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賈張氏被帶走,易中海也是心中著急。

他哪敢放任賈張氏真的被保衛科審訊?這個世上少有的潑婦,被逼急了,是真的什麼簍子都敢捅。

找到丁科長,悄悄拉到一旁,易中海把剛發的工資連同身上帶著的錢,一百多都拿出來。

“丁科長,鄉下女人不懂事,您有本事,給通融通融.”

丁科長笑吟吟接過錢揣起來:“這就拿出一百多啊……”“易師傅,這裡面有事啊?”

“平白無故,街坊鄰居這麼鬧騰,您就這麼幫忙?也太仗義了吧?”

易中海暗道:我這不是心急嘛。

真是心急則亂,這件事我該找何雨柱啊——反正廠子裡面已經有許大茂造謠,說他跟秦淮茹搞破鞋,今天何雨柱出頭露面,救秦淮茹跟賈張氏才合情合理。

自己這一出頭,立刻就讓丁科長這樣的聰明人覺出不對勁來了。

什麼樣的鄰居,在這個年月,你拿一百多塊錢幫忙?哎呀,我這形象啊……幸好知道的人不多,一切都還有挽回餘地。

下次可記準了,一定不能急;找何雨柱給秦淮茹出頭,這才對。

對丁科長的調侃,易中海也是裝作不知道,厚著臉皮說道:“對對,都是街坊鄰居,能幫的一定要幫.”

“嗯,行,您有事兒我也不多問.”

丁科長笑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說吧,我是現在放,還是什麼時候放?”

易中海本來拿出錢來,還有些心疼;聽到這話,卻是心眼活泛起來。

“丁科長,您可不可以讓我進去給她們兩個說幾句話,然後等到下班的時候,讓我來領她們出來?”

丁科長心情本來挺不錯,聽了這話,打量一眼易中海:“行啊,易師傅,要做個套,買買自己苦力跟人情?”

“徒弟的媳婦,是不是瞅著俊俏?”

這一番直白的消遣,讓易中海的老臉騰的一下變的通紅。

最可氣的是,他現在有求於丁科長,四合院一大爺的身份在人家面前那就是狗屁。

“幫你幹成這事,你準備再出多少錢哪?”

丁科長冷笑。

易中海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了,就想立刻放人。

這丁科長太精明瞭,自己跟他算是同一個層次的,把柄落在這種人手裡,以後就是當狗都未必能解脫。

丁科長拍拍他肩膀:“我跟你說實話,你要是真出錢,我也收;但這個錢,是真的髒!”

“易師傅,做人,可不能跟畜牲一樣.”

你他媽裝什麼好人……你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易中海心裡暗罵不已,眼看丁科長根本不給自己賣人情的機會,也只好悻悻離去。

……下午,何雨柱提前下班,到工業器材商店用腳踏車工業票加一百三十七塊買了一輛永久牌腳踏車。

昨天放出話,今天發工資就能買腳踏車,可不是為了於莉跟她大姑這種亂七八糟的事,純粹是為了給手裡面的腳踏車票打埋伏。

這票和錢還是要用,留在手裡反而是浪費。

不要看以後的時代腳踏車沒有用,這時代的腳踏車堪稱全能,也是很不錯的出門代步工具。

載貨、拉人,掛滿東西,都是正常的使用方法……閻埠貴為什麼不外借腳踏車?那是因為,這真是一個相當金貴的東西。

就跟後世,某個人扣扣索索買了一輛汽車之後,他也不可能隨便借給親戚鄰居耍著玩;當然閻埠貴連親兒子、兒媳都不給,就算計的有點狠。

買了腳踏車後,交兩元四角的腳踏車稅,再交一角五分錢牌照稅。

最後到派出所,給腳踏車登記上牌照,砸了鋼印。

出門推著腳踏車要回家,迎面碰見派出所上班的李愛國,何雨柱便停下腳步,跟李愛國說了兩句話。

昨天剛一起吃了飯,何雨水“回孃家門”還得兩天時間,其餘也沒多少話。

反正有什麼治安方面的事情,李愛國大事管不住,小事肯定能幫忙。

騎上腳踏車,還沒到四合院,就看見許大茂皺著眉頭也騎著腳踏車回來,似乎有什麼心事。

何雨柱感覺不對,仔細嗅了嗅,驚訝地看向許大茂。

羊大紅的氣息,在許大茂身上?這傢伙……怎麼跟羊大紅還有親密接觸?難道是,上次我讓羊大紅打扮乾淨一些,許大茂感覺能下手了……胃口還真挺不錯,不過,看這表情,下手之後也糾結後悔著。

現在,許大茂總該消停消停,不來找茬了吧?推著車子進了四合院,三大爺正在澆花,看見何雨柱推著新腳踏車進來,立刻叫了一聲。

“柱子,新買的腳踏車?”

“可不是嘛,發了工資就買了!”

何雨柱回答一聲。

三大爺急忙回家,把閻解成、於莉兩口子叫過來:“何雨柱買新腳踏車了!”

於莉驚喜:“他還真買了?我吃完晚飯就去借!”

“啊?”

閻解成叫了一聲,感覺頭上似乎要多一個帽子,“這孫子不安好心啊!”

又伸手拉住於莉:“媳婦,這腳踏車分明是衝你來的!”

“衝我來的又什麼樣!你們家能讓我用腳踏車嗎?”

於莉將臉一翻,潑辣地說道,“腳踏車是衝我來的,我還是衝腳踏車去的呢!”

閻解成是真的感覺要綠了:“於莉,你說話還要不要臉?”

“不要!”

於莉冷笑一聲,“跟你們家算計雞零狗碎的,哪還有臉?”

三大爺和三大媽兩口子見到老大和媳婦話趕話,眼看要鬧起來,連忙勸說一番。

“老大,你傻呀,於莉就借個腳踏車,還能幹什麼?”

“傻柱屋裡還有一個鄉下來的大姑娘,他要幹別的,於莉跟那大姑娘不得一起撓他?”

閻解成一聽這話,也樂了。

“噢,這麼回事……媳婦,我錯了!”

於莉冷笑一聲:“您別說錯話呀,您哪有錯話啊!等明天你媳婦我就掛破鞋遊街去……”“反正,也被你們算計夠了!”

“哎,媳婦,你別說氣話啊,我給你道歉,真誠道歉.”

閻解成連忙賠不是。

“我沒說氣話!”

於莉冷哼一聲,回房間去了,閻解成連忙跟上去。

……何雨柱推著腳踏車來到中院,棒梗正跟小當、槐花湊在一起交頭接耳,正在分小鞭炮。

快過年了,街上轉著圈放鞭炮的小孩子越來越多;手裡有鞭炮的孩子,總是孩子們的中心,棒梗當然也想當孩子王。

何雨柱奇怪看了一眼賈家——棒梗手裡有錢買小鞭炮,說明家裡有人,賈張氏跟秦淮茹都回來了?而且都沒再鬧亂子?這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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