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曾經，我也是個大老
“？？”聽著老李的話，馮雪第一時間腦門上就冒出一串問號，不過隨即，卻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但他並沒有立刻答應或者拒絕，而是很自然的疑惑道：
“我們分潤這份怪談的力量，是否會引起始祖怪談或者怪談源頭的注意，進而引來不必要的敵對？”
“放心，這個是不會的。群體怪談的特性就是多點開花，只要你別手賤去搶那個核心的位置，只是蹭個加入者是很容易的，說到底我們只是混點戰鬥力而已。”
老李說著，似乎是擔心馮雪不知道群體怪談是什麼，又給他詳細的解釋了一通，馮雪雖然已經瞭解這方面的內容，但經過老李的講述，他對於自己“發訊中轉站”的作用也再度清晰了幾分。
權衡了一下利弊後，馮雪覺得反正還有不少時間，可以觀摩一下如何蹭別人的怪談，於是便回應道：
“可以，什麼時候出發？”
“我正在聯絡門，最近各大組織都在跑現界人的事情，一些小門戶比較缺錢，想租門會比平時便宜一些，保守估計能談到八百萬左右，你把錢準備好，最遲明天晚上我們就能出發。如果有想法的話可以做個公證，保證我們不會以任何方式有意的對其他人造成危害，我和每個人都會這麼籤，所以可以最大程度保證安全。”
老李在這方面還算是比較可靠，想了想自己剛入手的擠壓驅動器，馮雪很快便和老李敲定了合同。
……
一天後，東山區，第七層……
“臥槽！”
看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老李，馮雪只覺得一陣滑稽，雖然早就預料到對方怕是會大吃一驚，但看到這副表情還是讓他感到一陣愉悅。
“你不是說你還沒消化呢嗎？”老李瞪著馮雪的胸口——確切的說是瞪著那黑白灰的過渡色火苗，一臉“你他喵的在逗我”的表情，馮雪對此只是攤攤手道：
“我不是都說快了嗎……”
“你這還真是快……”老李咧咧嘴，還想說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一個有些驚喜的聲音：
“老李，有大老帶團你早說啊！”
“……”老李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給馮雪介紹起這個穿著一身西裝的青年道：
“這是清明，旁邊那個不愛說話的叫蘆根，都是代號，你自己也起一個，方便過去後交流。”
“那叫我‘天秤’就行，對了，人到齊了嗎？”馮雪隨口把自己明面上的怪談名字說了出來，老李聞言，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似乎真的不知道天秤這個怪談一般，隨意道：
“還差一個，等他到了我們就出發。”
老李說話間，就見一個身穿白色馬褂的男子走了過來，看起來倒是挺和善的，不過走路的姿勢總給人一種有點僵硬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生出幾分“恐怖谷”般的厭惡感。
“來了！”老李揮了揮手，一邊給白衣男子介紹這邊的三人一邊不忘對三人道：
“這是無常，名字有點晦氣，不過人挺不錯的。”
“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晦氣，白無常一見發財知道不？”無常對著老李翻了個白眼，如同一個社交恐怖分子般開始和幾人打起招呼。
馮雪此時也在打量著這幾人，雖然不能鑑定，但從怪談之火的大小和形狀上，也能看出幾分特點。
這群人中最弱的應該就是老李了，身上的火苗簡直就像是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熄滅，清明的火焰形狀不是很規整，麻麻賴賴的，一點都不圓潤，應該是剛完成消化沒多久。
蘆根這人不愛說話，看起來像是個三十多歲的社畜，火焰的形狀普普通通，顏色也很自然，不知道是壓根就還沒消化，還是用了某種類似於馮雪【虎鯨】的權柄。
至於無常，這人就很有意思，他的火焰是一種冷色調，看起來有點像是磷火，燃燒的不算劇烈，但很有質感，帶著一種明顯的色差，這就是典型的已經完成了消化的徵兆。雖然不能說是最強，但他應該是幾人裡怪談完成度最高的一個。
一行五人除了老李之外，互相併不認識，不過在無常不停的碎碎念中，總算是沒有冷場，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到了那棟被幾個臉色不善的人守衛著的房間映入視野為止。
畢竟現在各大勢力的重心都在現界人那邊，這時候還要看守的，那肯定是推門人。
穿越的過程沒什麼好說的，一手交錢，一手開門，只是當眾人抵達現實的那一瞬間，馮雪第一時間發動了渾天移星功。
不只是他，包括老李在內，所有人幾乎是同時做出了反應，清明更是用力一揮拳頭，一聲慘叫便從不遠處傳來。
“這扇門有人監控啊！”清明嘖了一聲，無常卻是攤攤手道：
“至少沒被伏擊，就說明這扇門的使用頻率不高，不過話說你這是什麼口音？”
“正常的，平行世界總有點不一樣的，炎國十里不同音，再加上前後時間跨度幾千年，能聽懂就行。”老李操著一口接近“福南”的口音，東張西望了幾眼後，忽然擴散出一道道奇特的波動，原本極具個人氣息的四人頓時變得不那麼顯眼，就彷彿是隨處可見的路人一般。
“隱士權柄的應用嗎？看樣子老李的怪談強度不行，但應用方面很強啊！”馮雪心裡滴咕著，卻聽無常很是直接的道：
“好傢伙，老李你這微操可以啊，究竟怎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老李聞言表情就是一黑，不過隨即就注意到大家都看著自己，於是透了點底：
“我的怪談，叫做氣功大師。”
馮雪和清明瞬間秒懂，蘆根愣了一下也好像明白了什麼，只有無常莫名其妙的看著好像已經明白的幾人，莫名其妙道：
“怎麼你們就懂了？氣功大師怎麼了？”
“簡單來說，就是老李本來有個很強的國家級怪談，足夠他在功勞簿上混吃等死一輩子那種，然後這個怪談就崩了，他又沒有其他怪談……”看起來像是社畜的蘆根用頗有些懷舊的語氣說道，老李則是配合的露出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誰能想到，一個覆蓋近十億人口的怪談，會在短短几個月裡崩盤呢？
關於這幾個懂炎國話的怪談為啥沒搞大也沒和官方合作……
我之前也說過，現在這個時間點是變革的時間點，因為智慧機和網路的普及。
書中世界往前個十年（現實往前二十年），電腦還是個稀罕貨（仍舊記得我小學學說明文的時候，老師讓寫家用電器，我寫電腦，那時候老師還說電腦不算家用電器，給我打了零分……），手機幾乎算是大件，傳媒基本就是報紙和電視，這種情況下，一個怪談想要傳的廣是真不容易，往往累死累活，也就侷限在一個社群，撐死也就一個城區。
至於官方為啥不知道……
說真的，如果懂語言，會隱藏，那麼一個炎國無混入人群官方還真不見得能找得到。
順便，氣功大師這個怪談其實挺強力的，具體能做到什麼程度，可以參考賭聖系列的周星祖，幻術透視，隔空取物，心靈操縱，治病救人……基本啥都能幹。
上世紀八十年代左右，那時候各國前有星球大戰，後有超級戰士，炎國甚至搞出了氣功科學研究會。實際上賭聖系列以及同時期港片裡的特異功能基本都是捏他這個。
老李在八十年代弄出這個怪談，叱吒風雲十幾年，結果後來氣功熱降溫了，氣功大師的怪談也跟著崩了，老李直接從大老變成鹹魚，好不容易再次去現實，就只能嘎子偷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