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祁褚和玉堂春的對話徹底給整糊塗了,怔怔的瞅著他倆。

祁褚頓了一下,對玉堂春說道:“如果真是邪道所為,那就將之前的案子都合併到一塊,倒是能省了咱們很多精力。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能確定這枚陰體符出自邪道之手?”

玉堂春正要回答,被我打斷了:“那什麼……兩位是否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把我當成傻逼晾在一邊嘛。”

祁褚和玉堂春同時笑起來,隨即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大概兩個多月前,祁褚所在的組織接手了一起案子。江城有個叫賈立的富商死於非命,醫院查不出確切的死因,只能根據死後的症狀,懷疑是心梗。

可賈立每年全身體檢,並未發現有心臟方面的疾病。

祁褚在太平間見到了賈立的屍體,發現他的胳膊上,紋著一枚怪異的圖案。

圖案是個跟許德志手上的相仿的女人,不同的是,許德志紋的是個穿和服的東洋女人,而賈立胳膊上的是個短髮少女。

祁褚透過調查後得知,賈立的公司有個叫鍾情的女孩子,半年之前剛剛入職,當時是賈立親自面試的。

賈立見她形象氣質都挺不錯,人又長得漂亮,有意想培養她。

一個月的實習期剛剛結束,賈立就將鍾情調到自己身旁當助理。

不久之後,公司開始傳出一些賈立和鍾情的風言風語,說鍾情勾引賈立,跟賈立開房時被賈立的老婆堵在了酒店房間。

賈立的老婆叫許月娥,是個體格非常健碩的女人,比賈立還要高出半個頭。

據說賈立當年開公司的錢,是許月娥從孃家拿的,所以別看賈立在公司是大老闆,氣勢十足。只要回到家中,就會變成許月娥的出氣筒。

許月娥脾氣暴,嗓門也大,一言不合就把賈立罵得狗血淋頭,而且完全不分場合,不顧忌賈立的臉面。

在許月娥眼裡,賈立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她給的。

那天許月娥將鍾情堵住後,倆人在房間裡發生了打鬥。鍾情身材嬌小,不可能是許月娥的對手,當時衣服都被扯得稀爛。

許月娥還不解氣,拍了現場影片發到網路上,結果上了熱門。

鍾情不堪忍受周圍異樣的目光和一些指桑罵槐的言語,產生了輕生的念頭。好幾次站在公司樓頂想結束自己的生命,都被同事救下來了。

後來物業找人將通往樓頂的入口加裝了防盜門,每天把門鎖得緊緊的,徹底斷了鍾情的念頭。

本以為事兒就這樣過去了,不料沒過多久,鍾情突然失蹤了。

賈立和公司同事四處聯絡,也沒有她的任何音訊。

有人猜測鍾情應該是沒有臉在公司呆下去,換了手機號碼,偷偷離開了江城。

也有人懷疑,鍾情其實是被賈立灌醉後帶到酒店的,也是受害者。事發之後,鍾情找賈立攤牌,還揚言要去告賈立強了自己。

賈立擔心事情敗露,對鍾情痛下殺手,然後毀屍滅跡了。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故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永遠只是故事,聽一聽,聊一聊,也就忘記了。

鍾情漸漸被談論她的人所淡忘,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幾天後,賈立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感覺胸口沉悶,四肢發冷,還沒送到醫院,就一命嗚呼了。

許月娥始終不相信祁褚是因為心臟病而死,懷疑是鍾情自殺後陰魂不散,纏上了賈立。

因為許月娥太瞭解賈立了,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會把持不住。

那天賈立和鍾情在酒店的事兒被許月娥撞見,賈立回家後在許月娥的威逼之下,招認是自己灌醉鍾情後,帶她去開的房間。

不過對於殺害鍾情,毀屍滅跡的事兒,賈立死也不承認。

許月娥也不認為賈立有殺人的膽子,覺得應該是鍾情沒有臉面活下去,以某種方式自我了結了。

賈立死後,許月娥幾經輾轉,託人找到了祁褚所在的組織,調查賈立的死是否跟邪祟有關。

這一查,就是半個月,結果祁褚啥也沒查到,甚至一點頭緒都沒有。

據許月娥回憶,在祁褚出事之前的一段時間,行為十分詭異,經常在夢中痛哭懺悔,有時候還會自扇耳光。

隱隱約約中,許月娥好像聽見賈立在喊鍾情的名字。

後來祁褚在他胳膊上看到的圖案,也正是鍾情。

案子卡在了這裡,再無半點進展。

一個多星期後,祁褚的組織又接了一宗案子,情況與賈立有些相似。

這次的受害人是個養殖戶,叫石韋賢。

晚上石偉賢給豬餵食的時候,豬突然發狂,把他給咬死了。豬咬人的事兒雖然鮮見,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石偉賢死後,家人把那頭咬死他的豬給殺了,做成喪席的菜餚,給送葬的親朋好友食用。

當天晚上,石偉賢入棺前,端公給他 “淨體”(下葬前的最後一次洗澡),發現他手背上有一枚古怪的“紋身”。

端公仔細瞧了瞧,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紋身的圖案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小男孩,鼻子左側有顆黑痣,正是附近李家莊前段時間意外溺水身亡的兒童李強。

當時李強的喪事也是端公操辦的,端公給李強“淨體”時,發現這孩子死不瞑目,無論端公用何種手段,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所以端公對他的相貌特徵特別深刻。

這種詭異的事兒超過了端公的能力範圍,給石偉賢洗完澡後,就把“紋身”的事兒告訴了石偉賢的家屬。

“賢寶死得有些邪門,你們最好找個道行高深的人過來治治,要是出了重喪,你們這一大家都跑不掉嘍!”

端公丟下這句話,錢也沒要就匆匆離開了。

重喪是當地的土話,意思是前一個去世的還沒來得及下葬,緊跟著又有人死了。

石韋賢的父母都十分迷信,聽了端公的話,嚇得魂不守舍的,花錢請了附近有名的陰陽先生過來。可人家只瞅了一眼石偉賢手上的“紋身”,就連連擺手,說找上石偉賢的不是普通邪祟,自己搞不定。

不過臨走的時候,這個陰陽先生推薦了祁褚所在的組織。

“啥組織這麼牛逼啊?啥活都能接!”我淡淡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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