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眉千笑也打得精疲力盡渾身是傷,幾乎昏厥。

累到極致,想著幫了把手和城防軍應該算是是敵非友吧,乾脆就近回北城要塞裡頭歇息一會。

否則躺在外頭被不怕死又跑過來的敵軍撿了人頭,那多不划算。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粉碎,留下滿身傷口,渾身上下裹著厚厚一層敵人的血跡如同衣裳,在冰天雪地中嫋嫋蒸騰著熱氣,如同一位殺神!走往北城的路上,一路士兵敬畏地看著他,自發散開一條道路,甚至守將看到他要進來,提前讓人開啟破爛不堪的厚重城門……他已無暇多想,大步邁入……誰想在城門內有一穿著金色盔甲的男子帶著一群銀甲士兵站著,擋住他的去路。

這位便是當今聖上。

這年蒙古大軍攻來,前線接連傳來失利的訊息,甚至北城搖搖欲墜。

北城如果落陷,中原一馬平川蒙古騎兵將勢不可擋,這是太祖一直傳下來的祖訓。

涉及江山為難之時,皇上也別無他法,點將點兵立即出發,和其他幾路調動過去計程車兵一起御駕親征。

一眾文武百官那是哭天搶地勸阻啊。

可勸阻有用嗎?沒用,北城陷落江山就沒了,他不去還有什麼方法?不是說皇上御駕親征能比鎮守北城的將領有能耐,但就是為了擺出來一個態度,激勵士兵,告訴大家破釜沉舟,沒有退路死戰到底!那時全朝動盪,皇上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誰想到趕到現場看到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北城的城防幾乎被耗盡,搖搖欲墜。

要不是早年那個北線主帥霍展堅持不追出蒙古而是花大價錢鞏固城防,這北城早就破了。

但也有其他觀點,要是霍展當年追出蒙古,蒙古早就滅了,也就沒今天這事……是非對錯,實在難辨。

接下來一輪強攻隨之而來,眾將已知北城難保,力求護送皇上撤退。

皇上得知連天厝出手都阻止不了時,也只能打算先撤退再做佈置。

誰想就在蒙古又一輪強攻時,就看到一員戰神從天而降,守住蒙古這輪最強主力的攻勢!此戰,幾乎是憑一人之力帶動全軍取得了關鍵性的勝利,把戰局扭轉!連天厝對他都只有一個評價:此人可遇不可求,我必不如也,絕佑我朝北境無憂!眉千笑渾身是血,殺人太多當下戾氣奇重,朝站在中間的皇上走來一眾禁軍唯恐有失顫顫巍巍要攔。

卻被皇上喝退。

眉千笑雖然累癱,身上也受了不少傷,但意識還是有的。

一看這位將軍皇風飄蕩與眾不同,當下就明白地位崇高,而且戴著頭盔的臉看著有點眼熟。

既然攔住他,難說不是要給他千百兩銀子打賞,當下努力讓自己保持住意識站在當前,至少領了賞才去歇吧!“英雄,你喚何名?”

皇上上下打量,那時眉千笑渾身披血幾乎幾寸厚,顯得牛高馬壯,心中越看越欣賞,惜才之心氾濫不可收拾。

“為國殺敵,何需姓名!”

眉千笑當時還年輕,中二病沒退,當下熊喝一聲傲然道。

如今回想起來這句中二臺詞真是尷尬得他都想找個鼠洞去鑽!“好!好!好!好一句‘為國殺敵,何需姓名’!只要天下仍有此般義士,豈會光輝暗淡窮途末路!”

皇上就是受這一套中二病,忍不住熱淚盈眶,當下脫掉披肩為眉千笑披上,拍著他肩膀上積厚的幹血哽咽道,“從今開始天下必須有你姓名!你如狼群之首帶頭破陣,血性勇猛,孤軍深入戰無畏,歸時敵血做功勳,朕要賜你名‘血狼’!”

朕?你這貨是皇上啊!眉千笑差點腳軟撲街……眉千笑以前跟著師傅闖過皇上寢宮,幸好自己現在是個血人皇上鐵定認不出,否則被他身邊的高手一圍,簡直死的不能再死。

“你說叫啥就叫啥唄……”眉千笑認慫道。

皇上一旁天厝運著功也是壯碩強悍的外形,聞言皺眉站出來喝道:“皇上賜你名號,什麼叫‘叫啥就叫啥’?”

“誒,天厝你不可和他計較。

你看,江湖中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高手?定是隱居深林的隱士,這般不拘小節的真性情才讓人欣賞.”

皇上笑著讓天厝不要計較。

“原來你是皇上啊?!不過皇上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粗枝大葉,啊哈哈哈哈……”眉千笑幾乎是含著淚“哈哈哈哈”,維持這樣的粗獷人設。

後來賞金沒等著,皇上說他連戰兩日兩夜肯定累了,已準備好飯菜款待。

眉千笑是沒想明白為什麼覺得他累了不是讓他去休息,而是準備好飯菜……不過他消耗極大,也確實是餓了,加上被皇上突然出現嚇得精神一振,可以吃飽再去睡。

於是趁去簡單洗漱的時候用內功撐大自己的體格臉型,加上那時頹廢好幾天沒刮鬍子,撒了泡尿照了照,確定皇上認不出他來才放心赴宴。

皇上讓天厝離開,要和他在一個帳內單獨暢飲,以示厚愛。

幾杯黃湯下肚,氣氛熱絡起來。

畢竟那時老子是最失戀意難平的時候嘛,而皇上面對北方戰事吃緊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漸漸地,就開啟心扉開始互吐苦水。

他說治天下難事多,我說談愛情易事少。

他怒朝野爭權奪利利慾昏心,我怒愛情走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他哭戰事吃緊黎民受難,我哭愛她我錯了嗎再來一杯乾杯!總之後來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了半宿,雞同鴨講居然還講得那麼相見恨晚。

情緒得到舒發身心都放鬆下來,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就睡著了,第二天大中午才醒過來。

其實大家昨晚都沒仔細聽對方說了個球,只管自己嘮叨。

皇上看眉千笑也哭得稀里嘩啦只當眉千笑也愛民如子一片赤誠之心,當下要拿桌上擺的隔夜酒和眉千笑拜把子論兄弟。

眉千笑哭笑不得,只能喝著應付。

這口酒喝下去彷彿梁山好漢入了夥,皇上居然拍著他的肩膀說,老哥這江山還要靠你守護啊,老哥絕不會怠慢老弟滴,老哥要封你做鎮北大將軍,整個關東邊境你說了算,整個中原你我平起平坐……平你個屁的坐,老弟,啊呸,老子只是路過的啊!誰要當這什麼鎮北大將軍!咱們這才第一次見,你這皇帝大權別亂給行不!不過轉念一想,其實哥也明白為什麼皇上敢給他這麼大的權……一是他這表現簡直憑一人之力扭轉乾坤,這種猛人不招攬那他這皇上白當了。

二是他不出手蒙古都幾乎要破他江山了,他不可能是什麼間諜內應,他有異心直接上來弄死自己豈不更爽快,完全可以放心委以重任。

三是北城要塞這邊的將領死的死、降的降,已幾乎無人可用,東南西各邊疆強兵猛將又都各有重任,臨時提拔新人過來還不如靠他的威猛先鎮一鎮場子,以解燃眉之急。

皇上都這麼說了,哥難道還能當面拒絕啊?哥之前信口開河信誓旦旦說要精忠報國,現在人家給機會你精忠報國你他喵不幹,這不公然欺君嗎?當下讓人拖他下去砍頭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眉千笑只能應承下來……反正他下山也沒什麼事幹,先在這裡應付應付。

隨後蒙古又發動了幾輪攻勢,有眉千笑坐鎮,多次憑他的戰力給平復了下來。

這種場面他熟啊,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陪絕美小蘿莉以少勝多平定整個西域,何況現在有皇上坐鎮士氣大漲、戰力也要比樓蘭那時的殘兵強盛百倍的北城軍,他打的是遊刃有餘。

在這裡打仗實戰經驗值多啊,武功練得飛快,江湖上能有多少人練功能像他這樣放肆殺敵的。

練魔功的人都不敢這麼殺,敢殺人多的肯定被江湖上下圍剿,活不過幾年。

所以他在這段時間主要練他的《移花接木》和《乾坤大挪移》,又是突飛猛進,為後來沒過幾年又突破到《乾坤大挪移》第六層打下厚實基礎,這又是後話了。

蒙古直接被眉千笑打怕了,幾個月後冬天一來,退兵那個快啊,眉千笑都驚豔蒙古騎兵就是跑得快,回頭要不要搞兩匹馬回來當寵物。

後來轉念一想,白木崖上糧食緊缺,馬沒東西吃就算了,回頭大師兄或者師傅懶得覓食直接拿它們當後備儲糧,也太過可憐,還是算了。

皇上在北城沒多久,看眉千笑鎮守北城屢屢化解危機,當下就很放心地回皇宮,畢竟國家還有很多大事需要他,不可能一直坐鎮北城。

往後北境傳來連連大捷的資訊,讓他已放心將北境之地交給血狼應付。

隨後不時還會和他互通訊件,以兄弟相稱,心念未斷。

血狼之名也就這麼一戰成名。

那時還沒有鎮國四武之說,但其它三武已經成名多年了,各有各也一樣讓世人膜拜的成績。

隨後加上血狼,才開始稱之為“鎮國四武”,為中原朝廷的最強力量奉之。

不過,很多人以為北境寒冷,他叫“雪狼”而非“血狼”,只有知道他用敵血覆身而歸這個典故的人才知道是此“血”而非彼“雪”。

可是,留在北城要塞,殺戮之氣太重,眉千笑透過西域和北境這兩次瘋狂殺人後才能平復心中戾氣,已多少察覺自己心境出了問題。

怕是因情傷釀出心魔,留在北城自己的心魔難復。

眼看蒙古元氣大傷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捲土重來,眉千笑便給在北城裡挑了幹得不錯的親信部下交代了事宜,轉頭就找藉口離開了。

他的部下惶恐又無奈啊,他是皇上都給特權的鎮國四武,部下惶恐又能咋地?你敢給皇上打小報告老子腦袋瓜都敲爆你!所以如今北城要塞的軍務基本都是他的部下在打理,他就當一個甩手掌櫃,一年半載回去一趟監督監督便是。

血狼的威名威震天下,北城見識過他一戰成名的將士們更是將他奉如神明,即便他不在也從來沒出過什麼亂子,北城軍務一直執行得好好的。

皇上當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為是他那隻見過幾面卻一見如故的結拜老弟血狼一直在北城坐鎮。

血狼初來皇宮不知禮儀,皇上見狀不怒,反倒甚是自責。

血狼作為鎮國四武,他居然一直沒找機會詔血狼回京城面聖!皆因上次北城將破落下心裡陰影,皇上實在太忌憚蒙古,所以不敢讓血狼離開北城……愧疚之下自然不追究血狼開李裳容玩笑,甚至給予最高待遇,親自從王座下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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