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鞭了要是抽中,不死也得嚴重腦震盪,變成傻子白痴那是一點懸念也沒有。

在這緊要關頭,梅影將手中的畫筆用力一甩,灰色的油墨濺到了侏儒男人的眼睛裡。

我也瞅準了時機,抱緊梅影往地上一滾。

“砰!”

皮鞭重重落在地面上,震出了一道裂口。

太特麼驚險了,要不是梅影及時出手,此刻腦袋肯定已經被抽開花了。

侏儒男人氣急敗壞的抹著眼裡的油墨,嘴裡嚷著要弄死我和梅影。

我胸腔也正憋著一股怒火,聽侏儒男人這麼說,頓時撿起一根鋼管,狠狠砸在他頭上。

這一棍我幾乎是用了全力,但是砸中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開瓢”或者轟然倒地。反倒是鋼管折彎了,我的虎口也震得發麻,再也握不住鋼管,掉落在地。

侏儒男人身形頓了頓,摸了摸被我打的位置,全身殺氣凜凜。

臥槽,這特麼還是人麼?

我來不及多想,連忙抱著梅影,飛快的往外狂奔。

剛出到門口,耳後突然傳來陣陣風聲。我也懶得管了,硬著頭皮往前衝。

下一刻,我感覺後背猛的一沉,呼吸停窒,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往前傾倒。

應該只是被什麼東西剮蹭了一下,死是死不了,但以侏儒男人的力道,也絕對不好受。

在倒地之前,我鬆開梅影,對她說道:“梅同學,你趕緊走……”

梅影並沒有離開,而是俯下身,張嘴說著什麼。可是我什麼都聽不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的。

這時我看到侏儒男人追了出來,手裡拿著我剛才砸過他的鋼管,殺氣騰騰的瞪著我和梅影。此刻他的眼裡只有無比的憤怒的仇恨,恨得不將我和梅影碎屍萬段。

我強忍著巨痛,穩住身軀,沒有倒下去。

梅影攔在我跟前,將畫板和畫筆作為武器,作出拼命的架勢。

我瞅了一眼畫板,上面畫的只有一個人形輪廓,身形體態挺像是侏儒男人,但是五官比較模糊,跟隔著磨玻璃一般。

梅影在微微發抖,腿上的傷觸目驚心,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左腿褲管。

侏儒男人咆哮著,再次掄起鋼管,朝梅影的頭頂使勁砸下去。

“快點走呀……”

我猛的推開梅影,抬起胳膊迎了上去。在那一刻,我拼盡所有的力量,抓住脖子上的三魚共首符牌,卯足了勁兒刺向侏儒男人的右眼。

三魚共首符牌似鐵非鐵,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反正堅硬無比,中間三魚相連的空隙,正好可以套穩手指,最大限度的使勁兒。

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器官之一,我不信侏儒男人的眼睛比鐵還硬。

不料侏儒男人反應實在太快,根本沒等我的手靠近,便往旁邊一閃,原本砸向梅影的鋼管,落在了我胳膊上。

幸好砸中的位置是三角肌,沒有傷到骨頭,卻也震得胳膊陣陣發麻。

“你倆都給我死。”侏儒男人一手掄鋼管,一手揮起小皮鞭,將我和梅影同時籠罩在了勁風之中。

這下完犢了,左右兩旁可以逃生的路都被堵死了,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房子裡。

可好不容易才出來,要是再進去,逃生的可能只會更小。

情急之下,梅影下意識的又是一腳,踢在了侏儒男人的下身。

侏儒男人嘴裡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手上的鋼管和小皮鞭都掉落下來,整個人躬起身滿地打著滾兒。

接連兩次踢中男人最軟弱的部位,夠他喝一壺的了。

梅影拿出畫筆,在畫板上繼續完成她的畫作。

“梅同學,你要想記住他的樣子,直接拿手機拍張照片就行了,真不用這麼麻煩。”我對梅影的舉動無語到了極點。

梅影頭搖得像撥浪鼓:“那不行,這是老師佈置的作業,沒完成是要掛科的。”

“掛科總比人掛了好!”我咬起牙,忍著身上的劇痛,直接扛起梅影,朝著那間放滿了毒物的睡房走去。

梅影急得大叫:“你幹什麼呀,快放我下來。”

我說道:“放下來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不能。你也看到了,那個侏儒怪物已經發狂了,咱倆再多耽擱一下,要麼被他抽死,要麼死在他的鋼管之下。”

梅影掙扎了一陣,放棄了。

侏儒男人見我和梅影要逃,馬上摸出戴在胸前的一枚古怪的哨子吹起來。

哨聲尖銳、刺耳,我只覺得胸口彷彿受到了撞擊,頓時嘴裡一甜,吐出大口的血沫子。

梅影嚇壞了,問我要不要緊。

我沒法回答她,腳下踉踉蹌蹌的,隨時都要往下栽。

侏儒男人快步追了上來,面目無比的猙獰:“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我放下梅影,臉色凝重的對她說道:“我拖住這怪物,你從那扇門逃走,如果我今晚死在這,而你又能僥倖逃生天,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給我燒點紙錢?”

梅影眼眶發紅,用力的點頭:“記住了,你,你叫什麼名字?”

“陳諾!”我回了一句,朝侏儒男人迎了上去。

其實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逃出去。不過要是我走了,梅影肯定會死在侏儒男人手中。

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柳塵姻。正是風花正茂的年紀呀,死了多可惜,家人又會有多傷心。

我當然也想好好活著,但是要我丟下梅影獨自逃生,我做不到,更不忍心。

反正身上的毒也沒法解,還能不能找到徐壽春也不一定,倒不如把希望留給梅影好了。

梅影在身後叫我,還跟我大聲說著什麼,我全然不去理會,手裡緊緊攥著三魚共首符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侏儒。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準頭了,完全沒有目標的亂刺。

讓我沒想到的是,三魚共首符牌,居然比剛才的鋼管好用。紮在侏儒男人身上,一點阻力都沒有,直接扎出一個個窟窿。

侏儒男人連聲慘叫,邊沉聲怒吼邊撲過來,縱身一躍,像猴子似的趴在了我身上,雙手死死抱住我的頭。

勁兒真特麼大啊,無論我怎麼使勁用力,都無法將他的手掰開。

梅影想過來幫忙,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她要是再回來,那就徹底走不了,這是她最後的逃生機會。

我已經完全無法呼吸,視線也在慢慢變得模糊,胸腔像是壓著一塊巨石般難受。

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會自暴自棄。

這一刻,我也放棄了求生的本能,只想要早點兒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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