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什麼叫流量
“哈啊~~大家好，我是你們的主播，伯利特·沃爾，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今天就不去實戰了，帶著大家探探防護類外掛吧。”
下午六點，隨著昨晚切片被真正的直播所取代，海量的觀眾湧入直播間，而更多的則是早已等候多多時，甚至一夜都沒敢睡覺的觀眾。
而他們看到的螢幕裡，是掛這個黑眼圈，看起來略微有點疲倦的伯利特先生。
【主播你看起來不太好啊！】
【是不是昨天晚上撞鬼了？】
【有看到那個白色的手m……臥槽！】
【手！手！又出現了！主播，就在你背後的凳子上！】
“都說年紀輕輕的別信那種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學，這世上哪有鬼啊！”馮雪勐地扭過頭，隨著身體與攝像頭視線一瞬間的重疊，蠱毒體立刻將鬼手收起。
“看，我就說沒有嘛，今天我可是全程二次錄影的，你看，兩個錄影都沒有！真是的，調戲主播很有趣嗎？”
馮雪一副“又被你們騙了”的表情，無奈的攤攤手，然後便又是一大堆“沒騙你”、“真的有鬼”之類的回覆。
不過馮雪也知道這種事情做多了肯定會審美疲勞，也沒有再繼續放出鬼手，而是推開門，開啟手部終端，不過沒有連結眼鏡，而是直接用投屏投在面前，一邊給觀眾們念花邊新聞，併發出自己的評論，一邊朝著附近的外掛專賣店走去。
“哦，說起來現在蹭熱度也真是夠離譜的，今天就這麼多見鬼的直播和明星了？”
馮雪指著螢幕上一堆驚聲尖叫的照片和錄屏，無奈的對著觀眾們扯著澹，不過就在這時，一條vip的七彩彈幕忽然以至高圖層之姿態，出現在了螢幕上：
【不就是帶貨預熱嗎？我敢打賭，要不了幾天就該出現抓鬼公司、抓鬼外掛之類的玩意了，這都多少年前的老套路了，怎麼還有傻子相信……】
七彩彈幕在vip的權威下迴圈了七次才漸漸澹化，對於這種開得起vip彈幕的壕，平民自然是不敢噴回去的，不過很快，就又有vip七彩彈幕跳了出來——
【誰是傻子誰自己清楚！你錄屏截圖也就算了，昨天的照片我洗了實體的，上面的鬼手也依舊可以出現和消失，這是技術能做到的？】
【白痴，那是駭客技術你懂不懂，它干擾了你的視神經訊號，那玩意本身就不存在，只是干擾你的視神經告訴你出現了！】
【你猜白痴，不懂駭客技術就瞎扯，誰家駭客能干擾到物理斷網的腦機晶片？】
……
兩個使用七彩彈幕的賬號就這麼在直播間裡互噴起來，愣是半晌沒人敢插嘴，甚至開始用付費的超級禮物彈幕開始互噴。
而這卻又給伯利特的直播間帶來了一連串的引流。
馮雪對此只是面帶尷尬的繼續朝著附近的外掛商店走去，不過此時他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所有的觀眾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兩個七彩彈幕鬥富上。
馮雪看在眼裡，樂在心裡，至於這些進賬，之後當然要如數奉還給莫比克幫。
對的，兩個賬號都是莫比克幫經營的。
不過隨著時間的持續，開始鬥彈幕的已經不只是莫比克幫的兩個賬戶了。
這邊的直播間壓根就沒有超管什麼的，只要能給公司盈利，你直播什麼都沒人管你，至於託不託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能賺錢公司就保著你，但玩一有大老被你的託框進來，投了錢，又發現上當了，那公司保不保，就要看斟酌一下了。
不過就現在馮雪帶起的熱度和流量，只要別招惹上和這個直播平臺背後的多爾傳媒同級的大老，應該是沒問題的。
莫比克幫的“操彈手（操縱彈幕的人，即為操彈手，沒毛病）”顯然也是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隨著一輪高峰熱度之後，也漸漸的開始主動降低迴複頻率，表現出漸漸找回理智，卻又不想輸了面子的小資產階級應有的形象。
馮雪也開始順勢將直播轉回所謂的防禦外掛探店上。
只是就在這段時間裡，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黑荊棘捉鬼事務所】卻迎來了海量的點選。
這當然不只是因為他直播裡的那隻鬼手，更多的，其實是昨天晚上，被他放出去的那些蠱毒體的功勞。
至於現在才開始暴漲，恐怕也不過是之前莫比克幫的彈幕點醒了這些人而已。
當然，現在身份是伯利特的馮雪當然不能看鄧恩·西蒙尼的公司網頁後臺，他只是對著各種防禦外掛生成的防禦場揮動拳頭，然後點評著它們的手感罷了。
只是，觀眾們才剛剛從討論鬼怪的問題上回過神來，將關注點放回馮雪身上的時候，卻忽然有人看到，就在店鋪的角落裡，一隻慘白的手，正偷偷摸摸的挪來挪去，就好像……正在偷偷跟蹤一般！
【主播！那手又來了！】
【快回頭，不然一會兒又跑了！】
【你倒是回頭啊！】
【艹，這鬼手還會跳舞的！】
……
蠱毒體控制著鬼手跳了一段貓捉老鼠系的手指舞，而馮雪仍舊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這世上就是沒有鬼”的死硬嘴臉，直到有大老打賞了大額禮物，他才無奈的回過頭去。
然後，他便忽然瞪大了眼睛——
“臥槽！怎麼還有這玩意？艹艹艹艹艹！！”
此時馮雪那害怕的樣子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洪水勐獸一般，但直播間裡的觀眾們卻是唉聲練練，因為他們知道，主播這是在演戲。
因為，他們親眼看到，那手在主播扭頭的瞬間，就躲起來了。
【主播這演技不去演恐怖片可惜了！】
【主播不用給我們面子的，鬼早跑了！】
【真是的，早讓你回頭了，這下跑了吧？】
【下次鬼手一出現就打賞，我還真就不信了……】
……
“老大，【黑荊棘捉鬼事務所】的客流量太大了，我們租的虛擬伺服器快跟不上了！”
莫比克幫，關注著直播間的莫比克幫話事人忽然聽到小弟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立刻道：
“那就立刻聯絡增加容量，這種事還用我教你？”
“可是再提就是中型企業的等級了，開一個月就要上百萬啊！”小弟哭喪著臉，他要是有那個資金許可權，他早就開了好嗎？
“刷信用卡，買試用版，這種事也要我教你？就算單子黃了，一個瀏覽量這麼搞的網站賣掉也足夠花銷了，蠢貨！”
雖然嘴裡在罵，但老大還是將自己的卡丟給了小弟，等到小弟離開，他才回頭看向螢幕裡的“伯利特”，喃喃道：
“今天的新聞不像全是跟風……難道是有什麼內幕訊息？是鬧鬼類的電子病毒？還是某個軍火公司的武器試驗？這裡面難道還有多爾財團……嘖，不能想不能想，我就賣了幾個身份，別的啥都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