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面其實已經有十足把握,許德清還得一路上一邊走一邊想。

許家老宅裡面住了一個兇巴巴的小丫頭,這件事他之前打算扔老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除了這個小丫頭之外,許德清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其他人。

不過,他猜測應該是沒有。

那小丫頭,應該就是婁半城找人或者婁半城的手下找人過來看老宅子的,專門防備許家把宅子弄回去。

就如同許德清知道婁半城不是善茬,婁半城也已經看清楚許德清豺狗毒蛇般的本性——所以順著這個思路考慮,許德清認為自己應該沒想錯。

對付這麼一個小丫頭,嚇唬一下,哄一鬨,那還不容易?再者說,現在婁半城跑了;很可能沒有人給那個小丫頭送錢,那個小丫頭應該也待不下去了。

說不定,等著許德清的就是一個空房子,他立刻就可以接收。

正想著好事,一輛車從前方迎面開過來。

許德清跟路上行人一樣,往邊上稍微避讓——這時候衚衕街道比較窄小,避讓是在所難免的。

那汽車卻是停在了許德清面前。

許德清詫異看過去:這誰啊?車玻璃緩緩落下,臉色略有些蒼白的何雨柱帶著微笑,在車內看著許德清。

“許德清?上哪兒去?”

草,這孫子沒大沒小,怎麼都該叫一聲許叔叔吧?許德清心中惱火,臉上抽搐一下:“沒上哪兒去!”

“我送你一程吧!”

何雨柱笑吟吟地說道。

“不用了!”

許德清擺手,如果何雨柱跟著去了大椿樹衚衕,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故。

“真不用啊?”

何雨柱笑著說道。

“說真的,要不是我今天要去上班,我還真想親手送你一程.”

這他媽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勁啊?這是好話嗎?許德清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已經收起了笑容,慢吞吞搖起了玻璃窗戶。

“走吧.”

“是,何主任.”

司機小李答應著,汽車再度啟動。

等汽車走遠了,許德清“呸”地吐出一口唾沫:“媽的!小人得志!”

這一大清早,沒在軋鋼廠上班,坐著汽車到處晃,肯定是辦私事去了!傻柱這麼囂張,早晚要出事!對了,有空的時候,我完全可以悄悄寫一封舉報信——雖然說現在搞學習,舉報信作用不大,公開信作用才大;但是能噁心噁心這個傻柱,也是好的!帶著這樣的念頭,許德清走向大椿樹衚衕。

……大椿樹衚衕口,金家的醜媳婦拿著一個“鞋樣兒”站在衚衕口,正在跟人說話。

自從何雨柱說過請金家幫忙,不僅僅是金家的三個孩子常過來玩,金家的醜媳婦也經常過來。

還別說,她模樣醜、幹活利索,正是婆娘們最樂意交的朋友。

要是嬌滴滴,長得漂亮,跟這些人交朋友不知道要受背後猜疑、嘀咕;像是金家媳婦這樣的,誰私下裡說她生活作風問題、嚼舌頭根子,那準是失心瘋了。

這麼大一塊痣,她能有什麼可嚼舌頭的地方。

正說著話,金小鳳、金大龍、金大虎三個孩子都挎著綠色挎包來了。

“媽,我們上學去了!”

他們一說話,大椿樹衚衕冒出來好幾個玩伴,招呼著:“哎,等等我!等等我!”

“我也上學!”

金小鳳三個人就各自等著自己的玩伴,一起去上學。

就在這時候,二十多號巡防隊忽然走進了大椿樹衚衕,還有幾個街道辦的人員緊隨其後。

這些人進了大椿樹衚衕,就這家問候一聲,那家問候一句,有時候還詳細停下來問幾句,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眼看著,他們走向何雨柱經常去的那個宅子,金家媳婦眼睛眨了眨,輕咳一聲:“小鳳,你回家一趟,幫我拿個東西,一會兒再去上學!”

金小鳳點點頭,跟朋友說了一聲,跑到金家媳婦面前,也沒問拿什麼東西,就快步跑出衚衕口。

金大虎和金大龍兩個人都看向金家媳婦。

顯然,不僅僅是金家媳婦和金小鳳看見了,他們也看見了平時何叔叔交待的,一定要告訴何叔叔的情況。

金家媳婦卻沒有再把他們派出去,這兩個孩子到底年齡還小。

金小鳳已經去找和雨柱去了,也用不上他們。

再說了,一轉眼三個孩子都不上學,都撒腿跑了,街道辦、巡防隊的同志準得察覺。

“趕緊上學去吧.”

金家媳婦說了一句。

金大龍和金大虎雖然有些擔心,也只好點頭答應了,上學去了。

在金家媳婦的憂心目光之下,一個巡防隊員來到許家老宅的前面,開始敲門。

“請問有人在家嗎?”

……“醒了?”

婁曉娥睡眼惺忪,打著呵欠。

秦淮茹已經挺著肚子在屋裡面走來走去。

婁曉娥是個能穩得住性子,或者說不幹活比干活更加舒服隨意的;而秦淮茹則是有點閒不住——自從嫁到賈家來,她就沒閒過,先後生了三個孩子,一直忙著家務。

後來賈東旭死了,她更是上班加家務照顧著全家。

跟何雨柱這一段時間,賈家的情況一變再變,她同樣是勞心勞力。

直到在這老宅子裡面懷孕養胎,秦淮茹才直到閒下來讓人伺候的滋味。

一開始就挺不自在,現在也還是不自在。

“七哥”尤鳳綺,面硬心軟;尤鳳霞更是柔柔弱弱,任勞任怨。

這兩個姑娘來來回回伺候著,婁曉娥沒感覺怎麼樣,秦淮茹卻總是忍不住幫幫忙。

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天生勞碌命,不知道怎麼享福。

等婁曉娥也睡醒了,秦淮茹問她今天想吃什麼,婁曉娥也拿不定主意。

秦淮茹手藝還是不錯的,尤鳳霞也心靈手巧,現在下廚有模有樣。

蒸的饅頭剛好昨天吃完,今天早晨要麼烙餅,要麼擀麵條,都差不多。

正想著呢,家門口忽然有敲門聲:“請問有人在家嗎?”

婁曉娥、秦淮茹、尤鳳霞頓時都閉口不言。

七哥立刻抓起磨尖的鋼筋,警惕地看向外面。

街坊鄰居七哥都見過了,都知道她不好打交道,一般沒人來。

尤其是這樣客客氣氣的,也不像是街坊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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