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那邊走。”
“我往這邊走。”
兩撥人點點頭，嗯嗯。就去往了不同的方向。
麥凡跟阿男再一次深入。
打著打著，周圍的環境就有些不太對了。
本應該是固定的場景，固定的模式，固定的環境，卻莫名地扭曲了起來。
就好像是電影兒突然花了屏。
也像是電視機的螢幕壞掉了一樣。
森林中的花花草草，連同那些怪。都被拉長，然後又縮短。
麥凡和阿男不屬於這個遊戲中的一部分，他們倒沒有什麼感覺。
可那些跟遊戲同步資料的玩家，這感覺可不好受了。
他們也是環境中的一種，也跟著被拉長，然後又縮短。
痛覺倒還是沒有的。
但是遊戲角色卻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發生了什麼？”
有人焦急地退出，有人還在按上下左右試圖操控。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很短。
短道也就是幾十秒的過程吧。
在恢復了之後，大家感覺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原樣，沒什麼改變。
“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遊戲資料就要就此丟失了呢。”
“肯定是他們不捨得用很好的管理伺服器就造成了超負荷運轉了吧。”
“這黑心的公司賺了我們這麼多錢，也不知道好好的搞一搞。”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打著怪，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們有沒有覺得少了誰？”
那個戰士從化作白光之後就一直沒回來。
“他不會那麼小氣吧？”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只是沒有幫忙而已。”
“應該不會吧，依照他的性格，應該會跑回來罵我們一頓才是啊。”
“就是就是，誰還沒個袖手旁觀的時候了。”
一等不來，二等不來，當中有個跟他比較熟的人就開啟了通訊錄。
發現對方的頭像還是死亡的狀態。
灰濛濛的沒有亮起來。
也得虧現實中他們有通訊方式，於是，這個熟人就撥通了那位戰士的私人聯絡號碼。
都都都沒有人應答。
要不通訊器上給他寫一封郵件。
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生氣了吧？
這人正在通訊器上輸入資訊呢。
突然他聯絡人那震了一下。
“不是吧，死亡了不用復活就能跟我們聊天兒嗎？”
那個戰士趕緊地回覆了他：“我的遊戲出問題啦。”
“退出不了，迴歸不去現實了。”
不是吧？
他們這些人玩兒這款遊戲，要麼是用遊戲頭盔，要麼是用高檔一些的遊戲艙。
可無論哪一種，都是讓自己的意識流灌入到遊戲當中的。
退出遊戲，意識流回歸到自己的身體內。
退不出遊戲，自己的意識永遠留在遊戲中，在外邊的現實世界中也只剩下一具軀殼而已。
俗稱無知無覺的植物人。
“不會吧？趕緊聯絡主控平臺趕緊聯絡遊遊戲公司呀。”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事兒。
修復bug就一兩天的功夫，修復完了，這人就會迴歸到自己的身體內。
最多因為沒吃飯虛弱幾天，基本上沒什麼大事兒。
因為這種bug，賠的錢可是不少的。
許多人就這種bug問題，被稱作撞大運。
一次倒黴，終身致富。
“這可是好機會呀。”
戰士的回答卻帶著些焦慮：“我聯絡了，聯絡不上啊。”
“怎麼可能？我幫你試試？”
誰沒空也不會總是去騷擾技術支援顧問的。
非正規問題是騷擾技術方面的客服是要罰不少的遊戲幣的。
這位朋友自告奮勇，要替這位戰士去聯絡。
可是他開啟以往的客服通道，卻發現點開連結竟然是一個亂碼。
他們跟客服的溝通徹底斷開了。
不會吧？
這位戰士的朋友，開始嘗試退出。
無法退出，退出按鈕不見了。
他趕忙與個戰士再次取得聯絡。
“聯絡不上。”
“你現在是個什麼狀態？意識存在於哪個位置？”
戰士回答道：“我在復活臺，在這裡已經待了很久了。”
“我周圍像我這樣的人不止一個了。”
“他們都在各憑本事，想辦法逃離這裡。”
“千萬不要死亡，千萬不要死亡。”
“不死亡的話，你們還能在遊戲世界中去尋找辦法。”
“一旦死亡，只能在重生點等著了。”
“我能活動的範圍大概也就一個格子那麼大小。”
在這個遊戲當中，一個格子的格位差不多是五乘五米的範圍。
可以睡眠可以休息嗎？
可以的。但就怕成為意識流之後，一旦睡著了，就不敢保證睡眠之後會發生什麼。
“我們之間的聯絡還是可以的，對吧。”
“你等著，你等著。我們先想想辦法。”
不能死亡是吧？
結束了與這個戰士的通話之後，這個人趕緊就把訊息告訴了他的同伴。
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眾人是大驚失色。
不能死亡是吧？
那我們不要管周圍的怪是怎麼回事兒了，先想想怎麼從這裡離開吧。
“是不是因為我們回到了新手村的原因？”
“十多級的人就應該回到自己級數相應的城市當中呀。”
“迴歸到轉職處的城所在的城市，是不是就能退出遊戲了？”
有可能，回去試試吧。
擠著人，拎著武器打算往城市的方向前進。
在離開前還不忘問問麥凡和阿南這兩個人。
“你們升到十級了嗎？”
“沒有，還差一點兒。”
“是嗎？能不能問問你們現在能退得出遊戲嗎？”
麥凡和阿南看了，看自己主神空間的按鈕。
是沒問題的。
但是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麥凡就按阿南，難沒讓他說話，自己只是嘆口氣搖搖頭。
反問對方到：“怎麼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雖然沒回答，這波人的眼中也帶有了同情：“大家都無法退出遊戲了。還真是慘呢。”
“原以為你們這些沒有離開新手村的人還有機會。”
“現在看來應該是整個遊戲出了一個總體bug。”
“我們打算回城去想想辦法。”
“你們也在新手村兒裡研究研究。”
“最好別到處亂跑，還有不能死亡。”
“在這裡死亡的話，真就是徹底的死去了。”
得了，果然出了大事情。
先是怪，變得特別難。
然後連本土玩家都無法離開這個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