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花指著榆夢的鼻子罵:“好啊,我當你這個賤人這幾天,天天蹲在火車站是要做什麼呢,原來是準備算計人得好處呢。”

榆夢一見祖孫倆就覺得要遭。

果然,轉頭就對上孟時春凌厲的視線:“你在火車站專門堵我的?”

榆夢急了:“不不,不是,同志,你誤會了,他們胡說八道的,他們和我有仇,故意抹黑我,我遇到你真的只是巧合。”

“呸,”朱明花噴了榆夢一臉:“不要臉的小娼婦,還敢睜眼說瞎話,你見天的蹲在火車站,看到的人,可不止我們。”

“每天把個腚抬老高,火車站守門的老東西,每天都盯著你的騷腚看。還有火車站要飯的那個小乞丐,你把人家轟走,佔了人家的窩。”

“還有火車站打掃衛生的老孃們,每天都掃你吐的瓜子皮,掃得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你還狡辯,這事一問就知道,你狡辯得了嗎?”

“這位同志,你可得當心了,這娘們就不是個好人,嫁給我兒子十多年,蛋都沒下個,還敢不要臉偷人。”

“我兒子都沒嫌棄她,她倒是耍計謀,逼我兒子離婚。我老婆子氣不過啊,專門跟她背後,看看她到底找了個什麼野男人,這才發現她對你耍心機的,我老婆子句句實話,不像這個謊話精。”

朱明花這會可得意了,她說的是實話,底氣十足。

能讓榆夢的算盤落空,更是得意。

段金福也學他奶,胸脯挺得高高的,斜著眼睛瞪榆夢,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出現在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身上,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裡不適。

同樣沒下蛋的孟時春,本來對老婆子還有點好感的,但因為這一句話,好感為負,臉色越發森冷。

但也肯定,這個攔住自己的女人,不是巧合,而是早有圖謀。

她孟時春,可不是個任由人戲耍的。

榆夢這會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孟時春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不,不是,我只是去火車站見朋友,我那朋友沒說來的日期,我只能每天去火車站候,真的,同志,我遇到你真是巧合啊。”

孟時春冷笑:“是嗎,那你說說你那個朋友是哪的人,你們是怎麼聯絡的,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我幫你查查,他到底什麼時候到。”

榆夢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哪來的什麼朋友。

朱明花和段金福一臉得意,編,繼續編,看你還怎麼編。

突然,榆夢一激,出現喜色:“我我那個朋友叫桑大壯,是晉吉省,雲關縣人,他是我堂妹夫,和我堂妹離婚了,準備來帝都討生活,託人帶話讓我幫幫忙,所以我才來火車站接人的。”

越說,榆夢越鎮定,覺得自己突然來的靈感,簡直太聰明瞭。

有了桑大壯這層關係,以後等孟時春打上那人的主意時,再借機提桑大壯他媽的存在,就不會突兀,到時候在孟時春面前賣個好,一舉多得。

榆夢滿心歡喜,鎮定道:“桑大壯長得五大三粗,有一百九十公分高,十分壯碩,面板略黑,在人群裡很顯眼。”

至於長什麼樣,榆夢不知道。

上輩子見到桑大壯的時候,他已經被燒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根本看不清長相,總之好看不了。

向來注重長相的榆夢,為了將來的好日子,決心忍受桑大壯的醜陋,覺得自己真是犧牲大了。

孟時春問對方是誰,也只是想拆穿這女人的謊言,沒想過真去查,她哪有工夫查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瞧這女人鎮定的樣子,質疑又少了一分,對這對祖孫倒是多了份質疑。

而朱明花和段金福卻沒想到這一層,他們只注意到那個“姦夫”終於浮出水面。

尤其是榆夢說“姦夫”很壯碩的話,讓兩人臉很黑。

因為段國奎十分瘦弱,很適用那句文弱書生,除了臉好看,段國奎真是一無是處。

當然,朱明花是不會覺得自己兒子差的,在她眼裡,自己兒子哪哪都強。

是榆夢這個不要臉的賤婦不知足,嫌棄她兒子滿足不了她,果然賤。

抬手就扇到了榆夢臉上:“賤人,破鞋,不要臉的娼婦,難怪死活要跟我兒子離婚,原來是不知足啊。你怎麼這麼騷啊,這麼想男人,老孃給你找十個八個,爛貨。”

朱明花的巴掌啪啪落下,段金福還在旁邊補腳,一腳一腳踹在榆夢胸口,下身,痛得她想捂都不好意思。

榆夢本身養尊處優十多年,哪是幹慣農活的朱明花的對手,被打得除了嗷嗷叫,什麼都做不。

又想到旁邊還有孟時春在,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謀算許久的救命之恩,就這麼沒了。

孟時春眉頭緊擰,老婆子不是啥好東西,這個女人也不是真的心思單純。

她才回來,也懶得計較這點算計,扭身走了。

可憐榆夢幻想的未來,就這麼無疾而終,還不知道回去怎麼和榆成波交代。

莫名其妙成為榆夢“朋友”和“姦夫”的桑大壯,這會正帶著三兄弟在舊貨市場穿梭。

這裡是真大,堪比他們雲關縣城。

三人也沒著急撿漏,先到處逛逛,看看行情,瞭解瞭解這裡的規矩。

舊貨市場,必定全都是舊貨,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櫃子很常見,豁口的鍋碗瓢盆,鏽跡斑斑的金屬器具,花瓶酒杯,衣服武器,珠寶字畫,什麼都有,五花八門的,瞧著像是個大型回收站。

這裡的價格沒有統一,都是老闆和買傢俬下商議,買便宜買貴,都看個人本事。

市場裡有自己的價錢手勢,話術,密語,看不懂的,必定是外行,很容易被坑。

四人來這不過幾個小時,感覺長了幾年的見識,確實如榆枝說的那樣,水很深。

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李甘,難得擁有了興致,對這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觀察力好,腦子好,幾個小時,就已經看明白了這裡的潛在規則和暗語,成了妥妥的內行人。

中午簡單的啃了兩個窩窩頭,下午,四人開始正式撿漏。

逛了一上午,什麼東西值錢,什麼東西好賣,什麼東西最好認不容易被仿,都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候是李甘的主場,他帶著桑大壯三人去了一個賣二手木製品的店鋪,看中了其中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

桑大壯三人不太懂,覺得這就是個一個普通通的木盒子,只站在一旁給李甘當保鏢。

安靜的看著李甘跟老闆無聲交流,來回拉扯,最後定價,然後走人。

全程三人都是懵的,果然,沒點腦子,在這裡混不下去。

李甘也沒跟他們解釋,自己這三個兄弟,什麼腦子,他比他們本人還清楚,繼續去下一個地方。

一整個下午,三人身上都扛了不少東西,這還是李甘專挑小件下手的成果。

一直到天黑盡,四人才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大雜院。

這些東西不知道經歷過什麼,桑大壯怕禍害自家媳婦,東西直接放在了三兄弟的屋子裡,明天去賣。

桑大壯也沒進屋,先去洗了個熱水澡,才進屋摟著媳婦親兩口。

榆枝沒好氣的拍了桑大壯一巴掌:“趕緊去吃飯,跑一天了也不知道餓。”

桑大壯咧著大嘴樂:“多親媳婦幾口就飽了。”

榆枝俏臉微紅,瞪了桑大壯一眼。

扭身去把爐灶上溫著的燉肉給兄弟幾個端上桌,扭頭喊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桑大壯。

“趕緊吃飯,一會就涼了。”

“好。”

四人一天就啃了兩個窩窩頭,餓得前胸貼後背,飯菜一上桌,就悶頭吃。

吃完桑葚兄妹倆收拾,李甘三人洗洗睡了。

王新鳳跟著桑大壯進了榆枝他們那屋,問情況。

桑大壯把一天的收穫簡單說了,王新鳳唯一關心的大概能買多少錢,夠不夠家裡建房子,做傢俱,養活她兒媳婦。

桑大壯預估至少兩三萬吧。

王新鳳放心了,回了自己房間。

榆枝鋪炕,被桑大壯抱上炕,接過了活。

榆枝無奈一笑:“賣東西的到時候小心點,今天沒被人跟吧?”

“沒有,媳婦放心,我們很小心,轉了很多圈才回來的。明天先去試試水,要是好賣,我們準備再去一趟舊貨市場。”

榆枝微微擰眉:“大壯,不能貪心,咱們不求大富大貴,只要一家人平安就好,。錢是賺不完的,夠花就行了。”

桑大壯摟過榆枝,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吸了兩口:“媳婦放心,就再去一趟,攢些做生意的本錢就收手,不會被財利迷了眼的。”

榆枝放心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萬事安全為上。快睡吧,累一天了,咱手裡還有點錢,你也別太著急,慢慢來。”

“好。”

翌日桑大壯同樣早早的起身離開,王新鳳用晚上發的面,裡面放了奶粉,早上蒸的大饅頭,打發兄妹倆給萬老爺子送去。

榆枝覺得好吃,比平時多吃了半個,喜得王新鳳對萬老爺子又順眼了些。

桑葚桑葉兄妹倆到了老爺子家,把饅頭和王新鳳特地醃的小鹹菜和雜糧粥端給老爺子。

老爺子也沒客氣,多少年了,第一次吃上帶著煙火氣的早飯。

東西給了,兄妹倆也沒著急走,先去廚房收拾一番,燒上一壺熱水灌暖水壺裡,方便老爺子泡奶粉麥乳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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