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就是灰濛濛的一片,這是一個大霧的清晨。

能見度很低,風不大,但是氣溫不高。

麥凡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人物,穿的可是不太暖和呀。

他摸了摸身上的夾衣,有些發潮了還很單薄。

外面帶著明顯的補丁,手肘和膝蓋尤其的明顯。

針腳很粗糙,不像是個有人照顧的。

大機率是個單身漢。

“凡,你在想什麼?凡,趕緊的要上工了。”

麥凡低頭看了一下胸前的工牌兒。

這個用炭條書寫名字的簡陋的布條上寫了幾個字。麥克爾凡

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了。

現在的他正去往上工的路上。

“來了,這就來。”

麥凡跑了兩步,趕上了招呼他的人。

那個人看起來跟他很熟,也沒客氣,一把摟住了麥凡的脖子。

“昨天下工之後,你一個人回家的?還說是累了,想要多睡一會兒。”

“我看你這個狀態一點都不像是休息好的樣子。”

“說吧,你是不是又將錢丟到了邊角街的小紅屋那些下等女妓的身上了。”

“凡,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趁年輕多攢一些銅子。等你存夠了一個金幣的時候,你就可以在碼頭邊兒上尋一個踏實的姑娘,用這個作為聘禮,將她娶回家。”

“像是老約翰那樣,一回家就有熱湯熱水。”

“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比什麼都滋潤。”

“紅屋頂的那些女人能帶給你什麼?”

“帶著你比臉還乾淨的口袋嗎?”

麥凡倒是挺配合的,他支支吾吾,一臉的懊惱。

這位看起來跟他十分熟悉的工友見到麥凡是這種表現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麥凡趁著對方摟著自己的空擋瞅了一眼對方的工牌。

傑克。

同樣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呀。

只是對方可比他強壯多了。

傑克擁有高大的身材,鼓鼓囊囊的肌肉,大胳膊如同鐵塊兒一樣,摟住麥凡的脖子,嘞得他有些透不過氣兒來。

兩個人笑笑鬧鬧的來到了他們上工的地方。

才知道他們是在碼頭上搬運貨物的行李工。

客輪來的時候就幫客人拎包,客輪沒有的時候,就幫碼頭上停靠的貨輪以及周圍的倉庫、工廠,扛包卸貨。

今天他們的運氣不錯。

有一艘因為海上的風暴而延誤了停靠時機的客船,剛從近海駛過來停靠在了碼頭上。

船上的水手將卸貨板啪嗒搭在了岸邊,原本還蹲在碼頭邊上的工人們嘩啦啦的就圍了過去。

“都別擠,都別擠。”

“我們這可是豪華遊輪。”

“後邊的貨倉下來的貨物都要輕拿輕放。”

“前面客人下船的地方還需要兩個體面的工人,過去幫小姐先生們拿大型的行李箱。”

船員們嚷嚷著,對著把這群髒兮兮的搬運工連連搖頭。

高大的傑克和相對乾淨的麥凡就入了他們的眼。

“就你們兩個吧,跟我來。”

船上的雜工帶著麥凡和傑克。從吊著的側板上繞到船頭的另外一端。

這個時候足足有四五人寬的擋板已經開啟,這艘豪華遊輪上的客人開始陸陸續續的下船了。

“趕緊上去,手腳麻利點兒,說話要甜一點,對人要恭敬。這艘船上的客人都很大方,只要服務的好,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傑克和麥凡手腳的確挺麻利的。

他們點頭哈腰地衝過去,一人站在了下船板的一側,就等著接客人們遞過來的大型行李呢。

從第一個客人下船起麥凡就知道,這一船的客人的確是非富即貴的。

男士們都穿著正統的西裝,女士們身上的小裙子漂亮又華麗,她們手上的珠寶就算被霧氣籠罩著,也沒遮擋住它們的光華。

這樣的客人自然也是很大方的。

他們手中的小行李當然不會讓麥凡這樣的粗人碰觸。

但是上這艘船的人都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上船旅行的。

他們會帶著自己的僕人,甚至是管家一同上船。

這一群人的行李可是不輕的。

跟在他們身後的僕人會張羅麥凡和傑克過來搬這些沉重又粗笨的箱子的。

這第一波下船的人就讓麥凡和傑克忙得不亦樂乎。

可就在他們剛將一個大箱子扛上馬車之後,才返回到船沿時,就發生了一些突然的事故。

“有人見到我的妻子了嗎。”

“她跟我說想要趕緊下來喝一碗第五大街上最負盛名的熱牛奶、咖啡。”

“讓我整理好行李,早早地等在這邊。”

“可是第一撥客人都已經下去了,她人還沒出現,我剛才讓我的僕人折返到她的房間。”

“卻發現她人不在裡面了。”

“她的行李,還有她的僕人都不在,房間船艙裡乾乾淨淨的,是被特意打掃過的樣子。”

“所以我要問,你們這些人到底把我的妻子弄到哪裡去了?”

堵住下船口不讓下船的是一位穿的很體面,長得也很體面的紳士。

在船頭口負責接應客人們下船的船員有些茫然。

“這位客人,你不要激動,麻煩讓其他的客人先下船好嗎?我們已經派船員去找尋您的妻子了。”

傑克探頭探腦的看著熱鬧。

“嘿,不會他妻子早就溜走了吧?只是不想跟他這個討厭的丈夫一起用一頓豐盛的早餐。”

麥凡笑了一下,視線轉到傑克的肩膀上就直接愣住了。

“傑克,你的肩膀怎麼了?剛才扛行李的時候受傷了嗎?”

傑克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肩膀,發現自己的麻布坎肩兒上面竟然暈染了一大片的血跡。

由於他穿的衣服是灰撲撲的褐色。

如果不像是麥凡這麼湊近了看,是壓根兒看不到這片汙漬的。

“哦,天哪。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我自己的血。”

靠肩膀扛後吃飯的搬運工,怎麼會對自己的受傷一無所知呢?

“所以,這片血跡從哪兒來的呢?”

麥凡伸手過去碾了一下,黏膩的血液就粘到了他的手上。

非常新鮮,是剛才粘上的。

“所以傑克,你剛才到底搬運了什麼經歷?”

傑克有點兒害怕了,他開始回憶自己到底搬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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