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孫胖子和玉堂春連連後退,直至一處石壁前,退無可退。

孫胖子起身唾了一口唾沫:“那什麼……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錢是我們給朱富貴下鎮的材料費,是跟他協商好的,你可以去問他。還有,你憑啥說我們盜墓?”

“憑啥?”村長厲聲喝道:“你們仨偷偷進入村裡的祖墳山,有組織有目標的衝著地窖而來,你知道地窖是啥地兒嗎?”

孫胖子回道:“這不廢話嗎,哥們也是農村出身,當然知道地窖是用來存放農作物的。啥紅薯呀、地瓜呀……有些地方還用過堆積肥料,放置農具……”

村長冷冷瞪著孫胖子,不等他說完,就跳起來怒道:“死胖子,你少在老子面前裝糊塗。實話告訴你,地窖這裡是一處古墓,裡面埋藏的是前朝的一位大統領,也是我們高橋村的英雄。”

“高橋村的村民,世世代代在這裡守著大統領的墓,絕不允許任何賊人打它的主意。你們大晚上鬼鬼祟祟的闖入這裡,被我們抓了現形,人證物證俱全,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仨頓時全都傻眼了。

我們自以為摸到這裡來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一舉一動,全都在村長的掌握之中。

能夠隨時向村長提供我們動向的,只有朱富貴一家。這貨顯然早就猜到我們會找藉口,趁著夜色來後山。

更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地窖居然是一處古墓。

這就有點兒臥槽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褲襠裹黃泥,不是屎也成屎了。

孫胖子梗著脖子,嘿嘿一笑道:“這不晚上熱得睡不著嘛,我們就是出來感受一下山間的清涼空氣,你們要是不說,我們哪知道這破地窖是啥古墓嘛。”

村長冷哼道:“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你們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罷,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些村民呼啦啦的拿著傢伙,迅速圍了上來。

孫胖子沉下臉道:“老畢燈,你特麼夠了啊,別蹬鼻子蹭臉,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就算我們是騙子,是盜墓賊,也比你們這些殺人兇手好百倍。埋在地窖的小女孩,也是被你們這樣殺害的吧?”

“你說什麼?”村長身軀猛的一震,連忙制止了要對我們動手的村民,上前說道:“什麼被殺害的小女孩,你不把話兒說清楚,今晚休想活著下山?”

孫胖子回道:“地窖裡有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真夠狠的呀,那麼小的孩子,你們也下得去手。”

“實話告訴你們,朱富貴的兒子之所以發狂傷人,就是被你們害死的小女孩回來報仇了。等著吧,兇手一個都跑不掉……”

就在孫胖子說話時候,四周突然颳起了一陣陰風,吹得落葉圍著地窖打轉。那場面,甭提有多震憾,把那些村民差點嚇尿了,再沒有剛才那般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手中的天蓬尺突然金光閃爍,二十八宿躍動不止,同時一股灼熱感從手心傳來。

沖天的陰氣以地窖為中心,籠罩在我們周圍。

村長見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地窖的方向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咬牙切齒的看向我和孫胖子:“你們幾個到底在地窖裡看到了什麼?朱小寶的怪病又是怎麼回事?”

孫胖子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接著說道:“還不明白嗎?之前有一個小女孩被人害死,拋屍在地窖中。小女孩死後怨氣極重,陰魂不散。”

“而殺害小女孩的兇手,就在這個村子裡當中。小女孩的陰魂引導朱小寶等人來到地窖,然後附在了朱小寶身上,藉助他的手為自己報仇。”

“凡是那些被朱小寶弄傷的人,都有可能是當年殺害小女孩的兇手。尤其是朱富貴,嫌疑最大,這也是為什麼陰魂會選中朱小寶的原因……”

村長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裡喃喃念道:“是曉花,兩年前那個瞎子帶到村裡來的女孩……”

村長說起了高橋村的一件往事。

兩年前,高橋村來了一個患有重疾的瞎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

瞎子姓朱,叫朱順利。女孩叫宋曉花,是朱順利在路邊撿來的,當時只有一歲多,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和“兔唇”。

朱順利這輩子四處遊蕩,靠給人算命看風水為生。日子過得清貧如洗,卻攢下了一大筆錢,治好了宋曉花的先天性心臟病和免唇。

還省吃儉用,租了一處環境相對不錯的地兒長期生活,供宋曉花上學。

“看”到宋曉花能跟普通孩子那樣,正常的生活,朱順利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心裡滿是對宋曉花以後生活的美好憧憬。

然而就在朱順利充滿希望的時候,卻因一次昏倒,去醫院就診時查出疾病,醫生說他只能活兩個月左右。

給別人算了一輩子命的朱順利,這次給自己算了一卦,果然是大限將至。

朱順利早已看淡生死,對他而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可想到自己死了之後,宋曉花怎麼辦?誰給她吃穿,誰送她上學,誰又能撫養她成人?

為了給宋曉花尋找未來的歸宿,朱順利帶著她,一路乞討,一路尋找機緣。

當他們來到高橋村的時候,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村長。

朱順利跟村長聊了幾句,覺得村長挺有善緣,便問能否在村裡找一處地方暫時落腳。

村長想到自家的偏院一直空著,就讓朱順利帶著宋曉花去那裡住。

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朱順利覺得村長為人善良,便把自己的情況和帶宋曉花四處奔波的目的,告訴了村長,希望村長能收留宋曉花。

村長沒有馬上答應,但也沒拒絕,只說這事兒得先跟家裡人商量。

朱順利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隨後沉沉嘆了口氣。

一連等了幾天,村長也沒回復朱順利,到底有沒有跟家人商量好。朱順利好幾次話到嘴邊想問問村長,但想到現在正是農忙季節,村長每天從早忙到晚,終究是沒問出口。

幾天後,村長髮現朱順利不辭而別,把宋曉花獨自留在村長的偏院中。

村長問宋曉花:“你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爺爺呢?”

宋曉花十分懂事,忍著淚水從懷裡摸出一對手鐲和一封信,往村長手上遞:“爺爺說他去辦點事,過段時間就來接我……這是爺爺讓我轉交給您的。”

村長拆開信,看了幾眼,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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