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有更多的東西。
麥凡也不敢多做停留，帶著阿男趕往另外一個巡邏之地了。
一點都沒引起這跟蹤者的懷疑。
就這麼長時間的巡邏下來。
慢慢的他身後的小尾巴也不怎麼跟著他了。
初步的取得了廠衛內外的信任。
等到麥凡巡邏到第二個月的時候。
這跟在身後的小尾巴就不見了。
但是這皇宮內的各種隱秘的監測還在。
就是沒那麼如影隨形了。
對於麥凡來說，這就足夠了。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隨身跟著的人，會方便許多。
最起碼他的最終目的，沒有人能推測出來，近爾有後續的阻止。
那就太麻煩了。
在沒有了這種貼身的跟蹤之後，麥凡於後宮的那些宮女太監的聯絡就緊密了幾分。
說實在的，最開始麥凡用一天的時間去聯絡這些與枯井中的陰魂有關的人的時候。
那些人驟然之間聽到了朋友或者是愛人的訊息那是十分的失態的。
痛哭流涕的，激動萬分的。
可是等到麥凡離開之後，他們平靜下來之後。
這兒都是宮裡伺候人的，那眼力價可是比別人多多了。
就很難不多想。
在他們以為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黑衣衛會對他們有什麼後續的要求的時候。
卻發現，這黑衣衛，不對，是紅幞頭了，卻對他們沒什麼要求。
他甚至都沒再過來找他們辦事，甚至連聊天都沒有。
就算是巡邏區域裡碰上了，這兩個人最多也就點個頭。
讓這些底層的宮女太監的還挺受寵若驚的。
這兩撥人也就這麼過去了。
在大家都以為其實後面也就沒事兒的時候。
對麥凡和阿男的防備也就放鬆了。
有時候碰到的時候，還能隨意的聊上幾句沒營養的話。
這個時候麥凡再將枯井那邊的現況跟這些人說一下。
那些人的心中就是無限的唏噓了。
唏噓的同時，也將麥凡當成了自己人。
幫著那些陰鬼超脫，是一件大善的事情。
因著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這些底層人對麥凡更親近了幾分。
更何況，麥凡還升官了。
不管他這個官與他們宮裡的人是多麼的沒關係。
但是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
認識一個職位不低的人，且對他們很和善。
無論是對人炫耀也好，心裡偷著樂也罷。
總之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樣一來，麥凡一來二去的跟他們有來有往的聊天了。
最開始是簡單的大人好，你們好這樣的話。
後來就有天氣不錯，以及一些很好心的忠告了。
比如說剛從某條路上過來的小宮女就會好心的提醒麥凡。
前面有幾個寵妃正在逛園子，咱們暫且迴避一下的好。
倒不是有什麼問題。
但是那些寵妃萬一有個什麼麻煩，你讓黑衣衛出身的麥凡管還是不管。
亦或者是今天的陛下心情不怎麼好。
某個小太監見到了麥凡，一定會做個表情提醒一下。
這些對於宮中行走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受到了提點的麥凡，再進宮的時候，遇到給予過他幫助的小宮人呢，總是會給他們送點小玩意。
銀豆子，金鎦子，不大，在他眼中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但是對於宮內的人來說，卻是稀罕的很。
這些東西給的放心，麥凡會加一句：“給內衛報備過了的。”
“上面有黑衣衛的編號。”
“不怕有人為難。”
“至於我為什麼給你們錢，你就說我是你們老家的大表哥，認了一個乾親。”
這種說辭，徹底的打動了裡邊的人。
乾親要比外面真正的遠親還要親近。
因為這一層的關係，宮內的人徹底的接納了麥凡。
那麥凡再提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比如說，摘一朵開的正豔的花，巡邏的時候帶在頭上。
亦或者是有什麼漂亮的鳥羽，送給麥凡做個掛飾。
灑掃的和院子中伺候花木的，也沒因為活計不主流受到歧視。
這麥凡是一個雅人，不嫌棄宮中的奇珍異花，很是有些溫柔的味道。
聽到麥凡這番表現。
廠衛的人哈哈哈大笑。
“這黑衣衛著實是一個雅人啊，鬢邊帶花，得虧他長得還算是清秀。”
若是換成那些橘皮的大臣，還有法子看嗎？
只是他們不知道，麥凡真正要收集的是什麼。
連帶著在這院子裡工作的人，熟悉了之後，一來二去的，給麥凡遞過去這些奇怪的東西的時候，也會跟著多說兩句。
“昨天晚上，東花園的花草突然都枯了。”
“不像是乾的，反倒像是被壓死的。”
“我總覺得植物也會害怕的。”
“更像是嚇蔫兒了，一點精神都沒有。”
麥凡本來就是處理這些問題的。
被這些宮人帶過去了之後，真看見了一片霜打了一樣的植物。
這一片是小花園的所在。
是空中樓閣的作用範圍。
其實日記本上俯瞰之後，畫出來的平面圖，將這裡的情況表達的更加直觀。
一個巨大的翅膀，壓在了這片花木的上面。
那些花木沒有被吸走什麼。
更多的像是承受不住那種厲害的氣息，被衝的斷絕了生機。
看來，在麥凡不知道的情況下，那頭四隻翅膀的囂，又從房間中衝出來了。
麥凡沒做聲，只說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私下裡卻找到給他提供了線索的宮人，囑咐他不要聲張。
這要是出了問題，被陛下知道了。
就是他們這些伺候花木的宮人的罪過。
麥凡還讓他們多留意一下週圍的東西。
比如說，不屬於院子中的一些線索啊。
若是收集到了，也不要隨意的丟掉，直接拿到他面前，讓他瞧一瞧。
這專門的灑掃，想要做點什麼，是真的沒人盯著的。
同樣的，他們發現的東西也要比麥凡多上許多的。
麥凡將任務佈置下去了，在接下來的巡邏中，就接二連三的收到了許多奇怪的東西。
無用的東西一大堆，但是有用的卻比他找出來的多多了。
比如說那種古怪的鳥的羽毛。
這一次可不是一根絨毛那麼簡單了。
有半截尾羽，甚至還有一些不屬於羽毛的東西。
奇怪，鳥的身上怎麼還有古怪的面板，一些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