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季國民與小高
西北羊倌老馮對李愛國的話，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任何拍胸脯保證。
他明明是全國有名的刑偵高手，搜尋蹤跡的專家，這時候卻是如同剛進城的憨厚老農民，手裡面舉著旱菸袋。
“目標也談不上，就是有個大概的方向.”
“請你們大概看一看，會不會是這個情況.”
“您客氣！”
李愛國連忙笑道。
何雨柱本來也就是因為何雨水的緣故幫一下李愛國，順便給鋼廠上班的日子解解悶，見到這位西北羊倌滿身盛名、一團和氣，也是笑呵呵跟他客氣。
互相認識客氣的環節過去，老馮說起來正事。
“就在你們來的十五分鐘前，有一個奇怪的人進了這個賓館.”
“這個人奇怪就奇怪在，他外表是個外國人，走路做派卻是咱們國家的模樣，我觀察了觀察，這個人不是住在這個賓館的，而是住在另一個普通旅館.”
李愛國進入了破案模式，也根本顧不上客套，直接認真分析：“要這麼說，那就更奇怪了.”
“如果他是外賓，住進這裡面也就是了；如果他不是外賓，住在其他旅館可就說不過去.”
目前，四九城有資格招待外賓的旅館可真不多，旅館可不是說誰願意怎麼住，那就怎麼住的。
老馮磕著旱菸袋，點頭說道：“問題就在這裡，這個人到底是誰，什麼情況，為什麼住進普通旅館，又來這個重要的招待賓館.”
“我想，這個人很可能不是外國人，而是一個我國長相特殊的人，依靠著長相多次矇混過關，這才讓四九城這邊很難抓到人.”
李愛國聽到這話，恍然大悟，拍手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明白了！”
“我們四九城這邊，一直感覺對方神出鬼沒，怎麼都抓不著.”
“原來是我們沒有防備一個外國長相的小偷，這個人雖然是外國長相，其實卻是我國人！”
老馮微笑：“我猜，可能就是這樣.”
“咱們安排人，盯緊了這傢伙，絕對能夠當場抓住他！”
李愛國幹勁十足：“好，我這就派人盯緊他！”
問清楚那個人居住的普通旅館情況，李愛國就跑到賓館服務檯處，撥打了刑偵科電話，讓自己的幾名手下快速趕來佈網抓魚。
何雨柱在一旁看著，拍手示意：“好！老馮，你可讓我開眼界了！名不虛傳啊！”
老馮連忙客氣：“哪裡哪裡，那人還沒抓住，說不定是我走眼了呢？”
“我感覺你這個想法應該就是對的.”
何雨柱笑道。
跟這位西北羊倌又客氣兩句，何雨柱對李愛國說道：“看來這件事不用我，也能解決了，你說你，是不是去我家白跑一趟？”
李愛國連忙不好意思地撓頭：“哪能是白跑？”
“哥，我去看望看望您和嫂子，還有我三個侄子，那都是應該的.”
“您也看到了，我這一旦忙起來，跟上了發條似的，根本來不及停歇.”
何雨柱說道：“你還是要注意，不光是為了家庭、為了老婆孩子，就算是為了更好地工作，你也應該勞逸結合.”
“如果不能勞逸結合，你本來能在這個位置上服務幾十年，硬給累的撐不住，只能幹一半時間，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你自己仔細想想，想明白了.”
李愛國怔了一下，說道：“是！哥您說得也對！”
“我以後一定會注意.”
何雨柱說完話，就要走。
李愛國卻又挽留他，說是眼看就要破案，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頓飯。
何雨柱笑了笑，沒準備留下。
就在這時候，身邊傳來一個聲音：“您是何雨柱大哥是吧？”
何雨柱轉身一看，笑了：“季國民！這一身可真精神！”
原來說話的是季國民，他現在穿著一身戎裝，精神抖擻。
“前些天我跟你叔聊天，還說起你來著，說話辦事真不錯，是個大院裡面的後起之秀！”
何雨柱對季國民誇獎。
季國民也是近三十歲的人了，本來他就是善於察言觀色的，現在接人待物更是成熟，笑呵呵跟何雨柱謙虛客套一番。
何雨柱沒問他來招待賓館幹什麼，季國民也沒問何雨柱現在在這裡幹什麼，兩人客套完畢，約好有機會再見，季國民也就行色匆匆地離去。
何雨柱一時間也沒想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好奇之下鼻子嗅了嗅，季國民剛剛接觸的不是行伍中人，也不是金髮白膚人種，而是東亞這邊的人種，帶著一股四九城沒有的化妝品味道。
他怎麼會來接觸這種人……算了，這件事也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不多想了。
何雨柱準備告辭。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快步走到李愛國面前：“有人丟東西了，還是那個小偷乾的！”
李愛國頓時大怒：“王華他們怎麼盯的人！人都到了這裡，他們還不知道！”
老馮則是老臉發窘：“李股長，您先別生氣.”
“要是那邊的人沒發現情況，我想這件事就只能是我想錯了.”
“都怨我，這件事沒弄清楚，就把同志們給安排到了錯誤的地方.”
李愛國聞言，也是臉色有些莫名，不好說什麼話……人家大老遠的專門來一次，總不能對人家訓斥，嫌棄人家指錯了方向吧？“也沒關係，老馮，咱們現在就排查整個招待賓館.”
“那個小偷，總不可能就在我們眼皮子下面跑了，你說是不是？”
“這麼想也對.”
老馮說完這話，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這事情真是怨我……”兩人正說著話，一個人從賓館門口走出來。
老馮吃了一驚：“哎？李股長，你手下是不是漏人了？”
“這不是我指的人嗎？他什麼時候來賓館了？”
李愛國大吃一驚，看向老馮指的那個人，高鼻深目，的確是個外國人。
“你確定就是他？”
“就是他.”
老馮點頭。
李愛國連忙跟手下圍上去。
何雨柱看著這個高鼻深目的“外國人”，也是驚訝了——這不是西條衚衕大雜院，那個叫“小高”的外國遺留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