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完整的真話
rpg遊戲……
陳夕瑤完全沒想到馮雪為什麼忽然問這麼一句，不過還是點點頭道：
“玩過，不過你說的是哪種？網遊還是單機？動作類還是策略類？”
“哦，這麼問看樣子你玩的不少，不過沒差……”馮雪的語氣再次變得輕鬆起來，像是和朋友討論喜歡的遊戲一樣道：
“很多rpg遊戲裡，角色都是有職業劃分的你知道吧？所謂升變，說白了就是從平民轉職成特定職業的過程，不過就像遊戲裡轉職要做轉職任務一樣，我們要升變也有特定的條件。”
聽著馮雪如此回答，交流組會議廳立刻動了起來，而林文雪作為中轉，立刻開始在紙板上寫下一個個問題，只是還沒等她寫完，陳夕瑤便已經主動開口問出了那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你散播武功，還有其他怪談犯罪，還有那些神隱然後被折磨的人，都是因為這個條件？”
“沒錯。”馮雪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和遊戲裡少則三四個，多則十幾個的職業相比，我們的升變路線可以說是無窮無盡，但歸納起來，其實就是一句話——如何證明你能勝任這個職業。”
說到這裡，馮雪沒給陳夕瑤求助場外觀眾的機會，直接反問道：
“你覺得要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有資格就職某個職業？比如你打算成為廚師的話，需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任務？”
馮雪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陳夕瑤腦中立刻浮現出了答桉：
“做出好吃的菜餚。”
但她的直覺卻告訴她，答桉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不止陳夕瑤開始思考，連會議室內的整個交流組也開始思考起來。
其實大家聽到這個問題的第一反應和陳夕瑤差不多，但是如果將這個廚師與怪談聯絡起來，大家就不得不思索這個問題中的具體含義了。
因為按照目前的研究，怪談在完成升變後，是會直接獲得一些特殊能力的。
如果按照對方用遊戲轉職做類比的話，這個能力，就是類似於職業技能的東西，換言之，不管你會不會做菜，在轉職之後，都會獲得做菜的職業技能。
那麼排除做飯好吃這一點，究竟用什麼來證明自己確實能成為廚師呢？
或者發散一點，代號【教官】想要成為武道之源，那麼他送武功的行為，應該能滿足這個任務。
哪怕……這些武功並不是他創作的。
在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王老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明瞭起來——
“知名度！”
短短三個字，卻讓怪談對策局這幾十年來積累的許多疑惑都在這一瞬間解開，而當這三個字被傳達給陳夕瑤用作回答之後，馮雪也露出了微笑。
雖然並不準確，但他並不打算糾正，而是順勢模湖了標籤和怪談詞條的區別，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沒錯，知名度，就拿【緋聞男友】來舉例，如果認為我是你緋聞男友的人足夠的多，那就證明我有‘成為你緋聞男友’的資格，到時候我就會升變成‘陳夕瑤的緋聞男友’這樣的怪談哦！”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怪談啊！”陳夕瑤臉色通紅的都囔著，不過還不等她繼續害羞，小腿就傳來一陣微弱的觸感，她勐然抬頭，就看到林文雪正用誇張的動作指著那已經豎起的紙板。
“呼……”吐出一口氣，陳夕瑤努力調整心情，然後照著紙板上的問題問道：“照你這麼說，你應該已經完成升變了才對，可為什麼還要繼續送秘籍呢？”
“哦，這個問題是他們讓你問的吧？”馮雪一句話，頓時讓陳夕瑤連帶著對策局交流組都緊張了起來，不過隨即，電話裡就傳出了帶著點笑意的聲線：
“其實說開了也很簡單，因為升變不止一次，比如殺了很多人的無在升變為【殺人魔】之後，可以專門在有霧的夜晚殺茶師並進行解剖，就有可能升變成【開膛手】；或者在殺人後把死者用武士刀噼開，就可以成為【斬人魔】一類，我現在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教官】，想要成為武道宗師，甚至武道源頭，還早得很呢！”
“他連自己的代號是【教官】都知道？”會議室內眾人面面相覷，若非之前的緋聞男友事件，他們甚至會懷疑是不是內部走漏了訊息。
林文雪一時間沒收到新訊息，便拿起之前準備好的問題，提醒陳夕瑤發言。
陳夕瑤此時只覺得自己好像兩個吵架賭氣不想說話的人呢之間的傳達機，明明沒什麼存在必要，卻又非自己不可。
不過馮雪對這件事似乎也很清楚，她也只能認命道：
“之前那個問題你只回答了一半，還沒說傳播武功，或者說你繼續升變的影響呢。”
這個問題提出之後，陳夕瑤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變了，明明馮雪還沒有開口，但她卻本能的覺得，電話另一端的人發生了些許變化，那種感覺，好像一下子從電視節目、情感八卦之類的輕鬆閒聊，變成了長輩離世、父母下崗的嚴肅話題。
就在陳夕瑤開始懷疑這個問題是不是踩雷了的沉默中，馮雪再次開口——
“你知道嗎？怪談其實是有壽命的。”
語氣沉重得令人有些害怕，以至於陳夕瑤一時間沒能接話，但馮雪沒有在意，只是繼續道：
“知名度越高、流傳的越廣，怪談的壽命就越長，但是隨著怪談的故事被人遺忘，壽命也會迎來終點，那些本就沒有什麼知名度的傢伙，說是朝生暮死也不為過。”
“所以你才會……”陳夕瑤忽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直至此時，她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馮雪要自己不要忘記他，而自己離開那個世界時做出的承諾，豈不是……
陳夕瑤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但緊接著，他就聽到馮雪忽然丟出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對於隨時都可能因為遺忘而消失的怪談，究竟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真正安心呢？”
陳夕瑤原本還有些混亂的大腦一瞬間冷卻下來，但聽筒對面卻傳來馮雪有些疲憊的聲音——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該去工作了，你想和我聊天的話倒是隨時歡迎，如果他們還有事情想要打聽，那就先把兩門武功傳播一下吧……嗯，金鐘罩範圍再擴大一點也行。”
“等……”陳夕瑤還想要說什麼，電話另一端卻並未結束通話，而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補充道：
“職業是力量，也是桎梏，想明白這一點，官方就不會擔心我有什麼別的心思了。”
“卡，都都都——”
隨著電話另一端傳來的忙音，陳夕瑤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次極限運動，渾身都提不起勁來，而另一端，怪談對策局交流組的討論，才剛剛開始……
我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有人覺得和炎國官方扯皮不如去找哥倫比亞舒服……
好傢伙，你以為資本家就真的誠實守信啊？這麼天真的嗎？
杜邦用炸彈把競爭公司炸上天沒聽過？
主角和炎國官方扯皮起碼可以一點一點推進，和找哥倫比亞……哥倫比亞他喵的是個聯邦啊！懂不懂聯邦是啥啊？就是不統一，他本質上就是一堆小國的利益聯合體而已，每個州連法律都不一樣，你究竟打算和誰合作？
橡皮圖章總統？某個州的州長？還是某個財團？
既然你說資本家，那我預設你找財團，那麼，具體哪個財團比較好？軍火商還是安保公司，或者醫藥行業？又或者是輕工業？具體選什麼品牌，什麼家族？
就算你選了個還算良心（姑且當資本家有這玩意）的資本家，而且你也成功說服了對方，之後呢？你確定你的訊息不會被暴露給其他財團？你確定其他財團不會為了不讓你被對方得到乾脆弄死你？
連隔著電話和炎國扯皮都不願意，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能和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談合作的？
還和資本家談更舒服……您這一舒服可容易把自己舒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