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也許只是需要一個晉升的名頭,或者是邁過門檻的條件罷了。

真讓他們打打殺殺,如同江湖一樣真刀真槍的動手,他們是絕對不會幹的。

也就是這些人的存在,哪怕麥凡只有八品圓滿的境界,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一般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他是實打實的自己修煉的功力,非走捷徑獲得的。

說來也是奇怪,滅這個組織,從上到下都沒讓這些預備役吃過任何一粒增長功力的丹藥。

原因初一沒有說,麥凡也沒問過。

看滅平常養這些孩子的大方勁兒,他們也不像是缺錢的主。

所以在這個江湖上嗑藥,一定是有什麼缺憾的。

這件事兒麥凡不問都知道,這肯定是達到不了他們口中所說的上限的。

到後來,也就是今天晚上,初一跟老梁問他的意願的時候,麥凡將這個疑問問出來了。

初一他們也不問麥凡是怎麼知道還能嗑藥的。

畢竟這個小子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看一些四六不著調的閒書了。

他們只是很嚴肅的跟麥凡說了嗑藥的壞處。

以及真正的習武之人為什麼不嗑藥的原因。

“嗑藥的上限,終其一生只能停在七品。”

“須知道,初入武道則可增壽十年。”

“人生百載,好生將養,不過百年,吃藥入武,只不過是他們普通人想要延長壽命的一種方式罷了。”

“到了那個時候,只多十年,也已經是賺到了。”

“可是下三品入得之後,有且只有十年。”

“嗑藥入武的人,究其一生,永遠不可能突破到中三品的境界。”

“而我們習武之人,只要一入中三品,能立增壽數五十。”

“與下三品的初入武道相加,整整就是多了六十之數。”

“你以為這天下是江湖俠士的天下,這天下人就能人人習武了?”

“你以為人人習武,就能人人入得武道了?”

“你是不是覺得習武很簡單,入得武道很快?”

麥凡點點頭,是這樣的啊,要不是他現在還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他早就不收著了啊。

當初的入得武道,只需要一個時辰,將泡澡的藥液吸收了,他也就入了武道。

“你可知道,與你一起來的狗子什麼時候正式入得武道的?”

麥凡一愣,才發現,狗子好像足足一年的時間,才像是打破了什麼壁壘一樣,悄無聲息的修習出了一絲內力的?

他還以為,這第一年只是讓小孩子打基礎,拉筋骨,補充營養的過渡期。

原來,他們前面做的那些基礎的訓練,實際上每天每天都是往練出一絲內力氣息的方向所努力的嗎?

麥凡這種表現,讓初一和梁伯都無語了。

也是麥凡學的太快,讓他缺失了普通習武人最基礎的喜悅。

比如說歷盡千辛才產生的一絲破凡之氣。

這種氣息非有武學根骨的人修煉不出來的。

當初摸骨試探就是這麼來的。

沒有根骨,就算是將招式用的再熟練,力氣練的再怎麼大,也入不得武道。

這就像是一道天塹,攔住了諸多的人。

只有那一小點有資格跨過天塹的人,才能見得其中的奧妙。

丹藥只是給那些嚮往的人一個體驗的敲門磚。

終其一生只停留在下三品,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了。

可是對於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來說,十年的壽命,入品的地位,已經足夠了。

平頭百姓別說是吃了,甚至連聽都不曾聽說過這種丹藥的。

麥凡能知道,還是從這種秘聞錄之中看到的。

而滅這種組織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情報與秘密了。

搞明白了這入品的難度,以及嗑藥的侷限。

麥凡心裡微微一驚。

幸虧在走之前多問了一些問題,否則到了底下若是露了行跡,怕是要惹不少的麻煩了。

畢竟他也磕著藥呢,卻沒在七品和六品之間遇到什麼關卡。

初一以及梁伯的解答,讓麥凡知道了。

不是說嗑藥有門檻。

而是他們嗑藥的本身就不修習武功,外加上磕的藥實在是不行造成的。

若是改成麥凡這種,再加上家中有武學傳承的,說不定就能突破下去也說不定的。

不過這事兒他是絕對不會露出去的。

這已經打破了這方世界的規矩了。

破規矩是有大問題的。

這個世界排斥不說,對方給他的反饋一定不會多了。

他來這裡是順利的取得最後一點積分,而不是要改變什麼世界的格局的。

人能習武的少好啊。

若是人人都能習武,這方天地怕是要大亂了。

丹藥的弊端這事兒暫且就這麼過去了。

大家又說到了麥凡可以下山的這件事兒上了。

其實初一猶豫也是有猶豫的理由的。

那就是麥凡的經驗太少,年紀太輕。

梁伯在旁邊是嗤之以鼻的,他這五年與麥凡朝夕相處,早就將這個天才的小子當成了自己的親傳弟子一樣的對待了。

他又沒有家人和後代,說麥凡是他的子侄也不為過。

他對麥凡有著莫名的信任,只開口對初一說到:“你當初倒是十八歲才出去闖蕩的江湖。”

“到最後如何,還不是被首領給救回來的?”

“年紀大說明不了什麼。”

“十三歲出去是沒經驗,十八歲出去依然是沒經驗。”

“我看麥凡這個孩子就比你要強許多。”

“最起碼他看的書,聽的事兒,得到的訓練,就比你的起點高。”

“什麼時候才算是有經驗?”

“再過五年,那我們拼命的培養這些孩子的初衷不就變了嗎?”

他們培養小孩,為的是就給組織減輕壓力,擴充業務的。

明明可以接單了,卻還留在山裡養著。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這番話終究是將初一給說服了。

他看了麥凡一眼咬牙問到:“你可聽明白了?願意不願意下山試試?”

麥凡面上沒有猶豫,笑的十分的純良:“我願意的。”

“無論做什麼只要是能替梁伯和師父分憂,我都願意做的。”

正是這份兒乾脆讓初一下了決心。

他重重的點頭,回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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