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倒是知道了，但是它現在只想看熱鬧，它桀桀桀桀的怪笑著，試圖以這個作為條件……
要麥凡將它放出來之後，它才給予相應的幫助。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呢，不認識還沒長嘴嗎？
他可以直接問啊。
大概是沒想到還真的有人過來問……擺攤的攤主愣住了。
在看清楚了只是一個小孩子之後，這位攤主也沒表示出任何的不耐煩。
因為一是他本來就沒啥生意，只是過來擺攤試試的。
二就是這個孩子，他的神態已經他身上的衣著，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孩子能擁有的樣子。
就好像他現在穿著的衣服，是水泊族群中最兇惡的鱷的肚皮上的白色皮製成的皮衣。
而且這件皮衣還只是一件馬甲，在皮革的裡邊，是用最柔軟的織衣草的草編制而成的內襯。
這件內襯一定經過許多女人的手反覆的揉搓編制的。
它輕薄熨帖的掛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是那麼的合身。
一看就是整個族群的人，都覺得，讓這個孩子穿上得體的衣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兒。
若是從衣服上看不出細節的人，只需要看看他的鞋子也就知道了。
藤草編制的鞋子，外圍還有一圈驅蚊的小花。
這也就罷了，大概是為了防止走動的時候磕到這個孩子的腳趾……
在這雙草鞋的前頭，還用柔韌的鯢的皮給他縫製了一個包頭。
這雙鞋的做法，在成年的族長身上都沒見過……
說他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這攤主是怎麼都不信的。
所以他回答的時候態度是十分的和藹：“這是致幻之草……也是沼澤人群排解生活的小玩意兒。”
“只有生活在我們區域內的族人，才清楚這種東西會帶來什麼。”
“在進入到一些有瘴氣的地方的時候，還有清心明神，驅趕瘴氣的作用。”
“這東西對於在水泊生活的你，沒什麼作用……”
“去那邊問問吧，你看到那個草原部落的人了嗎？他們家炒出來的奶疙瘩……味道比別的家的都濃郁呢。”
唉？竟然是藥草嗎？麥凡還以為是顆蛋呢。
“那麼它怎麼用呢？能給我演示一下嘛？”
這漢子有些無奈了……他在一個小孩子的面前做這個合適嗎？
他有些心虛的左右看看，發現別人並沒有盯著這邊看了之後……
就很快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火引子，點燃了他手邊那顆最小的蛋。
“就當是薰香用吧……看清楚了啊……”
說完這話，這位魚人就將這顆蛋比較尖的一頭點著了……
火沒有燒起來，卻像是炭一樣，在這顆蛋的蛋尖兒上暈了一圈。
明明沒有火苗……碳化的區域卻也冒出煙來……
瞧著很像是燒艾啊……但是接下來的這位攤主的做法，卻讓麥凡知曉了什麼叫做神奇。
這攤主對麥凡說：“看著啊……”
然後鼻子湊過去對著煙霧一吸……那股煙就像是活過來一般，真就匯聚成了一股洪流……直奔著攤主的鼻孔衝去。
麥凡甚至都能看到這股煙在攤主體內的軌跡……
如同活物一般繞著攤主的四肢轉了一圈……噗……再次從攤主的體內衝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幾乎是透明的淡淡的一層了。
“這是什麼東西……”
周圍的人對此習以為常，沒有人去關注那股煙有什麼不對。
只有麥凡透過敏銳的視覺和日記本這個作弊器，發現了煙霧中的門道。
這壓根就不是植物系燃燒後散發出來的煙霧……
那一股十分聽話的煙霧……它壓根就是活物。
這股煙是一種十分微小的昆蟲或者是動物的集合體。
它們預熱受驚而出……被攤主的體溫吸引而入，最後經過人體的溫床也好，體液也好的蘊養，等到它們出來的時候……
自帶的那種如同煙霧一般的外殼，就被人類給消化掉了。
剩下的幾乎是透明的軀體……終於變成了最不引人注意的純透明的物質。
然後落在周圍一切可以降落的環境之中……等待著另外一個孵化期或者是成長期的到來。
至於這位攤主談到的舒爽的感覺……大機率是這種小生物遺留下來的物質造成的。
這東西如果能夠帶回去，送給他的印第安朋友里斯本的話……
那位老頭一定會樂死吧？
想到這裡的麥凡點了點這幾顆並不怎麼起眼的蛋說到：“我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
“所以這些要多少錢。”
這次輪到這個攤主驚詫了，他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煙霧吸入的太多從而產生了幻覺。
麥凡卻是笑到：“別懷疑……我是真的有用……”
他跟攤主的話都沒說完呢……
“你把攤往裡邊挪挪……還有那邊的那個……你交了擺攤的契約書了嗎？”
一陣嘈雜從市集的另外一頭傳過來了。
麥凡和攤主轉頭往那邊看過去，看到是兩個打扮的還算是得體的草原人，正在對著一眾攤主吆三喝四的。
看得這位擺攤的攤主一下子就警覺起來，手按著貨物就打算將麥凡面前的東西收拾起來。
麥凡有些奇怪了：“不是……你不做生意了？我是真的打算買的。”
他聲音大概有些高，被邊走邊找事兒的那個草原人給聽見了……
然後往這邊一看……
草原人的臉上就帶著點猙獰的興奮了：“你！那邊的人說你呢！”
“在賣什麼東西！”
這一聲吼，叫的這個攤主一哆嗦……嚇得他拼命把這些蛋往身後劃拉，一邊劃拉，他還一邊抱怨：“你可害死我了……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適合出現在交換大會上的嗎？”
邊上一個買糧草的攤主則是十分的淡定，給麥凡做出瞭解答：“他賣的那些東西，都是擦邊的違禁物。”
“那邊過來的兩個人，是這一屆交換會的舉辦方……草原部落的人。”
“他們兩個負責巡邏和維護交換會的治安的……”
“當然了，清查違禁的交換貨物……也是他們工作職責的一部分。”
麥凡無語了……邊上的攤主收拾的很急……剩下來的幾個蛋從他的懷中滾出來，他都顧不得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