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枝擰眉:“當然不行,小月,你要明白,一個人的付出和回報,需得對等,甚至回報高於付出,事情才能長久。”

“憑著一腔熱情或是恩情,一味付出,是無法長久的,甚至有可能生怨。”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卻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確實有照顧你的心思,但也沒有誇大,我媽要照顧我,要做衣服,已經很忙了,我不想她再出去受累。”

“衣服不管是找你,還是找別人,都會請人去賣,不會讓我媽去的。”

“再有,關於報酬,也是按照市場來定的,並沒有人情在裡面。”

“所以,你願意幫忙賣衣服,就按我說的兩種法子來選,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找別人,這事不影響也不牽扯我們之間的關係。”

夏小月想了想點頭:“好,那我聽你的,謝謝你榆枝,我會好好做的。”

“我想選第一種,第二種我沒有本錢,也承擔不了那麼大的風險,重要的是,我沒那個能力,不敢貪心,第一種就很好了。”

榆枝笑道:“你要是擔心錢,我可以給你賒賬,你急需錢的話,第二種確實要合適些。至於風險,應該不大,畢竟我們現在衣服也不多。”

夏小月連連搖頭:“不是錢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還是第一種吧。”

“那行,不過這事也不急,你可以再考慮考慮,這段時間,也可以到處看看哪裡適合賣衣服,如今市場開放,許多攤販都開始做生意了,應該是沒有危險的,這週末就可以去試試水。”

“剛開始,我們都是新手,失敗不要緊,主要的是積累經驗。”

夏小月點頭:“好,課少的時候我就去周邊看看。”

兩人邊走邊討論,倒是商量了不少賣衣服的對策。

兩人到教室時,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缺席一週的孟文君也坐在了教室裡。

此時的孟文君紅光滿面,春風得意,眉宇間還有一股媚態,幾分妖嬈,讓人側目。

榆枝挑眉,訂婚成了,難道洞房也成了?

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想搭理。

孟文君卻對著她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來,看得榆枝擰眉。

附屬小學,藍天勤還是一如既往的等在小學入口,給桑葉投餵。

杜菊萍見識過桑家兄妹倆的食量之後,準備的吃食更多了。

她也不偏心,桑葉和桑葚一人一個飯盒。

今天準備的是肉餅,酥酥脆脆的餅皮裡,是鮮嫩的肉餡,巴掌大的餅,桑葉兩口一個,五個餅,一會功夫就完了。

吃完又想去桑葚飯盒裡搶。

桑葚一巴掌拍在桑葉手背上,施施然走了。

桑葉磨著後牙槽,伸手就要在藍天勤身上蹭手上的油:“小氣吧啦的,誰稀罕。”

藍天勤趕緊摸出一塊手帕,拽著桑葉的手給她擦,驚險拯救下自己的衣服。

笑道:“喜歡吃明天我多帶一些。”

桑葉砸吧了下嘴:“算了算了,做這個也費事。老藍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退安吧。”

看了眼自己擦乾淨的手,無情的推開了藍天勤,屁顛顛的去追桑葚了。

兄妹倆打打鬧鬧的跑遠。

藍天勤收好手帕,他已經習慣了被用完就扔,笑著搖頭,朝著中學部走。

他所在的班級,是初三尖子班,裡面都是成績出類拔萃的人。

藍天勤,又是這群人裡拔尖的存在。

位置在教室第二排正中間,整間教室最好的位置上。

都是單人課桌,沒有同桌,倒是藍天勤喜歡的。

進教室前,就收起了面對桑葉時,才會有的無奈笑容,整個人變得清貴又疏離。

同學們見到他,都會下意識的避開一步。

女同學卻又忍不住對著他臉紅。

藍天勤如往常一樣走進教室,餘光,卻是在教室裡掃視。

以往他並不關心同學,關心周圍事物,一心學習和回家照顧爺爺。

同學多年,在班上,一個要好的都沒有。

正如戚可馨說的那樣,他性子古怪,沒有朋友。

再者,他也不願意和別有用心的人做朋友。

如今卻是好了,他有兩個朋友了,很知足。

從桑葚那裡知道自己身上帶了毒粉後,左思右想之下,想明白能夠讓他沾染上毒粉的地方,也就教室了。

所以,教室裡的人,都有嫌疑,他不得不關心周圍事物。

只是這般看,看不出什麼。

走到座位上,比以往多留了一個心眼,毫不意外,看到桌面凳子上的點點白沫,眸子驟緊,他的猜測沒錯,意料之中的結果,仍舊讓他憤怒。

卻又不動聲色的如往常那樣拿出手帕擦拭,藍天勤愛潔,這是都知道的。

擦過桌凳的手帕隨手放進兜裡,不可避免的,手上,衣服上,都沾染了些粉末。

放下書包,拿出書,開始晨讀。

心緒卻已經飄遠。。

這麼明顯的東西,自己以前為什麼沒發現?為什麼就沒能多些謹慎?

下課鈴響了之後,藍天勤走出教室,轉過一道彎,靠在了牆角,這裡,位置很隱蔽,別人看不到他,他卻能看到自己的位置。

每個從他位置邊經過的人,他都下意識警惕起來。

直到那個叫孫亮的同學走過,藍天勤呼吸頓沉。

又是他。

孫亮,就是那個賣藍天勤去雲關縣訊息的人。

藍天勤查過,他是因為缺錢才賣的訊息,身份背景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藍天勤給了他警告和教訓,看在他可憐母親的份上,沒有讓他退學。

可如今看來,自己好像又天真了。

孫亮沉默寡言,內向膽小,在尖子班,是吊車尾的存在,存在感極低。

或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緣故,有些自卑,一頭長髮遮住眼簾,給人一股陰鬱感。

在班上向來獨來獨往,拒絕和任何人有交集。

母親靠著替人漿洗縫補,供他上學讀書,所以他平時學習上,還算認真刻苦。

或許是天賦緣故,成績只能算中上。

這是明面上的訊息,藍天勤查證過,沒有任何問題。

偏偏這樣的人,卻能得到一般人都不知道的毒粉,還能知道他爺爺的藥方。

更甚至,已經謀劃了半年多,甚至更久的時間,而沒人察覺。

他們本無交集,為何這樣的人,會處心積慮害他一家?

種種疑惑,配上他的身份背景,就顯得格外的不和諧了。

這人到底是誰?

“砰……”

桑葉一腳踹出去,就將撅著屁股欺負人的段金福踹了個倒栽蔥。

一腦袋扎進垃圾筐裡,整個人都是懵的。

“誰,哪個混蛋找死?是不是活膩歪了?連你爺爺都敢踹?”

段金福憤怒的從垃圾筐裡爬出來,頂著一腦袋不知名的東西怒吼,模樣滑稽又悽慘。

桑葉坐在課桌上,雙手環胸,長腿晃悠。

“咋,要找你爺爺報仇?來來來,讓爺爺看看這兩天你長了多少本事。”

聽到桑葉的聲音,段金福表情扭曲了一下。

也回過了神,如狼崽子一樣兇狠的盯著桑葉:“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我沒招你惹你,你憑什麼對我動手?”

自從上次跟蹤失敗,被揍了一頓後,段金福收斂了很多。

試著又跟了幾次,每次都跟得遠,每次都被發現,然後瘋狂逃走。

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找到桑家在哪。

但對桑葉桑葚的憤怒,越積越多。

只是苦於戰力不足,都只能敬而遠之。

即便同一個班,他都儘量躲著走,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桑葉咧嘴,齜著小白牙樂:“咋,跟你爺爺相處這麼久,不知道你爺爺好打抱不平?”

段金福陰測測的看了眼地上,被他摁著打過的瘦弱男生。

“你給我小心點。”放下狠話,隨即招呼一群小弟,灰溜溜的跑了。

桑葉嗤了聲,眼疾手快從事不關己的桑葚手裡,搶過半塊餅塞嘴裡,嘚瑟的邁著八字步回自己座位。

路過還坐地上,一副被蹂躪狠了,委屈巴巴望著她,求撫摸的小男生旁邊時,嫌棄的癟癟嘴。

“廢物。”

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長腿架在課桌上,一抖一抖的,妥妥的二世祖造型。

要不是前桌是她哥,她怕是得把她那雙不長的小短腿架前邊來。

地上的小男生被桑葉一句廢物,打擊得雙目通紅,顫巍巍的爬起來,可憐巴巴的坐回自己位置。

時不時還觀察一下桑葉的反應,見桑葉餘光都沒給他,不由得黯然神傷。

比起榆枝,桑葚,桑葉母子三人,算得上不務正業的學習態度,桑大壯可謂是求知若渴,勤奮刻苦。

送榆枝進了學校後,就一席絕塵,飛奔至學校,拿上課本書,到操作間,廢寢忘食的學。

操作間的管理,是個老技工。

從工廠退休後,因為學校缺人,被請到學校,當技術顧問。

老爺子覺得顧問什麼的沒意思,就跑來工作間,幫著管理材料配件,順便教一教這些新瓜蛋子。

也算是教學徒了。

老爺子叫馮隨行,六十多,長得精瘦,精神頭不錯。

曾經是大型汽車廠的老職工,老前輩,技術過硬,也樂於教導後輩。

現在都有不少汽車廠的後輩,時不時跑來向他請教問題。

老爺子十分耐心,不厭其煩的給人講解。

桑大壯自從發現這麼一個寶藏老爺子之後,除了必要的課,其餘時間都泡在這裡,和老爺子已經混熟。

老爺子很喜歡桑大壯這樣刻苦鑽研的學生,如今的年輕人,大多好逸惡勞,喜歡走捷徑,且心浮氣躁,真正能耐住性子,腳踏實地學習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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