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下就瞪圓了眼睛:“我呸,少跟老子膩膩歪歪,老子還能冤枉你不成?老子這麼大個人物,還能跟你玩老掉牙的栽贓陷害,憑空汙衊的事?”

您老這人物大不大的,不太清楚,但您這臉皮,確實是厚的。

“老子不進去,就在這裡說。忙著呢,說完事還得回家吃飯,老子兒媳婦孫媳婦做飯賊拉好吃,你個老東西只有羨慕嫉妒的份。”

說著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頗有一副,你不說事,老子就不起來的潑皮無奈架勢。

桑葉這個小馬後炮有樣學樣,學到了老爺子十成十的痞子做派。

一屁股坐在老爺子身邊,小小一堆,只有老爺子五分之一大。

桑大壯桑葚糾結了許久,怎麼都坐不下去,算了,站著吧,他們實在是丟不起那人。

孟添壽老臉木得厲害,不,我什麼份都不稀罕,你現在就可以滾。

忍住怒氣,陪著笑臉:“行行行,咱們就在院子裡說。”扭頭朝傭人瀉火:“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桑老和幾位拿椅子出來?”

傭人手腳麻利的衝回屋,搬出椅子來,放下椅子又趕緊縮角落去了,生怕被殃及。

孟添壽掐了掐手,把憋嗓子眼的老血嚥下去,道:“桑老,您坐椅子上吧,咱們慢慢說事,地上涼。”

桑老爺子就想跟孟添壽唱反調,梗著脖子就要喊不。

桑葚忙低聲道:“太爺爺,奶奶和媽媽做的新衣服,要是髒了,奶奶該生氣了。”

老爺子一下就急了,他把這茬給忘了。

蹭的站起來,大巴掌無措的撫著衣服:“快,快給太爺爺看看,有沒有髒,有沒有破。”

桑葚淡定的給老爺子拍灰:“還行,沒事,看不出來,您坐椅子上吧。”

“行行。”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椅子上,生怕弄壞了衣服。

桑葉小腿一彈,跟著站了起來,沒骨頭似得歪在老爺子身邊,妥妥的小狗腿一枚,被桑葚幽幽的看了一眼。

桑葉吐著舌頭衝她哥做個鬼臉,她可是有靠山的人,才不怕。

孟添壽感覺這輩子的忍耐力都用到了今天,心平氣和道:“桑老,您跟我仔細說說具體什麼事可行?要不,您給我些時間,我去查一查,看看是手底下哪個不長眼的,讓侄孫受了委屈。”

侄孫就是桑大壯。

桑老爺子七十多,桑鐵元五十多,孟添壽六十多。

從三人這年齡來看,孟添壽不上不下的和父子倆誰都能攀成同輩份人。

他倒是聰明,直接把自己規劃到了桑老爺子那輩。

桑大壯呵呵,不要逼臉,誰他孃的是你孫。

老爺子倒是不跟他掰扯輩分稱呼,一把將桑葚手裡的文家袋摔孟添壽懷裡:“查什麼查,讓你查,能查出個屁來,指不定哪個倒黴蛋就成了背鍋俠。”

“好好看吧,老子都給你查得清清楚楚了,趕緊給交代,別磨磨唧唧想損招,老子可不好糊弄。”

孟添壽忍下心裡的不痛快,拿出檔案看。

眉頭微蹙,竟然是孟文君事件的後續。

那家人,竟然就是桑老賊的親人,早知道就直接弄死了。

可惜一個好機會。

這事確實是他授意的,動了他孟家人,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安然無恙,一群螻蟻罷了。

只是沒想到,他也有失策的時候。

孟添壽心思一轉,轉念間,就有了決斷。

“沒想到啊,大水衝了龍王廟,瞧,這不就是誤會嗎?文君那孩子從小就被家裡人慣壞了,這事本就是我們的過錯,實在抱歉。”

“我是當爺爺的,不好插手孫輩的事,家裡的大小事務,我也都交給了長子管理。”

“長子整天忙於公務,以至於忽視了對子女的管教,這才養出了個驕縱性子。”

“但不管是誰,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應該接受懲罰。孩子做錯了,就接受法律懲治。孩子爸沒盡到父親責任,我也給了懲罰,讓他交了家裡的權,好好處理小家的事,教育好子女,避免類似事情再度發生。”

“這也是有意督促警示他,以後一定引以為戒,更加嚴於利己。只是沒想到孩子爸竟也鑽了牛角尖,因為孩子和工作雙失意就想差了,這才做了錯事。”

“不過,我也說了,錯了就是錯了,給桑老和眾小輩帶來的傷害,我們孟家必然會補償的。”

“除了一切恢復如初,我們也會登報還侄孫媳婦一個公道,並且公開道歉。”

“稍後,我也會帶著不孝子,親自上門致歉。如果桑老和侄孫媳婦還有什麼需求,也儘管說,該我孟家彌補的,我們家必定不會徇私偏袒,助紂為虐。”

這一番話說得倒是人模狗樣。

老桑家四人都在心裡冷笑了一番。

好好的兒子說舍就舍,以後孟時夏怕是再無翻身可能了,當爹的竟是眼睛都不眨。

孟家人,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

老爺子癟了癟嘴:“看在你老小子還有點講理的份上,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可得看好你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別有事沒事往老子家裡人跟前湊。”

“要不然以後但凡我老桑家的人受到什麼傷害,委屈,老子第一個就找你。”

孟添壽心頓沉,止不住的憤怒,咋的,他孟家還得給你老桑家保駕護航?

你桑家人出了事,全都得他孟家扛?

憑什麼?

心裡MMP,面上笑嘻嘻,孟添壽滿臉無奈:“桑老說笑了,我孟家人最是老實本分,侄媳一家初來乍到,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孟家必定會盡一份綿薄之力的。”

這話老爺子差點聽吐了,孟家人老實,欺負老實人不會說話是不是?噁心誰呢。

“行行行,別給老子彎彎繞繞的,聽得不得勁。反正老子不管,我老桑家的人不能出半點事,要不然仔細你孟家的皮。”

孟添壽氣得差點破功,指著老爺子的鼻子破口大罵,什麼玩意。

忍了又忍,忍住了破口大罵,卻沒能忍出一個好臉色。

老爺子也不在意:“行了,你剛說的記得做啊,別等老子催,那啥,你家電話給老子用一個,老子給不孝子報個喜。”

孟添壽……

“許三,帶桑老去打電話。”

許三是孟添壽的警衛員。

“是,桑老這邊請。”

老爺子大搖大擺的往裡走,一點沒有這是在別人家的覺悟。

桑葉那個小攪屎棍不用說,走出了和她太爺爺一樣的大白鵝步伐,囂張極了。

桑大壯和桑葚雖然看不出囂張,但也沒把孟添壽放在眼裡,緊隨老爺子身後進了屋。

孟添壽的臉色黑沉得們滴出墨來,傭人們如鵪鶉一般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喘,今天的孟老爺子有點嚇人,他們害怕。

電話在客廳,精緻講究的紅木沙發擺放得整整齊齊,擦拭得乾乾淨淨。

孟添壽不蠢,這種對外開放的地方,不會放名貴的東西,給別人把柄。

但也不會太差,和整體看起來顯得突兀。

桑老爺子癟癟嘴:“娘們唧唧的,一點不霸氣。”

許三垂著眸,假裝沒聽見。

暗自腹誹,誰也不能跟老爺子您一樣,一個家弄得跟慌宅似得

“桑老,電話在這,您隨意。”

“丁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氣氛凝重,劍拔弩張的辦公室裡響起。

桑鐵元那個怒啊,一把抓起電話就開吼:“哪個不要命的龜孫子給老子打電話,想死啊。”

電話這頭,孟家外,伸長耳朵聽動靜的人都聽見了豪邁的吼聲。

紛紛咧嘴看好戲,不孝子,怕是要挨噴了。

確實,老爺子就不是個能慣你臭毛病的,嗓門比桑鐵元更大。

“桑鐵蛋你個狗日的小癟三,你給誰當老子?你要弄死誰?老子錘不死你個狗東西,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就敢吼吼。”

電話對面,桑鐵元的氣勢一下就萎了。

縮起脖子,夾擊尾巴的慫樣,讓底下,剛剛捱罵的一眾屬下十分解氣。

活該。

電話這頭,眾人一言難盡的看著老爺子,您剛剛是不是問候了你自己?

桑鐵元瞪了眼下邊站著的人,悶聲悶氣的道:“老頭子,你幹啥呢,我忙著呢,你沒事自己玩行不行,實在無聊就找老包玩,要不就去禍害莫老頭。”

老爺子哼唧一聲:“你個不孝的狗東西,你以外老子樂意找你,要不是你他爺的還有那麼點用,你看老子鳥不鳥你。”

桑鐵元齜牙:“你罵我就罵我,扯我爺幹啥。”

老爺子的大嗓門一下就起來了:“老子不扯你爺扯你娘啊?你個不孝的狗東西,那是你娘。”

桑鐵元嘀嘀咕咕不樂意,那還是你爹呢,不孝子。

“你說啊,你有本事給老子再說一遍。”

桑鐵元翻個白眼:“哎呀老頭子,你到底啥事,忙著呢,不說我掛了啊。”

“嘿,你個小癟三,你掛,你掛,你有本事掛,你掛了老子扭頭就回去吃兒媳婦做的大肉包子,孫媳婦做的滷豬頭。”

“你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到時候別說老子沒通知你,掛了。”

老爺子抬手就要掛電話,聽筒裡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喊叫。

“爹……爹啊……親爹啊……你是我親爹啊……別掛電話,我求您了,您剛剛說的啥,我沒聽清,爹啊……你再說一遍吧。”

桑鐵元都快瘋了,他剛剛聽到了啥?

老爺子的兒媳婦,孫媳婦?

那是啥?

那是他媳婦,和兒媳婦啊。

天老爺,爹瘋了,還是他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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