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人是死人,當然是死人!但也才剛死不久,你亂扎一通萬一屍血亂噴,我們不也容易感染嘛!對待瘟疫,咱們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土特產暗衛心理冷靜下來,裝作畏畏縮縮說道。

“大驚小怪.”

那士兵嘴上這麼說,但長槍倒是收了起來,顯然也覺得自己有點冒失。

“行了,走吧.”

隊長大手一揮,不想多生是非,讓他們快快離開。

“好嘞!”

土特產暗衛回頭使了使眼色,大家蒙著頭推板車往前走去。

“哎哎,讓你們離開,不是進去!”

幾個士兵見板車繼續往前推,連忙圍上去高聲警告道。

隊長惱怒了,他們在這值崗本就非常不樂意,這幾個傢伙還聽不懂人話,當下氣呼呼又走上前。

“耳背聽不懂人話是吧?這裡頭我們的人都撤光了,瘟疫要控制不住了,你們這些人還送進去有個屁用!都帶走,別礙著我們,我們等會也得撤離了!”

隊長一把推退土特產暗衛,火頭上卻忽然驚疑道,“不對,刑房的獄卒應該也撤離得差不多沒剩幾個人了,怎麼還有人手送病人進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沒別計程車兵了?那頂好!”

土特產暗衛冷笑一聲,忽然抽出短劍朝隊長劈去!隊長驚疑之時已打起精神,反應飛快,抬手一檔。

身上的輕甲倒是給他幫了一把,短劍這種輕兵器威力被抵消了,但暗衛識武功,這一劍下去還是把盔甲劃破,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敵襲!迎擊!”

隊長連忙大喊,單手抽刀和土特產暗衛打了起來。

總事等人迅速抄出藏在背後的武器衝出,打鬥早在他們一行人計劃之中,總事等人按計劃行動,但這些官兵並沒有任何準備。

他們留守這裡的任務是防止瘟疫隔離地有人闖出重重關卡,將病人抓我回去,誰能想到會有人來進攻他們……圖的是啥?搶瘟疫死人?沒道理啊!有心算無心下,十多個士兵一時間連個有效的陣型都擺不出來。

好在士兵穿著輕甲,總事等人即便武功高出不止一籌,但要消滅他們還是有點麻煩。

就在此時,漸漸被遺忘的板車忽然晃動了一下,上頭蓋著的茅草猛地噴發數丈,從中衝出一道黑影!長劍出鞘,劍光與黑影搖曳飄忽,落處卻盡顯清風掃落葉的乾脆。

劍飛血灑,最後方兩個士兵脖子各中了一劍重重倒下。

“為虎作倀,殺無赦!”

曹凌甩掉劍上的血冷冷說著,身影未停又殺將上來。

士兵們沒想到背後還能冒出一個殺神,頓時慌了注意力,一下子被總事等人衝散。

總事等人在路上已經和暗衛一起聽眉千笑講述盧安順的秘密,本來還將信將疑,在路上碰到往地牢運送瘟疫病人的人馬後也都相信了。

一群都是行走江湖的人,深知事關重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動起手來沒有一絲手軟,不到片刻就將士兵們砍翻在地。

剩下的隊長也被土特產暗衛活抓,用他們暗衛的手法很快逼問出原來他們這是瘟疫隔離區最外邊的關卡,裡邊看守隔離區計程車兵已全部撤離。

他們也差不多到時間撤退,讓感染瘟疫的人走出去。

“為虎作倀,死有餘辜!”

土特產暗衛短劍一抹,給了隊長一個痛快。

他們這點人沒餘力照看俘虜,而這隊長放了回去他們可就暴露行蹤,必死無疑,所以下手毫不拖泥帶水。

一行人利索地把戰場收拾乾淨,把屍體的衣服換上後一把火燒掉。

眉千笑生怕露頭就會有哪件事沾上一般,確定啥事都沒有才從板車中爬起來,順手摸來一件輕甲換了起來。

難民暗衛在旁看到曹凌臉色有異,又看到眉千笑神清氣爽的樣子,越想越不對頭:“等等!大人你怎麼額頭通紅?是不是這傢伙在車上對你毛手毛腳!”

我靠,你屁股上長眼睛啊,這你都能看到!但老子不毛手毛腳你們家大人人都沒了,你問你家大人是不是很樂意!不對,哥也不是毛手毛腳啊!還有這曹凌也是,當初還打算以身相侍來著,不過摟了一下至於臉色發燙,連蒙巾都遮不住那桃眼泛紅嘛!“什麼?!不虧是春聯俠,竟然膽子這麼大連草大人也敢偷摸!?我等只能自愧不如啊!”

土特產暗衛忍不住嗷嗷亂叫,這下所有人都關注過來了,用噴火的眼睛瞪向眉千笑。

就知道一扯到偷雞摸狗的事你最激動!哥要摸你們家大人還用偷摸嗎!你不要那麼仰慕哥,哥不是你能仰望的高度!還有你們一個個不要瞪老子,當老子不知道你們那是在羨慕嗎,裝個屁的見義勇為熱心群眾!“沒有……他敢嗎!”

曹凌搖了搖頭用蚊子般大的聲音道,隨後跑到走到一旁快速利落地套上盔甲不再做聲。

你倒是霸氣一點說這話啊!你心裡明白哥也是逼不得已!整得和欲拒還迎似的,哥有點把持不住咋辦!懷裡還飄著你身上淡淡的清香,手上還餘留刺激人心的手感呢!不怕美女對你愛答不理,就怕冷豔之餘突然給你嬌一下,很要命!“量他也不敢.”

他們暗衛對曹凌的高冷酷帥形象還是挺盲目的,難民暗衛不覺得曹凌表現怪異,點了點同意道。

這點老色批犯事的風聲就這麼被摁下去了,一眾人反倒有種沒有藉口揍他一頓的失望感。

“越往裡走感染瘟疫的風險越大,大家還是做好準備吧.”

總事提醒大家道。

說完掏出拱衛司標配的解毒丸,吞了一顆,另外拿出一顆拍碎混水塗抹在蒙巾之上。

這種標配解毒丸能降低心率和呼吸,增強對毒性的抵抗力,對瘟疫也算是有一定的抵抗作用。

泛用型的玩意就是樣樣都有點用,但專精不強,這裡用上也算是雪中送炭。

其他人見著也照著做了,弄好防護措施一行人再次上路,已是以巡撫大人旗下官兵的形象。

一路上他們再沒碰到其他官兵,快速趕路之下,倒是在天剛暗下時趕到隔離點。

臨時圍起的木欄內燈火通明,大門敞開,門邊上插著兩根火把,正燒得猛烈。

看著敞開的大門無人把守,總事等人皆心裡咯噔了一下。

“來晚了,我們還是快逃吧!”

劉興算是半被脅迫半無可奈何地跟著來,看到這副光景搖頭嘆息。

“不晚,剛剛好.”

眉千笑走上前,取下門邊上的火把,舉向一個方向。

大家張眼看去,依稀可以看到不少衣著佝僂的人圍著幾個大缸,各自分配著白花花的饅頭。

許多人察覺到門口來了人,紛紛看向大門,那些個死氣沉沉的目光在夜幕下看的讓人背脊發涼。

荒地邊上還搭了一個木架子,一些病人自主將剛死去的病人放上去火化,空中瀰漫著飄蕩的濃灰和燒焦骨頭的臭味。

“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大門敞開?”

劉興看著這些人心裡煩躁,朝裡頭大喝一聲。

“我們在分大人給的乾糧,門也是兵老爺們給開的,好讓我們回家呀……”其中一位看起來還算精神的小夥子竭力回應道。

“誰批准你們回家!”

劉興憤怒吼道。

“正是兵老爺你們啊……”小夥子臉色發青,瘦骨如柴,喘了一會氣才繼續道,“你們今天給我們吃了剛研發的特效藥,說藥到病除,我們的瘟疫全都治好了。

等太陽下山就可以自行離開,回到家人身邊。

感謝巡撫大人大恩大德沒拋棄我們,也感謝各位兵老爺救治,我們遵紀守法一個都沒有提前離開……現在太陽下山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哪來的特效藥.”

難民暗衛呸了一口,低聲恨恨道。

“豈有此理……”總事重重拍了一下木牆,氣得發抖。

他對盧安順的態度,從敬仰到迷茫,再到厭惡,到現在簡直怒火中燒。

這些人以為盧安順給了他們希望,誰能想到盧安順只是在他們身上播下了邪惡的種子,等著他們散佈全城,結出無數瘟疫之花。

到時第一個遭殃的,偏偏是他們在這絕望等死時心心念唸的親人!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得救希望反倒是造成親人死亡的惡果,即便是死他們也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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