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預感到了什麼,從廚房掄了根擀麵杖握在手上,又搶了手機給我打電話求救,但是剛剛說了兩句,許德志便一拳打掉了。

這還不算完,許德志對楊希又是一頓毒打,用手打還不解恨,又拿東西砸。楊希幾次想要逃出去,都沒能成功。

許德志打累之後,從櫃裡拿出兩瓶高度白酒,給自己和楊希各倒了一杯,然後要楊希用鼻子喝下去。

這玩意用嘴喝都辣舌頭,用鼻子可想而知,得遭啥樣的罪兒。

楊希拼命反抗,還是沒能逃出許德志的魔爪,被許德志強行從鼻子灌了不少。

酒從鼻腔進入氣管,引起劇烈咳嗽,楊希咳出的痰帶著大塊的血團。

許德志把剩下的酒喝完後,目光瞅到了那隻黑貓,頓時露出一抹邪笑。

黑貓被吊在衣架上,不停的擺動身體掙扎,嘴裡發出低沉的吼叫。

許德志慢慢走過去,將魚線鬆開幾圈,勒住了貓脖子。又將楊希拖到衣架旁,讓她親眼看看,貓死的時候是啥樣子。

幸好我趕到了,否則今晚楊希指不定要被許德志折騰死。

“老弟,姐沒啥親人,朋友靠得住的也不多。你現在是姐最相信的人,又有本事,所以姐就想到了你。”楊希眼角泛著淚光道:“姐沒想到會連累你受傷,早知道這樣,姐就不叫你了……”

說著,楊希的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我輕輕幫她把淚拭乾,淡淡笑道:“姐你胡說啥呢,啥連累不連累的。你是僱主,我是拿錢幹活的。既然我拿了你的錢,那就必須得把活兒幹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就算你今晚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準備抽空過去瞅瞅你和許德志的。畢竟上次的活兒,還留了個尾巴。”

楊希紅著眼說:“可是……”

“沒啥可是的!”我打斷她的話,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這養傷吧,許德志交給我。你放心,我這人怕吃槍子,肯定不會弄死他。也儘量不弄殘他,因為弄殘了他要蹲號子,吃牢飯,但是我吃不慣公家的飯。”

楊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老弟,你說話真幽默,姐先謝謝你了。你也給姐交個底,德志他還有希望好起來嗎?”

我頓了頓,說道:“不敢說百分之百,大概、也許、說不定、差不多有七八成的把握吧。主要看他的配合程度,越配合希望就越大。”

楊希臉色一喜,沒有再說話,眼睛呼閃呼閃的,不知在想啥。

折騰了一晚上,之前因為神經緊繃,所以毫無睡意。此刻放鬆下來,眼皮開始打架了。

楊希住的是單人病房,剛好還有一張陪護床,但是沒有床墊和被子。

我是瞌睡來了遇枕頭,哪裡還管那麼多,直接爬到了陪護床上,準備趁天亮前補個覺。

這時卻見楊希往床邊挪了挪,紅著臉說:“老弟,要不……要不你就到我這邊一起擠擠吧,那邊沒被子,容易感冒!”

我迷迷糊糊的,壓根沒力氣下床,也沒有回應楊希,倒頭就睡著了。

醒來後,天已經大亮。

明媚的陽光從窗戶透射進來,頓時讓人心情大好。

楊希的傷口因為藥效已過,正疼得哼哼唧唧的,額上布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姐,你咋樣了?”我伸著懶腰問。

楊希搖了搖頭道:“沒啥,就是疼得厲害。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讓我去看看許德志的情況。無論許德志如何傷害她,而她始終還是放不下。

有時候覺得楊希挺傻也挺不值的,何若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去苦苦堅守呢?

轉念一想,這或許是真愛吧。

如果把楊希換作我,把許德志換作柳塵姻,我也不會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

離開醫院,我先找了地兒吃早餐。昨晚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兩根油條,一杯豆漿,這是我平時的早餐標配。

今天實在太餓,就要了雙份。

趁著這工夫,我給孫胖子打了電話,想借他的面子,請玉堂春過來幫忙。

許德志遭的事兒跟夢境有關,咱不懂這個,但是卻對玉堂春的路子。

孫胖子被限制在城隍老街,憋得快要發瘋,聽到我說要請玉堂春,以為我又接了啥活兒,羨慕得快要哭了。

不過這傢伙夠意思,當即就聯絡了玉堂春,說她兩天左右就到城隍老街。

這兩天的時間,也夠我忙活的,既要去醫院照顧楊希,還得盯著許德志,不能讓他餓死。

吃完早餐,我直奔楊希的家而去。

楊希把她的鑰匙給了我,現在進出她家,暢通無阻。

進到房間的時候,許德志這貨早已經醒了,正使勁繃著麻繩,想將其繃斷。他的身上因為不停的使勁,已經被麻繩勒出了血。

看到我進來,許德志恨恨地罵道:“草,把老子捆著算啥雞毛本事,有種把老子放開單挑。你贏了,楊希那賤女人就歸你,以後你倆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要是你輸了,我也把楊希讓給你,只要你不再阻止櫻子和我在夢中相會就行,咋樣?”

“不咋樣!”我直接兩個耳光甩過去。

楊希對他掏心掏肺,人在住院,還掂記著他沒人管,而他卻一心想著跟那個叫櫻子的女鬼在夢裡苟合。

太特麼氣人了,不打他會把人氣出毛病。

也算是替楊希出口氣吧,我衝著許德志劈頭蓋臉一頓死揍。反正這混蛋的軀體有兩個魂體,沒那麼容易掛掉。

剛才許德志說話的時候,掌控軀體的,還是他自己的魂魄。

現在被我打過之後,許德志的軀體變得非常之堅硬,應該是那個陰魂現身了。

果然,許德志的眼神迷離,身上的勁兒陡然間增加了幾倍,纏在他身上的麻繩被繃得“咔咔”作響。

幸虧麻繩被桐油浸過,我又把許德志纏得比棕子還要紮實,所以無論他怎麼使勁也無濟於是。

不過在陰魂的控制下,這具軀體好像有使不完的勁,而且壓根沒有痛感。哪怕已經被繩子勒個血哧呼啦的,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萬一軀體因為疲勞過度而死,許德志就徹底完犢子了。

還不信治不了這貨了。

早上離開醫院的時候,我跟主治醫生說最近失眠比較嚴重,讓他給我開了一瓶安神助眠的藥物。

我想陰魂控制軀體的時候,應該也會受到藥物的影響,便強行給許德志塞了一顆。

“小混蛋,你給我吃了什麼,快放開我。”許德志大聲怒道。

不對,應該說是他體內的陰魂動怒了,因為說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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