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答覆,驚呆的不光是呂父,還有冰心。

盛世在國內房地產的定位,堪比lk在珠寶屆的地方,是領頭羊。

而盛世的名頭要比lk大出很多,因為國際影響力更勝一籌,所以市場估價、股票、股份價值各方面並非同等級。

冰心有些失控地喊起來:“你瘋了!不行,我不同意!”

無疑遭到呂父氣憤的瞪視警告,可是她根本不在乎。

子牙反握住她冒汗的小手,淺笑:“乖,我來處理.”

認真幫渾身冰冷的她繫好西裝紐扣後,子牙重新站起,拉著冰心要走。

路過呂父身前,不曾多瞧他一眼。

冷傲的臉上盡是淡漠的無所謂,略帶同情。

“明天我會派人送擬好的合同去冰透,您需不需要親自過目稽核下?”

聽罷,呂父才稍稍找回點自信,擰擰身子,挺起脖子說道:“不用送去冰透了,送來這裡便好,我可以全全代理.”

“呵,行.”

簡單一個呵字,蘊含太多。

毫無保留的妥協,不像妥協,更像是用錢砸人。

滿滿侮辱和同情的意味,更把呂父襯得好似小丑一般。

聞聲趕出來的呂母楞在原地,猛然回過神,蹲下壓住呂父,對冰心兩人說:“你爸今天中午有點喝多,瞎說話呢。

你們別當真,冰冰你帶小誓先走吧,改天再來家裡吃飯.”

母親偷偷在身後擺手暗示,冰心撐起精神,死死拽上子牙往門口走去。

事情如果能就此打住也好,可惜往往事不遂人願。

呂母對呂父的控制,杯水車薪極了。

呂父一手推開呂母,捏著沙發扶手站起,幾步堵截住欲離開的兩人,狂吼道:“小子,我不怕直接告訴你,你最好趁早死了心。

之前我說錯了,不是我家高攀不起你,是你無論花多少錢,我女兒不嫁你!你不配!”

呂父差點被氣昏了頭,忘記重要事情。

他是想拿了錢,執行另一套報復計劃。

寧家當他是丑角也罷了,怪自己老婆當年犯賤。

可是現在讓毛頭小子看低一等!算什麼!憑什麼!他不信了,鎮不住寧家,還鎮不住眼前的小子。

他不但要錢,還要對方求著他收下錢。

雙手插兜端起架子,他等待著,等對方低頭。

子牙摟著冰心停住,臉上神情微變,轉而笑了,笑得嘲弄,笑得輕蔑:“您也配稱之為人父.”

直接的挑釁,又一次撕破呂父自以為挽回的面子,不做回話,喝問冰心:“這個沒素質沒教養的雜碎,就是你愛的人?”

“對!”

冰心堅定的承認迎來狠狠一記耳光。

只覺眼前一花,左耳朵嗡嗡作響,腦子又出現在憶江南地下暗室的詭異提示聲音。

恭喜您,獲得【父女反……呂母驚慌失措地張大嘴巴,驚撥出聲:“冰冰!”

子牙勃然大怒,望著冰心精緻臉頰上漸漸發紅發腫的掌印和她嘴角溢位的鮮血,一把揪起呂父暗灰色家居服的領口,抬起重拳。

被拎起的呂父怔愣了片刻,藏起害怕的心態,有恃無恐地狂笑起來:“你打啊,打完明天我就去找記者,讓他們報導。

我一定會詳詳細細把事情全貌讓他們寫下來,盛世的大少爺,是如何毆打心愛之人父親。

我猜,嚴重負面新聞會影響到盛世股價吧?一定跌得非常好看吧.”

回應聲聲恐嚇的只有兩個字:“隨意!”

呂母跑到兩人旁邊,想把呂父從冷傲男人手裡扯出,可惜根本沒用。

在男人臉上只有一種神態,就是蕭殺的殺意。

瞅著呂父被卡得呼吸愈發不順,呂母著急勸道:“小誓,你別和你叔叔生氣。

的確是他不對,晚上我好好說說他.”

股價?生氣?父母的聲音前後炸響入冰心耳朵,讓她腦子清醒不少。

揉揉太陽穴,抬眸看到眼前一幕,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忙上前抱住子牙胳膊,制止:“子牙,不要。

他縱有萬般問題,畢竟是我爸.”

子牙眼中的戾氣在冰心抱住他同時,減弱不少。

發現子牙細微的轉變,呂父笑得更猖狂了:“他哪敢打我,打了我,不單影響到他的企業,更會惹上我寶貝女兒記恨。

我女兒說得對啊,我可是她親生父親,我有權對她做任何!”

有權做任何嗎?!兩次了,目睹冰心被他打!瞬間,虎目騰起足以湮滅一切的怒火,手指尖力道猛烈加重。

呂父臉色猛轉煞白,咳嗽不止,口吐長舌。

呂母急得快哭了,看著母親的痛苦,冰心更心如刀絞。

往前走步,握住子牙死卡父親脖子的手哀求道:“子牙,我求你了.”

顆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子牙的心跟著抽搐起來,鬆手扔掉呂父,把冰心擁入懷中:“對不起.”

終究做了她最不願見到的事情。

“知道對不起就好,明天乖乖把合同送來。

到時看你具體表現,決定我閨女原諒你不.”

呂父被呂母攙扶站起,揉揉脖子,笑得春風得意。

冰心推開子牙懷抱,轉身低聲說:“爸,請您停止您的玩笑,我們先走了。

明天我和寧天解除婚約的訊息會公佈,也請您不要因為它影響到心情和正常生活。

我養活您和母親的能力尚有,無需依靠別人.”

呂父笑意掛不住,嘲諷身邊人:“有其母必有其女,我早說過她和你一個德行吧,浪蕩貨!為了男人,可以頂撞父母,不要尊嚴.”

“爸!請您注意言辭!”

冰心凜然喝道,眸光愈發陰冷。

呂父大概不習慣冰心少見的怒意,愣了下,伸出手指。

下秒手臂神經連著脖子傳來陣陣扎心的痛感,窺眼子牙冷若冰窟的神情,只得怯怯收回想戳人的手,高聲喝道:“好啊,長能耐了!既然你這麼愛他,把冰透給我。

我倒想看看,你沒了光鮮的事業後盾,過幾年年輕不復,他能愛你多久.”

“老呂,你越來越過分了!你明知道冰透是冰冰的心血,你憑什麼要求她讓出?”

呂母忍無可忍地為女兒發聲。

孤軍無援的呂父環視下身邊三人,古怪地笑道:“就憑她是咱們女兒,而她啟動的資金,是靠你和別人的男人上床換來。

你如果此刻否認她是咱們女兒,我可以不要冰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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