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看著還不錯的樣子

林九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他還以為徒弟年少得意多少心裡都會有著一點驕傲自滿的心理，沒想到徒弟會看得這麼透徹。

這樣挺好的，能夠少走許多彎路，但是自己少了很多當師父的成就感啊。

當然了，他在秋生和文才身上也沒有多少這樣的成就感就是了，那倆和林羽完全相反，自己教了也不學就是了。

他知道這裡面有自己的問題，但是怎麼說呢，自己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他也不打算改變，相逢就是緣，秋生和文才兩人本心不壞，幫他養老送終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至於道統的傳承，這不是有林羽嘛，自己這輩子也就夠了。

本來對於未來也都沒有什麼希望了，畢竟卡在人師巔峰已經好多年了，早就看開了。

但是現在靈石又不缺，又得到了最新的機緣，感覺自己還能搶救一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羽到來之後所帶來的改變，氣運之說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就是不知道徒弟未來究竟能夠走到怎樣的地步了。

“怎麼了師父，我說的有什麼問題麼？”林羽有些不解，這邊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吧，畢竟四目師叔也告戒過自己，儘量少沾染因果。

“沒問題，只是你這樣讓我很沒有成就感啊，我好像都沒教過你什麼啊，很多東西你也都是跟師姑學的，你這樣讓我很有挫敗感好吧。”林九嘆了口氣，這徒弟就是太省心了，帶秋生和文才慣了還有點不適應呢。

“那我終歸是你的徒弟不是，這層師徒情分總是無法改變的不是？”林羽也笑了，九叔認為自己幫他的不多，其實很多了，沒有九叔，自己也就無法接觸道法，他還是很感激九叔的，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不堪。

“可能也就只剩下一點師徒的情分了，這次師傅也算是沾了你的光獲得了這一份機緣，也算是稍微看清前路了，以你的天資在我這裡終究是埋沒了你，本來我還想著在我這裡學習一段時間之後就帶你去茅山學習呢，但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你什麼時候想走了一定要告訴師父一聲，也不枉我們師徒一場。”

林九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徒弟天資好的煩惱吧，自己就這麼多東西，教會了也就沒了，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雖然早就料想到有這麼一天，但是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會這麼快。

“師傅，我這才學習多久啊，現在說這話會不會有點早了？”林羽倒是沒考慮過這麼多，畢竟自己現在對於修煉一道也就摸到個皮毛，之前自己可以說啥都不懂，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對於陣法一道或許有了新的理解吧，但是對於其他方面也是一竅不通啊，現在說走有點太早了吧。

“不早了，或許你沒想到這個問題，首先修煉方面你只要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就行了，丹器符陣中陣法一道我也沒什麼教你的了，剩下幾道其實教你個基礎，剩下的你也可以自己摸索，你說說，你在我這還能呆多長時間？”

林九聳了聳肩，林羽現在獲得陣道的傳承，其他幾門也都是細枝末節不必太過在乎就是了。

高屋建瓴，陣道熟悉了，其他幾門自然也就很容易入門了，而且他就算不學也沒有關係，修士學習大量的手段只是為了彌補自己的不足，但是每一道都是博大精深，如果可以專精一道，其實也夠用了。

這麼一算其實林羽隨時能走，只要將剩下的大洞真經部分給他講解一下就可以出師了，想想當初林羽拜師之時的懵懂到現在的模樣，這才多久啊，甚至都沒法感慨一聲世事無常，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或者自己實在是太辣雞了，根本給不了徒弟太大的幫助。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我不管走到哪，不還是師父的徒弟麼？”林羽笑了笑，他和九叔的情分不多，還沒到那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程度，但是懷著一份感恩之情對待他還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林九承認，自己永遠都是他徒弟。

“哈哈，你有這個心就好，我也算是沒白忙活，回去就儘快將其他幾門的知識教給你，到時候你想留還是想走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林九算是很看得開了，只要林羽還能認他這個師傅就好，而且自己這不是還有任婷婷麼，雖然任婷婷的天賦沒有林羽這麼誇張，但是也不算是太差，這樣的天賦正好適合繼承道統，自己這一脈也不算是凋零。

林羽是笑笑沒有說話，他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會這麼早，還以為自己會在這學習幾個月呢，結果這才多久啊，自己也就到了快要出師的地步了，這樣也好，時間短了感情也不深，自己和九叔就當是雙方之間生命中的過客吧。

當然了，也可以算是一場交易吧，自己以後不管到了什麼世界，這份恩情總該是記下的。

兩人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麼，感覺這時候兩人之間便多了一份距離感，林羽能夠從九叔的話語中聽出他的那一份羨慕。

是啊，他在這裡被束縛了一輩子，徒弟能夠走出去也是極好的，或許以前他也會想過出去闖闖，但是現在年紀大了，總歸是需要安靜的生活環境，這裡終歸是自己的家啊。

回去之後兩人對昨晚遇到的事情絕口不提，機緣這東西怎麼說呢，其實和文才三人說了他們也不懂，而且他們也沒這個概念，要是說出去可就不好了。

回到義莊之後林羽就迫不及待的去嘗試之前的研究了，自己之前靈石炸彈不穩定是自己的陣法造詣還不夠強，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林羽有無數種辦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低階靈石只要單一陣法就能解決，極品靈石或許需要幾種陣法相互組合也就可以了，對於之前的林羽來說可能是遙不可及的目標，但是對於現在的林羽來說，只能說是小菜一碟了，他能夠在限定的範圍內最大限度的發揮出炸彈的威力。

其實陣法一道還是很有意思的，透過陣法可以幹很多有意思的事情，這就相當於一個槓桿，用很小的力就能撬動巨大的能量，也不算是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