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受害者不光是呂氏母女和冰透,寧天受害面同樣不低。

雖然媒體多數被控制,但是有些為了博眼球的媒體,得知冰心帶人入駐盛白後。

特別沒道德的在一些小版塊,寫出寧天是被拋棄等等故意羞辱人的言辭。

小網站的資訊,就算查清來源又如何,根本不好控制和扼殺。

對方找些未成年頂包,刑事責任都不用承擔。

根據寧天的性格,冰心一直以為他會把不公的對待報復在她身上。

可是等了許久,未見任何。

該說從那以後,她不曾見過寧天本人。

最後還是冰心偷偷麻煩古月,廢了老大的勁,黑掉對方內容。

開始對方頑固不化的反抗了幾次,實在比不過古月技術,默默消聲滅跡了。

主動道賀的酒本就代表一種禮數,不接等於喪失起碼涵養。

子牙端起一飲而盡,連喝三杯用時不到5秒。

下刻,遞還空杯,更是不墨跡地拉上冰心離開。

寧天把空杯放回隨行侍者托盤,揮手驅走他。

背身往後挪了步,伸臂擋在兩人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該不是我才來,盛總就要走吧。

盛總貴人多忘事,可是忘了承諾我之事?一週讓我好等.”

兩人之間交易?冰心記起曾經在車裡,寧天和她提過,子牙答應過他,她得自由後,會給寧天一件他非常想要的東西。

果然吧,就知道寧天沒那麼好心,會輕易放過她,原來是不平等交換。

眼見子牙火氣到了臨界點,冰心主動掙脫手,說:“我去陽臺吹吹風,你忙完了來找我.”

子牙似乎也不願她參合進來,沒多強留,鬆開手。

冰心對寧天點頭微笑,兩人雙眸不經意對視了下。

寧天眼中閃過意欲不明的恍惚,下秒轉向子牙,雙眸恢復陰冷玩世不恭的笑意。

對方一樣並未多做難為,主動讓出道路。

站在二樓露天陽臺上享受涼爽的清風,說不好奇子牙到底和寧天交易了什麼,是假的。

可是對於寧天,哪怕彼此敵意解除很多,他身上時刻掛著的危險訊號,依舊讓她心懷忌憚。

在之前她嘗試問過子牙交易內容,還有他和夜、舟等人的關係,收穫一概是推遲的敷衍。

把寧天當突破口或許更容易些。

不行!她必須扼殺好奇心。

太過好奇,只會一不小心就掉入他早已布好的陷阱當中。

正糾結思考著,身後傳來高跟鞋的‘噠噠’聲,轉頭去迎接。

本以為是許諾一,但昏暗中靠近的身影高出許諾許多。

藉著宴會廳透出的稀薄亮光和月光,定睛一瞧。

對方滿載恨意的目光,宛若雪地裡靜候獵物許久的狼,仇恨的力量隨時可能撕裂鎖定目標。

是陽。

冰心警覺地望向宴會廳,接壤陽臺邊緣的位置,已經無人滯留,應該是被清空了。

無意外,是陽有意為之。

難道寧天是個幌子?故意調開子牙,方便陽行事?總覺得不會,寧天不至於,他要置一個人於死地,會親自動手,犯不著借他人之手。

因為他很病態的享受,別人痛苦和最後垂死掙扎的樣子。

陽滿身酒氣,踩著高跟鞋,晃晃悠悠地停在她面前,嘲諷道:“沒看出你有點本事,輕易在公司站穩了腳跟,還拉攏到人心,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但這些小伎倆手段,以後可不會那麼好使了.”

妖豔嘴角所掛的狠絕笑容,讓冰心知道對方絕非單純找她聊天那麼簡單。

“如果你只是來威脅恐嚇我的,那麼你說完了吧?我先走了,這裡景色不錯,慢慢欣賞.”

腦子閃出魏虹說過的一詞,宮鬥。

莫非狗血的劇情真的要上演了?冰心不想多逗留,她不願子牙夾在中間為難,真鬧起來會牽扯到了夜、舟等人。

“哦?”

陽往玩弄得前逼近一分,輕鬆鎖住冰心去路,問道:“這麼快讓步?膽小如鼠。

是不是所有我看上的東西,你都會讓步?”

小時候父親總是喝大發洩的經歷,讓冰心對於藉助酒精去發洩不好情緒的人非常反感。

面前的女人,她更沒義務相伴,伸手推了把:“你想聽我回答,是的嗎?那真不好意思,我覺得這個問題沒意義。

同樣的,你非常莫名其妙.”

冰心淡漠的狀態,讓陽本就滿腹恨意又燃起怒火,指關節在冰心肩膀和左側胸下重重一敲,她推搡的手臂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動彈不得。

“我莫名其妙?你敢評價我,你應該不知道在暗派我最精通什麼吧?我精通的是一門咱們古代失傳已久的能力.”

點穴嗎!冰心愕然瞪大杏目,她心裡沒底極了。

瞅著陽又恨又怒,巴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樣子,她真猜不透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麼。

奮力轉動眼珠子,往陽臺外瞅去。

兩人位處二樓,摔下去,她倒不至於摔死,卡準角度,致殘的可能性非常大。

滿意欣賞著她慌亂沁出的細汗,不住轉動的眼睛。

陽伸出食指輕輕滑過冰心眼睛、鼻子,最終停在頸部。

“你知道誓最敏感的地方,在哪嗎?”

嬌柔的聲音,冰心體會不到其中的溫情,鮮亮的外表包裹下全是暗藏殺機的尖刃,亦如陽本人。

她不說話,陽笑得豔麗萬分,似乎回憶起了幸福的過往:“是在喉結這裡,每次撫摸這裡,他便會立刻興奮。

在他17歲的時候,我第一次發現,這麼多年,他依然如故.”

“哦,我的確不知道他敏感地方在哪,因為每次他主動多些.”

冰心慢慢說道,臉上不見驚慌的神色,沒有炫耀的驕傲,也沒有故意的做作。

就如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正是這樣的普通,讓陽臉上幸福立刻消散,停在她頸部的手指,恨恨往前捏緊一分,卡住她喉嚨。

冰心恍若被定住四肢的同時封住感觀,壓根沒感受到生命正在被威脅,悠然自得地問:“你太蠢了,難怪這麼多年沒得到他的心。

知道他為什麼不愛你嗎?”

“說.”

陽甩出憐憫姿態,不信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是瘋狂的不甘心,逼著自己不得不聽。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選擇今晚在這裡動手。

看到的人太多了,現在他心在我身上,如果我真的有三長兩短,他會愛上一個親手殘害他心愛之人的劊子手嗎?可別說,你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我覺得你應該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吧,如果有,你犯不著等到現在,你還是想要他的心.”

“呵,你以為你什麼都看透了是嗎?”

兩人的神色瞬間互換,冰心眼中閃爍的暗芒刺得陽的笑容多出一絲蒼白。

“可別逗了,我真那麼聰明,這會就不會被你暗算了。

但是我的確比你聰明點,我知道對症下藥,你和他的感情問題,真正原因在我嗎?我消失了,你兩就真的可以修成正果嗎?正確答案,你心裡早就知道,何必要用我嘴說出來呢。

有功夫難為我,何不多給他留點好印象.”

陽神色瞬息萬變,冰心用先發制人在賭,表面淡定,她的心跳早超出正常速度。

“你說得對.”

陽手的力道放緩,冰心暗暗鬆了一口氣,心剛放回胸腔。

陽倏地眸光一轉,她的脖子被死死掐住,這次陽用了要命的力道:“但是你忽略了一點,我就是討厭你,看你不順眼,沒有理由。

所以哪怕他會恨我,我也一樣不容許被愛的你存在.”

“你!”

強大的力量持續加重,冰心頃刻間呼吸變得困難,失算了?“只要你願意主動離開誓,我就放手.”

與此同時,在vip休息室裡,氣氛壓抑到極致。

兩個面色冷厲的男人交談到關鍵點,沒人肯先讓出必要的一步。

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她焦急萬分。

15分鐘前,她去廁所,無意看到冰心和陽先後進入二樓陽臺。

當時就覺得大大的不妙,因為陽的眼神太過不善了,甚至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中,很難見到那種狠辣到不真實的目光。

沒多想追上去,被六個保安攔在門外。

告訴她,二樓陽臺關閉了,二樓的宴會廳馬上清場,請她去一樓。

清場的言辭難住魏虹,但在前一瞬她分明看到兩人進入,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下一刻,她搞懂了真正狀況,這裡被封鎖了。

更是隻有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情節,嚇壞了魏虹。

她不妙感深深加重,各種擔心的瞎想,讓她根本無法安定離開。

第一時間找到酒店當值經理,可是經理告訴她一樣的答覆,二樓到了閉館時間,證明保安所言非虛。

越是欲蓋彌彰,魏虹越覺得不尋常。

後背早被冷汗浸透,用手機反覆撥通冰心手機,全是無人接聽的狀況。

撥通子牙電話,一樣是無人接聽。

魏虹懊惱地用手背使勁搓搓右眼,早上開始它就跳個不停,就知道今天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沒想到應到冰心身上。

狂亂在場內尋找能幫到自己的人,可是除了章力和王叔所剩熟人無幾,他們兩人又起不到關鍵性作用。

剩下陌生的面孔,她根本不知道該相信誰!就在這時,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兄弟倆經過她身邊,帶著亮黃色帽子的男人瞅眼她直轉圈圈的樣子,嘲笑道:“哥,你看呂冰的助理和她一樣傻,腦子缺根筋。

這是學早幾年春晚的小彩旗呢,給咱們表演自由旋轉幾小時不會暈嗎?人家是一個固定的點,不是一個圈走動,真不敬業.”

聽到調笑的言辭,魏虹凝神看清來人,腦子猛地轉過一個念頭。

曾經冰心去廣州倉庫救她乾兒子的時候,夜和舟保護過冰心,或許自己可以信任這兩人。

不是或許,她堅信是一定可以!走上前,不管什麼男女有別,死死抓住說話之人胳膊,焦急說道:“呂總被關在二樓陽臺,你能不能救救她?”

一聽這話,舟笑得前仰後翻,拍掉胳膊上冒失的雙手:“是得多笨才能被關在二樓陽臺?你應該找酒店的人拿鑰匙,找我有什麼用啊,我又沒鑰匙.”

要是找酒店的人能解決,魏虹還用在這裡求人嗎?當然事態緊急,吐槽只能留在心底,連忙解釋:“她是被人刻意關進去的,裡面還有陽!我找過酒店的人了,根本不給我鑰匙.”

話一落,舟臉上閃過愕然,但轉瞬即逝,沒好氣地說:“兩個女孩聊聊天,瞧給你嚇得,和你主子一樣大驚小怪.”

下刻,轉頭對身邊男人呼喚:“走吧,哥。

你答應過我,晚上回去教我攻破網際網路第一層防線.”

眼見兩人離去,魏虹不管三七二十一,兩步跑上前,死死抱住舟的胳膊不放:“不管,你得陪我去二樓。

擋人的保安,你肯定認識,你只要讓他們放我過去就好,不用其他.”

舟絲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一搡,把身上礙眼的人推倒在地,嫌棄道:“神經病啊你,別擋道!”

魏虹呆呆坐在地上,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腦子亂極了,怎麼辦好?真的好像所有人都串通一氣了!忽然,她身邊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誓在303房間.”

抬頭去看,說話之人已經和舟離開,隱隱傳來舟漸行漸遠的抱怨:“哥,你又多管閒事。

讓陽丫頭知道,到時又要恨你最少半年起.”

“我只是不想她越走越遠.”

“切,爛好人!”

好人一詞意外刺激得魏虹眼睛有點酸,真的好慶幸,她遇到了個好人。

不多耽誤時間,站起身跑上三樓。

用力敲門,生怕再和之前似的,遇到小鬼攔路的情況,邊敲邊大聲喊道:“盛總,呂總讓陽帶走了!現在快半小時沒見到人,我怕有意外.”

幾秒後,門被猛烈拉開,帶著一股勁風。

“你說什麼?”

子牙神色凜然地沉聲問,嚇人的壓迫感差點震傻魏虹。

但她明白自己現在不能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強撐精神,把事情原委說完。

“呵,有意思了,看來你對心愛之人保護不過如此.”

寧天慢悠悠地來到子牙身邊,環臂輕蔑說道:“你們兩個馬後炮,現在著急也沒用了。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呂冰的能力不次於你們口中的陽,不會被輕易拿下.”

望著子牙不顧一切衝向樓梯的身影,寧天陰曆警告道:“錯過今天,你想要的一部分,我過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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