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軋鋼廠宣傳科的科員們都知道許大茂呆不下去,快要辭職去其他單位了。

也不知道是誰暗示的、提醒的,說許大茂已經準備好了許多舉報信,要把整個宣傳科、整個軋鋼廠都舉報一遍。

這一天的時光,許大茂呆的格外艱難。

同事們別說有什麼和顏悅色,簡直是肆無忌憚的陰陽怪氣,人身攻擊。

許大茂呆不下去,這一條,本就讓眾人不用考慮跟他相處同事關係;許大茂平時捧高踩低的性格,也讓眾人很容易就相信,他是能夠做的出來寫舉報信噁心人這種事的人。

尤其是這件事還是劉科長帶頭,有意無意暗示、鼓勵的,對許大茂下手。

其中,新來的廣播員於海棠,就是最積極的分子。

這姑娘長得還行,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熱情高漲,無比積極地響應領導的行為,今天一天故意懟許大茂好幾次。

許大茂可算是把她記住了。

本想著這姑娘長得不錯,還想要留個好印象,這下子徹底是沒有任何邪念。

這個臭娘們,太可惡了!許大茂簡直想要弄死她。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許大茂發現自己的腳踏車氣門芯被人拔了。

“我操!”

許大茂氣的一腳把腳踏車踹倒在地:“都排擠我!老子不伺候了!”

保衛科丁科長帶著幾個人走過來:“怎麼回事?”

許大茂早知道他們是一夥的,一點僥倖之心都沒有,死板著臉說道:“沒事,氣門芯不知道怎麼沒了.”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又要在軋鋼廠鬧事.”

鬧事?你們他媽的就盼著我鬧事呢!許大茂氣呼呼的扛著腳踏車離開軋鋼廠——腳踏車寶貴,氣門芯雖然拔了,但不能硬推著,省的傷了輪胎,換輪胎可費錢。

剛出了軋鋼廠大門,許大茂就撐不住了;雖然個頭長得高大,但他從小到大是真沒出過太多苦力。

一個人走著回家就挺累的,還扛一個腳踏車?這哪兒撐得住!在丁科長不懷好意的目光中,許大茂咬著牙把腳踏車重新放回軋鋼廠:“丁科長,我腳踏車放在這裡,明天我找人修一下,不會有事吧?”

“這不好說啊.”

丁科長叼著煙,敞著懷,吞雲吐霧。

“這算是咱們軋鋼廠員工的財產吧?你們保衛科,這總該保衛好吧?”

許大茂無可奈何地說,“總不能,這也能出事吧?”

“這,不好說啊!”

丁科長冷笑一聲,把菸頭噴到許大茂眼前,嚇了許大茂一大跳,“要是軋鋼廠的員工,我絕對保護的好好的,聽說許大茂你不是我們軋鋼廠的員工了,這怎麼保護?”

許大茂臉色漲得通紅:“我怎麼不是軋鋼廠的員工?”

“是,你現在還沒辭職,等你辭職了,就該舉報我們了!”

丁科長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許大茂也是來勁了——我就不信,我真把腳踏車放這裡,你們還能把我腳踏車給偷了?丟失財物,到時候……許大茂的臉色難看無比,丟失財物,到時候還是要找保衛科!不行了,這軋鋼廠不能呆了……這不是人能呆的。

愁眉苦臉到了四合院門口,看見劉光福跟人在門口說話,許大茂也沒空理會,直接回到家裡。

“哥,今天又捱整了?”

羊大紅挺著肚子,問道。

許大茂本來千愁萬緒,看見羊大紅這一天天變大的肚子立刻就不愁了。

不過,軋鋼廠的確是呆不下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許大茂把今天的事情一說,羊大紅罵道:“操他媽的欺負人,哥,你別怕,明天我去堵門罵他們!”

這他媽……素質是差了點,倒是沒什麼壞心,跟咱們家倒還是一條心。

許大茂、許德清、許大茂的媽都習慣了這位“紅姐”的做派,只好這樣想。

“大茂,你還得忍一忍.”

“你現在好歹工資還是三十多塊錢,他們再排擠你,也弄不走你的錢.”

“去了電影院,就得從十多塊錢開始幹……咱們家現在錢又不多,你的工資還是很重要的,為了大紅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就算是打掉了牙,也得往肚子裡面咽.”

許德清勸道。

許大茂苦惱地抓頭:“可這他媽是真忍不住啊,他們今天就說我會寫舉報信,還把我的氣門芯給拔了;以後我不知道怎麼樣!”

許德清聽的也是直咂嘴:“這個李副廠長,絕對是我生平僅見的高手;他這樣一搞,我們以後寫舉報信,那就是跟放屁一樣——舉報信遞上去,人家一打聽,許大茂品德敗壞,經常捏造舉報信,這還能有用嗎?”

“我感覺在軋鋼廠這塊兒,我們不是他對手.”

“等大紅生了孩子,咱們趕緊撤……”“不是,爸,我真是不想為三瓜倆棗,讓這群孫子糟踐我了!”

許大茂苦著臉,“我現在就想要辭職!”

“不行!”

許德清抬手:“你以為現在是婁曉娥還在的時候?手裡面漏點錢就夠我們自在的;那時候你下鄉放電影撈的好處也多,平時吃喝也自在,領導都讓你陪酒.”

“說起來,這才兩月時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許德清提出這個話題,桌子上一時間沒人回答。

怎麼就變成這樣?這得從羊大紅冒出來說起……羊大紅,這一路神仙,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真叫人費解啊!……四合院門口,劉光福剛一露頭,就有一個頑主湊上前來打招呼。

“光福,兄弟這幾天怎麼回事?”

“怎麼沒找哥幾個逛街?”

劉光福知道怎麼回答,立刻說道:“我這不是找機會嗎,前幾天被打的下不了床,好不容易休息好了,今天才摸清楚錢在哪兒.”

“錢在哪兒?能有多少錢?”

頑主立刻眼睛發亮。

“在我家有一個上鎖的小櫃子,裡面至少有一千塊錢,還有我媽的金銀首飾!”

劉光福裝出興奮的樣子,說道。

“我操!這下可發了!”

那頑主同樣興奮,“你趕緊,趁沒人的時候把櫃子弄出來……”劉光福把臉一冷:“這可不行!”

“怎麼不行!你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信不信哥幾個給你開個洞,讓你透透氣?”

那頑主紅著眼,低聲喝道。

一聽劉光福不肯偷這筆橫財,頑主是真的紅了眼,立刻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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