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告訴他偶像就在身邊,小胖子刺激得都快瘋了。

鄭金花嫌棄的推開大孫子:“不知道。”不是不想告訴小胖子,實在是這小子嘴上沒個把門。

老桑家想低調,這小子壞事就不好了。

小胖子不信,他認定了,桑老爺子桑老爹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偶像。

肉滾滾的身板在他奶身上蹭:“奶啊,奶,你怎麼能這樣,你明知道他們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你真是太過分了。”

小胖子嗷嗚一聲,扭頭就往外跑。

被親爹高大用眼疾手快拽了回來:“你想去哪?”

高大胖推著他爹,急得嗷嗷喊:“去老桑家啊,你們真是,我剛剛就說要跟著一起走了,你們偏不讓,快放開,我這會去,說不定還能追上車。”

高大用都顧不得震驚了,拎著胖兒子,就在肥屁股上揍了一巴掌。

“你給我消停點,去什麼去,老老實實待著,人家車早開出百八十里遠了,你兩條大肉腿怎麼追。”

高大胖看了眼自己憑本事長出來的肉肉,突然有些嫌棄。

一下就失去了精氣神,特別頹喪。

鄭金花還是挺心疼自家大孫子的,摸了摸他的胖臉蛋安慰:“行了祖宗,年初三我們要去你葉子姐拜年,到時候帶你去。”

小胖子瞬間滿血復活:“奶,說話算話,哎呀,我要趕緊去準備禮物。”

一扭頭就跑了,這會沒人拽他。

賀二嫂賈文一臉愁容,看向鄭金花:“嬸子,那我們怎麼辦啊,您能不能幫我們跟王家嬸子說說情,你說這事,我們真的冤枉啊。”

賈文性子軟,膽子也比較小,知道桑家的背景後,就擔心桑家報復。

一向與人為善的人,第一次對人產生了怒氣,暗恨怎麼就攤上這樣的妯娌,這是要害死他們一大家子啊。

想到被報復的可能,賈文心慌得不行,眼眶都紅了。

賀超強忙安慰媳婦:“沒事,不會有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鄭金花沒好氣的瞪她:“你瞧瞧你,都想什麼呢?真把老桑家當成惡霸土匪了?”

“人家是英雄,做大事的,心胸開闊,能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算計你們?”

“別逗了,桑大壯當時出了手,就說明這事到此為止,只要你們不心懷怨氣,暗地裡使陰招,又去招惹,人家就不會再搭理你。”

“老桑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你們可別把人想差了。”

“我說他們不一樣,不是說他們會仗著身份欺壓人,而是說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被我們高家賀家的人欺負了,你說,那些人會不會做什麼?”

賀家人瞬間清醒,是啊,他們該擔心的不是老桑家,而是敬畏老桑家,崇拜老桑家的人。

桑家父子可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大英雄,崇拜敬畏,誰要是欺負他們,不用他們動手,旁人就能幫他們出氣。

鄭金花看他們又變臉,不知道腦補什麼,自己嚇自己,又道:“你們也別瞎琢磨,他們說這事過了也就過了,不管是他們還是旁人,都不會因為這件事再做什麼,把心放肚子裡就是。”

高老爹也道:“是啊,你們不用自己嚇自己,他們真要做什麼,就不會拉著我們做生意了。”

做生意?

這事除了高老爹和賀老爹,其他人還不知道。

賀老爹也如夢初醒,激動道:“老弟,生意這事能成啊。”有老桑家這麼大的背景靠山,什麼事成不了,必須得成啊。

幾乎是瞬間,賀老爹就下了決心。

高家賀家改換門庭,可就看這次機會了,死也要抓住。

高賀兩家擔心的事,桑家完全沒放在心上。

人已經收拾了,氣就消了,不會再給自己找不自在,記在心上添堵。

一行人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村子裡拜年用的東西。

沒多久,瘦猴來了,說是去探過虎頭崖了,那裡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拿不準,想讓桑大壯也去看看。

桑大壯見天色還早,叫上桑葚桑葉一起走了。

古柏大隊後面的山,連綿數十里,沒有固定的名字。

生活在山腳的村落,自發的給自己所在區域,取了一個名字。

古柏大隊後面這一片,就取名叫虎頭山。

因為它長得像一個老虎頭。

別看只是古柏大隊後面這一片,卻也不小,至今少有人能獨闖完整座虎頭山。

虎頭山和其他大隊後面的山都是連線在一起的,有的是天險連線,有的是用深淵,有的就是一個小小的陡坡。

而虎頭崖,就是老虎嘴結束的地方,和隔壁山連線處的一道陡峭懸崖。

崖深數十丈,峭壁上怪石嶙峋,長了些奇形怪狀的松樹。

人無法在峭壁上攀爬。

山上這一片都是些怪石,和一些矮樹,雜草都很少。

平時別說人了,動物都很少過來。

這地也十分危險,稍不注意就容易掉下去,來這邊的人就更少了。

桑大壯他們以前在山裡討生活的時候,都不會來這一片。

從古柏大隊慣常上山的路,一路往裡走,幾乎橫穿整個虎頭山,才能到達虎頭崖。

山上積雪覆蓋,越往裡走,越不好走。

裡面樹木茂密,光線也暗。

幾人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崖邊守了人,見到桑大壯幾人到,忙迎過來:“壯哥,瘦猴哥,小葚葉子。”

“石磊叔叔,”桑葚桑葉乖巧的喊人。

石磊笑著應了聲。

桑大壯問:“什麼情況?”

石磊是個二十出頭的精瘦小夥,腿腳利索,身形靈活,十分擅長山林穿梭。

也是桑大壯眾多兄弟中的一員。

混黑市這些年,他們到山裡弄貨,石磊算是主力。

不過他這人性子靦腆,不適合做生意,只能混後勤。

石磊帶著桑大壯到一處石壁旁道:“這裡有人為痕跡,對方很仔細,也是個中老手,痕跡很淺淡,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我順著痕跡看過,是往峭壁下面去的,我懷疑峭壁下有東西。”

“而且,我們做過測量,對面石塔投影的位置,就在虎頭崖正中間。”

“可崖壁上,除了一些積雪,看不到其他東西。但積雪無法反射那麼強烈的光,這點很可疑。”

桑大壯擰眉沉思,有種要撥開雲霧的直覺。

榆成波十多年前就謀劃往雲關縣派人的目的還沒有查到,之前於煥子又說他師傅可能在雲關縣,也沒有查到有用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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