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凡搓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要將話題轉移一下:“那麼丁然的屍體呢,那些特務是怎麼處理它的?”

“他們將丁然的屍體放在了122號停屍房中,並在報紙上登報,等待他的親人去認領。”

這是個明晃晃的圈套,敵人想用一具屍體引出更多的潛伏者。

“老師那面怎麼說。”

在香城這個地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多方面都應該知道了。

大家都在彼此滲透,沒有什麼地方是密不透風的。

如果能夠找到關鍵的人,透過私下的關係,用一些資源進行置換,一具沒有什麼用處的屍體,寇國方面也不會死拽著不放的。

所以,老師那邊到底什麼意思。

“顧先生說,既然已經拿到了情報,就沒必要暴露我們曾經參與過的事實。”

“他決定放棄,將丁然接回來的計劃。”

“果然啊!”麥凡搞笑一下,噌的起身:“老師不去接,我們去接。”

“瑩瑩你去聯絡你那位醫院的追求者,想辦法將停屍房的鑰匙拿到手。”

“我去找另外一波人幫忙,總不能讓丁然死後……連塊安息的地方也沒有。”

說完,麥凡起身,再一次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顧慎言不會想到,這份丁然用命換回來的情報,在不過一天之後,就被麥凡轉賣給了另外一個情報組織。

而這份情報所換取的唯一的物品,不過是取得這份情報的……那位英雄的屍體罷了。

顧慎言也沒有想過,麥凡會擁有如此大的膽子,他在萊斯特俱樂部當中,他除了與丁然進行交易之外,還順帶的與許多方面有了瓜葛。

只是單從麥凡蒐集和販賣情報的路線來看,他好像不拘什麼信仰與主義。

他只是單純的將有意義的情報蒐集過來,並提供給他認為有意義的組織罷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做在現組織的眼皮子底下。

麥凡現在的身份,恰恰成為了他最大的也是最安全的保護傘。

與麥凡接頭的紅色組織的負責人,聽完了他的訴說,對他的這一選擇很是不解。

麥凡沒有跟對方解釋任何事情。。

因為如果說了,依照著紅色革命黨喜歡勸說人入夥給人灌輸新思想的毛病,反倒會驚動那位老奸巨猾的顧先生,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麥凡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候,在顧先生的眼皮子底下,暴露他內心隱藏著的……真正的屬性。

有的時候,一個人真正的屬性,不在於他處在何方何種位置,而是他的心所在的歸屬。

他的心偏向哪一方,願意去遵循哪種信仰,那他就是什麼屬性。

所以麥凡不會跟他們廢話。

“我有我的理由,我只問你,要不要交換?”

紅色革命人一口應下:“換,今晚我就想辦法將屍體運送出來!”

“其實,我們兩方面的目標是一致的,如果不是你的老師不願意跟我們進行深層次的合作,何至於讓你現在……”

麥凡打斷了紅色先生要繼續勾搭的話,跟對方說出了一個接頭的地址:“青平山後山樹林,我在那裡等著你們。”

如果今天晚上連他們都辦不成,那麥凡就真沒辦法了。

他站在這片黑漆漆的山中,眺望著只有著零星的燈光的香城,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殘酷……還有信仰的堅定。

在他身上的衣衫被深秋溼重的露水打透的時候,山坡下面終於有了動靜。

花瑩瑩帶著兩個男人,扛著一個漆黑的袋子,爬上了山坡。

麥凡拉開了這個黑色厚麻布的袋子,看到了那張僵硬慘白卻無比熟悉的臉,說了一句:

“是他,謝謝。這是你們需要的東西,拿著離開吧。”

說完,麥凡就拎起旁邊的鐵鍬,將袋子拉上,把人放進了他早就挖好的坑裡。

大坑中擺放了一架簡陋的手釘木頭箱,這是麥凡親手做的,他甚至不敢去棺材店裡,訂購一口薄棺。

這是麥凡能給丁然找到的最好的歸宿,現在,由他再將這一切填埋。

……刷……刷

寂靜的樹林中,只剩下了麥凡與花瑩瑩。

一個新鮮的小土丘,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一塊無字碑,立在這個土丘的前面,麥凡沒有寫也不敢寫只紙片語去饋贈這位他敬佩的勇士。

他只能給對方點上三根香菸,權當祭拜,也讓對方黃泉路上走的不那麼寂寞。

“如果有條件,我每年都會過來一趟。”

“平常,家中的老僕,會定時上來掃墓。”

這周邊還有許多你曾想要拯救的貧苦人們的荒墳……

“等到有條件了,我會將你遷移到你魂牽夢繞的祖國,葬回到你的家鄉。”

“聽說,你有一個哥哥,放心,我會找到他,將你的訊息轉告他。”

說完這番話,麥凡拍淨了無字碑上的塵土,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任務一樣,再無牽掛。

再見英雄!

這回歸的路,麥凡走的十分的踏實,這一晚,他拉著花瑩瑩在床上相當的瘋狂。

可當第二天的晨曦照在他的床前時,麥凡就如同無事發生一般,繼續著他那自律又忙碌情報收集工作。。

……

秋去東來,日子又過了幾個月,某一天,顧先生突兀的出現在了麥凡所在的大學校園。

顧先生與麥凡說了一番話。

“我需要你返回到海上,接任海上情報處科長一職。”

“那邊的人在寇國戰敗前被大清洗了一遍,現在剩下的人,我並不信任。”

麥凡楞了一下:“我這算出師了?不是說要待在你身邊兩年嘛?現在還有不少的時間的。”

顧先生搖搖頭:“足夠了,你能揹著我將丁然撈出來,我不會小瞧你的能耐的。”

麥凡心中一驚,臉上卻立刻浮現出討好之色:“先生都知道啦?您以前怎麼不說。”

顧慎言深深的看了麥凡一眼:“這個世界上,重情重義的人,也不只有你一個。”

“記住!你只要沒有背叛黨國,還記得我的教導,在某些方面,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的嚴苛。”

“等你回到海上市之後,你只要記得,是為誰效忠就好。”

“你的敵人只有一種,那就是不跟你老師站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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