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我不能再讓他傷害到楊希,一個飛身,撲過去,雙手勒住他脖子使勁往下拽。

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我和許德志同時倒地,後背當即被扎傷。

當時我啥都顧不上了,也沒覺得疼,只想儘快把這混蛋收拾妥當,然後送楊希去醫院。

不料,許德志不知怎麼的,勁兒突然變得極大。竟硬生生將我手給掰開,身子像猴子一般竄了出去,繼續朝楊希扎去。

這是鐵了心想弄死楊希呀!

楊希還在昏迷,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而許德志勢在必得,碎玻璃尖兒對準的是楊希的脖部動脈。

“你特麼再敢動希姐一下,老子就把你挫骨揚灰了。”無奈之下,我只得干擾許德志,為自己爭取時間。

許德志微微一頓,沒有理會我,抬手就扎向楊希。

就是現在。

我一個掃堂腿,居然沒掃動,他的雙腳跟石柱一般堅硬,磕得我骨頭都快斷了。

不過許德志也搖晃了兩下,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就地一滾,箍住了他的腳脖子,接著往後用力死拽。

終於,他的身體失去平衡,朝我倒了過來。

我迅速一個驢打滾,堪堪躲了過去。

“你也給我去死!”許德志齜牙裂齒往我直撲而來:“就是你,害得老子和櫻子不能在一起。”

我並不怵他,甚至巴不得跟他幹一架,好好教訓這個沒良心的混賬玩意。

最主要的是,許德志將殺機轉移到我身上後,楊希就安全了。

我踉蹌從地上爬起來後,就一直站著沒有動。

許德志穿著拖鞋,吧嗒吧嗒就到了我跟前,手上握著碎玻璃,狠狠刺向我。

他的速度極快,但我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他衣服,往一旁猛的拉扯,然後抬腳踢掉了他手中的碎玻璃。

“草……”許德志恨恨罵了一句,想要掙脫我的手。

我根本不會給他機會,直接甩了兩耳光過去。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兩耳光打在許德志的臉上,他好像屁事沒有,而我的手卻生疼。

咋回事?

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時許德志笑了起來,指著我說:“我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也好,倒省了不少事兒。”

我驚詫萬分,怔怔的瞅向許德志。這混蛋看起來沒什麼異常,說話的聲音也還是他,但他的軀體似乎已經被另一個魂魄給控制了。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在楊座山的別墅時,玉姐被陰魂上身的情形。

很明顯,此刻許德志也被邪祟附身了。

“你找哥們幹雞毛,哥們又不認識你。”我冷冷盯著許德志,手上暗暗攥緊了三魚共首符牌。

雖然符牌對會邪祟沒有孫胖子那枚護身符牛逼,但若只是普通的陰魂,我自信也能搞得定。

許德志咧了咧嘴,裡面還殘留著剛才他咬下的那些動物皮肉。

我胃裡又開始翻騰起來,不過這次怎麼都吐不出來了,一個勁的乾嘔。

“你今晚要死在這,姓楊的女人也得死,我會讓你們做一對地下夫妻。”許德志說著,身體就動了。

以常人不可能的速度朝我掠過來,抬手就是一拳。

我猝不及防,胸口重重捱了一擊,瞬間窒息,整個人都往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還沒等我完全緩過勁兒,許德志又到了跟前,雙手抱住我肩頭,像瘋狗一樣,張口就往我脖子咬。

想到剛才他咬動物的那股子狠勁,我嚇得一哆嗦,抬腿踢過去。

這一腳,結結實實踢中了他的小腹。

許德志慘叫一聲,轉身又往楊希撲去。

現在這傢伙見人就咬,完全跟瘋狗無異。

楊希剛剛才甦醒,陡然間看到許德志猙獰的模樣,臉都嚇白了,下意識的掄起地上的擀麵杖,敲在了他頭上。

“砰!”

擀麵杖斷了,許德志也翻了翻白眼,往後倒了下去。

楊希驚魂未定,一瘸一拐的到了我跟前,問我咋辦?

我看著她腳上已經被玻璃貫穿的傷口,讓她找個安全的位置坐著別動,等我弄根結實的繩子,把許德志捆起來就送她去醫院。

她慌慌張張的扔掉擀麵杖,翻箱倒櫃,找到了幾根結婚時捆陪嫁婚被的麻繩,然後問我:“老弟,這個可以嗎?”

“可以!”我點點頭:“姐,你腳受傷了,歇著吧。”

楊希說道:“老弟,是姐對不住你,害你受了傷。姐求你個事兒,希望你能答應。”

“姐,你是讓我不要對許德志下死手,對吧?”我看著楊希,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

這個善良的女人呀,剛才差點就死在許德志的手上了,現在卻還在擔心許德志的安危。

楊希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姐跟他畢竟是夫妻一場,雖然姐也恨他,但在感情上,還無法割捨。”

“好!”我應承下來。

其實我壓根也沒想著要對許德志怎麼樣,只想將他束縛住,不讓他發瘋就行。

我將許德志拖到床上,然後將幾根麻繩打成死結系在了一起。這種麻繩浸過桐油,不僅牢固還極有韌性,別說人,就是一頭牛也能捆得妥妥的。

麻繩在許德志身上纏了三四圈的時候,沒想到這傢伙突然醒了。當時也是我疏忽和大意了,沒想到他會甦醒得這樣快,還沒來得及去捆他的手和腳。

結果他一把掐住我脖子,身子使勁將繩子掙開,滾到了地上。

這傢伙的勁兒真特麼大呀,我兩條胳膊同時壓住他架住我脖子的一隻手,居然完全無法掰動。

“你該死!”許德志手上繼續加大勁兒,將我壓得跪到地上,然後另隻手揪住我頭髮,往地上的碎玻璃渣上使勁的按。

這是想扎死我呀!

我全身繃得緊緊的,雙手用力往上頂,同時腳也躬起,將力量全部集中到上半身。

可是即使這樣,仍然無濟於是。

許德志嘴裡發出無比低沉的嘶吼聲,手上的勁兒又增長了幾分。

“該死的是你!”我身體一點一點往上抬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越過了道義的底線,當殺無赦。”

這話不是對許德志說的,而是在警告操控邪祟的人,我相信肯定對方一定能聽到。

許德志不屑的道:“沒錯,我就是越道了,你有本事殺我麼?”

說罷,他手上猛的一沉,壓住我頭往下按。

我脖子一涼,已經觸及到了鋒利的碎玻璃,只要許德志手上再稍用些力,今晚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理工男在修仙世界

瘋象水瓶座

上滄

急死無名

重生之這個世子不太冷

溫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