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候仨,腦瓜子比較靈光,跟朱富貴沾親帶故,是這夥人的軍師。

他想的辦法,就是把偷來的牛,暫時藏進地窖,再等待時機出售。

地窖處於祖墳山的深山中,平時很少會去那裡,加之村裡自古傳承下來的一些觀念和規矩,也根本沒人敢隨意進入。

而且地窖周圍還有餵養牛群的食物,不用擔心偷來的牛長時間因為沒機會出手而被餓死。

商定好之後,朱富貴等人先後做案了三次,將偷來的牛藏在地窖中,都沒人發現。

處理完這三次所偷的牛,已經是兩個多月後。

有了前面的經驗,朱富貴膽兒也變大了,覺得每次偷四、五頭牛太浪費時間,便煽動手下那群二流子,打算幹票大的。

這一次,朱富貴等人偷了近十頭牛,其中一頭還是高橋村村長家的。

村長家的這頭母牛剛剛產完牛犢,被人驅趕的時候,一直哞哞的嘶叫。

那天朱富貴正在將母牛往地窖趕的時候,沉重的嘶叫聲,把正在不遠處摘野花的宋曉花吸引了過來。

宋曉花一直沒有放棄對朱順利的尋找,認為朱順利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

而且朱順利看不見路,不會走得太遠。

後山是首選之地。

所以沒事的時候,她就喜歡來後山,希望能發現朱順利的蹤跡,也順手摘些野花編花環。

聽到牛叫聲的宋曉花從草叢裡探出頭時,把朱富貴等人嚇了一大跳。

當時其他牛都已經趕進了地窖,宋曉花以為是村長家的牛偷偷跑出來,正在被朱富貴等人往回趕。

宋曉花手裡拎著幾個編紮好的花環,給朱富貴戴了一個,說牛剛剛生完寶寶,身體還比較虛弱,讓他別把牛傷著了。

本來事兒到這,就過去了。

不想這頭母牛一叫,地窖裡的牛也跟著叫起來。

宋曉花當時離地窖比較遠,而且注意力全在村長家的牛身上,並不一定就聽到了。不過朱富貴等人做賊心虛,認為宋曉花已經發現了地窖裡的秘密,對宋曉花動了殺心。

朱富貴跟著宋曉花,把母牛趕回了村長家。

然後這傢伙在村裡的小賣部買了兩串糖葫蘆,一朵用綢帶紮成的蝴蝶結,送到村長家,騙宋曉花說是村長託他帶回來的。

十分巧合的是,前兩天村長帶宋曉花去小賣部買東西的時候,確實問過她吃不吃糖葫蘆,喜不喜戴蝴蝶結。

單純的宋曉花信以為真,接過了朱富貴手中的東西,轉正準備拿進屋時,被喪心病狂的朱富貴從身後一把捂住了嘴,並趁村裡人都在地裡幹活,將她帶到了後山。

那群二流子正在後山焦急的等著朱富貴。

偷牛罪不至死,但因為涉及的金額比較巨大,這些混蛋擔心宋曉花揭發後,公家順滕摸瓜,把以前犯案的底兒全都給扒拉出來,會把牢底坐穿,便殘忍至極的,將宋曉花殺害,埋在了地窖裡。

朱富貴至今還記得,當時宋曉華被他掐住脖子,生機一點一點的消逝。

死後,宋曉花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對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留戀和不捨。

誰也沒想到,當初埋宋曉花的那處位置,不知為什麼坍塌了。雨季的時候,地下河水暴漲,漫過了地窖的低窪處,把宋曉花的屍體給沖刷了出來。

那天朱小寶在地窖裡無意中掉進了埋藏宋曉花的位置,撿到了宋曉花一隻手鐲,並無意識的把手鐲帶回了家。

但是這個事兒,朱富貴今晚才從申雯的口中得知。

之前申雯一直守口如瓶,不願對任何人提及朱小寶到底經地窖裡經歷過什麼。

朱小寶剛開始性情大變的時候,朱富貴並沒有將其與宋曉花的事兒聯絡起來。

直到後面朱小寶發狂,接二連三的傷人,朱富貴終於害怕了。

因為那些被朱小寶扎傷砍傷的人,無一不是當時參與,或者親眼看到朱富貴殺害宋曉花的兇手和目擊者。

尤其是看到朱小寶受糖葫蘆和蝴蝶結刺激就會發狂時,朱富貴更加坐不住了,四處託人找陰陽先生過來,想鎮住宋曉花的陰魂。

“你們這群畜牲,曉花是個孩子呀,怎麼就下得去手?”村長再也忍不住,拎起扁擔,衝著朱富貴一通狠砸。

兩年來,村長心裡的憋屈、遺憾和所有的不甘,此刻全都往朱富貴身上的發洩。

朱富貴跪在我跟前,彷彿麻木了一般,任其村長怎麼打都低著頭,一聲不吭。

這樣下去,朱富貴估計不被打死,也得廢掉。

我趕忙制止住了村長:“您現在就算打死他,曉花也不能復生,自己還得攤上命案,您覺得這樣值當嗎。”

村長怔了一下,怒聲喝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殺害曉花的兇手,繼續逍遙法外,而我卻無動於衷?”

“如果是這樣,我寧可親手打死這畜牲,再讓公家拉去槍斃也無怨無悔。”

村長嫉惡如仇,是條硬漢。但犯不著為這樣的人,把自己搭進去。

我對村長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他和那些當年參與殺害曉花的兇手,一個都跑不掉。曉花死後怨氣不散,形成了凶煞,會慢慢一個一個的吸乾他們的血,啃掉他們的肉……”

後面這句話是我胡說八道,嚇唬朱富貴這貨的。

給宋曉花報仇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兇手送官,全部繩之以法,接受該有的懲處。除非這條路走不通,才能考慮用其他的手段。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很多證據都已經毀壞,只有這些傢伙主動去自首,交待所有的細節,公家才可能從這些細節找到他們殺害宋曉花的證據。

可這些傢伙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主動自首?

所以只能透過恐嚇的手段,去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俯首認罪。

朱富貴聽完我跟村長的對話後,果然沉不住氣了。跪在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陳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們一家吧,我不想死啊……”

我頓時火冒三丈:“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從你手上沾染罪惡的時候,就註定了你今天的下場。”

說著,我拿出朱富貴白天擬好的那份協議書,當著他的面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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