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起經歷了生死,彼此之間一些微妙的點變了。

曾經寧天如此說話,冰心肯定提心吊膽半天,不敢輕易亂回資訊。

現在她竟然沒一絲害怕,甚至敢問:為什麼呢?寧天表現得特別理所應當:因為我是壞人啊,隨時可能傷害別人的壞人。

馬上放下擔子,冰心心情分外愉悅,多和寧天貧了幾句:哪有壞人天天給自己貼標籤的。

不考慮做個好人嗎?現在女孩子可都喜歡暖男哦。

寧天:沒必要。

冰心失笑出聲:好吧,也對!含著金湯勺長大的闊少,的確不用考慮凡人的需求。

寧天:呵,女人。

幫了她,她還擠兌你。

對方歪嘴笑的邪氣樣子閃現出她腦海,笑意加深:謝謝你,壞男人。

寧天回信的速度遲緩了陣,資訊內容重回主題:你確定要立刻釋出訊息嗎?不用鄭重考慮考慮,或者安排下身邊事情?善意的提醒,驚醒了冰心,的確不能立刻釋出!一點預兆不給,讓家裡兩位老人見到爆炸新聞,她猜不出事情的走向。

好壞不用想,肯定是貼向糟糕一詞,程度不同罷了。

主要擔心殃及母親,儘可能的減弱對母親的傷害,保護到母親吧。

看來晚上回家去攤牌,勢在必行了。

確定好行程,冰心拿起手機給寧天回信:明天發吧,謝謝你了。

寧天一如既往不喜歡做結束溝通的人,未收到回信,魏虹大臉湊到身旁,嘖嘖發怪聲:“和盛霸王聊天呢?瞧給你樂的.”

盛霸王?她樂了?冰心錯愕地呃了幾聲:“不是,是寧天.”

魏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姐,你真的墮落了!寧天你都吃得下口啊.”

“吃什麼,我是和他在說解除婚約的事情,我要正式和盛誓在一起.”

冰心糾正,魏虹張大嘴巴呆了幾秒,問:“你家同意嗎?”

冰心搖頭,魏虹跟著擔憂:“你打算怎麼辦?”

“晚上回去攤牌.”

聽到她的決定,魏虹倒抽一口涼氣:“攤牌!你不怕叔叔又動粗.”

橙色夕陽餘暉灑落城市每個角落,透過落地窗照在兩個女孩身上,給她們鍍上淡淡的金邊。

冰心望向窗外,溫暖的街道,行人穿梭不息,沒人會因為少了誰停止腳步。

沉默片刻,決然說:“總要面對,我不想錯過盛誓.”

子牙說得對,總得面對,不過是她,不是他們。

晚霞籠罩中的精緻側顏,雙眸淡然澄淨。

如同孑孓孤然開放的雪蓮,堅強到無需別人施捨恩惠,卻深懷感激。

貼著幻彩假片指甲的大拇指豎起,閃著絢麗的亮點為她點贊,魏虹由衷說道:“厲害,我精神層面支援你!能看出盛霸王真的很愛你,尤其得知你們一直沒真正發生男女關係後,我更確定了。

你瞧他狂野的眉形和厚唇,肯定慾望重了,為你忍到今天太不容易.”

越說神態越飄飄然,自我認可猛漲:“有句話說得特別對,當一個男人對你產生慾望,證明有好感和喜歡。

當他為你壓下慾望,證明真的很愛你哦。

不過姐,你掂量差不多就行了。

別讓人憋到極限,萬一哪天爆發,我真怕你的小身板受不住哦.”

冰心抓起滑鼠對準魏虹頭,作勢要打人,魏虹忙舉手投降:“我錯了,說正事,我想起忘記的點了。

你瞧,在他們右耳朵旁邊的臉頰上都有個米粒大小胎記.”

引導冰心看向所說,魏虹學著大偵探福爾摩斯樣子,環臂道出總結性陳詞:“從種種獨一無二的特點判斷,他倆應該是一個人。

怪在相貌天壤之別,又沒化妝,難不成整容了?”

“是一個人,你看生明記錄,沒整容歷史.”

冰心的話無疑嚇到最怕鬼怪之談的魏虹,驚恐跑路,更多是因為實在想不起第五點在哪。

獨留女孩把照片放到可分辨度的最大尺寸,胎記標誌清晰展露,空心圈卡十字架中間。

特定的圖案,歸為胎記有點牽強。

難不成是紋身?與其瞎猜,不如求證。

擷取下來,放,幾十頁翻過去未見獲得有價值資訊。

點開下午常用聯絡人,找出生明,把照片發過去讓他查。

晚上在路邊攤隨便吃了幾口花甲粉絲,勉強填飽肚子。

獨自站在父母家老院子,眺望熟悉視窗。

廚房燈大亮,偶爾閃過母親做飯的身影,不知飯菜裡是否有她最愛吃的酸辣土豆絲。

小時候,母親會在做好飯後,推開她臥室門,小聲詢問她作業做得如何。

不管她回答什麼,母親都會溫柔拉起她,讓她先去洗手吃飯。

誘人的飯香,熟悉的動畫片旋律,輕易趕走整天學習的疲憊。

然而美好的一切,總被刺鼻的酒氣撕裂。

無數個深夜,父親的打罵,母親努力放低聲音的抽噎,按時按點到來。

伸手撫摸後腦一道傷疤,是十歲時,自己衝上去幫母親抵擋揮下的鑰匙鏈所留。

它始終藏在髮絲裡,不為人知,好似她家表面祥和的樣子。

偽裝!虛偽的假象。

自從有了它,母親變得更脆弱了,打罵認命承受,只求她安然無虞。

也是自從那日後,冰心不再逞英雄,她一時之快的英雄舉動,除了加深母親所受懲罰,別無他用。

肩頭不知何時多出一件西裝外套,回頭望去,子牙憂心忡忡的神色彰顯無遺。

“魏虹告訴你的?”

不難猜出,子牙為何會現身此處。

鼻頭被大手捏起,虎目溢位痛苦黯淡:“不是說好,一起面對所有?”

“我最不願見到在意的人被傷害,你參與進來,等於多個在意的人會受傷.”

冰心拿下西裝,遞給子牙,淡淡地說:“相信我,我可以處理的很好.”

藏藍色西裝停在兩人中間,被子牙推回,拉起她手:“除了你,沒人能傷到我。

走吧,傻老婆.”

月色,拉長了兩人重疊的倒影,直至消失在樓道。

呆滯地被拽上樓,不等她準備好,子牙按響601門鈴。

父親拉開門,見是她,怔了怔,喝道:“進來啊.”

當順著她手,看到緊緊牽著她的子牙時,神色立刻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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