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身上的符文似乎是專門用來對付夢堂的,因為其他人看了都沒事。

要不是圖案的邊框跟先前發現的那些相同,玉堂春都不敢確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用符文製造夢境,玉堂春聞所未聞,估計連窺夢老人也不一定做得到。

玉堂春透過對幾枚符印的細緻觀察,發現所有的符印裡,都隱藏著一個“唐”字。

這個字到底有什麼含義,現在還無法判斷。

有可能代表某個門派,也說不定是邪道的姓氏。

社褚面色一喜,說道:“如果許德志身上的這枚陰體符,也藏有‘唐’字,就能確定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了。”

玉堂春點點頭,倆人俯下身,同時觀察起許德志身上的符印來。

不料此時許德志突然醒了,猛的翻身跳下床,撥腿就跑。

如果是許德志的本體魂魄,在藥效剛過的情況下,不可能反應如此敏捷。

所以此刻控制肉身的,應該是那個陰魂。

他想跑。

但那是不可能的。

祁褚左手打出一道符,右手捏了一個指訣,然後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躍起近兩米高,直接就到了許德志背後。

許德志翻了個跟頭,轉過身,橫空竄出,朝著祁褚的頭撞去。

我嚇了一跳,連忙喊道:“小心,他的身體異變後,堅如磐石。”

祁褚不慌不忙,嘴裡大吼一聲“敕”。剛才他打出的那道符頓時便炸開,火光四溢,將許德志包裹在其中。

接著祁褚右手翻轉,袖口露出一柄銅錢劍,揮砍向許德志。

許德志原本速度極快,被祁褚那聲“敕”給鎮得頓住了。

“鐺!”的一聲響,銅錢劍砍在許德志的肩膀上,發出鋼鐵相撞的聲音。

許德志臉色慘白,連連後退,似乎十分懼怕銅錢劍。

祁褚面色也是微微一變,沒想到許德志捱了一劍後,竟然屁事也沒有。而且剛才在他砍中許德志的同時,自身也被狠狠撞了一下,有點兒不好受。

倆人對峙了片刻,許德志突然翻起白眼,接著人往後倒了下去。

祁褚再次揮劍砍向許德志,被我攔住了:“現在控制肉身的是他的本體魂魄,你這一劍下去,他就完犢子了。”

“我知道。”祁褚點頭回答道,手上卻沒有停,劍鋒落在許德志的左側鎖骨處:“這把劍不會傷人,只對陰魂邪祟有效。”

話聲剛落,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許德志被銅錢劍刺中的位置沒有血流出,而是噴出一團黑氣。

祁褚手腕轉動,劍鋒又落在了許德志的右側鎖骨上,又是一團黑氣噴射而出。

黑氣漸漸凝實,化為一道虛影,浮在半空中,隱約可見是一個女人,面目扭曲,十分的猙獰。

這時祁褚拿出一隻拳頭大的紫葫蘆,撥開軟塞,嘴裡唸叨了幾句,那團人型黑氣便被吸了進去。

正統的道士就是不一樣,跟陰魂幹架的動作都那樣飄逸,那樣風度翩翩。身上帶的法器也賊多,挺招人羨慕的。

黑氣徹底被吸乾淨後,祁褚迅速塞住葫蘆口,將葫蘆別在了腰間。

接著祁褚俯下身,翻開許德志的眼皮瞅了瞅,往他嘴裡塞了一枚淺綠色的藥丸。

幾分鐘之後,許德志甦醒了,嘴裡哼哼哧哧的,應該是身上疼得很厲害,話也說不出來。

玉堂春瞅了她兩眼,微微皺起眉說道:“法印上果然有‘唐’字,可以確定是邪道所為……許德志的傷口開始在感染了,得馬上送醫。”

祁褚點了點頭,招呼我幫他把許德志抬到車上去。

在去醫院的路上,許德志昏了過去,額頭滾燙,發起了高燒。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說許德志的內臟和大腦都有損傷,恐怕要落下後遺症。

我說死不了就行,有沒有後遺症不重要,結果被醫生和護士同時瞪了一眼。

玉堂春也沒給我好臉色,冷哼道:“你就這麼盼著楊希的老公死呀?老實交待,是不是有什麼居心?”

居心你妹!

我懶得搭理她,轉身蹲在門口抽菸。

當然,我也不怪她。

許德志是查出邪道身份的關鍵,倆人自然是不希望許德志有事兒。

祁褚忙前忙後的給許德志辦理入院手續,玉堂春則跟醫生交涉,請求安排單間病房。多貴都沒事,錢不是問題。

安頓好許德志後,出於安全考慮,祁褚和玉堂春輪流陪護,直至許德志甦醒,或者達到能夠讓玉堂春為他重塑夢境的條件。

這種待遇,也是沒誰了。

祁褚告訴我,只要找到邪道,化除許德志身上的陰體符,許德志就有康復的希望。

所以祁褚和玉堂春打算透過挖掘許德志的記憶,找到邪道的藏身之處。

我在病房裡顯得有些多餘,便抽空去找了楊希,把許德志的情況跟她說了說。

楊希面色激動的道:“老弟,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說許德志暫時有可能會有後遺症,讓她作好心理準備。

楊希淡淡一笑:“能把他的命保住,姐已經很滿足了。於至啥後遺症,無非是多受些苦。老弟,姐這輩子沒啥奢望了,只求能陪著他走到盡頭。”

我無比鬱悶,沉下臉道:“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楊希嘆了口氣道:“姐欠他的,要還……這張卡你拿著,密碼寫在背面了。這些天你為了我和德志忙前忙後的,也花費了不少……”

說著,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行卡往我手裡塞。

“姐,你……”

我正要拒絕,楊希馬上打斷我的話,沉下臉道:“老弟,你啥也別說了,這是姐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接受,那咱倆的姐弟關係就此為止,以後姐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也別喊我姐了……”

我心中一陣酸楚,眼裡嗆著淚兒。

如果說之前我幫楊希,是因為雙方的僱傭關係。那麼從此刻開始,我真正把她當成了我的朋友,甚至是親人。

“收下吧,姐知道幹你們這行的,也不容易。”楊希將銀行卡再次塞進了我的手心,然後別過頭,怔怔的望向窗外。

一個星期後,楊希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醫生給她拆了線後說道:“再打兩天消炎針,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楊希微微頷首,然後讓我帶她去看看許德志。

倆人在同一家醫院,許德志住十樓,楊希的病房在二樓。

經過這些天的治療,許德志的情況稍稍穩定了一些,不過人還在昏迷。

我向楊希介紹了祁褚和玉堂春,楊希哽咽著向兩人道謝,扭頭看著全身插滿管子的許德志,眼淚“唰唰”的往下落。

祁褚輕聲安慰了她幾句,把我拉到一邊說道:“許德志的大腦受損,短時間內都無法甦醒,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治療,魂體已經穩固,具備了重塑夢境的條件。”

“我準備讓小玉進入他的夢境,看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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