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因為你從沒主動約過我“為何你剛才不承認?”

“因為剛才我們有被太陽在主場吊打的可能性.”

韋夏耿直得讓人對他發不起脾氣來。

“我就說這傢伙古靈精怪的...”瓦妮莎的遣詞用句讓當事人很難受。

古靈精怪這個詞一般用來形容女人和小孩,她為什麼不用個更加可以體現出他與眾不同的詞。

比如...卓爾不群。

或者...不拘一格。

當然也可以...非同凡響。

要是非得說“獨一無二”的話,韋夏厚著臉皮也承認了。

比賽結束後,因為韋夏的資料不起眼,他沒前往參加新聞釋出會。

留在更衣室裡和霍林斯聊了幾句。

凱爾·洛瑞說起霍林斯的那個犯規,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絕對是限制級的,哥們!以後我絕對不讓我家的小孩看我們的比賽,你太殘暴了!”

“那也不應該直接給我二級惡意犯規吧?”

霍林斯還糾結著,“就是不該!”

他不擔心被吹惡犯的罰款,二級惡犯的麻煩之處在於被吹的人下場比賽自動禁賽。

講到底,霍林斯擔心的是他的首發。

他怕他禁賽一場回來就不是首發了,因為他被驅逐後,拜納姆統治了禁區。

他多慮,以韋夏對菲爾·傑克遜的瞭解,他勢必會拿霍林斯作為一把控制內線輪轉的刀。

他名義上是首發,上場時間卻不多,主要用來制衡的是湖人的中鋒。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讓拜納姆快速上位。

要說原因,韋夏只能認為他不想讓小巴斯的兩個心腹在這個賽季站穩腳跟。

拜納姆和上賽季的韋夏一樣,傑克遜不喜歡,但他不得不用,因為小巴斯一手把持著球探部門,同時還能影響到球隊的補強,就連交易都很難,他可不想再交易過來一個德維恩·瓊斯。

綜上所述,至少目前為止,霍林斯的位置很穩當。

禁賽一場回來,他仍然是雷打不動的首發,在這支球隊裡,只有兩個人的首發比他要穩。

一個是可以決定傑克遜去留的科比,一個是或許握有傑克遜重大把柄或者救了他全家一命的斯瑪什·帕克。

新聞釋出會結束,傑克遜在更衣室裡讚許了球隊的表現,尤其點出了萊恩·霍林斯。

“你讓我想起了丹尼斯·羅德曼,但我不希望你像丹尼斯那樣惹是生非.”

傑克遜也發現霍林斯是個可造之材了。

交流止於此,傑克遜沒再多說。

球員們從更衣室裡離開,韋夏和科比於停車場碰面。

“伊蓮在老地方等你.”

科位元意說,“你他媽能不能下手快點?都多久了還沒搞定她?”

韋夏問:“你以為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hellno!”

“還是說你覺得我對付女人很有一套?”

韋夏奇怪地問。

“當然不是.”

韋夏不滿地反問:“那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速戰速決?”

“聽你這麼說...是我一廂情願了?”

科比慚愧地問。

“有點...”“那也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我告訴你,世界上沒有女人可以抵擋住男人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我當初就是這麼把瓦妮莎追到手的,你要知道她是世界上最難搞定的女人!”

科比化身熱心市民提醒道,“我奉勸你放開手腳,別為了你那點可憐的面子浪費時間!”

“還有,我一個月只幫你牽一次線,你休想把我作為約出伊蓮·特洛維斯的工具!”

他丟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滾蛋了。

是的,真滾蛋了,車速很快,韋夏連句一路順風都來不及說。

現在韋夏還有個問題。

他和特洛維斯之間有約定成俗的“老地方”嗎?那玩意兒存在嗎?他想了下,他與特洛維斯之間最具意義的約會地點有兩個,一個是她帶他去吃小龍蝦的地方。

但那個地方距離斯臺普斯很遠,所以應該不是。

那就只能是那個地方了。

韋夏始終認為2006年的夏天是他22歲的人生中度過的最有意義的夏天,他挽回了一個小生命,拯救了奧多姆的人生。

拯救計劃成功的當天晚上,他和特洛維斯選擇在中餐廳慶祝,因為他當時的肚子餓扁了,飢不擇食。

所以,特洛維斯所說的老地方,應該就是那了。

那是一間老字號,名叫“小廣東”,開了幾十年的中餐廳,最初的老闆似乎是從中國廣東移民過來的,但如今老闆已經換成了外國人,所以韋夏想找那個老闆切磋一下塑膠廣普也沒機會了。

韋夏在“小廣東”裡見到了特洛維斯。

“我以為你想不起來了.”

特洛維斯淡笑道。

“我要是想不起來的話,你會打電話告訴我嗎?”

韋夏問。

“不,我會隨便點個吃的,吃完就走.”

特洛維斯故意裝作無情的樣子,讓韋夏愣了幾秒鐘,“開個玩笑,當然,我會打電話給你.”

韋夏和特洛維斯談起了傑克遜給他看的那本書。

他甚至把那本書帶在身邊。

當特洛維斯聽說菲爾·傑克遜讓韋夏去看《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時候,她先驚訝,後疑惑,接著是類似一般女人的八卦猜想:“你們教練是不是暗戀你很久了?”

韋夏惡寒地說:“我跟你說,你不要胡思亂想,絕無此種可能.”

“你有點緊張...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特洛維斯笑問。

“真的不是,他的性取向很正常,年輕的時候還是個五毒俱全的嬉皮士,老了還和老闆的女兒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們之間有三十歲的差距!”

韋夏為了證明他和傑克遜之間是清白的——呸!這還需要證明?——一股腦地將前者的黑歷史一通亂說,全部爆出來了。

“慢點..慢點...”特洛維斯笑著打斷他,“你這麼瞭解他,豈不是說明你們之間真的有某種不可描述的羈絆?”

韋夏哭喪地說:“你正在倒騰我本就不怎麼好的胃口.”

“好吧,我就當你們是清白的.”

別說的那麼勉強啊!韋夏無奈得說不出話,他只是想找特洛維斯問問意見,她居然只想著腐?這比金·迪萊克特還要誇張。

迪萊克特一開始也懷疑傑克遜暗戀韋夏,後來經過解釋,她無保留地相信了韋夏的說辭。

“他絕不可能喜歡我,我也不可能喜歡他,如果,我說如果可以讓某個人從隊裡消失,那我的選擇只能是他.”

韋夏沒明說那個名字,但他的眼神告訴了特洛維斯答案。

特洛維斯問:“你很討厭他?”

“我只是不喜歡他.”

韋夏直白地說。

場下的韋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符合好人的定義,什麼樣的人會讓他如此地厭惡呢?特洛維斯的八卦之火被點燃了,她像吃瓜的小女生一樣追問下去。

韋夏便將新秀賽季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轉述給她聽。

傑克遜對他的虐待和苛刻政策,在他的言辭下加倍了。

時間會讓人們下意識地美化自己的功績,醜化自己的仇人,除非他死了。

畢竟人死之後,任何一個與我們有交集的人,只要不是生死仇敵,你想到的,往往是他好的一面。

“沒準他真的很喜歡你呢?”

特洛維斯提出了一個讓韋夏倍感恐懼的設想,“虐待狂往往喜歡虐待那些掙扎激烈的獵物,你一直在掙扎,卻無法對他產生威脅,這種情況下,他會感到無盡的快樂.”

韋夏手指哆嗦地說:“你讓我有點害怕了.”

“別擔心,我也看了不少湖人隊的比賽,菲爾應該不是這種人.”

特洛維斯不再扯那些讓韋夏噁心又恐懼的假說,“你不覺得,他的存在有助於你提高嗎?有很多人都想要有個人能時刻敦促自己.”

特洛維斯的關於與韋夏對傑克遜的看法是相同的。

既然他無法讓傑克遜離開,就把他當成自己的監察官。

因為傑克遜必定會以最嚴厲的標註來要求他的每一場比賽和訓練課,他不會有絲毫的馬虎與怠慢。

“有道理...”“沒錯吧?你果然還是需要被人推著前進,就好像你的那個前女友,她的所作所為讓你變得更加成熟了.”

韋夏發現他真的需要慎重地考慮追求特洛維斯的事了。

她太瞭解自己了,翻起黑歷史的話,會讓他無地自容。

和一個在她面前完全沒有秘密的女人約會,交往,是什麼感覺?“...你很瞭解我嗎?”

韋夏不由問。

“我只是很瞭解男人.”

韋夏冒昧地問:“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單身啊?”

特洛維斯自滿地說:“因為愚蠢的男人們震懾於我的智商,不敢接近我.”

我在她眼裡還是不是男人了?韋夏心頭自問。

“你能認真回答嗎?”

“好吧...”特洛維斯收起了笑容,意外地嚴肅說道:“因為你從沒主動約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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