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能不能聽到這個聲音,於莉反正是管不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聲,好像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或許何雨柱根本聽不見。

也許何雨柱聽不見,才能讓她心裡鬆口氣,不至於心裡面跟吊著水桶似的晃晃蕩蕩。

提著肥豬肉進了家門,三大爺正帶著眼鏡看報紙,眼光一轉,立刻放下報紙站起來:“於莉,怎麼回事?”

“這麼好的豬肉,哪來的?”

於莉的手微微晃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還能是誰?何雨柱給的唄.”

“柱子,這孩子真懂事!”

閻埠貴歡喜不已,伸手接了肥豬肉,舉在眼前面高高打量,“打小我就看他招人喜歡!”

閻解成聞聲而來,奇怪問道:“這年都過了,他給我們這麼一塊豬肉乾什麼?”

“你管他幹什麼……”閻埠貴說了一句,又回過神來,“對啊,於莉,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於莉點頭:“是,的確有點事.”

“爸,一會兒你寫兩個大喜字給何雨柱送去,他快跟秦京茹結婚了.”

閻解成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閻埠貴更是大喜:“潤筆費!”

“哈哈,柱子這是看中了我的筆墨,你們看這潤筆費給的,多敞亮!”

於莉聽著有點不自在,這“潤筆”怎麼聽怎麼彆扭。

“行了,好處也收了.”

“趕緊寫好喜字給送去吧.”

於莉說完話進了屋。

閻埠貴在外面跟閻解成、三大媽還琢磨:“你們說,是不是我這個三大爺的地位,讓何雨柱比較尊重?”

“你們看,前院是我三大爺,後院是老劉這個二大爺,原來中院的一大爺易中海現在沒戲了.”

“何雨柱是不是得想辦法跟我們靠攏?”

“老劉那個臭脾氣,除了當官的事,什麼事都不好商量;我尋思何雨柱這是討好我,讓我給他遮風擋雨呢!”

於莉撇撇嘴,回屋躺下。

過了一會兒,閻解成回屋,見到於莉閉著眼在睡覺,叫道:“嘿,幹什麼呢?大白天的,沒家務活兒是吧?”

於莉睜眼看他:“你不是也沒活嗎?”

“全在家指著你爸,弄的咱們兩口子吃飯喝水都得受你爸算計.”

“但凡你有個工作做著,有個房間分配了,咱們至於這樣嗎?”

“你說得輕巧!”

閻解成不耐煩地給自己倒水,翹著腿說道:“這一個蘿蔔一個坑,崗位一代傳一代,哪有這麼容易撈得著?學徒工都得層層審批,轉正就等著熬……”“那你也得從學徒工開始幹啊!”

於莉沒好氣地說一聲。

閻解成火了,把杯子拍在桌子上,水灑了一桌子:“於莉,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感覺我沒工作,沒本事?”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吧!”

於莉冷著臉站起身來:“讓開點,我做家務去!”

“嗨,於莉,你給我說清楚!”

於莉也沒理會他。

……“蛾子,婁曉娥,你幫幫忙!”

“明天你就陪我去領導家拜年!”

後院,許大茂好不容易把臉上沒好氣的婁曉娥從聾老太太家請回來,求爺爺告奶奶一樣懇求婁曉娥,明天去領導家裡拜年。

“不去!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婁曉娥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事,反正感覺不是好事。

偏偏何雨柱跟她爸婁半城都不肯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婁曉娥也就索性自己判斷許大茂不是好東西,準沒好事兒。

許大茂求了半天,見到婁曉娥始終不鬆口,最後也沒有強求。

主要是,他今天白天和李副廠長商量好了,要一起對付何雨柱。

李副廠長也說了明天就是正常拜年,不是明天就得吃掉婁曉娥;這樣一來,婁曉娥去不去,反而不是十分重要。

婁曉娥不去,許大茂也有辦法顛倒是非——就說姦夫何雨柱阻攔,破壞李副廠長的好事,李副廠長必然會更加火冒三丈。

到時候,李副廠長跟何雨柱狗咬狗,那也就不用再說了!“不求我去了?”

婁曉娥懷疑地看著許大茂。

“不求了.”

許大茂點點頭,“婁曉娥,咱們夫妻兩個弄到這樣,我感覺真的挺沒意思.”

“我就是想要個宣傳科科長,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咱們去跟領導拜年.”

“你跟我說說好話,我能怎麼樣啊?”

“至少表面上,我們還是兩口子吧?”

說完之後,許大茂搖頭嘆氣。

婁曉娥聽了這話,見到他這懊喪樣子,心裡有點軟了——這麼說好像也是。

許大茂如果只是想要活動一下,獲得一個宣傳科科長,自己配合他拜個年,說點好話也不算太難,沒必要壞了他的前途。

不過,也就是動搖了幾秒鐘時間,婁曉娥就回過神來。

何雨柱和婁半城鄭重其事,不肯告訴自己的,那能是這麼簡單嗎?“我得問問別人去.”

婁曉娥撂下這麼一句話,離開了家直奔中院。

許大茂見她表情動搖,還心喜了一下:婁曉娥這傻妞跟我鬥,還嫩了點。

見到婁曉娥去中院找何雨柱,頓時忍不住罵起來。

婁曉娥!何雨柱!當我面,大白天你們就搞不正當男女關係是吧?我不弄死你們,我就不叫許大茂!咱們走著瞧!到了中院何雨柱門口,婁曉娥才想開口,忽然想起今天還生著氣呢——何雨柱這個混球,居然嫌棄自己,不願意娶自己!正有點開不了口,何雨柱開啟房門。

“進來說話?在門口站著的客人,一般不好打發啊.”

“是,我是劉備,您是諸葛亮!我在你門口候著臥龍先生您呢!”

婁曉娥心一橫,開口說著話走進屋去,“趕明天我找您問計,等個三天三夜,下鵝毛大雪,等您睡好了睡香了,我再開口.”

反正都不是小孩子,我婁曉娥又不是沒出門的大姑娘,我跟你矯情個什麼勁兒!我就進屋了,你還能把我吃了?“是,婁皇叔此來何意?”

何雨柱笑著問道。

婁曉娥瞪他一眼,將許大茂的表現說了,最後一半帶氣、一半帶笑:“狗頭軍師,計將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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