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王寶山、馬華三個人騎著腳踏車,沿著衚衕口到了前往軋鋼廠的道路上。

眼看軋鋼廠遙遙在望,入眼是一連串的水泥管道。

王寶山忽然停下腳踏車:“馬華,你先去食堂幹活,我跟你師父說會兒話.”

馬華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點頭。

“好嘞!”

馬華蹬起腳踏車,飛快離去。

兩個人停好腳踏車,站在路邊水泥管道前。

王寶山掏出煙來,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擺擺手:他不喜歡抽菸,也不喜歡無理由的喝酒。

“何師父,你是聰明人.”

“我想問的事情,也不跟你繞圈子.”

“反正這裡也沒別人,我就放心大膽開條件;離開了這裡,咱們兩個之間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承認.”

王寶山叼著香菸,突出一團煙霧。

“行,你慢慢說,我也不急.”

何雨柱說道。

“那行,一碼歸一碼.”

王寶山說道,“何師傅今天給我面子,回食堂上班,我心裡面是十分感激的.”

“這個感謝,何師傅今天下班的時候,就可以看見.”

“另一件問題,何師傅為什麼會知道李副廠長讓我來找你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何雨柱心道:我說我鼻子特靈,嗅到的,你相信嗎?這件事,也算是歪打正著。

李副廠長訓斥王寶山,稱讚何雨柱,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導致了王寶山跟何雨柱的衝突。

而何雨柱現在說起李副廠長,王寶山立刻沒有心思跟何雨柱鬥,反而跟何雨柱客氣起來,試圖得知是不是李副廠長想要對自己下手。

這等於是何雨柱將矛盾和衝突,推到李副廠長跟王寶山之間。

在這之前,王寶山是真的沒有意識到,李副廠長要收拾自己的。

“王主任,我也是隨口一猜.”

何雨柱說道,“沒想到恰好猜中了.”

“是嗎?你為什麼會這麼猜?能告訴我原因嗎?”

王寶山抽著煙,盯著何雨柱。

何雨柱搖了搖頭,推起腳踏車便走:“隨便猜猜而已,咱們回頭見,有空再聊.”

王寶山頓時心裡一慌,連忙抓住何雨柱的腳踏車車把。

“別啊!兄弟,我是真不明白,幫幫忙!”

“不審賊了?”

何雨柱淡淡微笑,“剛才我還以為遇上破案的人民衛士呢!叼著煙,這麼有派頭?”

王寶山連忙陪笑,伸手掐滅了煙。

“何師傅,你說,李廠長為什麼看我不順眼?”

“我怎麼看不明白啊?”

“你但凡跟我說清楚這個——五十塊錢,一張縫紉機票,以後食堂的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行不行?”

何雨柱笑了一聲:“當然不行.”

“為什麼?我這條件很有誠意啊……你還想要什麼?”

何雨柱說道:“我什麼也不想要,我就是怕將來麻煩.”

“要麼王主任你跟我保證,交一點你自己實在的問題給我,以後你當主任,我當大師傅,咱們有點默契,關鍵時候你聽我的.”

“要麼,王主任你儘快想個辦法,去其他部門換個位置.”

王寶山瞪大眼睛,尋思了一下,倍感羞辱。

繞了一圈,不是李副廠長欣賞你,要提拔你;而是你要弄掉我?你就是主謀?我在這兒還跟你巴巴的算計心眼,想著或許能把你繞進去——原來就是你要害我!“傻柱,你他媽害我是吧——”“啪!”

一記耳光抽在他臉上。

何雨柱看著難以置信的王寶山:“請問一下,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寶山倒退兩步,低聲叫道:“你竟敢毆打幹部,何雨柱,我跟你沒完!”

“剛才怎麼說來著?現在這附近沒人!”

何雨柱說道,“離開這裡,我也不會承認.”

“要是你真敢光明正大的掰扯,我倒是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哪一個會幫你!”

王寶山目瞪口呆,心說: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支援你,那我還掙扎個屁?何雨柱又繼續說道:“再者,我可未必是害你,說不定,我是順便保護你.”

“給你最後一個真誠的建議,今天帶上錢,去找李副廠長活動活動,還不晚.”

“相信李副廠長,會喜歡你這樣的得力干將,還會把你安排在合適的位置上,你說對嗎?”

王寶山這下終於感覺聽明白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李副廠長哪裡花了多少錢?”

他以為是何雨柱花了錢,要把他擠下來主任職位。

何雨柱擺手:“別打聽我了,你先回食堂吧;我還有事,一會兒會去食堂的.”

“順便,別忘了今天,是你把我請回食堂的,該有的客氣,你不能少.”

王寶山心不在焉地答應一聲,騎上腳踏車先走了。

等到王寶山離去,何雨柱沿著路邊的水泥管,仔細傾聽著聲音,緩緩向一個方向走去。

走過“棒梗吃叫花雞”的紀念地標,又走過七八個水泥管,何雨柱停下腳步。

他聽見了水泥管內的聲音。

“哥,咱不能去旅館啊?老是在這兒,挺冷的.”

是羊大紅的聲音。

“你他媽,愛幹不幹!”

回應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不耐煩聲音,“旅館不是兩口子不能一起住,你不知道啊?”

“天天見了我,眼都冒光,跟狗見了骨頭似的往上蹭!操,老子還不樂意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德行!”

“哥!”

羊大紅半是埋怨、半是撒嬌,“人家剛才還不是伺候的你好好的嗎?幹什麼生氣?”

“媽的,我看見你這張臉就來氣!”

那年輕小夥子氣呼呼地要穿衣服,“我他媽怎麼就讓你得手了?”

“哥,哎,哥……咱再玩一會兒……來啊……”羊大紅糾纏住小夥子,裡面又氣喘吁吁起來。

何雨柱過來之前,光聽見動靜,走的近了確定是羊大紅,再仔細聽,那男的居然不是許大茂!何雨柱發出無聲的感慨:這位羊大紅,神人啊!實屬癩蛤蟆找青蛙——長得醜,玩的花。

當然,在這個時代,如果何雨柱願意去舉報她,這種女流氓也差不多夠吃鐵拳的。

算了,懶得管她……對於這種褲襠裡的問題,何雨柱感覺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多管。

跟後世某些貨色比起來,羊大紅這種程度的,或許可以稱之為“禁慾系”。

噢,的確,外表也挺禁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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