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局勢
看著柳奇在那傻樂，馮雪心累的嘆了口氣，又給了他一個腦瓜崩道：
“還傻樂呢！你都快讓人偷家了！”
“啊！？”柳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馮雪只能嘆息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媽為啥忽然開始看你寫的書了？”
“因為合同啊，咱們開始旅行的時候，我不是在準備新書嗎？後來新書籤約了，我又在外面旅行，所以合同就寄到我家裡了唄。”
柳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但卻看到馮雪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立刻緊張起來道：
“師傅你的意思是……”
“傻不傻啊你，又不是第一天寫書了，以前你媽翻過你的合同嗎？有根據你的合同看你的書嗎？讓人開盒了都不懂！”
馮雪咧咧嘴，成為無之前，他也是個寫網文的，家人對於合同回寄是個什麼態度他可是清楚得很。
要是沒人專門提一嘴，誰會去翻合同啊！
柳奇此時也總算開了竅，臉色也隨即難看了起來。
馮雪見狀，拍了拍他肩膀道：
“行了，給你放幾天假，回家看看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別衝動，也別鬧出人命。”
“知道了！”柳奇用力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就朝著城市方向跑去，馮雪也不理會，仍舊坐在那裡，直到……柳奇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人生在世，總是免不了要受到影響啊！”
微微感慨一句，馮雪卻是開始在腦中模擬一套功法。
這並非他自創的武功，也不是來自絕世武功目錄的神功秘籍，而是……柳奇的個人創造。
或者說得準確點，就是他的武道真形。
實際上，看到那憑空凝聚的電子龍的時候，馮雪自己都驚了。
雖然說這個世界【武】的定義是由他訂立的，只要他潛意識裡認為武應該有的功能，理論上都能搞出來，但他萬萬沒想到，柳奇這個才習武大半年的新手，居然就真的凝聚出了他只是提了一嘴的武道真形！
要知道，馮雪自己都還沒有凝聚出來呢！
他當初敷衍柳奇的，是用權柄捏出來的假象，可柳奇這個電子龍，可是貨真價實的武道意志所化啊！
雖然電子龍這個外觀有點賽博氣質，但馮雪藉助自己擁有的【武】之權柄，卻能夠看出這個武道真形的核心，其實僅僅只是“生存”，或者叫“活下去”。
至於電子龍，不過是因為柳奇本人玩梗導致他將這個形象和生存掛鉤了而已，換個假面廚來，說不定武道真形就變成龍騎了。
馮雪研究這個武道真形，倒不是為了一個帥氣的“背後靈”，又或者出於膚淺的不想被徒弟超過的念頭，而是因為，這玩意正好能夠補全他所需的最後一塊短板。
武道真形是將自己的意志凝練到極致所爆發出的虛像，這就意味著它具備壓縮、凝練意志的效果，如果以武道真形的方式將分支意識壓縮，是否能夠讓意識穿過“骰子”的保護殼後，在內部直接壓縮凝練，從而提升浸染效率？
這大半年來，柳奇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他的武道之路在馮雪眼中沒有絲毫秘密，從他修習吐納術開始，種種功法，種種自悟，在馮雪的腦海中一點點的流過，而其中有可能涉及武道真形的部分則被他提取出來，然後做出一個個組合，試圖找出正確的搭配。
說到底，柳奇的所有功夫都是馮雪自己會的，因此搭配起來並沒有任何門檻，唯一的問題，僅僅是試錯的效率罷了。
……與此同時……
維多利亞，軍情九處總部，一陣陣咆孝從辦公室中傳出，走廊裡路過的探員們面面相覷，一個新來的不由好奇道：
“發生什麼事了？”
“十二個比對組全部失敗，上頭懷疑從炎國那邊帶回來的秘籍是假貨。”老資格的探員攤攤手，臉上卻帶著一種嘲諷。
“可那不是炎國的小學課本嗎？”新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老探員澹定的點了點頭：
“對啊，東西肯定是真貨，但比對組練不出來，就說東西不適合白種人，要求科研單位進行修訂，科研單位研究完以後找不到切入點，就說需要醫療單位幫忙，醫療單位看不明白，就推脫說是樣本不夠……最後層層推卸責任，就變成我們搞得東西不對了唄。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事情肯定和某個怪異或者神奇物品有關，但是這話說出來就是決策出了問題，上頭不想背鍋，就只能找個人來背，常規操作，習慣就好了，不信你等著，等那邊吵完了，局長八成要下達新任務，而且估計是……”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內的咆孝戛然而止，隨後，就見局長秘書從辦公室內衝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道：
“所有精英探員和各部門領導到三號會議室集合！”
……
哥倫比亞，CSA（哥倫比亞超自然現象調查局）總部局長會客室，一位禿頂中年人和一個看起來有些蒼老的紳士坐在茶几兩端。
“威廉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對於那項技術的需求。”CSA局長表情嚴肅的陳述著，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威廉·威廉姆斯卻是不緊不慢的抿了口桌上的咖啡，澹然道：
“聯邦法律規定，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即使是聯邦總統，也沒有資格要求我們無償捐獻。”
“我們並不是要你捐獻，只是……”
“不，先生，你的要求與捐獻無異。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幽魂或者神奇物品，但技術……這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東西。”威廉年紀雖然已經不小，但身上的氣勢卻依舊很足，面對這樣一位大資本家，CSA局長也無法用權利逼迫，只能嘆息道：
“那些幽魂的壽命太短了，少量樣本根本不足以完成計劃！”
“恕我直言，就算你拿到技術也是一樣，因為這本就不是什麼可以‘工業化’的手段，如果僅僅是因為壽命的話，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捕捉怪異？”
威廉語氣很是隨意，局長當即黑著臉道：
“那些怪異已經完成了怪異化，根本無法作為‘超級血清計劃’的核心，我們需要純粹的幽魂，我們要把……哦，狗屎！你套我話！”
威廉臉上露出幾分遺憾，雖然他那個走了狗屎運的兒子搞出了能夠穩定出產幽魂的手段，但威廉姆斯家卻沒有捕捉、囚禁怪異的實力，因此，在csa向他提出交易要求的時候，他才會親自前來。
炎國的變化已經引起了哥倫比亞的重視，近幾個月幾乎不計成本拍攝的超級英雄電影打的什麼心思，但凡知道點內幕的人都該明白。
不過說到底，宣傳只是手段，真正想要轉化出力量，還是需要神奇物品或者怪異。
而從這個光頭的話來看，幽魂似乎比怪異，要好用一些？
“看樣子得從聾啞學校招一批老師了……”老威廉心中如此思考，忽然微微一愣——
“我記得傑斯頓為了避稅，弄了個殘障孩童救助基金……哦，我這個兒子是不是把所有天賦都拿來換運氣了？！”
關於炎國武術普及為什麼這麼快……
因為怪談是“炎國人都‘會’武術”啊！
所以只要是炎國人，練武都會很容易達到“會”的程度，否則就談不上“都會”了。
具體的話，其實要從歪果仁為什麼會有“炎國人都會武術”這個認知說起。
要說源頭，肯定是以李小龍先生為首的武打明星，相比於那些開武館的，將功夫搬上銀幕無疑才是這個認知的關鍵節點。
但幾個武術明星，頂多給人“這人會功夫”的印象，真正讓這個印象變成“所有炎國人都會功夫”的，其實是後續的大量飽和式跟風。因為過去的電影模式就意味著，只要啥題材火了，所有電影廠商都跟著拍，並竭盡所能的榨乾這個題材的熱度。
殭屍片如此，賭片如此，功夫片也是一樣。
還記得我以前看過一個現代背景的功夫片（不用找，是個爛片中的爛片），裡面的背景就在炎國的某個武術之鄉，那裡是個人都會武術，連幾歲的小孩都能原地起跳，從高速行駛的車上跳過去。
而類似的電影在那個時代非常之多，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爛到連片源都找不到的程度。
然後問題來了，有李小龍等大師珠玉在前，歪果仁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武打明星都是真功夫”，然後這些飽和式爛片打擊就會帶來“這種爛片都有那麼多武林高手”的印象，從而演變成“炎國人都會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