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的敵視,一大爺的某些私下舉動,昨天全院大會,一大爺對賈張氏的偏袒……何雨柱再次確定,這裡面的確有事。

一大爺與一大媽都是公認的好人,可這兩個好人,對待賈家的態度卻是迥然不同。

到底誰才是真好人,誰才是假好人?賈張氏起來招呼秦京茹,秦京茹也笑臉相迎。

何雨柱對這個老吸血鬼加潑婦沒有任何好感。

若不是打人犯法,鬧起來之後不得安寧,早就動手剋她了。

“老太太找我有事,你們先聊著.”

何雨柱招呼一聲,去了後院。

等他走了,賈張氏看了看秦淮茹:“吃的呢?大魚大肉呢?”

秦淮茹茫然:“哪有吃的?我們才從鄉下來,路上也沒經過菜市場啊.”

賈張氏氣急:“我說的不是你們,而是傻柱!”

“傻柱不是要和秦京茹談物件嗎?今晚上不得弄一桌子大魚大肉,好好招待?”

“這得在咱們家啊,剩菜咱們能吃好幾天呢!”

秦淮茹恍然:“這話也對,可是何雨柱他也是剛從軋鋼廠下班回來,也沒功夫買菜.”

“後院那聾老太太還把他叫走了……”“哪怕什麼?”

賈張氏滿不在乎:“你去,把錢給他要過來,就要五十塊錢,雞鴨魚肉買的多多的,剩下的錢你留下!”

秦京茹本來還帶著笑臉,這時候卻是笑不出來了——這叫什麼親戚?妖魔鬼怪吧?一頓飯就跟何雨柱要五十塊錢,就算是雞鴨魚肉都買到手,買最好的,頂多十多塊錢吧?剩下的這就要給吞了?我如果以後嫁給何雨柱,這一家子人得把我們吃成什麼樣?秦淮茹也有點不好意思,跟賈張氏使了個眼色:“媽,一頓飯哪裡用這麼多?我去跟他要二十塊錢,多了退,少了補,都是街坊鄰居,佔他便宜不好!”

秦京茹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點。

堂姐這話,才叫是正常……賈張氏立刻把一對綠豆似的母狗眼瞪圓了,對著秦淮茹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掃把星懂什麼!要不是娶了你這個克男人的掃把星,東旭怎麼會死?”

“要不是東旭死了,我現在吃香喝辣,穿金戴銀,還用得著跟你受這種苦!”

“你這個鄉下來的破爛貨,現在還敢頂嘴!”

秦淮茹氣的嘴都哆嗦了:“媽,當著京茹的面,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我說你是個鄉下來的賠錢貨,破爛貨!”

“我好心讓你來了城裡,嫁給我兒子,沒想到老天爺不開眼,讓你把我兒子剋死了,該死的應該是你這個破爛貨!”

賈張氏罵的不是人話,秦淮茹實在聽不下去了,抹著淚快步向後院走去。

秦京茹也是臉色難看:賈張氏這是指桑罵槐吧?鄉下來的、破爛貨、讓你進城……我要是真來了城裡,跟這家人做鄰居,整天聽汙言穢語罵街,就是頓頓吃雞鴨魚肉也不是滋味啊。

……“老太太,您找我?”

來到後院聾老太太家門口,何雨柱問道。

“對,有事.”

聾老太太說道,“柱子,你過來,試試鞋.”

何雨柱有些驚訝:“您給我做了一雙鞋?”

“嗯,眼看快臘月了,給你做了雙鞋,讓你過個好新年.”

聾老太太樂呵呵地說道。

何雨柱沒想其他的,過去拿起鞋來端詳一下。

尺碼倒是正合適,就是裡面帶了個記號,好像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商店往外賣的那種鞋。

“看什麼看?太太我年輕時候做的鞋那是沒的說,那是給革命軍人踏雪山、過草地的鞋,誰穿了都叫好!”

聾老太太說道。

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何雨柱是真的分辨不出來。

不過,現在面前這雙鞋的來歷,他是肯定能分辨出來。

這就是一雙商店裡買來的新棉鞋。

“老太太,這鞋呢,我本來有穿的就不該多問.”

何雨柱微笑著說道,“這是誰買的?”

聾老太太的混濁眼睛忽閃一下,恰到好處地“聾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何雨柱端詳著老太太這模樣,不由地搖搖頭:“您這是要跟我耍賴啊?”

“您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敢穿.”

“萬一是誰家小媳婦買給您的,到了我腳上穿著,人家丈夫能饒得了我嗎?”

聾老太太口中咕噥:“沒事,那就是個壞種.”

“嘿,您看您這道德觀,難怪解放後革命軍人不帶著您飛黃騰達,人家過著日子,哪有刨人家牆根的?”

何雨柱猜出來了,這雙鞋就是樂善好施的婁曉娥給聾老太太買的。

聾老太太把這雙鞋給何雨柱穿,那不管是象徵意義,還是其他意義,反正還是想讓何雨柱跟婁曉娥多一點關係。

聾老太太一瞪眼:“柱子,你說的是混賬話!”

“幹革命,那是為了飛黃騰達嗎?”

“你呀,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小時候,那昏無天日的是什麼日子;幹革命,那是為了大家夥兒,都像是個人一樣活著……”聾老太太感嘆一句,讓何雨柱有點觸動:這話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了,老太太還真跟革命有過關係?不過,聾老太太下一句話,又讓他半信半疑起來。

“這鞋讓你穿你就穿,別想其他的,我又不是讓你去搶人家媳婦。

就是感覺傻蛾子一顆心跟玉雕出來的花兒一樣,跟許大茂那種壞種,可惜了啊.”

“還有,背上我,趁天還沒黑,找人換點錢去.”

何雨柱挑眉:“用糧票換錢?”

聾老太太點點頭。

這倒換糧票、投機倒把,可就有點不像是跟革命有關係了——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神秘?“你跟秦淮茹家裡換,怎麼樣?”

何雨柱說道,“她家裡一群吃貨,月月都得拿錢換糧票,每次換糧票,都得求人.”

“要不是我這‘傻柱’幫著,就一個倒換糧票,秦淮茹早就讓人吃乾淨了.”

“您老太太呢,有一大爺兩口子供著吃喝,每月糧票都留著,還能換點錢。

你跟她們家換一下,不挺好嗎?”

聾老太太弓著腰搖頭:“傻柱子,又說傻話不是?”

“那一家人只會白要我糧票,一個錢兒也不會給我!”

“再者說,秦淮茹那是聰明,可也是個傻子——不讓孩子吃吃苦頭,怎麼記得養育之恩呢?”

“她要這樣富養孩子,吃這麼好,吃這麼多,早晚要養出‘不記恩只記仇’的東西.”

何雨柱聽後一怔,心中隨後大喜:對啊,拯救秦淮茹,我還能從這個思路再下手!苦一苦賈張氏、棒梗他們,到時候醜態畢露,就更好拯救秦淮茹了。

秦淮茹一家,還是不夠苦啊!正想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秦淮茹含著淚走到聾老太太屋門口。

“雨柱,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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