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中年男子,五官英氣不凡,留著半長不短的鬍鬚,身穿華冠青袍,面如冷峰,凝目氣盛。

“參見莊主(師傅)!”

練武場上所有弟子見到此人,紛紛拱手作揖。

此人正是柳家莊的莊主,柳興騰。

剛才柳興騰施展的輕功輕盈飄逸,很是讓弟子們狠狠敬仰了一把。

但段王風和江小谷已經是見慣了師傅的武功水平,除了驚豔之外,能想得更多。

柳家莊條規甚嚴,講究德禮,能讓柳興騰不走正門著急地從牆外施展輕功趕來,可見他有多著急。

段王風更是知道莊主多疼自己的寶貝兒子,剛才他在外面定是聽見了這裡吵架的聲音匆匆趕來的,恐怕柳梢柔要吃虧了……“爹,我正要找你!你聽我說……”柳誠熙瞪了丫鬟一眼,威嚇她不許搶話,打算惡人先告狀。

“我也正要找你.”

柳興騰雙眼如寒星覽過全練武場,輕輕點頭對弟子們回禮,正眼都沒看一下柳誠熙,忽然左手一揚,快得幾乎只剩殘影,柳誠熙悶哼一聲倒飛了出去,“找你問石宏義的事……但你竟然還敢為了那個畜生來找梢柔麻煩?”

柳誠熙落在地上如滾地葫蘆轉了兩圈才停下,臉上多了一個發紅發紫的五指印,打得他嘴角滲出血來,可見柳興騰下手不輕。

一眾弟子雖然情況還沒搞明白,但看到飛揚跋扈的柳誠熙被揍就是覺得心情舒暢,對柳興騰大義滅親的舉動心生敬意。

段王風等人因莊主出手迅雷不及掩耳,都未明白過程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丫鬟給大家解答了。

“我今早一大早就去給莊主說了這事……瞧他還想惡人先告狀呢.”

丫鬟小聲壞笑道。

柳興騰回身朝柳梢柔走來,段王風和江小谷腳步輕快往兩邊讓開,看到莊主終於狠手教訓這個沒點出息的少主,那是大快人心啊。

柳興騰看著柳梢柔,眼神放軟,聲音慈祥道:“梢柔,你把昨夜的事情說出來,為父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柳梢柔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所謂生父,她已經來了柳家莊兩個月,彼此見面不超十次,依舊感到無比陌生。

“回莊主,石宏義昨日破壞了我房間的窗戶進來,驚醒了我。

隨後衝入我的帷帳,將我撲倒在床上,但他醉眼昏花頭重腳輕,被我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隨後我要離開房間,他伸手抓我的肩膀拖回,被我打了一掌。

後來就如柳少主所說的,我逃到丫鬟的房中取來裹身大衣假裝夫人,打了他一巴掌將他唬走.”

柳梢柔一聲“莊主”而不是“父親”讓他心中五味雜陳,但很快就抹去了,朗聲讚揚道:“做得好!晚些我再幫你收拾他一次!”

“父親,她胡說!石宏義明明說只是進去質問她,她血口噴人……”柳誠熙捂著臉,第一次被他爹這麼狠地揍了,暈頭暈腦地解釋著。

“梢柔房間裡被子上酒氣的味道還沒散,肩膀上還有金瘡藥的氣味,全都與她說法相符,她說的哪點撒謊?”

柳興騰被柳誠熙一番話氣得又是火冒三丈,回頭指著這個蠢兒子怒道,“就算如你所說,一個醉鬼半夜跑入一個女孩子閨房裡問話,這事你就覺得沒問題?信一個外人的胡話不信自己妹妹的話,那個石宏義是你的妹妹,還是柳梢柔是你的妹妹!”

“她才不是我妹!她肯定是個騙子,你看她養父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分明有鬼!父親你不要相信他們啊!”

柳誠熙話音剛落,柳興騰抬腳彈踢,發出一聲破空之音,一陣罡風隨之急逝,落在柳誠熙胸口。

踢得他又往後摔了個四角朝天,咳嗽不止,險些咳出血來。

“你以後再敢說這種話,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柳誠熙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

父親第一次對他發這麼大的火,柳誠熙嚇得再也說不出話來,靜靜看了一會父親的臉色,隨後捂著胸口狼狽地跑走了。

要不是這人是少主,在場的弟子們都想拍手稱讚。

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無恥、置妹妹清白於不顧的人。

想到這樣的人以後將是柳家莊的主人,大家又是暗暗嘆了口氣。

“好了,大家繼續練.”

柳興騰朝眾弟子說完,回頭又慈眉善目地朝柳梢柔道,“梢柔你可安心回去別院,有我在,沒人再敢對你亂來.”

“我先不回去,在這練會.”

柳梢柔並沒有忘記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來來來,江師姐我們繼續接著切磋!”

柳興騰聞言皺著眉看了段王風和江小谷一眼,朝他們喝道:“是誰批准小姐來練武場練武的?”

師傅生氣了,段王風連忙站出來:“是弟子自作主張,與小谷無關,請師傅恕罪!”

“是我要來這裡練武,和他也沒有關係.”

柳梢柔從來不喜歡別人為她的決定背鍋,連忙也站出來道。

“梢柔,接你回來柳家莊後你不用再忍受江湖中漂泊的日子,這武你不練也罷。

你貌美勝花,萬一舞刀弄槍傷著臉蛋或手留下疤痕那可就糟糕了.”

柳興騰笑著和柳梢柔說道。

也不等柳梢柔再說,他又抬頭朝兩個大弟子道:“你們聽著,今後誰再敢讓梢柔來練武場練武,甚至膽敢和她動手切磋的,立刻逐出師門!聽到沒有!”

“遵命!”

沒想到他們眼中的這點小事居然犯了莊主的大忌,段王風和江小谷冒著冷汗應道。

說完,柳興騰也不和柳梢柔多爭執什麼,就這麼離開了。

目送莊主離去,段王風和江小谷無奈地對視了一眼,一同朝柳梢柔拱手道:“請大小姐回別院休息,莫讓我等為難.”

柳興騰將彼此意見矛盾輕描淡寫地轉嫁到別人身上,這招確實十分有效。

柳梢柔可以自己受罰,但不忍別人因她受罰。

就算再想留在這裡練武,也逼不得已離開。

待回到自己院子裡,柳梢柔房內的床鋪已全部換上高檔奢侈的新件。

柳家莊對她的待遇,那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沒有合適的地方練武藝,她只好回房打坐再修煉一遍心法,想著下午再去找根樹枝當刀,在別院裡空揮練招。

免得疏於練習,將笑哥給改良成合適《移花接木》心法修煉的拱衛司刀法又全給忘了。

可惜沒等她如願,午飯剛過,一個下人過來通知她夫人要見她,讓她過去一趟。

柳梢柔沒多大反應,丫鬟倒是先一驚一乍地跳了起來。

“糟了!一定是少主去夫人那告狀了!此番小姐過去千萬要小心,夫人是把少主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寵上了天……少主今天捱揍的仇肯定都賴在小姐頭上,夫人定會找你麻煩!”

丫鬟起身離開,“我先去稟告老爺,搬救兵救你!”

看著丫鬟雞崽似的捉急小跑步,柳梢柔用手託著尖尖的小下巴,嫩薄小嘴微張嘆氣如蘭:“大家府邸真是破事多,像咱們日月神教這樣多好,有什麼事情大家好好打一架不就完了……什麼時候我才能熬到下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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