了。
而且，這顆廢物棋子還不是那麼好用。
總得他看著，才能不出什麼亂子啊。
這忍界是地獄？不過是它的遊戲場罷了。
絕輕輕抬頭，透過厚厚的雲層，它彷佛看到了月亮。
近了，近了，千年的謀劃，終於就要結出果實了，母親……
…………
曉的基地，某間屋中。
風花青酒靜靜地躺在鋪了毯子的地上，不遠處是同樣安靜的宇智波紫雨。
沒有什麼男女有別，忍者行動時，在陌生環境跟隊友分開是很不理智的行為，更何況是在異國他鄉。
青酒沒有睡，他在腦海中根據現實情況以及得到的資訊，不斷補充、修改，並完善著他的計劃。
上忍晉升的任務其實他現在已經算是完成了。
波風水門給的任務大概可以分為兩點，一是打探團藏的意圖去向，二是向曉組織發起邀請。
至於阻止團藏或者必須要拉攏曉組織則是不需要的，那已經超過了上忍晉升任務的難度。
實際上波風水門給的任務並不算簡單，需要同時有“暗中潛入”“情報收集”“人情往來”“戰鬥實力”等多種能力綜合，然後才能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務。
但風花青酒卻完全可以省略其中大部分步驟，情報收集什麼的，他上輩子已經在電視電腦上完成個差不多了。
雖然這是真實忍界，總歸會有些意外出入，但那是收集情報的“規定誤差率”中所允許的範疇。
他把話傳到曉組織，同時也瞭解到團藏的圖謀，已經可以交差了。
雖然說，沒有拉攏曉組織這點兒肯定會在任務評價裡進行扣分。
但一百分浪費，及格萬歲嘛。
他可沒有什麼一定要完美完成任務，甚至不惜犧牲自己或隊友生命的“火之意志”。
青酒所想的，是他自己的謀劃。
雨之國的雨來的快去的慢，直到大概凌晨四五點左右才停。
風花青酒聽著外面淅瀝聲減小，腦海中第一想法是曉組織住的屋子隔音效果真差勁兒。
他緩緩起身，輕輕推門走出。
雨之國建築要麼房頂圓形不易積水，要麼就建得很高防止水淹屋裡潮溼。
青酒站在欄杆前，靜靜地看著下方的積水上蕩起一陣陣漣漪。
一雙鮮紅的眸子在黑暗中浮現，紫雨靜靜站到青酒身邊。
“抱歉，我以為沒有打擾到你。”
風花青酒輕聲開口道歉。
“我只是沒睡著而已，畢竟是在出任務。”
紫雨搖了搖頭，青酒一直沒睡，她又怎麼可能睡著。
“這樣啊……”
風花青酒點了點頭，又扭頭看向另一邊：“早安？”
“還沒到早上。”
長門從不遠處緩緩走來，將手中的《堅毅忍傳》遞還給青酒。
“感謝，物歸原主，通宵看完，收穫很大。”
“啊，這個……”
青酒愣了下，搖頭道：“自己留著吧，在我這裡只是吃灰而已。”
“借我看下如何？”
彌彥笑呵呵地走過來，在幾人身邊停下。
“雨之國的書店似乎還買不到自來也老師的著作……”
“不，其實親熱系列各個國家幾乎都能找到……”
風花青酒忍不住吐槽道：“與其說雨之國買不到自來也大人的著作的話。
不如說單純是因為這本書比較涼，所以沒有書店願意採購……”
比起自來也成名的那些親熱系列，這本就完全是用愛發電了。
雖然親熱系列也滿含創作者的熱愛就是了……
“啊這……”
彌彥眼角一抽，強笑道：“原來，原來是這個樣子嗎……”
“開個玩笑，別在意。”
風花青酒看著遞還到自己手中的書，搖了搖頭，又遞給了彌彥。
“說實話，我還是之前的觀點。
盡信書不如無書，想要用完全非暴力的方式解決戰爭在我看來只是幻想罷了。”
風花青酒認真道：“需要信念，同時也需要力量，足夠強大的力量！
即使真有一天世界迎來和平，弱小仍舊會是種罪，只看表現方式罷了。”
“這……”
彌彥接過書，聽到青酒的話，面色一暗，猶豫了下，忍不住道：“難道就不能，讓人與人互相理解，這樣就再也不會有紛爭……”
“形成戰爭的原因有很多，仇恨人性不過是其中一種。”
青酒隨口道：“兩個密閉空間，一塊麵包，一杯水，兩個飢餓的人。
大家彼此知根知底，知道對方飢渴難耐，也知道對方家裡還有家人等著彼此回去，能夠互相理解對方的苦衷。
然後呢，你覺得他們會爭鬥嗎？”
“這……”
彌彥啞然無聲。
“自然環境、資源利益、貪婪人性、物競天擇、社會形態、政治延伸、人口過剩、文化經濟、階級、仇恨、霸權、信仰、保護、入侵……”
風花青酒幽幽道：“戰爭的構成因素如此紛雜，你覺得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可能會不流血嗎？”
“這……”
彌彥怔怔地握著書本，一時間只感覺心神震顫。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這樣給他分析過戰爭成因，或許因為眼界問題，大家自己都不太懂，只能將其歸咎為世界的詛咒。
只要人與人都能夠互相理解，戰爭就不會發生。
可如果真的像青酒所說，戰爭由這麼多因素有關的話，那他們做的，好像遠遠不夠……
不，不是遠遠不夠，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也就是說，他們這些年做的，幾乎都是無用功？
彌彥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如果按照你說的，難道就只剩下一條路？”
長門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聽到這種分析，他感覺喉嚨有些乾澀，扭頭看向風花青酒。
“想要終止戰爭，就真的只有成為神，擁有鎮壓所有的力量？”
“那是力量的一種，可在我看來，還遠遠不夠。”
青酒幽幽道：“統一隻是開始，是為了能夠更好地糅合所有人的力量。
你還需要去引導，力量不止是戰勝敵人，還得一次次戰勝過去的自己。
戰勝飢餓，戰勝貧窮，戰勝貴乏資源的現狀……
你不能期望每個人都聰慧地看透一切，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都是愚昧從眾的。
如果領頭的將他們帶去的是正確道路，那收穫之後，大家會有更大的動力。
如果領頭把他們帶去深淵，那隻能痛苦後粉身碎骨，還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可領頭者自己也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他也只能一次次試錯，是收穫更多，還是失去更多，全靠自己的能力。”
“你覺得，你們心裡，有如何迎來和平的規劃嗎？”
風花青酒看向沉默不語的彌彥長門，一點點剝開他們的心口，用言語狠狠地刺入。
“不，你們從沒有想過，你們只是埋著頭，在這不見天日的角落中，一次次地做著一些實際意義不大的工作。
你們不是領導者，而是更加固執的從眾者。
你們追尋自來也的腳步，跟從他的想法，殊不知他現在依舊在探索和平的道路上，迷茫前行著！”
“醒醒，睜眼看一看這個世界！”
風花青酒沉聲道：“任何人都一樣，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應該有相應的覺悟，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宛如過家家一般的行動。”
“我們不是……”
彌彥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又被風花青酒打斷。
“知道嗎，看到你們曉的成員那種敵視排擠的冷落態度，我卻完全沒有什麼憤怒情緒。”
青酒一字一頓道：“我為他們感到可憐，感到可悲，又覺得可嘆。
無償幫助別人的行為幼稚地彷佛完全沒有想過未來。
只憑所謂熱血與少年理想，腦袋一熱向前衝，根本不考慮事情之後該如何，過一天算一天，最終一事無成。
他們連自己的前路都看不清，我又有什麼理由過多苛責他們呢？”
“你們說……”
青酒看著欲言又止，有些說不出話來的二人，輕聲道：“這樣的你們，連自己的前路都看不清，又應該如何引導他人呢？”
“我們……”
彌彥長門低垂下頭，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