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何雨柱也不跟閻埠貴客氣,直接回應。

“我們家兩個小子,你也知道.”

“閻解成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沒有正經事,換了三個學徒工都不樂意;幸好娶的媳婦於莉會過日子,洗洗刷刷沒得說,煤球廠幫著做煤球、蜂窩煤,給我們家省不少心.”

閻埠貴一開口訴苦,何雨柱就點頭:“你這話算是說著了!”

“於莉是什麼性子,剛進咱們四合院的時候,那開朗大方,說說笑笑的,潑辣一點、又不得罪人,誰見了都喜歡.”

“跟著你們家窮算計,到現在成什麼樣了?”

“我跟你說,三大爺,你要是真有心,以後對兒子摳門一點也就算了,不能虧待了你這個好兒媳婦.”

“像是上次借腳踏車,你把你兒媳婦緊迫成什麼樣了?”

“緊迫什麼樣?”

閻埠貴有點不快,“柱子,你別盯著於莉受委屈,我們一家子幾口人呢?”

“不算計這日子過的下去嗎?”

“腳踏車給兒媳婦用一天,能耽擱你們家過日子?”

何雨柱問道。

閻埠貴一說這個,立刻就給盤算起來:“於莉沒用腳踏車,也能招待她大姑,這是不是已經證明了我的英明決策?”

“而我呢,當天騎著腳踏車去釣魚;第二天我們家裡菜裡面就有三條小魚,有肉有葷,一家老小都吃的著了.”

何雨柱服氣了:“行,你是真能算計……三條小魚,逼的兒媳婦沒辦法.”

“人實在沒辦法了,迸發出無窮潛力,自然就有辦法!”

三大爺自得一笑,“柱子,你說是不是?”

何雨柱笑了一聲,主動倒了一杯酒,敬給三大爺。

這是他今天晚上主動喝的第一杯酒。

“三大爺,您說的太對了!”

這辦法都找到我身上來了,我能不好好敬一杯嗎?三大爺喝了這杯酒,也是有些得意:“所以說,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柱子這個話你記住了,絕對是受益終身.”

“就算是有金山銀山,大手大腳的能過幾天好日子?”

“對了,咱們說到哪兒了?”

何雨柱提醒:“閻解成工作不順心.”

“對,我們家老大,閻解成工作不順心,高不成低不就,淨讓我操心.”

“那老二閻解放,也是一樣——混在軋鋼廠當鍋爐工學徒,沒心思工作,三天兩頭被批評,也想著換工作.”

“這不是雨柱你當了食堂主任,如今是領導了;這個工作方面,當然要問一問你的意見,最好是你能伸手幫助一下,我們全家都感激不盡!”

何雨柱笑了:想什麼美事呢?別說何雨柱現在只是一個暫代食堂主任,就算他是轉正的食堂主任,那也沒有可能安排閻解成、閻解放兩人的工作。

這兩個人,嚴格來說真不是沒有工作,而是不正經工作。

閻解成現在是可以找到學徒工工作的,只要他踏實工作幾年,轉成正式工,也是可以的;閻解放現在就是軋鋼廠的鍋爐學徒工,態度跟閻解成差不多,現在就想找機會不幹,換更好工作。

關鍵是,哪有輕鬆不累、不費心費力的工作,給你們兩個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你們想啥呢?以為自己親爹賺著不到三十塊錢養活你們一家人容易啊?還挑挑揀揀高不成低不就!所以說,閻埠貴對他的孩子雖然也摳門到離譜的地步,但是真的比二大爺、何大清這種貨色好多了。

他是真的摳著過日子,領著一家人往前走,就是一不小心把感情都給算計沒了。

何雨柱也沒諱言,看在三大爺對孩子這片苦心的份上,坦誠相告。

一是自己沒能力,不可能安排三大爺家裡孩子的工作,更不可能讓閻解成、閻解放兩個工作挑挑揀揀的滿意。

二是奉勸三大爺,還是讓孩子都腳踏實地,安心工作。

三大爺閻埠貴聽後就嘆了一口氣:“說的輕鬆,要是真能聽我的,那就好了.”

“主意都大著呢,這麼算計,都一個個不肯聽話.”

吃菜喝酒,何雨柱沒多少醉意,三大爺有點醉了。

當著二大媽的面,嘀嘀咕咕算計起來:“端這盤菜,我估計老劉也不能跟我生氣.”

“再拿一瓶酒……”二大媽直翻白眼,手腳麻利地將菜和酒都收起來,不給三大爺任何佔便宜的機會。

“小氣巴拉的,至於嘛……”三大爺只好悻悻然嘟囔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前院。

何雨柱離開二大爺家,聾老太太家門口,婁曉娥正站著看過來。

“何雨柱.”

婁曉娥對他微微一笑,招呼一聲,手指理了理鬢邊頭髮。

何雨柱點點頭:“這麼晚,早點休息吧.”

“嗯.”

婁曉娥帶著笑容,輕輕哼著歌兒,回屋關燈睡覺——這傻蛾子估計探頭探腦等了有一會兒。

走過許大茂家,許大茂還在廠裡面保衛科關著,何雨柱能聽見家裡面許德清長吁短嘆,也不知道是在為什麼事情發愁。

回到中院,還沒進家門,何雨柱詫異地看了一眼小院某處陰暗角落,又若無其事地進了自己家。

剛一進去,一個豐腴的身軀貼上來,熄滅了電燈。

“你怎麼才回來,我光是等你了!”

何雨柱頓時感覺猝不及防,他知道屋裡人是秦淮茹,但是感覺現在不太合適:“秦淮茹?”

“你聽我說——”“我不聽,就今天了!”

秦淮茹不容他拒絕。

兩個小時後,何雨柱無奈地嘆口氣,攬著秦淮茹:“算了算了,都這樣了,我也沒辦法了.”

“嗓子怎麼樣?剛才幸好給你捂住了!”

秦淮茹啞著嗓子,清了清喉嚨:“好多了.”

又奇怪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就這樣了,沒辦法了?好像我把你怎麼了一樣.”

何雨柱連連點頭:“對,就是你把我給怎麼了,我剛才可沒同意……”“滾蛋,這話沒溜的!”

秦淮茹賭氣似的,伸手想要推他,才發現手上都沒勁兒,跟誰家嬌嬌小妞兒撒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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