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

何雨柱笑了一聲,轉身又裝作從櫥櫃裡面掏東西。

將饅頭和中午食堂的菜拿出來,放在爐子上稍微一熱,遞給何雨水:“來,咱們兩個也吃飯吧.”

何雨水看了一眼,明白了——秦京茹、小當、槐花吃的是昨晚的剩菜,她哥拿出來的,是今天的新菜。

雖然新菜沒有雞鴨魚肉,只是大鍋菜,但是何雨水也是心中一暖,感覺舒服。

心裡面又是惋惜:哥要是早早醒悟過來就好了,現在才變得聰明,我都要出嫁了。

一時間,竟有點捨不得出嫁。

一邊吃飯,一邊說起來今天的事情。

“老太太給我買了兩條新毛巾,一包喜糖?”

何雨水驚訝,拿起來紅豔豔的毛巾,看了看喜糖,“都是撿好的買的?”

“哥,我這是沾你的光呀,要不然人家才看不上我呢.”

“你對我好一點,人家就對我好一點;你眼裡面沒我這個妹妹,人家眼裡也沒我這個人.”

“我也奇怪呢,聾老太太有時候說話,好像跟革命先驅有關似的,還說自己做過草鞋;但她做事,有時候挺好,有時候又不是那麼無私.”

何雨柱說道:“你說,她過去怎麼回事?”

何雨水搖搖頭:“那老太太口嚴著呢,她不說,這院裡沒人知道。

反正都知道她是德高望重,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地位,沒人敢惹她.”

“一大爺、一大媽跟她這麼近,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真正往事.”

何雨柱若有所思:“嗯,這老太太是真的年老成精.”

“要不是看在她對我的算計沒太大壞心思,也活不了幾年,我還真怕她把我坑了.”

“對了,不提她了,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讓你在婆家長一長臉面,省的被人瞧不起;咱們雖然沒有爹孃,可你哥我也不能讓你受屈.”

“哥,你說.”

何雨水放下筷子,認真聽著。

“我炊事員等級漲了,從八級漲到六級.”

何雨柱說道。

“真的?”

何雨水驚喜,“哥,你行啊!”

秦京茹在一旁剛吃飽,放下筷子,正給年齡小的槐花剝魚肉吃。

聽見這話,頓時站起身,比何雨水還激動:“雨柱哥,你工資也漲了?”

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一起轉頭看向她。

你這心急的……這一下,頓時把秦京茹看了個大紅臉。

“那個……不是……八級不是比六級高嗎?怎麼從八級到六級是漲等級?”

秦京茹紅著臉,順便問出心裡的疑問。

何雨水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工人是一級工低,八級工高.”

“要是保育員、炊事員、放映員這些,是八級最低,一級最高.”

秦京茹咋舌:“雨柱哥是八級炊事員,級別最低,也有三十七塊五毛錢?城裡發工資這麼多啊!”

“我們公社……”說了這四個字,秦京茹表情黯淡下去,說不下去了。

她想起自己的心事。

哎,都怪自己嘴快,一下子把事情給搞砸了!“那哥,你現在工資有多少?”

何雨水問道。

“五十一塊五.”

何雨柱說道。

何雨水都有點驚訝:“真不少!”

秦京茹更是雙眼發亮,顧不得自怨自艾:“真多啊,雨柱哥,你太厲害了!”

五十一塊五……天天吃白麵,吃肉都夠了。

再也不用吃雜合面、地瓜幹、棒子麵……這得是什麼神仙日子啊?“工資和炊事員等級,其實對我來說不是太重要.”

何雨柱對何雨水說道,“你還有幾天就結婚了,你得把這事跟李愛國說一說,怎麼著也不能看我們兄妹兩個,沒長輩照顧,就看輕了我們.”

何雨水點點頭:“嗯,哥,我知道了.”

“趕明天我把新被褥、暖水壺、洗臉盆都買好.”

“到時候讓閻埠貴寫幾個喜字,我們在院裡發點喜糖.”

“結婚當天,我去你們婆家咱們坐一坐,飯菜他們家置辦還是我這個六級炊事員出手,你也跟李愛國商議商議……”“有的人事多,覺得客人不能下廚,有的人事少,不在乎這些.”

“咱們兩家以後是親戚,怎麼好,怎麼來,不能在喜事上傷了和氣.”

何雨柱說起何雨水結婚的事,難免又多絮叨兩句。

何雨水聽得鼻子發酸,不由撒嬌地推了他一下:“哥,你幹什麼呢,就這麼想著把我嫁出去啊?”

“我都有點不想出嫁了……”何雨柱見她這模樣,也是不由地哈哈一笑。

兄妹兩個說笑一會兒,吃過了飯,小當、槐花都吃飽了。

秦京茹掀開門簾去刷碗,一抬頭看見自己堂姐秦淮茹正站在清冷的中院裡面。

她穿著藍底白花棉襖,定定站立,雙眼迷離看著何雨柱家的燈光,不知在想什麼。

秦京茹端著碗筷出門,頓時驚動了秦淮茹。

“小當和槐花今天多謝你和雨柱照顧了,你給我帶一聲感謝給雨柱……”“天也晚了,讓兩個孩子回家睡覺吧.”

秦京茹點點頭,讓小當、槐花走出來。

“媽!”

“嗯,跟你們雨柱叔吃飯了吧?”

“嗯,我們吃飽了!雨柱叔自己都沒吃肉,給我們吃了好多肉啊!”

小孩子的哭來的快去得也快,小當已經忘了一個多小時前的苦惱,歡天喜地說道。

秦淮茹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就下意識抹一下眼睛。

兩隻手牽著兩個孩子,背對著秦京茹。

“京茹,別忘了替我跟雨柱好好道謝.”

秦淮茹說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何雨柱家溫暖的燈火,眼中泛著水光,領著小當、槐花回了賈家。

“道謝,還用得著帶話?這不往前一走,張口就說?”

秦京茹好奇地嘀咕一聲,手腳麻利地刷完碗,回到屋裡,何雨水已經收拾好桌椅。

四合院的事、何雨水出嫁的事都說完了,飯也吃完了。

應該問一問,秦京茹這帶著包裹行禮來京城、還要住下一段時間,是怎麼回事了。

這跟之前說的,似乎也不一樣。

何雨水剛一開始問,秦京茹就捂著臉哭起來:“都怨我!我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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