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我的‘斷腸金水’……怕你百毒不侵,另外還加了‘合歡散’。

就這銀亂德性,還用什麼合歡散。

(漢語)”鍾琪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巾,擦拭著剛才被男子纏綿過的項頸,一臉嫌棄。

“你騙我……你騙我……(樓蘭語)”男子渾身是血,在椅子上掙扎了幾下,噗通倒地,想要爬走。

鍾琪也不阻止,那貨連腸子都跑出來了,能爬去哪?就算三大至毒聖物之一的“斷腸金水”不發作,這傷勢他也活不了。

嘭的一聲,門忽然又被開啟了。

鍾琪抬頭一看,竟是蔚遲梨!她去洗漱竟然那麼快就回來了?她仍穿著那一身盔甲,身上的汙垢一點沒少,幾絲頭髮和汗汙一起粘在臉頰上。

一看就知道,她沒有洗漱過。

“陛下……他剛才想侮辱屬下,屬下慌亂之中才刺傷了他!這種銀賊根本配不上陛下!(樓蘭語)”鍾琪連忙跪倒在地,裝出些許慌張,朝蔚遲梨拱手道。

她這番話雖然前半段在撒謊,但是後半段卻是情真意切,發自肺腑。

她跟在蔚遲梨身邊好幾年了,蔚遲梨是個怎樣的人物她怎麼會看不清,她外貌絕塵,文武雙全,謀略過人,難得的是還有一顆能當機立斷的鐵血之心,這麼個登徒浪子怎麼配得起如此完美的樓蘭女王?“該殺。

(樓蘭語)”蔚遲梨冰冷的眼神看向在地上朝蔚遲梨伸出手的男子,那男子忽然激烈的抽搐了幾下,面部猙獰青筋凸露吐出一口黑血,趴在地上不動了。

鍾琪聞言高興一笑,從地上站了起來:“女王陛下果然是人中龍鳳,拿得起放得下!這種人渣,死不足惜!(樓蘭語)”“是啊,從死牢裡帶出來的傢伙,本來就死不足惜。

(樓蘭語)”蔚遲梨淡淡道。

死牢?鍾琪盡顯聰慧的一雙大眼睛微微合縫,看了死去男子數眼,轉而看向蔚遲梨:“此人,不是魔童大人?(樓蘭語)”“當然不是。

今早小萼安排從死牢拎出來的,讓他配合演一場戲,演完豁免他的罪行。

(樓蘭語)”蔚遲梨走入房門,靠在牆邊,剛才冷冷看著屍體的眼睛,此時把視線放到鍾琪身上。

雖然鍾琪隨著蔚遲梨殺入皇城北面廣場能看見魔童,但是她有她的任務,只在遠處瞥了高臺數眼,對魔童有個大致的外形印象。

後來蔚遲梨在這裡面對此人情緒失控,此人又與鍾琪在廣場上見到的魔童外形十分相似,鍾琪完全沒有懷疑過還有造假一事。

,她完全想不到蔚遲梨會在這裡佈下一個圈套,也不會相信蔚遲梨能對除魔童以外的男人露出那迷戀的神情……所以她中計了!而且剛才那男子一直嘟噥的“騙了他”,說的不是鍾琪,而是蔚遲梨!“跟了我那麼多年,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所以,你想選擇怎麼死?(樓蘭語)”鍾琪已經非常熟悉蔚遲梨的性子,這人能被稱為“土閻王”,自然是個說要讓你死就不會放過你的人,閻王定奪鐵面無情,對她求饒是沒有用的。

但是鍾琪並不想死在這個地方,她的生死並不由“土閻王”定奪。

“蔚遲梨,把我當臣子久了,你是不是都忘了其實我是誰的人?(樓蘭語)”鍾琪抽出腰間一把長劍,雙眼突然變得凌厲。

“怎麼可能忘記,你們是魔鬼。

(樓蘭語)”蔚遲梨說到這裡,那張冷若冰霜的冷臉,嘴角竟然微微揚了一下。

“沒錯,我們是魔鬼。

你忘了,是誰告訴你魔童沒死?是誰告訴你魔童在中原的音訊?是誰告訴你忽都吉霸的陰謀?是誰幫你牽動中原形勢讓魔童牽涉其中?是誰幫你策劃暗局,坑殺蒙古測試西域諸王奇襲西突厥?是你自己決定要與魔鬼為伍,你別以為你有多清高。

(樓蘭語)”鍾琪猙獰一笑,既然撕破臉了,那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老實說,我非常感謝你們帶來這麼寶貴的資訊。

不過,你們那麼熱心地幫我把魔童引來,讓我不得不思考,為什麼你們要幫我?你們到底想得到什麼?後來我想,你們要的,會不會是魔童的命?今天便是這麼個測試,看你們花費那麼大的精力是否只是想借我設下一局,對付魔童。

我對今天的測試結果,感到非常遺憾。

(樓蘭語)”鍾琪臉色變得鐵青:“所以你一直利用我們,找到魔童之後再過河拆橋?(樓蘭語)”“和你們合作很愉快,如果測試得出另外一個結果,我當然很樂意繼續和你們合作。

不過現在看來,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了,與魔童為敵,便是與我為敵。

(樓蘭語)”蔚遲梨淡然說道。

“很好,我會把這一切回稟薄祜大人,你一定會後悔!後會有期!(樓蘭語)”鍾琪冷冷說完,回身劈出一劍,直接將厚實的木窗砍破。

接著跳起一腳,踹開了窗戶,落在窗臺之上。

正準備往下跳離時,看到宮殿外的景象,愣了一愣。

幾乎同時,宮殿之外響起了連續的低沉洪亮的轟鳴,鍾琪所在的窗戶處噼啪作響石木橫飛,外面飄來一陣淡淡的火藥氣味。

鍾琪渾身是血,看著窗外之下一隊禁衛軍拿著剛從忽都吉霸那裡收繳出來的火銃,苦笑著搖搖頭。

一石二鳥,連讓她去死,都死得有價值一些。

她跟了蔚遲梨那麼多年了,哪能不知道蔚遲梨這是在拿她試槍呢,可惜,這次不是她在蔚遲梨身邊一起策劃這出試槍妙計,心底感覺有些空蕩蕩……可惜她鍾琪的主子不是蔚遲梨,否則定當十分有趣。

鍾琪倒下了,從窗上往後倒下,重重摔到地上,身上多了好幾個血窟窿,傷及五臟六腑,僅剩一口氣。

蔚遲梨臉色毅然,對鍾琪說道:“我從不自命清高,你們找上來那一刻應該已經明白,為了魔童,我可以不惜與魔鬼為伍;所以,為了魔童,也可以不惜與魔鬼為敵。

我,或許比魔鬼還要魔怔。

(樓蘭語)”“值……值得嗎?(樓蘭語)”鍾琪氣息漸微。

“值得。

(樓蘭語)”蔚遲梨毫無猶豫。

“那就……好……(樓蘭語)”“來人,鍾琪大人在北廣場被叛賊偷襲,死於火銃之下,英勇無畏,追封爵候。

送去樓蘭王陵銘譽區,厚葬。

(樓蘭語)”蔚遲梨轉身走出客房,朝兩旁的禁衛軍吩咐道。

“是!(樓蘭語)”……眉千笑從水霧迷漫的浴室走出來,身上穿著一身簡單的布衣。

這布衣是他自己準備的,幸好他聰明,從kl部落出來的時候和族長汨乾瑕拿多一套衣服備用。

果不其然,衣服弄髒了,在這個鬼地方洗了個澡,連一身男人的衣服都沒能給他準備。

這地方連偷套衣服都無法偷,整個宮殿裡連禁衛軍都是女的。

否則定要光溜溜地亂跑,或者穿回那一身染血的髒衣,又或者……女裝??不了不了,女裝的話,哥寧願光屁股。

浴室外是一處寬敞的臥室,邊上放著一張絨棉大床,四周擺放的桌椅樣式典雅,房間內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那陣香味不是西域香芬,而是淡淡少女身上的清香。

“你怎麼還在啊?(樓蘭語)”眉千笑走到一旁坐下,朝那一直坐在一旁笑嘻嘻看著他的蔚遲萼問道。

“看著你,怕你逃了。

(樓蘭語)”蔚遲萼回到宮殿中就摘了面紗,露出漂亮的臉蛋。

她的外貌與蔚遲梨有七分相似,特別是一頭金色長髮,兩姐妹都鋪開那一頭金光柔順的長髮,遠遠看去很容易讓別人認錯。

不過她們有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眼睛。

蔚遲萼的眼珠子是琥珀色,蔚遲梨的眼珠子是碧藍色。

所以樓蘭女王一直躲在帷帳內上朝,平時也戴著面紗,最主要就是以防外人發現容貌上有些不同,還有這樓蘭女王的眼珠子為何一時琥珀一時蔚藍。

從樓蘭險被滅族之後,他們就是一直這麼過來的。

世人只知樓蘭有威武霸氣的樓蘭女王,殺人不眨眼的魔童,還有用兵如神的土閻王,卻不知其實那土閻王才是真正的樓蘭女王,他們所看到的樓蘭女王大半時間都只是個假貨。

蔚遲萼的性格較為活潑,和她表姐蔚遲梨原本的性格差不多,後來樓蘭險些滅族後,蔚遲梨的性格才變得內斂和絕情。

為了做好樓蘭女王,蔚遲萼每次以樓蘭女王出現時都得收斂性子,好在她聰明伶俐,冒充蔚遲梨起來非常神似。

這假貨裝久了,就和真女王差不多。

多年從政之下她也胸懷雄才武略,現在國內政事,蔚遲梨已很放心交給她單獨處理,偶爾遇到難題才兩姐妹一起研究探討。

所以說,大家看到的這個樓蘭女王,也不能說她不是樓蘭女王。

只不過她身後,還有一個隱藏版的幕後老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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