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辦的同志真是夠辛苦的!都這個時候了還來走訪工作.”

三大爺閻埠貴作為街道辦的協管員,從前院跟到中院,不斷稱讚。

二大爺劉海中也是聞聲趕來,滿面堆笑。

“幾位同志吃飯沒有?沒吃飯上我家吃點兒?”

“對對,我也感覺街道辦同志辛苦,是應該上老劉家好好吃一頓!”

閻埠貴連忙贊成道。

“吃飯就不必了.”

街道辦今天來領頭調查的小衚衕志擺擺手,“好好配合我們開展工作就好.”

劉海中、閻埠貴連忙點頭答應著。

“易中海,家裡有人生病嗎?最近買什麼藥沒有?”

小衚衕志問道。

易中海先是搖頭:“家裡沒什麼人生病,最近也沒有買什麼藥.”

隨後又想起來最近給棒梗買止疼片的事情,連忙說出來。

說完之後,易中海忽然怔了一下,有點出神。

不對……肯定是不對……今天在拘留所,警察同志問起過這件事;今天晚上,這天色都黑了,街道辦同志來問的,也是這件事。

買藥吃,肯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本來都在一旁等著街道辦同志詢問,聽到易中海的描述,秦淮茹頓時就有點急了,身體往前邁步,險些要對易中海叫起來。

棒梗最近一直在吃止疼片!這不是賈張氏整天要吃的東西嗎?易中海怎麼能給棒梗吃這麼多止疼片?何雨柱伸手按住她肩膀,不讓她出聲。

秦淮茹作為賈張氏的兒媳婦、棒梗的媽,要是吵鬧起來,表現出自己知道“止疼片上癮危害”這一點,可就不好辦了。

萬事穩妥為上,得讓她避開漩渦。

“易大爺,棒梗還是個孩子,你給他買這麼多止疼片吃幹什麼?”

“這東西衛生室都不願意多開,能是給孩子當糖果一樣多吃的嗎?”

何雨柱開口說道。

易中海被這一句話一下子點醒了。

就是這裡不對!人家衛生室再三交代這東西不許多吃——棒梗卻吃了這麼多,我買了這麼多,賈張氏更是跟吃飯似的吃!警察同志、街道辦同志都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們犯錯了!易中海憑藉自己的智慧,看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之後,回想賈張氏被關了一次又一次,渾身霎時間冒出一層冷汗,額頭上汗珠子都浮現出來。

轉頭再看街道辦的同志,跟其他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和顏悅色;唯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特別全神貫注,似乎生怕自己跑了一樣。

這哪裡是詢問,這是審問犯罪分子!不能慌,不能慌……易中海告訴自己,儘可能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回答何雨柱的話,順便給街道辦的同志解答問題。

“這件事我也是沒辦法,棒梗說了好幾次了,都是被劉海中家裡的劉光福踢到下面,時不時的疼,疼了就吃止疼片.”

“不過我尋思這樣也不是辦法,下次棒梗再說疼的時候,我帶他去醫院好好看看病.”

小衚衕志點點頭,不置可否。

把棒梗叫過來,面帶微笑說道:“你叫棒梗是吧?易大爺是你什麼人啊?”

“不是我什麼人,就是我跟他家一起吃飯.”

棒梗回答。

“哦,你怎麼不在家吃飯?”

小衚衕志問道。

“我媽不給我做好吃的,也不聽我的話.”

棒梗哼了一聲。

小衚衕志笑了一聲:“你這小朋友,都是小孩子聽大人的話,你讓你媽聽你的話?”

“還有,吃不吃好吃的,都得回自己的家才行.”

“我奶奶說了,我是賈家的男人,我才是當家做主的!”

棒梗不以為然地反駁一句。

小衚衕志直接也不嘗試教育這個孩子了——賈張氏五毒俱全,把這個孩子也帶壞了,最重要的問題,不是這個孩子有了封建傳男不傳女的思想,而是這個孩子也開始吃止疼片。

“你現在身上還疼不疼?”

小衚衕志問道。

“早就不疼了.”

棒梗回答。

“那你還吃止疼片?”

棒梗不說話了,周圍鄰居這麼多,他擔心自己打架的絕招洩露出去——要是劉光福知道吃了止疼片打架不疼,那以後棒梗還真可能打不過劉光福。

棒梗一沉默,小衚衕志若有所思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把事情明白之後,見到街道辦同志這樣看自己,哪還有不明白的?今天不解釋清楚,就他媽完蛋了!先別管賈張氏、棒梗了,先把止疼片這件事給解釋清楚吧!“同志!不是我故意隱瞞您,棒梗的確每次跟我要止疼片,都是說疼,我才給他買的!”

“這孩子跟我說謊了,可不是我跟您說謊!”

易中海語氣急切,額頭冒汗地急忙解釋。

這一著急,倒把二大爺、三大爺等四合院鄰居都看的愣了。

不就是大人跟孩子說的話稍微有一點出入,這也算不上大事,有必要這麼著急上火的嗎?何雨柱微微挑眉,心道:易中海也真夠聰明的,之前沒察覺什麼蹊蹺,現在是察覺出來,急著要辯解清楚了。

小衚衕志也是看出來了易中海的前後態度變化:“易中海,你是故意給棒梗這個孩子吃止疼片的嗎?”

“不不不,絕對不是!”

易中海連忙開口解釋一連串,包括劉光福踢了棒梗的前後始末,還有棒梗喊著疼要吃止疼片,吃了止疼片去打架不怕疼,這些事情全都倒出來。

“嘿!我說他能打得過劉光福!”

“敢情是不怕疼!”

劉海中等人聽後恍然大悟,明白棒梗現在為什麼能追著比自己還大的孩子打。

秦淮茹更是再也忍不住,一手把棒梗拉過來,一手指著易中海:“易中海,你拿好吃好喝的給棒梗我沒別的說!”

“你這樣拿藥供著孩子打架,我可不能再答應!”

“從今天開始,棒梗不能再上你家去吃飯!”

說完話,拉著棒梗就要回家。

小衚衕志立刻叫住她:“這位女同志,你不要著急,我還有話問一問這個棒梗小朋友.”

“小朋友,你還想不想吃止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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