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枝一愣,好似恍然回神,輕笑道:“抱歉,說錯了,是個藏貓貓的好地方。”

孟文君總覺得榆枝的笑,透著股詭異。

不自在的擰了擰眉:“既然好,你就躲這裡吧,我去找個其他地方躲。”

說著,迫不及待就要走,榆枝的反應太過古怪,讓她心裡發毛。

沒走兩步,就被攔住了去路,是老桑家老少四人,和幾個鼻青臉腫的混混。

孟文君大驚:“你們怎麼在這?”

猛然回頭,對上榆枝詭異的笑,一下就反應過來,自己中圈套了。

腦子霎時空白,想都沒想,抬腿就要跑。

桑葉一步跨過去,攔在孟文君跟前,再來個過肩摔,摔得孟文君頭腦發矇。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桑葉踩著背,壓在了地上。

桑葉邪氣的笑著,小腳丫碾了碾,碾得孟文君懷疑人生,吐著舌頭翻白眼,如泰山壓低一般難

受。

榆枝輕笑著過去:“這地這麼大,躲多少人都能躲得下,你跑什麼啊,孟同學。”

孟文君渾身一僵,背脊還冒著陣陣寒氣,眼神閃躲:“什,什麼孟同學,我警告你們,趕緊放了我,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還想不想在帝都混下去了?識趣的放了我,並且跪下來給本小姐賠罪,要不然你們就等死吧。”

“哦?”榆枝在孟文君跟前蹲下,真誠詢問:“不是孟同學啊,那是誰?我還真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會讓我們在帝都混不下去,我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還得罪不起的人?”

“聽孟同學這語氣,加上孟同學的姓名,我猜猜,除了帝都人人畏懼的孟家,好像沒人能如你這般豪橫霸氣了。你說,我猜的對嗎?”

孟文君一噎,她哪能說,心虛下,只能靠怒吼來掩飾:“你管我是誰,賤人,別得意,等我出去,我要你好看。”

榆枝聳聳肩,很是淡定。

王新鳳過來,對著孟文君的臉就淬了兩口老痰:“爛下水的黑心貨,老孃活了大半輩子,威脅老孃的人,沒有一千都有八百,你滾去排隊吧,還能怕了你,笑死個人。”

孟文君被臉上的濃痰震得整個人都麻了,雙手被控制,動彈不得,如受了什麼巨大的恐嚇一般,鼻翼擴大,雙目突出,雙唇顫抖,僵硬的身體不停的打擺子。

持續了足足半分鐘,才啊啊……慘叫出聲,拼命在地上蹭臉。

虧得地上是厚厚的落葉,要不然她這張算不得美豔的臉,怕是保不住了。

王新鳳翻個白眼,笑著拉過榆枝的手,心疼得不行:“我的枝枝遭大罪了,瞧瞧,小臉都瘦了。”

“快,餓了吧,媽給你帶了小餛飩,還是熱的,吃些墊墊,等回家了,媽再給你做好吃的。”

小餛飩用小瓦罐裝著,蓋得嚴實,還裹了好幾層棉墊,被王新鳳死死的焐在懷裡。

開啟後還能看到熱氣。

榆枝鼻頭一酸,笑著靠在王新鳳肩上:“謝謝媽,好香啊,肯定好吃。”

王新鳳心口又軟又熱乎:“好吃就多吃點,喜歡吃媽回去了又給包。”

“好。”榆枝拿著勺子,先餵了老太太一口,老太太吃得老臉笑開了花。

榆枝又跑去餵了父子三人一口,大家為了她,一直躲在暗處守著,中午飯也沒吃,肯定餓了。

榆枝還想喂,老太太不樂意了。

“枝枝乖,自己吃,給他們白瞎了,沒多少,待會涼了不好吃。”

父子三人……

榆枝笑著應好,小口小口的把餛飩都吃了。

老桑家幾人其樂融融,可憐孟文君快被噁心瘋了。

幾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更是大氣不敢出,跟鵪鶉似得縮在一邊。

桑大壯踹了他們一腳,指著孟文君問:“是那個老孃們吧?”

幾人看了眼孟文君,不是,是個很猥瑣的老男人。

“是是是,就是她,”惡霸說是誰就是誰,沒毛病。

幾個混混是孟文君找人找來的,就是這周邊有名的混混無奈。許下重利,準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欺辱榆枝,她再適時帶人過來抓現場,從而毀了榆枝。

孟文君自然不會自己出面,她才不屑和這些賤民打交道,而且她擅長給自己留後路。

所以讓家裡一個老僕出的面。

想象很豐滿,現實就骨感了。

孟文君太自以為是,太蠢,做壞事都寫臉上,想讓人不知道都難。

知道她要使壞,榆枝一家人自然要小心謹慎。

在發現混混的時候,大概就猜到了具體算計。

桑大壯二話不說,將幾個混混揍了一頓,並且用他宗師級別的惡霸手段,讓幾人俯首稱臣。

論做惡霸,他桑大壯無人能超越,收拾幾個小混混,輕而易舉。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桑葚還給幾人用了藥,讓他們感受了一回什麼叫蝕骨銷魂。

並且,問出了他們各自姓名,年齡,籍貫,家庭成員,優缺點,把柄,弱點,等等一切資訊。

總之是把他們拿捏得死死的,才放出來,指認孟文君。

桑大壯不管是誰去找的小混混,反正都只能是孟文君。

舔著臉湊到榆枝身邊:“媳婦,接下來怎麼做?”

榆枝笑著搓了搓桑大壯的大黑臉,搓得男人美成了大狗熊:“當然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打算了,小葚,給她用點助興的藥吧。”

桑葚揚了揚眉,從兜裡摸出三四個小瓶,然後撿起一張樹葉,把藥瓶裡的藥一個裡面倒點出來,混吧混吧,餵給了孟文君。

孟文君剛從噁心的崩潰中緩過來了,就被餵了一嘴的藥,乾嘔著想要把藥吐出來,發現只是徒勞。

怒瞪著桑葚:“小畜生,你給我吃了什麼?”

桑葚垂著眼皮,好似根本沒聽到,也不在意怒罵,緩步走遠了。

榆枝道:“葉子,帶著她,我們往前邊走點,這裡太遠了。”

“哦。”桑葉腳下一鬆,拽著孟文君的頭髮就往前拖。

孟文君嗷嗷慘叫,恨意幾乎化作實質。

走著走著,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了,她和萬演睡過,很明白這種感覺。

心下大驚,這些賤人,給她喂那種藥?

榆枝笑看著孟文君臉上的震驚:“彆著急。”

孟文君大怒,剛要破口大罵,就被桑葉甩了出去,砸在地上,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榆枝道:“葉子,小葚,你們走遠點。”

“哦,”兄妹倆乖巧的走到了遠處。

王新鳳拉過榆枝:“枝枝,我們也……”

榆枝搖頭:“媽,我想看,想看著害我的人,是如何下場。不過放心吧,不會到那種程度的,不傷眼睛。”

“那行,要是害怕,就到媽懷裡來。”

“好。”

桑大壯撇了眼混混:“還不去。”

混混有點尷尬,他們倒是經常做這事,不過今天的氛圍有點不對,他們小兄弟好像堅強不起來。

不過,惡霸面前,不能說不行,幾人硬著頭皮上。

孟文君又驚又怒,嘴裡喊著不準過來,身體卻很誠實,迅速朝著幾人撲過去。

混混震驚,這藥這麼好使的嗎?

孟文君太過熱情,以至於幾個混混都有些招架不住。

榆枝冷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把自己衣服和頭髮,稍稍弄亂。

拍拍王新鳳的手:“媽,一會就好,您和大壯先走吧。”

“枝枝,你要注意安全,不行咱再想其他法。”

“我知道的媽,別擔心。”

王新鳳和桑大壯走了。

孟文君衣衫半褪,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跡,那種急切感瞬間消失。

看著身上幾個混混,頓時怒不可遏。

剛要兇狠呵斥,榆枝的尖叫卻先一步響起。

“啊……救命啊,孟同學要殺我滅口,救命啊……”

孟文君本來還被叫聲震了一下,一聽孟同學三個字,瞬間慌了。

“快,快攔住她,快去攔住她,捂住她的嘴。”

混混倒是特別聽話,不緊不慢的追在榆枝身後,配合孟文君喊站住。

孟文君也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後邊追,驚慌之下,根本沒察覺不對勁。

這裡離遊樂圈很近,剛好武安全帶著被找出來的人,找到了這邊。

一聽到榆枝的呼喊,就衝了過來。

二十多雙眼睛,恰到好處的看到渾身痕跡的孟文君在幾個男人身後,指使男人抓榆枝。

這些同學都是成年人,且大多都結婚生子,對孟文君的模樣,很是熟悉,先入為主就有了猜測。

榆枝小臉慘白,跑得跌跌撞撞,拼命呼喊:“救命,孟同學要殺我滅口,快救救我。”

角度原因,孟文君追在後面,並沒有看到武安全一行人。

一聽榆枝的喊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賤人,你閉嘴,再敢亂喊,我弄死你。你們幾個沒用的廢物,連個臭娘們都抓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憤怒的孟文君,在藥物的刺激下,完全憑本能做事,毫無理智可言。

桑葚那藥,表面看是那種藥,重點卻是後半部分的藥性,可刺激人的神經,讓人興奮,急躁,易怒,失去理智,這才是榆枝想要的效果。

有孟文君的喊話,有武安全這些目擊證人,還有小混混這些幫兇的證詞,孟文君不死也得脫層皮。

武安全一行人有些懵,不太明白眼前狀況。

但大概是懂的,懂榆枝是受害者。

眾人來不及多想,迅速將榆枝護在身後。

小混混好似被這麼多人嚇到了,猛然剎住,面露驚恐,衝孟文君怒喊:“你不是說這裡沒人嗎?他們是哪來的?媽的,記得把錢送來,要不然老子去舉報你。”

說完一溜煙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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