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齊全,從荷包中取出浴桶放在地上,再將準備好的靈液倒入進去,灑上靈物紅玫瑰的花瓣,攪拌均勻,濃郁、清新的花香傳出,瀰漫在臥室。

紀雪煙走了過來,嘴角含笑,像是賢惠的妻子:“侯爺,妾身伺候你更衣。”

“好!”張榮華笑道。

張開手,任由她將麒麟袍脫下,還有其它的衣物。

已經不是第一次。

每次紀雪煙臉都紅的很厲害,像是晚霞染紅長空,倒映出唯美的一幕,懶洋洋的趴在浴桶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尹人的伺候。

一會兒。

倆人坐在床上,張榮華進入賢者狀態,紀雪煙依偎在他的懷裡。

“那些屬性武技還夠用?”

“暫時夠了。”紀雪煙道。

“經過這段時間發展,稷下堂弟子的修為進步很大,再招收一批新人,以老帶新,慢慢擴張。”

張榮華提醒:“寧缺母濫,人員不需要太多,不然消耗的資源非常多,哪怕稷下學宮支援一部分,剩下的落在你頭上,也遠遠不夠。”

“我明白!想要進入稷下堂,忠誠是第一位,必須無條件服從,其它是次要的,這一點無法過關,天賦再好,也不會考慮。”

紀雪煙轉過身體,吐氣幽蘭:“那批武技、秘術看完了嗎?”

“嗯。”張榮華點點頭。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將它們取出。

玉手一揮。

紀雪煙將之收了起來:“下次過來,再帶一批新的給你。”

聊了一會。

紀雪煙告辭,奔波這些天,既要負責稷下堂弟子的安全,還要提升他們的戰鬥經驗,消耗的心神很大。

送她離開,回到房間。

一身所學,這兩天已經梳理完,是時候創造屬於自己的神魔功法!

床榻上。

張榮華逆天的天賦運轉,膽子很大,也非常的誇張,以鯤鵬變的天賦神通——天地乾坤為基礎,以空間之力創造無上神魔功法,如果是之前,不敢保證能否成功,但突破到封天境,歸納出自己的道,再加上看了那麼多的書,積累無比恐怖,至少有五成的把握,等到成功,遠遠的超過玄黃開天功和永恆不滅功,成為至尊!

將玄黃開天功和造化心法的屬性融合,為第二道根基,讓即將創造的至尊神魔功法,變的更加強大。

還不夠!眼下雖然誇張,卻無法逆天。

他要的,創造出來的至尊神魔功法,除了擁有空間之力、戰鬥、爆發、療傷、驅毒、防禦等,還能吞噬萬氣,以妖魔鬼怪、兇獸、真靈,甚至神魔為養料,帶來無與倫比的戰鬥力,才符合期待。

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強!

三道根基全部弄好,建立模型,迅速推演。

強如他,想要一個晚上,創造出至尊神魔功法,也不可能。

時間流逝,轉眼間就到了上朝。

張榮華沒有停下,神魂傳音讓石伯走一趟,告訴丁易,這幾天有事,讓他幫忙請假。

不創造出來,絕對不出關。

沒有一點雜念,全神貫注,極限推演,吃喝全部在房間,除非必要,沒有離開一步。

時間流逝。

彈指間七日過去,無論外界如何變化,都無法影響到他。

期間丁易來過一次,見自己沒事,提著的心才放下,張榮華讓他盯著府衙,與鐵常林做好上京酒的事。

今晚。

七日創造,終於到了最後一步,腦中的模型推演不下於萬次,換做一般人早就不行,也就他是哥怪物!

大致的問題解決,只要將諸多屬性融合在一起,便能創造出來。

這一關卡了一天一夜。

無它,空間之力融合諸多“屬性”,外加“吞噬”神魔,嘗試各種方法,依舊無法成功。

想到了靈茶苦菩提茶,這些日子的積累,足有一斤。

取出一些靈液,懸浮在空中,屈指一彈,焚天業火衝出,幾個燃燒之間,便將靈液燒好,再將一斤的靈茶苦菩提茶扔了進去,沒有用茶壺,以燒開的靈液在空中泡茶,有真元護著不怕灑出來。

蘊含道的茶香味傳出,濃郁、形成實質。

顧不得多看,張口一吞,將這些茶水一口喝完,一斤靈茶苦菩提茶泡出來的茶水很多,進入腹中,直接進入悟道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像是開了上帝視角,站在高緯度,再解決空間之力與諸多屬性融合的問題,變的簡單。

滾滾道韻,無窮無盡。

這次喝的靈茶菩提茶很多,像是給高速運轉的機器裝了助推器。

不到一刻鐘。

張榮華找到解決法子,以空間之力、戰鬥、爆發、療傷、防禦、恢復等、外加吞噬,鑄造黑洞,找到方向,迅速推演。

行得通!

越是推演,眼中的精光也越亮。

到了最後。

福至心靈,右手一揮,磅礴的靈魂之力衝出,在房間中佈下一座結界,防止至尊神魔功法創造成功的異象洩露。

剛做完這一切。

數萬道金光綻放,從體內衝出,演化出山河、日月星辰、五靈等強大異象,圍著他旋轉,外面的天地靈氣,還有虛空中的混亂靈氣等,快速的匯聚過來,在肉眼無法見到的情況下,形成巨大的靈氣漩渦,一股腦的轉進身體。

張榮華面色激動,以他的心性,此刻差點忍不住手舞足蹈,終於成功了!

不敢耽擱。

運轉剛創造出來的至尊神魔功法,煉化這股龐大的力量,進入修煉中……。

院中。

石伯欣慰,望著臥室的方向,發自內心的笑著,屈指一點,一道靈光衝出,無聲的散開,將這裡遮掩,不讓天地靈氣異變引起別人的警覺。

喃喃自語:“神魔功法已經是頂尖,青麟創造出了何等功法?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半個時辰過後。

張榮華睜開眼睛,結束脩煉,所有的異象化作點點靈光轉入體內,修為再進一步,突破到封天境二重,算是意外之喜。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玄黃真元已經轉化成新功法修煉出來的真元,運轉之力,威力比之前強了兩倍。

真元的雄厚更是達到可怕的十倍!

天地萬物,無物不吞,就算是神魔也一樣吞

別說一個、就算是十個、百個……還是如此。

“就叫吞天魔經吧!”

所有神魔功法中,當屬至尊。

可惜只有一層,按照設想,吞天魔經一共有三層,想要創造出第二層,單憑眼下的積累遠遠的不夠,還得看書、將萬書殿的藏書看完,包括稷下學宮、命運學宮等。

從床上起身。

腳步一邁,從房間消失,再次出現站在人工湖邊上,石伯已經回了房間。

食指抬起,以指為劍,磅礴的劍氣爆發,隨著指劍舞動,一道道劍光縱橫交錯,看似簡單無奇,沒有特殊之處,實則每一劍蘊含無盡道韻。

剛才創造吞天魔經時,喝了一斤靈茶苦菩提茶,福至心靈,推演黑洞時意外悟出九劫覆海劍法的第四式。

當所有的劍光重疊在一起,沒有用一點吞天真元,斬在空中。

空間死寂!

一股無形的波動傳出,看似沒什麼變化,實則成了生命禁區,任何生靈踏入進去,頃刻間身死道消。

收回手,滿意的點點頭,就叫【並蒂雙蓮】吧!

望著天色,無奈一笑,又到上早朝了。

在馬寧、馬菁的伺候下,換上麒麟袍,坐著天機車攆向著皇宮趕去。

六匹神聖天龍馬拉車,除了一些特殊官員獲得陛下恩賞,像無雙侯霍家,只有天機閣的五位閣老才有這個待遇,就連裴才華的車攆才是五匹。

石伯的動作很快,車架兩邊的“張”字,已經換了,變成了“南城侯”,車攆沒變,逼格提升一大截。

到了朱雀門城門處,從車上下來,剛準備進去,長平車攆來了,張榮華吩咐一句,讓石伯先回去,笑著原地等待。

丁易下車,望著前面的人,眼睛一亮:“哥!”

小跑著上來。

張榮華招呼一聲:“邊走邊說。”

進了外宮,向著裡面走去。

丁易問道:“哥,好點了嗎?”

對外的說辭是精神疲憊,想休息一段時間。

“嗯。”張榮華笑著應了一聲。

“上京酒怎樣了?”

丁易介紹:“孟青的辦事能力很強,那天離開以後,便召回釀酒的師傅,等到人到齊,將準備好的保密文書發了下去,與之前相比,更加的嚴格,誰敢洩露,家人跟著遭殃,男的發配、女的打入教坊司,但待遇提升一倍,視效益每個月最低一兩賞賜、最高二十兩賞賜,無人反對,很高興的簽字;人員安排好,再採購材料,第二天酒坊進入工作狀態,到今天已經六天,已經釀造出一萬三千斤酒,比原定的份額多了一千斤。”

一萬三千斤勾兌十倍的清水,十三萬斤,按照一斤一壺,每壺十文錢計算,一共一萬三千兩白銀,平均下來每天兩千多兩。

看著挺多,遠遠的不夠。

張榮華問道:“沒有擴大生產?”

丁易搖頭:“孟青說,眼下盯著我們的人很多,尤其是哥,朝中的那些政敵等待機會,一旦出現像是瘋狗似的撲上來,保守一點,先試試水,反應好,再將府衙其它空出來的產業改成酒坊,屆時每日產量將會增加十倍、二十倍以上,一旦鋪開,銷售到大夏的每一個角落,收益將是天文數字。”

“上京靈酒呢?”

“樣品釀造好了,“靈”性很強,遠遠的超過市面上最低階的靈酒,以低於市價二十兩,一百兩定價,等到推廣,必將席捲大夏,成為大戶人家餐桌上必備之物。利益也將超過上京酒,賺到的銀子更多。“

張榮華提醒:“利益越大,人心越貪婪,搞好監督,做好賬簿,不要讓別人轉了空子。”

丁易道:“孟青重點提過,派遣專門人員督查,防止有人作祟!他是戶部出身,與錢糧打交道,自己做賬,無人能瞞過去。”

張榮華欣慰一笑,換了一個話題。

“告訴霍家,三日過後,那天我休沐,屆時替你提親,將這門親事定下。”

“啊!”丁易驚訝。

扭扭捏捏,屁股不安分的搖擺。

“會不會太快了?”

張榮華打趣:“要不過個幾年?”

“哥,別啊!丁家還指望我開枝散葉呢。”

張榮華笑笑。

丁易想起一件事:“商朝的人好像要到了,昨日我聽說,已經到了兩界河,今日上午便能抵達京城,除了禮部尚書左賢良,還有皇室的人,據說太保也來了,規模非常龐大。”

面露不解。

“商青旋的價值這麼大?既然這樣,為何還要做局將自己弄進去?”

張榮華收起笑容,沉聲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動身的?”

“你拿出上京稻的第二天。”

反應過來了,丁易瞪著眼睛,左右望了一眼,見周圍沒什麼人,壓低著聲音說道:“為了它?”

“可能性很大。”張榮華鄭重的點點頭。

“朝堂上面應該還有他們的人,上京稻這麼大的事,關乎到國本,商朝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發展,這次的使節團就是最好的說明。”

丁易懂了:“商青旋看的真深,難怪犧牲自己,也要將哥你扳倒。”

“今日的朝堂要熱鬧了。”

說話間到了紫極殿外面,從左邊的側門進去,哪怕貴為南城侯,也無法從紫極門進去,站在天機閣的佇列中。

見他來了,一些官員美好的心情瞬間沒了,尤其是敵對的人更不爽!暗自腹謗,怎麼沒有病倒,要是一病不起,才大快人心。

百官前列,就連不上朝的三公也出現,像是定海神針站在那裡。

商朝太保過來,無論從哪方面看,大夏這邊都得拿出對應的人物接待,身份低了,派過去只是丟人。

掃了一眼。

張榮華收回視線,耐心的等待。

一會兒。

朝會開始。

裴才華出列,行禮開口:“啟稟陛下,商朝的使節團已經到了北城六十里外,傳信來報,一個時辰後便能進城,為首的人是太保傅齊,成員有商錦賀、左賢良……。”

介紹完,再道。

“臣提議由太保郭榮、夏承銘和臣,還有其他的大臣組團接待。”

接待的名單,任何人挑不出毛病。

挺意外的。

張榮華沒想到,自己居然也在迎接的名單中,排的挺靠前,本想下朝以後,去一趟上京府,然後再去中天大營,如今看來,今天怕是行不通。

夏皇眼中精光閃爍,霸氣側漏:“不必出城太遠,在北城百米外等待即可。”

不怕商朝的人生氣,他們這次過來有求於大夏。

不識抬舉,商青旋死,再在戰場上分個高低。

哪怕大夏沒有準備好,但有炎雷珠、外加一百九十七件東西,包括靈物,這些日子下來,已經制作許多,全面戰鬥無法支撐,但中規模的戰爭完全足夠。

再加快速度推廣上京稻,只要大戰開啟,夏皇寧願犧牲一些利益,團結所有的派系,也要拿下商朝至少兩州半!

實力源於底氣,說話才能硬。

“太保這次辛苦你了。”

郭榮出列:“陛下請放心,臣定會拿出大夏的威儀!”

今日只商議此事。

朝會結束。

張榮華留下,讓丁易和鐵常林他們先回去,在宮中等待。

一會兒。

裴才華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郭榮帶隊,向著宮外走去,到了這裡,車攆已經準備好,他的車攆和太傅一樣,七匹拉車。

他們進了車攆,張榮華騎著神聖天龍馬,一應官員也是,外加一曲金鱗玄天軍,由曹行帶隊。

別小看迎賓,做好了也是資歷。

一群人浩浩蕩蕩,從朱雀大道經過南北大道,抵達北城,在城門百米處停下。

城防五司的官兵已經戒嚴,從現在開始,未來的一個時辰內,北門嚴禁進出,想要出城、或者進城,得等。

時間卡的很準,這邊剛到,商朝的使節團便出現在視線中。

張榮華望了過去,一曲黑甲禁軍,胸口紋著一頭黑龍,全副武裝,只露出兩隻眼睛,腰間掛著黑色長劍,戍衛在外面,煞氣很重,行走之間整齊劃一,傳出的氣勢很強,從瞭解到的訊息來看,這隻兵馬叫黑龍鎮天軍,於金鱗玄天軍一樣,戍衛商朝外宮,兩隻軍隊的勢力在伯仲之間。

三輛車攆,拉車的不是神聖天龍馬,商朝特有座駕墨玉神象馬,擁有真靈神象的血脈,同等次的存在。

為首的車攆七匹墨玉神象馬拉車,後面兩輛則是五匹。

行駛在十步外停下。

黑龍鎮天軍分開,露出一條通道。

雙方像是商量好的,郭榮和傅齊等人一同下來,張榮華也從馬上下去,跟在人群后面走了上去。

相隔一步,眾人停下。

打量著傅齊,中年面孔,修煉某種駐顏功法,容顏不老,實際上年齡很大,一襲天蠶王錦絲黑衣錦服,繡著日月星辰,氣場很大,威嚴十足,像是古老的大山,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商錦賀和左賢良差了點,前者是商朝皇室的人,與商帝同輩,皇族之氣很濃,後者寒門出身,爬到禮部尚書的位置,手段不凡。

針尖對麥芒。

金鱗玄天軍遇上黑龍鎮天軍,兇狠的瞪著對方,恨不得將之吞了,若是在戰場上,早就刀劍相見,氣勢上誰也無法壓對方一籌。

郭榮沒給一點面子:“十年未見,你竟然還不死。”

傅齊反問:“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四目相對,都笑了。

郭榮道:“青華殿已經安排好,請!”

上了各自的車攆,張榮華騎著神聖天龍馬跟上,心裡一動,數道目光在身上掃視,後面是商朝的人,推斷下來,應該是他們,其中一道隱蔽性很強,若不是六感強大,又創造出了吞天魔經還不一定能發現,想來是傅齊,另外幾道是誰?

剛才粗略一掃,沒有細看,想來是商朝的強者。

青華殿是高階驛館,接待身份尊貴的外賓,不歸上京府管,鴻臚寺直接管轄,官員也在人群中。

之前蠻國使節團到來,也是安排在青華殿,裡面有許多宮殿,分成數個部分,坐落在南城。

到了這裡。

剩下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張榮華只帶眼睛不帶嘴,全程不說一句話。

一直忙活到中午,在這邊蹭了一頓午膳,事情才算結束,剛要離開,裴才華叫住了他,指著車攆,意思聊聊。

進了車攆。

裴才華拿著茶壺倒了兩杯,遞了一杯過去,開門見山:“怎麼看?”

張榮華認真的說道:“來者不善。”

“上京稻有專人保護,還在工部,參與的人無法離開,更無法傳遞訊息,別說是傅齊一人,就算是商朝三公親至也不夠看。但又很重要,不可能放任不管,多數會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頓了一下,裴才華嚴肅的問道。

“老師派遣保護你的人能應付?不行不要撐著,老夫正好回宮覆命,向陛下請奏,派遣強者保護。”

張榮華道:“太保怎麼回事?”

“天機閣與三公不對付,自古以來就在對立面,老夫是熱門候選人選,自然也不對付!郭榮留在青華殿,一是震懾、二防止傅齊出手。”

張榮華明白這個道理,這樣的人沒有同一層次的人看著,一旦出手造成的危害很大,自信一笑:“紅靈派來的人很強,足以解決大多數的麻煩。”

說出自己的猜測。

“商朝這次弄出這麼大的陣仗,看來勢在必得,我懷疑不止明面上這一支人馬,暗中有人潛入進來。”

裴才華點點頭:“這也是老夫擔心的地方,你的安全關乎到無數人。就算老夫入閣,等到退下來,你必須扛起這面大旗,我們的派系才能茁壯成長,上面沒有人,局勢你已經看見,前段時間連太子都敢毒殺,只會更加混亂,說不定就會被人一鍋端掉。”

“侄兒明白!”

裴才華再道:“浩然快要冠禮,屆時你過來,替他取個表字。”

張榮華笑著應下:“一定準時到。”

“你現在的身份越來越高,無論去哪,都要注意安全。”

聊了幾句。

車攆停下。

等到他離去,張榮華並未去中天大營,這個點就算過去也來不及,向著上京府走去。

到了這裡。

丁易和鐵常林不在,忙著上京酒的事,從劉安的口中得知,上午的時候開始推廣,店鋪現成的,還弄了一個限購活動,開業前三天,每天拿出一百個名額,先到先得,以“一文錢低價”,便能買到一壺上京酒,除此之外,每人都可以嘗試一杯,喝過再買,想來下值之前便有訊息傳來。

讓他下去。

張榮華想到了丁易和霍家,他們都是軍方世家,應該有不少兵法、謀略類的孤本、藏書,下值以後先去丁家,將珍藏的書看完,霍家的兵書,等提親時再提出來觀看。

距離下值還有半個時辰。

倆人激動的從外面趕來,人還未到,丁易激動的聲音先一步傳來:“哥,好訊息。”

進了房間。

張榮華放下書:“全部賣完了嗎?”

“嗯。”丁易重重的點點頭。

“除去被搶光的一百斤酒,剩下的酒全部售完,場面火爆,喝過的人豎著大拇指稱讚,追問下一批什麼時候到?”

鐵常林拍著馬屁:“侯爺大才,精心創造出來的上京酒,剛一問世便火爆京城,風靡大夏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張榮華笑笑:“接下來加大力度釀造,再擴大酒坊規模,等到周邊的市場飽和,再進行下一步推廣,向其它的州府進軍。”

“是。”

鼓勉了幾句,鐵常林識趣的告辭。

下值後。

去了一趟丁府,藏書房中的兵書很多,絕大部分萬書殿中都有,這些張榮華看過,唯獨那些手抄本、孤本沒有。

不是萬書殿不行,這類書保管的很嚴,每一本都價值重大,得到以後珍藏,哪怕皇室的力量再大,也無法網羅天下間所有的書。

用了一點時間,將它們看完。

吃過晚飯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

走到一條街道時,張榮華停下,黑影一閃,從黑暗中衝了出來,恭敬的行禮:“見過主人!”

帶著他進入邊上的小巷子中。

張榮華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黑影是鄭逸,沒讓鄭青魚傳遞訊息,反而主動找過來,想來發生了大事。

“主人,您還記得小九?”

張榮華有點印象,光明的外圍成員,賣燒餅那個,發現白義常私生子白無忌一事,立下功勞,得到了重賞,問道:“又發現了什麼?”

鄭逸道:“他也不確定,今日下午在西城賣燒餅,一人買了五塊燒餅,聽口音像是商朝那邊,立功心切,便將訊息上報,然後傳到我這裡,命人檢視,得到的訊息非常驚人,果然是他們,屬下想的很多,今日商朝的使節團到來,會不會是他們藏在暗中的人?”

之前就有懷疑。

張榮華現在敢肯定,為了上京稻,就是不知道他們的計劃。

“什麼地方?”

“安麟坊256號。”

張榮華吩咐:“你先回去,本尊這就過去。”

“您注意安全!”

鄭逸離開。

換了一個方向,向著西城安麟坊趕去。

……

一座普通的兩進兩出小院。

房間中。

一男一女隔著桌子而坐,像是一對夫婦,叫安風、安雨,原是師兄妹,走到一起,闖出諾大的名頭,後加入太一學宮成為供奉。

安雨道:“師兄,太一學宮欺人太甚,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

安風沉默。

前幾天倆人被選中,上面命其過來,具體什麼沒講,以雷老為首,聽其安排。

就在剛才。

雷老離開,臨走時交代一句,有事出去一趟,命他們在這裡等著,擺明了不信任。

想到投靠太一學宮以後,這些年來遭受的白眼和排擠,明明修為很強,但在待遇上連內院的弟子都不如,一些貴重的地方都去不了,更別說是藏書閣。

面露恨意。

安雨接著說道:“偷偷摸摸的潛入夏朝,姓雷的還如此小心,現在又去見什麼人,一定在醞釀驚天之秘,我們不怕死,但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還被當成傻瓜,趁著現在,逃吧!”

見安風依舊一言不發,主動的握著他的手。

“天下之大,以我們的修為,哪裡都能去得!只要小心一點,太一學宮又能拿我們怎麼辦?”

安風被說動,不甘就這樣離開:“師妹,龍虎秘術的下半部分還沒有到手,就這樣走了,這些年的付出豈不是白費了?”

“龍虎秘術雖然好,可以讓我們再進一步,為此付出性命並不值得!他們要是將我們當成自己人,賣命就算了,處處防著,只想著利用、當成刀使。”

安雨面露柔情:“我們要個孩子吧!”

一句話破防,勝過之前所有。

安風反握著她的手,下定決心:“趁著姓雷的還未回來,現在就走,遲了就晚了!”

砰!

房門踹開,張榮華從外面走了進來,麒麟袍已經換下,穿著夜行衣、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

“倆位想要去哪?”

如臨大敵,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取出兵器,嚴陣以待。

打量一遍,發現看不透。

夫婦倆一顆心跌入深淵,安風強自鎮定,反問道:“閣下想做什麼?”

張榮華問道:“其他人呢?”

遲疑了一下。

安風不想再替太一學宮賣命,再者,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很恐怖,實話實說:“雷老剛離開,並未告訴我們去哪!”

張榮華眼神一冷:“不知道?”

氣氛變冷,肅殺瀰漫,強如他們夫婦也抵擋不住,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安雨急忙補充一句:“雷老有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附近的寺廟,您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

“還有?”

倆人緊靠在一起,似乎猜到了對方要出手,安風急忙解釋:“我們剛踏入夏朝境內,未殺過一個夏人,您也聽到了,我和師妹正準備離開。”

張榮華不為所動:“這不是藉口。”

腳步一邁,出現在他們的前面,恐怖的氣勢爆發,如天幕似的,霸道的鎮壓過去。

強如安風、安雨,連一息也抵擋不住,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倆人絕望,瘋狂的運功掙扎,想要擺脫身上這股龐大的威壓,然並卵,一點作用也沒有,連開口也辦不到。

手掌伸出,放在他們的頭頂,吞天魔經施展,恐怖的吸力傳出,吞噬武道精華……。

十幾個呼吸過後。

張榮華收回手,經過淬鍊,得到十分之一的力量,並沒有煉化,別人的東西,始終不是自己,想要走的更遠,保證吞天真元的精純唯有苦修,但不妨礙用他們的修為淬鍊肉身,不然單憑靈寶,還不知道到猴年馬月才能突破。

望了他們的屍體一眼,思索著附近的寺廟。

京城的寺廟不少,有些很大,有些很小,深更半夜不是上香,應該見什麼人,推斷下來,荒廢的寺廟可能性最大。

靈光一閃,想到了雷音寺,藏言主持死後,那裡的和尚都逃了,成了無主的產業,前段時間上京府接手,還沒有處理出去。

過去碰碰運氣,不行再回來。

右手一揮,一道金光落下,將他們的屍體處理,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在門上留下一道靈魂之力,如果雷老回來,只要推門便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再趕來將他拿下。

一陣夜風吹來,張榮華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很快,再次返回。

包括雷音寺在內的諸多寺廟,全部搜查一遍,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推測是錯的。

站在院中,耐心的等待,不急不躁。

半個時辰後。

“來了。”望著某個方向,張榮華笑了。

青光一閃。

雷老在院中停下,望著眼前的黑衣人,嚇了一跳,以他的修為居然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望著房間的方向,冷冷的說道:“安風夫婦呢?”

“死了!”

“老夫不解,此次行動如此的隱蔽,太初魔神又是如何發現的?”

張榮華面露戲謔,將自己當成夏皇的人?開口說道:“一人一個問題。”

“好!”

“安風暴露。”張榮華問。

雷老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輪到我了。”

雷老譏諷:“你可以死了!”

直接出手,修為爆發,以浩然正氣為基礎,施展太一周天星辰劍陣,一千多道劍影結陣,運轉之間傳出毀滅般的力量,每一道劍氣相當於全力一擊,迅速一晃,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絞殺過去。

張榮華道:“沒人能賴本尊的賬!”

望著斬殺過來的劍陣。

“神通雖強,被你糟蹋了。”

吞天魔經運轉,無數道金光形成一座數丈大的黑洞,卻是金色,傳出無上吞噬力量。

揮手一拍。

黑洞席捲,勐地一吞,將眼前的劍陣吞噬,任它如何強悍,一點浪花也沒有翻起。

雷老驚駭,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功法神通?不!絕對不是真的。”

想躲,但黑洞的速度很快,蘊含空間之力,別說是他,就算以速度出名的真靈——三足金烏,在其面前也不夠看。

從天而降,將他淹沒。

下一秒鐘。

雷老重重的砸在地上,身受重創,一身修為、包括浩然正氣在內,全部被吞噬。

張榮華上前一步,提著他遁入地下,土遁術施展,向著外界衝去。

至於這裡,這麼大的動靜,很快便有人趕來檢視。

河邊。

金光一閃,從地下衝出。

將他扔在地上,張榮華道:“剛才見誰去了?”

雷老嘴硬:“老夫現在是個廢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是嗎?”張榮華反問。

靈魂之力佈下一座結界,將這裡封鎖。

抓著他的頭頂,深冷的說道:“嘗試過生機消失的滋味?”

雷老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幕,一身修為盡數被吞噬,眼中一慌,不信世上有這麼惡毒的功法神通,竟然連生機都能吞噬,嘴硬道:“你在嚇唬老夫?”

張榮華道:“別急。”

恐怖的吸力從掌心傳出,吞噬他的生機,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的存在。

隨著生機被剝奪,劇烈的疼痛傳來,比死亡還要可怕,想叫又叫不出來,眼睜睜的望著身體、手掌、腿迅速變老,思想也變的遲鈍。

意志雖然不錯,但不夠看,以全部力氣求饒:“停、停……。”

“下”字就是說不出來。

張榮華笑了,將他的生機還了回去。

像是粗暴的撞擊,肉身沒有承受住,雷老吐出一道血箭,強烈的虛弱傳來,摔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從來沒有覺得“活著”如此的美好。

張榮華心裡滿意,不愧是以自己一身積累創造出來的至尊神魔功法,吞噬過來的生機,雖然無法吸收,提升壽命,卻像靈氣一樣,淬鍊身體,讓肉身更強,喝斥:“說!”

雷老怕了,不想再嘗試那種非人的折磨:“黑暗的人。”

“詳細一點。”

從他的口中得知,元始魔神的人牽頭搭線,雙方做一筆交易,黑暗的人想方設法盜取上京稻,太一學宮負責殺他。

張榮華皺眉,誰想殺自己?

與黑暗對上,每次做的很乾淨,直接殺了,毀屍滅跡,後者不可能知道。

若不然。

黑暗早就放出風,將自己隱藏修為的事情說出去,雖然不致命,但能帶來許多麻煩。

推斷下來。

應該是最近風頭太盛,升官發財、還封侯,官場中的政敵坐不住。

之前就猜測,朝堂上有黑暗的人,現在一看,幾乎十成的把握,敵人太多,想要從他們中揪出黑暗的人很難。

再問:“太一學宮怎麼參與進來了?”

雷老道:“夏承天讓我們交出太一周天星辰劍陣,迫於無奈,只好妥協,但吃了這麼大的虧,豈能就這樣算了?便奏請陛下暗中出手,狠狠的重創夏朝,收回一點利息!”

夏承天是夏皇!

“除了你們還有誰?”

雷老搖頭:“應該有,老夫不太清楚。”

張榮華道:“傅齊的目地是什麼?”

雷老道:“將你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替暗中的人爭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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