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封遠方來信

安撫了冉秋葉之後，何雨柱岔開“盜天機”的話題，說起來尤鳳綺的工作安排問題。

“我本來想著，尤鳳綺你的性子更加適合保衛科一點.”

“後來一想也不是太適合，主要是你對我的事情上心，特別認真，這樣想，你其實應該在廠內當個質量檢測或者監管之類的.”

“不過，最近也有點不太合適.”

不合適的原因很明顯，“三眼哥”趙華凱和“羊大紅”羊美麗兩個傢伙正在跟許大茂的巡邏隊鬥智鬥勇。

就在四合院不遠的這幾條衚衕裡面，何雨柱能夠察覺到這兩個傢伙出沒的痕跡，許大茂的巡邏隊也有點察覺了。

但是這兩個傢伙也是學精了，輕易不做什麼，有時候還喬裝打扮，目前就處在許大茂就算是堵住他們，交給派出所，都不好把他們怎麼樣的情況。

畢竟，目前四九城人員越來越複雜，治安壓力大，派出所就算是把人掰開兩半用，也感覺不夠。

因為許大茂懷疑前妻要做什麼，就立刻進行嚴加訊問，那是想都別想。

所以，何雨柱把許大茂安排到保衛科去，就免了這種情況——許大茂說抓就抓，說怎麼審問就怎麼審問。

紅星軋鋼廠保衛科，那也是治安結構的一環，是可以這樣的。

尤鳳綺聽到何雨柱的話，表情有些不悅：“要不是因為有了玲玲，我非得收拾了他們不可！”

婁曉娥在一旁笑道：“是啊，四九城的七哥嘛.”

尤鳳綺倒也沒有感覺不好意思，只是笑了一下。

過去混日子的那段時間，暗無天日，遊離在生死之間。

唯一美好的事情，就是照顧妹妹尤鳳霞。

再後來，就是遇上了雨柱哥。

怎麼對雨柱哥動心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最初大概就是因為，他懷裡拿出來的熱氣騰騰的饅頭，才感覺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吧。

到現在，也是才知道，雨柱哥的不一樣，還真是遠超常人。

當初那熱氣騰騰的饅頭，也不是藏在懷裡，而是藏在更加神秘的法術裡面。

又說了一會兒話，從這裡臨走之前，婁曉娥對何雨柱問了一句：“紫荊花那邊，回信大概要多久？”

“應該快了……主要是來回傳達的問題，電報和電話一時間也不太合適.”

“目前還是先寫信交流一兩次，之後再用電報加電話聯絡吧.”

何雨柱說道。

婁曉娥點點頭：“電話和電報的確是更快，可惜目前私人沒辦法有.”

何雨柱說道：“嚴格來說，我級別已經夠了，可以直接接一個電話進四合院。

為了軋鋼廠的工作需要，廠子跟我時刻保持聯絡，也是說得通.”

“不過，就算是我家裡有電話，一次次往外撥給不該撥的地方，打給不該打的人，那也是不行的.”

“所以，目前還沒這個必要.”

如果何雨柱的電話安裝好，和軋鋼廠通話基本是不需要話務員的，和其他部門通話，就需要他記住號碼，或者找話務員了。

往外地打，就有點奇怪。

往紫荊花打電話……那純粹是老壽星吃砒霜。

首先是不可能一部電話就給你直接打透過去，其次是太會作死了——目前四九城每天和外界的通訊數量都是有限的，以何雨柱的級別，去做這種事情，一下子就跳到一些更上層的領導眼中。

你這個同志，想幹什麼？怎麼個意思？這裡面的問題，何雨柱也沒解釋太多。

因為情況正在迅速發展，等到婁曉娥和母親婁夫人聯絡上，打電話、發電報聯絡，都不會有太大問題。

畢竟李主任已經幫著婁曉娥做好出入境方面的事情。

婁曉娥作為一個入境的紫荊花商人，打電話回家，有什麼不妥？有錢，任性，想家，僅此而已。

又過了十來天，許大茂和三眼哥，羊美麗的鬥智鬥勇還在繼續……許大茂帶人追蹤，三眼哥和羊美麗就連忙撤退，就在四合院周圍跟打游擊戰似的。

也就在這十來天，何雨柱接到了大領導的提前工作安排通知。

何主任，將會在不久之後，正式改為何廠長。

未來一年時間，何雨柱需要整合另一個規模不小的鍊鋼廠過來，形成一個鋼鐵廠。

廠長的稱呼，職位，看上去沒有太大變動，何雨柱的行政級別，卻是在事實上提升一下。

（從本章開始，主角具體什麼級別，不再詳說；什麼原因，我想也無需解釋都可以明白。

）這正是合了何雨柱的心意，未來的鋼鐵集團雛形，就是這樣了。

只要大領導在，放開手腳大膽幹。

四九城以及附近三四個省份，未來的鋼鐵龍頭，就要從現在開始。

當然，大領導現在只是讓原來的楊廠長，現在的楊哥告訴了何雨柱大概方向。

真要等動議確定透過，決定下達，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即便如此，何雨柱心情也相當不錯。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有何雨柱在，鋼鐵集團可以做出比原來更加耀眼的成就，不僅僅要在產量上吊打全世界，還要在質量上、高精機械上也躋身於頂尖位置。

這是何雨柱的自信，也是他將來的成績。

也是他曾經畫出來的宏偉藍圖。

到了椿樹衚衕婁曉娥住處，何雨柱還沒說自己的好事，就看到婁曉娥一臉的糾結難受。

“怎麼了？”

何雨柱說著話，看向婁曉娥手邊的一封信。

婁曉娥把信推給何雨柱，低頭嘆了一口氣。

婁夫人遭遇不測，情況不好？莫非我沒讓婁曉娥去，婁曉娥真的因此產生了不可挽回的重大遺憾？何雨柱帶著這些疑問，迅速看過這封信。

微微皺眉。

又仔細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信的內容略顯古怪，這當然是因為婁曉娥之前去信就和婁夫人達成了一定的來往信件暗號。

比如第一封信，婁曉娥雖然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和母親聯絡，卻是偏偏寫的是，自己從紫荊花抵達四九城後，一切安好，請母親一定要好好回信，說一下各項事情，自己才能放心。

於是就有了這封略顯奇怪的信。

信裡面，婁曉娥的母親婁夫人不厭其煩地說了婁半城的死訊，當初的情況，還有如今婁夫人的家庭成員。

正因為這些詳細的介紹，婁曉娥才真正是一臉懵然，說不出的感情複雜和難受。

原來，婁半城去世之後，的確是剛剛在紫荊花那裡置辦的產業就不太安穩。

因為婁半城本來就比婁夫人年齡大，去世的時候又是突發疾病，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安排好。

這就導致，婁半城在紫荊花的兄弟朋友，一時間各懷鬼胎，不知道有幾個是真心，有幾個是假意。

婁夫人固然是個精明的女人，卻也難以應對這樣的複雜局面，百般無奈之下，想到了婁曉娥。

當時婁夫人想要婁曉娥去紫荊花，招一個精明能幹的夫婿，最好是四十歲上下，年富力強，又有一定良好品德的。

然而婁曉娥沒聯絡上，也就沒有出現在紫荊花；婁夫人自己只好找了一個還算靠譜的男人嫁了，儘可能保住婁半城的基業。

現在婁夫人在信件裡面，向婁曉娥介紹的就是她的新家庭。

她的新男人，叫什麼什麼名字，有多少多少財產，夫妻感情倒也算是相敬如賓，沒多少互相明爭暗鬥。

除此之外，婁夫人還有了一兒一女，都是新丈夫帶來的繼子繼女。

一家人感情屬於過得去，但又不是特別深厚，有時候也得明算賬的情況。

何雨柱放下信件，對婁曉娥問道：“這也沒必要心裡難受吧？”

“你媽就算是再嫁人，那也是為了你爸剩下的基業；現在她手裡還有個幾百萬，也算是比較難得了.”

婁曉娥搖了搖頭：“我難受的不是這個.”

“我又不是那種迂腐不化的人，父親去世之後，母親改嫁也是應該的；再者說，我母親當初嫁給我父親，還是我父親威逼利誘的，不算是心甘情願.”

“我母親為這個家做的夠多了，有資格重新結婚，重新組建家庭.”

“我難過的是，她都沒考慮過我想不想要嫁給別人，就想把我嫁出去；幸好何雨柱你本領大，提前知道她的打算，沒有告訴我.”

“如果你真的告訴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當初我肯定是要去奔喪我爸的喪事，肯定是要去安慰我媽……”接下來，婁曉娥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只要到了紫荊花，安慰婁夫人，沒有何雨柱的保護，婁曉娥這個傻蛾子，怎麼可能拗得過婁夫人的安排呢？原本對何雨柱的小小埋怨，到了現在，都變成了感激。

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婁曉娥接到這封信後，雖然父親死了，母親還活著，卻是在心中經歷了一次父母雙亡——現在的母親婁夫人，已經不能夠稱之為婁夫人了！尤其是她，曾經準備讓婁曉娥出嫁籠絡男人的打算，更是讓婁曉娥如今看來，心內頗為發涼。

傻蛾子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向寵愛自己的母親，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也必須做出這種殘酷的選擇。

要不然，她是傻蛾子呢……人到了走投無路，很多決定都是情有可原，不得不理解的。

傻蛾子感覺母親沒考慮自己意願，卻沒看到自己母親後來都被逼無奈找新的男人……婁夫人能說錯了嗎？能說她是壞人嗎？都不是，迫於無奈而已。

如果她真的放手一切，將婁半城的財富放棄絕大多數，未必能夠活到現在——紫荊花是一個殘酷的社會，有錢就可以了不起，婁夫人一旦放棄了，某些豺狼的秉性是，懷疑她私藏更多。

非得吃乾淨把人弄死了，才會相信，哦，原來她真的沒錢了。

“好了好了，不要多想.”

“你看看你母親都改嫁了，她難道願意跟隨第二個男人過日子嗎？不也是迫於無奈？”

隨著何雨柱的勸說，婁曉娥終於心情舒緩了很多，抱著何雨柱哇哇大哭起來。

哭過這一場之後，婁曉娥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雨柱哥，我其實，也有一部分家底！”

“就是我爸我媽離開四九城前往紫荊花的時候給我的兩個箱子.”

“裡面裝了很多價值昂貴的東西，金銀首飾都不夠資格放進去，大多是寶石，還有一些很特殊的價值物品.”

“本來我爸我媽說，為了我自己的安全，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擔心你因為財富太多而生出歹意.”

“現在，我也是沒有那個家了，把這些都拿出來交給你吧！”

“何雨柱，我以後只有你和孩子，只有我們的家啦！”

何雨柱笑了笑：“你終於捨得拿出來啦？我是不是從現在，才是你真正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婁曉娥有點不好意思，擔心何雨柱因此而誤會自己，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咱們早就是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

“你以前把我送進你的空間裡面，還有咱們的兒子何瑾，那都是我們感情最真的證明！只不過你本領這麼高，一直也沒有用到錢的地方，我這個人又是比較沒心沒肺的，當然也就沒有想起來過.”

“今天這才把事情想起來了……”解釋了好一會兒，見到何雨柱一臉微笑看著自己，饒有趣味，婁曉娥漸漸反應過來：“不對吧？你的本領這麼大，這件事，你難道不知道？”

何雨柱笑了：“傻蛾子，這兩個箱子，我可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就是想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拿出來給我交心，結果現在才拿出來，你也太讓我傷心了吧？”

婁曉娥又是搖頭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忘了啊……”“我不信，除非……”何雨柱低聲說了一句。

婁曉娥點點頭：“你相信我就行，我願意的.”

何雨柱見到她一副好騙的模樣，真是無語——傻蛾子，怎麼還是這麼傻呢？算了，好不容易讓她答應了某些條件，及時行樂就好啦！何雨柱帶著婁曉娥進了空間。

一夜之後，婁曉娥終於反應過來，怒叫：“何雨柱，你不要臉！你故意讓我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