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燦歉意道:“抱歉桑老,抱歉王同志,侄媳婦,是我治家不嚴,教子無方,使得小女恣意妄為,差點傷了侄媳婦。”

“回頭我會好好管教,帶著她親自上門致歉的。”

幾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人是包燦的閨女。

兩人長得不像就算了,這性子,也是天差地別。

雖然包燦跟在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但因著家裡人的品性,包燦從未帶家人見過桑老爺子。

只有包母為了能讓老爺子勸包燦投奔更好的前途,偷偷來找過老爺子。

所以桑老爺子不認得包家其他人。

突然這麼一看,就無法理解。

包燦不說是個蓋世英雄,也總歸是個有為之士,怎麼都不應該教出這麼讓人一言難盡的子孫才是。

“我說包小子,你怎麼回事?好好的孩子,咋就,咋就……”桑老爺子視線落在包有莉身上,實在找不到什麼貼切的話來形容她的離經叛道之貌,也怕說出點什麼過重的話,傷了包燦幼小的心靈。

讓一個直腸子的老爺子都委婉了,可見這人,是真的很讓人一言難盡。

包燦抿著唇,他無法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渾渾噩噩這麼多年,等他意識到該教育孩子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他有責任,卻不知道該怎麼負擔起這份責任,所以一度很頹喪無力。

沉默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抱歉。”

桑老爺子看著包燦頹喪無奈的神情,也是嘆氣。

難怪這麼些年,他寧願守著自己這個糟老頭子也不願意回家,更不願意往上爬。

算了,算了:“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道歉就不用了,能教就多教教吧。”好像也還沒到破罐子破摔的年齡。

包燦點頭,也只是敷衍,他是真的有心無力,或許,更多是逃避的心態。

那邊,包有莉終於緩過了勁,被小狗腿們七手八腳攙扶起來後,又怒氣衝衝的跑過來。

她不認識桑老爺子,也沒把這麼個糟老頭子放在眼裡。

還覺得老頭子長得埋汰,礙了她的眼,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看得包燦真想一巴掌把不孝女拍回孃胎。

包有莉不覺,還在自我意識裡高傲,視線從榆枝臉上,轉移到了王新鳳臉上。

冷笑道:“原來是她啊,小賤人是你們的野種吧?爸,你可真行,你對得起媽嗎?這老女人又醜又粗,你寧願要這麼個貨色,也不願意回家,你到底什麼眼神?”

“生個小野種倒是有幾分顏色,”看著榆枝的長相,包有莉嫉妒得發狂,憑什麼自己就長得跟災難現場似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爸,我不管你什麼心思,你跟我媽是合法夫妻,你得對我媽負責,今天這事沒完,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包有莉被王新鳳兩巴掌,扇得鼻青臉腫,配上算計和猙獰,跟討債的惡鬼似得。

知道自己不是王新鳳的對手,不敢再動手。

只能自以為是的拿捏著包燦的把柄威脅,滿眼得意。

身後的小狗腿好像比她有眼色,眼前的狀況,一看就不是包有莉說的那樣。

而且,他們本身就是因為包燦,才奉承包有莉的,包燦在這裡,他們半點不敢放肆,老老實實的縮在一旁當鵪鶉。

王新鳳忍了又忍,陰著臉看向包燦:“老包啊,老孃可是給你面子才沒動手的,依著老孃的脾氣,她這張臭嘴是不能留的。”

包燦的怒氣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教養促使他隱忍了下來,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鬧,有失顏面。

而且他算是在工作中,一切以桑老爺子為重。

“抱歉,王同志,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包有莉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到現在也沒看清局勢。

憤怒的瞪著包燦:“爸,你到底哪邊的?你到現在還向著這個老女人,到底誰給誰交代?你是真的有恃無恐是不是?”

“我可告訴你,今天這事鬧大了,丟臉的不是我。你不是一直想留在姓桑的老東西身邊嗎?要是他知道你私生活不檢點,你說他還留不留你了?”

桑老東西……

“嗤……”魏老爺子沒忍住,直接噴笑,小小的身板掛在桑老爺子胳膊上,特別玲瓏嬌小:“桑老東西,留不留了?”

桑老爺子老臉漆黑,很想把魏老東西甩出去。

包有莉目光不善的落在魏老爺子身上:“你是個什麼東西,賊眉鼠眼的老東西,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這裡有你插話的份嗎?”

魏老爺子一下就怒了:“他孃的,醜娘們又醜又蠢,活著也是佔位置,老子直接送你一程。”說著就要摸藥丸。

榆枝忙攔住:“老爺子消氣,不值當,不值當。”主要是要給包燦面子。

魏老爺子哼了聲:“姓包的,你今天要是處理得老子不滿意,老子半夜不睡覺都要去給她下藥。”

包燦連聲跟魏老爺子道歉之後,冰冷的看著包有莉:“趁我還能跟你心平氣和說話,你最好閉嘴,趕緊滾回家,我晚些時候會回去,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

包有莉往前看不到包燦的冷臉,和隱藏的危險。

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包燦的拖延政策,他怕了,得意道:“怎麼?惱羞成怒了?開始害怕了?爸,彆著急啊,你是我爸,怎麼著,我都不會害你啊,只要你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到,怎麼樣?”

王新鳳一臉便秘色:“老包,你不行啊,小癟犢子都騎你腦袋上拉屎了。”

包有莉怒視過去:“老東西閉嘴吧,不要臉的老女人,醜成這樣還勾引男人,真噁心。按照古代習俗,你這種貨色該被沉塘。”

“這時候不縮著脖子老實待著,還敢跳出來蹦躂,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是不是?”

“把我惹急了,連同這個小野種,我一起收拾了。”

榆枝……說實話,要不是怕手疼,她真的想上去扇巴掌,堵住包有莉那張臭嘴。

王新鳳拉著臉深呼吸:“我忍,我忍,我他孃的忍個屁,”一巴掌甩過去,甩得包有莉暈頭轉向。

“老孃給你臉了,一而再的滿嘴噴糞。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給老孃扣屎盆子,一口一個野種,你才是野種,又蠢又毒的野雜種。”

“說老孃醜,你他孃的醜得白天出門,別人都跟見了鬼似得,老孃能醜得過你。沒點逼數的小娼婦,給臉不要臉。”

“狗孃養的賤胚子,長得醜,玩得花,又蠢又毒。不孝的狗雜種,連親爹都敢威脅恐嚇勒索,你他孃的都學的什麼畜生做派,老孃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個人。”

包有莉被王新鳳摁在地上使勁摩擦,嗷嗷慘叫,啪啪啪的巴掌聲,配上中氣十足的叫罵聲,看得人心潮澎湃,無不替包有莉捏把汗,生怕就這麼被老太太給掄死了。

包有莉的小狗腿們偷偷瞅了眼包燦,見他只是黑著臉沒什麼反應,也不敢上去幫忙,就繼續在旁邊當隱形人。

榆枝還是想著,多多少少要顧忌點包燦的臉面,上前喊:“媽,可以了,仔細您手疼,孩子不聽話,包叔自家教就行,您快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顧客和店員不少,瞧著王新鳳的戰鬥力,誰都不敢上前。

聽幾人零零碎碎的話語,猜測應該是一家人,大家就更不好上前了。

王新鳳狠狠的掄了幾巴掌,解氣了才鬆手,淬了一口起身,冷冷的看著包燦:“沒用的廢物,你不會教,老孃幫你,不用謝。”

包燦還是謝了:“多謝王同志。”

王新鳳冷嗤一聲:“她要再敢噴糞,就不是幾巴掌的事了,你要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就好好教。”

包燦應是,心累也氣憤,他這個女兒,真的無可救藥了。

跋扈點,或許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她蠢啊,是真蠢,為了自己那點昭然若揭的小心思,完全不顧眼前。

明晃晃的不對勁,她也裝作看不見,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對待。

瞧著她那副滿臉愚蠢算計的模樣,他真是無語極了。

沒再搭理地上的包有莉,對桑老爺子道:“桑老,我先送您回去,再跟您請半天假。”

桑老爺子掃了眼地上縮成一團的包有莉,說不上什麼心情,就是替包燦不值吧:“不用著急回來,把家裡的事處理好了再回來不遲。”

包燦抿著唇,點了點頭。

榆枝視線落在包有莉身上,問包燦:“令愛長得像嬸子嗎?”

包燦愣了一瞬:“不像。”

確實不像,包母面板白,長得雖然算不上好看,但因為白,並不醜。

可包有莉以及她兩個哥哥,都又黑又醜。

如果不是兄妹三個長得很相似,包燦甚至都以為包母出牆了,畢竟不可能三個孩子都是出牆得來的吧,自己總要佔一個才合理啊。

榆枝哦了一聲:“也不像包叔。”

趴地上裝死的包有莉身形猛的僵了一下,視線沒從她身上收回來的榆枝看得分明,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不會這麼巧吧?

尷尬的看向包燦:“包叔,你說,有沒有可能……”

後面的話,榆枝沒說出口,因為那樣的話,包燦也太慘了。

可包燦和她想到了一處。

以前沒人提,他就沒往這方面想,也懶得深想。

可一旦有人提,他心底那個早就埋下的懷疑種子瞬間就發芽了。

當初老大包有為,兩歲左右,五官很明顯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孩子誰也不像。

不過沒多想,不像父母的孩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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