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中,下面呂父的臺詞更讓冰心震驚,“我家冰兒,已經和寧兒訂婚了,你為何還這般執迷不悟,若是我家冰兒有啥三長兩短,我一定,一定……”沒說完就開始捂著胸口,竟是要比李父先一步暈倒。

寧天和寧老爺子見狀,趕緊上前扶著。

與此同時,冰心身邊的男人發出一聲怒吼:“不管用什麼方式,哪怕找特警,強行出動警力,現在也要立刻把李家父女帶走,停止這可笑的一幕.”

放下手機,攬過身邊不放心的佳人,柔聲道:“別擔心也別害怕,我現在處理.”

冰心捏緊拳頭,面色慘白凝重,“我沒有害怕擔心,我只是生氣,我現在必須過去!”

“不行!”

子牙不假思索,斬釘截鐵拒絕。

冰心握下他加深力道鎖住自己肩膀的大手,轉過身,一對杏眸堅定不移盯著他,“我必須過去,可能我不能直接解決這事,但是由我而起,我不想做一隻鴕鳥,活在保護和逃避自責中.”

虎目和她對視了幾秒,敗下陣來,妥協道:“那我陪你.”

“你去只會惡化事情,大庭廣眾下他們也不敢如何我。

對我不好,他們也演不下去.”

拒絕理由相當充分,子牙只得繼續妥協:“那好歹我送你吧,等等我穿衣服很快的.”

坐在副駕上,冰心看著窗外流動的風景,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攪成一鍋漿糊,最後只留下李父蒼老崩潰的哭容。

她不是聖女,沒有理由救每個人。

同樣的,她很討厭李家,每次競爭都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她受不了,以她的名義,甚至虛構事情,站在道德高點做缺德的事情。

“就前面那停吧.”

冰心抬手指了下,子牙鎖眉並不願意,因為離事發地點還有兩條街。

冰心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解釋:“我走過去,如果讓記者拍到你,更說不清了.”

唯有預設,不想這樣情況下,加重她的負擔。

從後座扯過一件外套,給冰心穿上,遮住昨晚他留下的痕跡,目送她離開。

不放心得給魏虹去了幾個電話,讓她務必接上冰心。

記者敏銳的感知度,冰心剛一靠近,就瘋了一般扛著所有長槍短炮迎了過來。

還好有魏虹和幾個隨行保全在冰心身邊,幫忙擋截,推送出一條道,不然真可能讓生吞在半路。

走到寧天和父親身邊,李父更不敢面對現狀了,他很清楚往常對冰透做得所有過分事情。

現在李佳瘋癲的樣子,他無法得知到底她有沒有綁架過冰心。

冰心掃了眼坐在地上李家父女,從寧天手裡攙過父親,幾滴眼淚掛在眼眶:“爸,您這麼大歲數還和這參合啥啊?”

呂父非常配合地哽咽道:“小冰啊,你怎麼來的,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昨天李小姐約我出來,可能喝多了吧,還好有魏虹送我回公寓,腦子一直不清楚,這會才醒來。

咱們現在回家吧,爸.”

在來的過程,呂冰已經大概瞭解清楚了,因為李佳是昨天最後通話的人是她,所以難辭其咎。

記者眼看冰心攙著老人就要走,哪能順利放行,剛剛是想聽聽她咋說,沒有中途打斷,這會立刻舉起麥和錄音筆:呂冰小姐,請問你是否覺得昨天的飲品有問題?呂冰小姐,你是否會起訴李佳?聽說李佳小姐為了破壞你的感情,還專門拿出她和寧少交往的種種記錄要挾你,請問是否有這樣的事情?……所有問題接踵而至,寧天和局外人一樣,環臂一邊嘴角扯出猙獰的冷笑看熱鬧。

呂父同樣停下腳步,不願離開。

冰心環視了一圈,目光在一個人身上停了幾秒,回眸的瞬間眼眶更紅了一圈:“爸,咱們先回家,剩下的事情,我會讓律師處理.”

頓了下,“別讓寧天和寧叔叔跟著擔心.”

最後一句話,冰心把聲音故意壓低一聲貝,似悄悄話,偏偏又讓所有人聽到。

呂父隨之身子一動,肯走了。

見問不到實質東西,壞事問不來,記者換個思維,問好事總能問來吧,一個短髮女記者忙見縫插針道:“請問經過這事,是否會影響到你和寧總的感情呢?是否婚期還會如期進行?”

問題如此犀利,並沒有難倒冰心,她駐足,半垂眼瞼,回道:“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影響感情,但是不知道你們每次報導事情之前,有沒如實查詢。

我爺爺在前年年底去世,我身為家裡長孫,三年是不可能結婚的,所以婚期不要再瞎報導了.”

早有準備的言辭,驚呆的不光是在場的記者,寧天也是愣了幾分鐘才回過神,冷哼離去。

“寧叔叔,我帶父親先回去了.”

寧父點頭首肯。

主角都走了,記者自然不會留下守著一個傻子女和快癱老人吹涼風。

一路上無視父親各種難聽的質問和辱罵,給父親送回家,安撫好母親離開。

六神無主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覺得好累,好想坐在自己的藥鋪,喝著亮亮泡得藥茶,什麼都不想。

真想逃到遊戲裡,哪怕做個npc也好。

忽然一個人和自己擦身而過,手裡的包一脫力,就被搶了去。

冰心本來就各種鬱結無從發洩,此刻顧不得自身安全問題,沒高喊求救,提起精神就追了上去。

跑了快一公里,賊先跑不動了,蹲下身來。

冰心脫了高跟鞋,上去揪著對方後衣領,就給其頭上一頓砸。

路人看到抱頭男人頭上手上大小不一的包,紛紛不忍直視,趕緊離去。

心說,這男的是犯了多大的錯啊。

這女孩子看著這麼漂亮,下手可真夠狠的啊!甚至有幾個老人捂住孩子的眼睛,教育道:“以後可不敢找這樣的媳婦,知道不?現在家暴多數是女方發起的.”

哪怕走遠,仍依稀可聽見,女孩子凶神惡煞地叱罵:“一天天不幹好事的,活該你!打死你打死你!”

見冰心手裡動作慢下來,搶包男趕緊求饒:“停停停!以後再也不敢了,疼死了.”

這聲音……比路人詭異的目光更好使,冰心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登上鞋,快步走到男子面前,愕然道:“子牙,怎麼是你?”

男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拿掉擋攻擊的手,仰頭對冰心憨憨笑了起來:“哈,這算不算家暴啊?不知道老婆大人,心情好點了嗎?”

望著這個故意打扮得土裡土氣當搶包賊的男人,冰心笑中帶淚地撲進他懷裡,抽泣起來:“你是白痴嗎?你個白痴~”“嗯,我是白痴,哭出來就好了.”

子牙抱著冰心,任由她負氣一般把鼻子眼淚抹到自己身上,他臉上的神情宛若久逢春雨滋潤的綠芽,由心綻放出幸福。

夜裡,等冰心睡著,子牙回到自己住所,拿起手機撥通東北一個兄弟電話,讓他開始著手查呂李兩家老史。

白天冰心走後,他坐在車裡一直看直播到結束,他覺得事情遠遠沒有表面所見那麼簡單。

另一處豪宅中,寧天獨自坐在黑暗中,落地窗透出點點燈光和星火。

斜在嘴角的冷笑始終沒有收回去過,回想冰心前後所做之事,沒有一件無用功。

首先借助他的信任,給他下藥,把李佳送上床。

白天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們捏造出來的李佳罪行。

無形中借刀殺人捏了一個競爭對手,卻沒有趕盡殺絕,放了一條生路。

再就是借他和父親的壓力帶走了呂父,最後還否決了婚期。

想起今天去質問呂家的時候,呂父告訴他的一些事情,包括父親對自己的欺騙。

突然覺得好髒,人和人都是在利用,為了一己私慾利用,好髒!一拳重重砸在地上的茶杯,杯子不堪重擊,碎了一地,不少碎片扎入他手面。

無視湧出的鮮血和疼痛,心中一個念想不停膨脹,直到爆發:呂冰,那麼我們就永遠一起看著這世上最黑暗的東西,互相利用到底!隔天,冰心知會了一聲魏虹,記者窮追不捨繼續上門時候,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李父的出現,冰心並不意外,從他口中得知,李佳進精神病醫院了。

他此次來,是希望冰心能不要再去打擾李佳,以後老福慶不會再在冰透安插人了。

冰心點頭答應,其實就算李父不親自上門一趟,事情定局也會是如此。

她雖然好奇是誰把李佳逼成那樣,但是不會多事去問。

她想過是寧天,雖然覺得寧天有時非常狠辣,但如此變態的手法應該不是他。

並非他多高尚,而是不屑。

是誰,想了會想不出,索性放一邊,躲在黑暗中的人,想計劃繼續進行,總會冒出頭的。

好在事情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來煩她了,她這招緩兵之計,其實也是估算寧天不會在快兩年內不找其他女的。

當天的情況不適合直接推掉婚約,只怕父親會當面撕臉,太多未知的狀況不好掌控。

如果寧天先做出噁心的事情,她順水推舟推掉婚約,到時哪怕父親再鬧,寧家也站不住腳堅持了,畢竟她也有不低的影響力,哪怕一些吃瓜群眾自然喜歡站在弱勢群體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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