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絲毫不覺得寧天給的是橄欖枝,他眸中邪魅的誘惑,讓她想起聖經的故事,撒旦誘惑亞當吃下禁果。

冰心冷冷笑問:“你想要什麼?”

杏目不驚不慌的注視,讓寧天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他很討厭被別人掌控,更反感在掌控的事情總是失控。

而兩者,在冰心身上接二連三出現。

他問過自己,是真的被她吸引,還是想把特例抹平歸零。

不止一次問過,沒有一次得到真正的答案。

“你是要簡單實惠的方案,還是一刀斬斷的方案?以咱倆的感情,我不會多難為你.”

寧天拿出對爺爺奶奶的溫和語氣詢問冰心,宛若她是心頭摯愛之一。

冰心不為所動地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自嘲回道:“您別給我畫餅充飢了,咱們沒有感情可言,一起說吧。

簡單是什麼?一刀是什麼?”

“要簡單實惠的,咱倆給夫妻之名坐實了。

陪我一年,我放你自由。

我覺得此事對你百利無一害,你可以藉著lk之名,快速發展冰透.”

寧天居高臨下地看著冰心,一邊嘴角始終掛著邪氣的笑意,說出魅惑的言語:“我想以盛誓對你的感情,不會介意你嫁過人吧?倘若真的介意,你可以回到我身邊,我不會介意.”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可以不要她,但必須是他玩夠了。

現在不得不承認,放不下。

“不要把你和他相提並論!”

冰心猛地睜開眼睛,燃燒倔強火焰的目光讓寧天微微晃神。

“呵,不提他。

既然感情的不答應,可以走一刀斬的商路,冰透給我.”

寧天把冰透兩字吐得格外慢,等了一晚上,終於等到她臉上出現超出設定的神情。

迷茫、猶豫,可恨的是轉瞬即逝。

“哦,我以為什麼呢?小公司,若是你能看上,便讓法務擬好相關收購條約,拿給我看看好了.”

冰心漫不經心地挑出被他無意卡緊,拉得有些生疼的一縷髮絲。

滿臉灑脫,等做甩手掌櫃的輕鬆神情。

她並非完全激寧天,幾年來的打拼,她體會到,自己不算是最優秀的商人。

她可以努力把冰透做到國內名列前茅,尤其經過巴黎會展,冰透已然擠入國內珠寶行業前五。

但再想發展到更大,她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具備。

她沒有商人該有的狠辣手段,憑藉穩紮穩打的技術和尚算不錯的運氣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了。

寧天能好好對冰透,她隱退二線,當個默默無聞的設計者,又換得自由名,未嘗不可。

寧天的手段,她雖不屑,不得不承認具備頂尖商人該有的一切。

“收購?”

寧天重複默唸,譏諷的語調似聽到了天方夜譚的笑話。

俯下臉輕蹭著冰心的臉頰,大度賞賜:“收購,可以。

我買你51%的股權,以後冰透就掛在lk名下,我會派人接管它。

而你,需要徹底冠名lk首席設計師.”

邪然的雙唇侵近一毫,懸宕在似吻非吻的位置。

他以此告誡她,任何東西等同此吻,逃不出他的掌控,他想得到輕而易舉。

在他能溝通的時候,見好就收,不要惹怒了他,雞飛蛋打。

施恩的言外之意,冰心聽懂了。

等於以後冰透就是個空架子,發揮完最後熱度,隨時解散。

“不行!你能好好經營它,我可以把它給你,不能就別想了.”

冰心狠勁扭下臉頰掙開他手掌的鉗制,雙手發力推開他身子,揉揉發酸的脖子,送上禮節性笑容:“我估計你沒興趣送我回家了,開門吧,我打車回.”

寧天拽著她胳膊,重新把她壓回座位,替她繫好安全帶。

“不著急,你可以有充沛的時間考慮。

至於你說好好經營冰透,我會調我方優秀的管理者接手它。

你不放心可以陪同監管,甚至親自挑人。

你若堅持要我親自上任,我沒有時間.”

寧天難得的好說話,讓冰心停下沒必要的掙扎。

他做到了,她始終不及格的事情,在商言商。

車啟動,一路無話,三十分鐘後停在冰心家樓下。

寧天先一步下車,格外有風度地幫她拉開車門,問:“不用我送你上樓吧?”

思想敵不過困蟲,冰心睜開朦朧的睡眼,打著哈欠走下車,道謝:“謝謝啊,不用了。

我就不請你上去喝咖啡了.”

“我倒不介意,你請我上樓喝一杯.”

寧天露出標準斜嘴笑,靠在車門上。

瞅眼他半真半嚇的模樣,冰心意外覺得此時兩人相處的氣氛,是有史以來最舒服的。

會心一笑:“你有沒想過,有些人比較適合做朋友。

說不定咱倆退到朋友的位置上,會更開心.”

“可以上床的朋友嗎?是的話,我不排斥,其他算了.”

秒拒的理直氣壯,冰心抿抿嘴,溝通失敗,轉身回家。

走到樓前,有個熟悉的女人和她擦肩而過。

站在電梯裡,無聊在腦子裡覆盤晚上種種。

猛地想起路過她身邊的是李佳!照常理她不會出現在此處,巴黎的罪責追究下來。

她除了剽竊、盜用外,還被定罪了破壞公物,影響執法,老福慶弔銷營業執照,她和呂父刑事拘留2年。

託關係出來了?是寧天操作的?第一時間來感謝老情人外加恩人寧天?夠狗血的劇情。

總覺得哪裡不對,仰視電梯樓層的數字跳動,在腦子快速回放,李佳路過身邊的樣子。

一身連帽黑衣,帶著口罩,目光兇狠。

對!是目光不對,兇狠的目光中沒有對老情人的期盼或者痴念,更像是復仇者。

手不聽使喚地在電梯樓層按上1樓,用手機撥110,報了地點。

算起來,寧天會和李佳結仇,全因為她陰差陽錯的安排,希望他早開車走了。

跑出大廳,熟悉的寶馬銀色跑車依舊泊在路邊。

她下車的位置,李佳跪著,寧天站著。

遠遠可以聽到,放過,生路等言辭。

真不想管啊,可腳鬼使神差地走過去了,良心害人不淺。

李佳看到去而復返的她,眼帶仇恨地喝問:“你回來看我笑話嗎?如今你們是得意了,我爸為了保全我,在歐洲和黑手黨的錢莊欠下鉅額高利貸。

我被秘密遣送回國的同時,負債一身。

還不上錢,所承擔結果遠比牢獄之災恐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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