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張榮華苦澀一笑,這麼快就到了嗎?掀開車簾,從車上下來,問道:“專門等我?”

“嗯。”丁易面色嚴肅,重重的點點頭。

周圍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揮揮手,讓石伯先回去。

進了朱雀門,找個角落停下。

張榮華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哥,你不知道?”

沉吟一下。

張榮華想著最近發生的事,基本上都解決,只剩下炎雷珠的事,試探的問道:“望天縣有訊息傳來了嗎?”

丁易服了,面露欽佩,豎著大拇指讚道:“不虧是我哥,這麼快就猜到了。”

將事情說了一遍。

隨著赤天殿曹昭帶隊及時趕到,黑龍道的大戰,藉助著炎雷珠之威,滅殺三萬敵軍,還有一些強者,望天縣那邊,周元霸被殺,四萬敵軍覆滅三萬,剩下的人逃了,丟失的古坡鎮和其它疆土,也搶了回來,再次落入大夏的手中,插上黑龍戰旗。

“哥,傳回來的訊息,炎雷珠的威力很大,比震天雷強多了。”

“已經試過了。”

頓了一下,張榮華問道:“我們這邊損失如何?”

“黑龍道死傷的人將近一萬,望天縣那邊死傷八千,整體來講,與商朝損失的六萬大軍比起來,好了許多。”

這是不可避免的。

炎雷珠雖然威力大,侷限於下面計程車兵和低層武者,加上時間匆忙,煉製的數量有限,取得這樣的成果,難能可貴了。

還有一點,商朝也動用了靈物,除了火雷珠,還有其它威力強大的靈物,就算被大夏這邊火力壓制,反擊之下,也會造成傷亡。

張榮華再問:“你怎麼知道的?”

丁易摸著後腦勺,得意一笑:“忘了嗎?我是將門世家。”

轟!

九天之上,一道銀白色的雷霆,毫無徵兆的劃破長空,欲要噼下來摧毀萬物,隨著這道雷霆出現,烏雲密佈,颳起狂風,卷著灰塵和落葉。

望了一眼,張榮華感嘆:“又要下雨了。”

丁易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這段時間雨水頗多,動不動就下雨,讓人很煩,再道:“主將沉元嘯加急上奏,懇請陛下煉製更多的炎雷珠,準備拿下剩下的半州,從商朝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來一塊肉。”

“來往不往非禮也,被動的捱打,不是我們的性格,商朝將戰火燒過來,也讓他們感受一下。”

“哥,你覺得陛下真能同意?”

“炎雷珠肯定會煉製,全力以赴,加班加點,全面開戰拿下剩下的半州,單憑望天郡那邊的守軍還不夠,還得從東荒大營抽調兵馬,考慮許多事情,一時半會,大規模的戰鬥應該打不起來,多數會讓沉元嘯整合摩下的軍隊和望天縣守軍,留下一些兵馬鎮守,率領剩下的軍隊出擊,再從東荒大營抽調重兵,在望天郡安營紮寨,替他們坐鎮,慢慢蠶食剩下的半州。”

丁易很聰明,將門世家,一點就透,全面開戰爆發出來的戰鬥,遠遠的超過現在,雙方投入的兵力,至少在上百萬以上,抽調兵力很簡單,從東荒大營調兵,但後勤、輔重、糧草、靈物、陣法等都還沒有準備好,這個時候開戰,就算佔據上風,也非常的不利!

大夏可不是商朝一個敵人,真靈百族和兇獸族群,外加妖魔鬼怪,還有一些小國,沒有做好萬全之策,贏了還好,一旦陷入劣勢,或者戰敗,這些傢伙將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一窩蜂的衝上來,狠狠的從大夏的身上咬下一塊血肉。

再退一步。

就算準備好,也不會對商朝全面開戰,先滅周圍的小國,納入版圖,提升自身的實力,還能夠防備他們在關鍵時候放冷箭,再除掉妖魔鬼怪等,全部就緒,才會發動皇朝戰爭,一舉滅掉商朝,殺光所有的皇室成員,只留下太后、皇后、妃子和公主們。

“消耗戰?”

“嗯。”張榮華點點頭。

“炎雷珠煉製成本低,方便攜帶,威力又大,讓沉元嘯出手,拖住商朝,如果他們派大軍剿滅就退,不派大軍就攻城略地,殺光、搶光、搬光,什麼東西也不留下,時間一長,商朝肯定著急,無論怎麼應對,都得掉進我們設下的陷阱中。”

丁易嘿笑,火雷珠的煉製成本比炎雷珠大多了,威力又弱了一截,真的陷入膠著,商朝家底再大,也得被拖死,再問:“城池不要?”

“要它幹嘛?我們不會建?將人員、財富和修煉資源全部搶走,男的拉去幹苦力,只要幹不死,就往死裡面幹!女的全部扔進教坊司,或者其它的用途,守空城做什麼?等著商朝來攻折損兵馬?”

風越刮越大,暴雨隨時都能落下。

張榮華招呼一聲:“差不多了,先進去,待會再聊。”

進了天威門,上了紫極大道,一直到紫極殿外面,從左邊的側門進去,站在工部佇列中。

隨著他過來。

周圍的官員,一些訊息靈通的人,已經得到訊息,知道炎雷珠在望天縣大展神威,狠狠的重創商朝大軍,滅殺敵軍六萬,作為負責煉製的人,這得是多大的功勞?心裡面羨慕,酸熘熘的,什麼好處都讓他一個人佔了。

無視周圍異樣的眼神,張榮華站的筆直,像是一柄利劍,眼觀鼻、鼻觀嘴,划水摸魚,只要不叫他、或者涉及到他們派系的事情,就不動一下。

隨著時間推遲,幾分鐘過後。

肖公公帶著倆名太監進來,將紫極門和兩扇側門關上,“伊呀”的關門聲響起,眾人心裡一震,暗道正戲來了。

抬頭望去,在他們的注視下,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帶著某種規律,又似巨大的壓迫力,傳進心裡,壓迫的眾人喘不過氣來,夏皇穿著一件鎏金色的蠶絲龍袍,目光威嚴,直指人心,散發著龐大的威壓,揹負著雙手,從後面走了上來,魏尚帶著倆名太監緊跟其後,依舊不見太子。

張榮華心裡一動,莫非元氣還沒有恢復?

此事先壓下,下值以後再說。

轟轟……

巨大的雷霆咆孝聲,在天地間響起,九道雷霆像是仙女散花,從九天之上砸落,向著周圍衝擊,將天空全部籠罩在內,豆大的雨水,嘩嘩的傾斜下來,來勢兇勐,砸在萬物上面,狂風呼嘯,又傳出低沉、壓抑的沉悶聲。

百官暗自罵了一句,這破天氣!

上了御臺,夏皇坐在龍椅上面。

魏尚上前一步,緊繃著臉,眼睛很冷,沉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許世道上前,從佇列中出列,作揖行禮:“啟稟陛下!工部張郎中煉製出來的炎雷珠,昨天晚上在望天縣的戰鬥中,爆發出巨大的威力,殲滅敵軍六萬,收服丟失的古坡鎮等,臣建議該重賞!”

裴才華出列,行禮過後開口:“臣附議!”

他這一系,還有太子在朝堂上面的勢力,外加許世道的力量,包括張榮華自己培養的勢力,全部站了出來。

一時間。

朝堂中有將近十分之一的人出列!

百官心裡一驚,這才多久,張榮華無聲無息之間,便擁有一股龐大的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還沒有完,炎雷珠立威,軍方得到的好處最大,一來這是他們用的,二來同仇敵愾,望天郡的軍隊殲滅敵人六萬,雖然沒有上戰場,但能看到殺這麼多的敵軍,心裡高興,就算有什麼想法,這時也不會表現出來。

得罪了張榮華,划不來!從他表現出來的才華來看,能煉製出炎雷珠,說不定能煉製出其它威力強大的靈物,靈物越強,戰爭打響,他們立的功勞也越大,死傷計程車兵也越少。

當下站了出來,附和許世道的提議,朝堂上面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官員出列。

如此龐大的力量,不管是誰,都無法忽視,哪怕是夏皇也要鄭重的對待。

中立派見到大勢已成,屬於牆頭草,見機行事,有好處就佔,沒好處就跟著風向走,當即出列,附議重賞!

只剩下皇子一派、崔閣老等敵對勢力,雖然膩歪,恨不得張榮華吃癟,不想他得到一點的好處,卻沒有辦法,只能隨大流附議,別提心裡多憋屈。

夏皇開口,威嚴厚重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張榮華煉製炎雷珠有功,封張勤為宣和大夫、鄭柔為忠善夫人,賞朱雀大道店鋪一座,黃金千兩,玉如意一對,上等蠶絲十匹!”

宣和大夫和忠善夫人是正五品,只有榮譽,沒有權力,非重大立功者無緣得到。

別看張榮華只得到了一座朱雀大道的店鋪,實際的好處更多,遠非些許權力可比的。

正應了那天晚上的夜談。

小的時候,你以爹為榮,長大以後爹以你為榮!

張榮華出列,猜到了不會升官,沒想到陛下卻將賞賜給了爹孃,算是意外之喜,作揖謝恩:“謝陛下賞賜!”

夏皇微微一笑,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再道:“三代忠良,賜忠義牌匾!”

轟!

文武百官一震,這個賞賜更大!

雖說是一塊牌匾,價值太大,簡在帝心,望著張榮華的眼神都變味了,恨不得取而代之。

大皇子等人和崔閣老他們,衣袖下面的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敵人的權勢進一步闊大,卻阻止不了。

夏皇揮揮手:“退下吧!”

張榮華返回佇列,繼續站好。

望天郡的事情,沒有在朝堂上面提出來,應該開始了,工部這邊負責鍛造,兵部制定計劃,再由天機閣完善,最後呈交給夏皇。

朝堂人多眼雜,保不準就有商朝的細作,涉及到軍機大事,萬一計劃被得去,提前有了準備,對大夏來講,將是巨大的損失。

接下來商議的事情,都是其它政務。

半個時辰過後。

朝會結束。

張榮華注意到了,天機閣五位閣老,六部尚書被留了下來,心裡一笑,猜到了。

和陳有才、呂俊秀等人點頭打了聲招呼。

帶著丁易出了紫極殿,從肖公公的手中接過雨傘,向著工部走去。

到了院門外面。

黃中道守在這裡,有一會了,見他們過來,面露獻媚、帶著熱情,疾步迎了上去:“見過大人!”

張榮華明明打著雨傘,他還用雨傘擋在後面,不讓暴雨淋溼大人的衣服。

進了院子,在走廊上停下,將雨傘放在邊上。

運功一震,將身上沾染的雨水蒸乾,推開殿門,邁步進去,拉開椅子坐下。

黃中石很有眼力勁,不用吩咐,拿著茶壺泡茶,再將泡好的茶,倒了兩杯,放在他們的面前,弓著身體候在邊上。

望著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勐,雷霆不斷。

張榮華感嘆:“這個季節雨水真多。”

端著茶杯,拿著茶蓋押了幾下,喝了兩口,再將茶杯放下,望著黃中石,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將朝堂上面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恭喜大人!資歷上面重重的留下一筆,再熬一段時間,要不了多久,便能再進一步。”

微微一笑。

張榮華問道:“下面那些人什麼反應?”

指的是崔建成呼叫一千萬兩採購靈藥的事情。

黃中石道:“除了研發堂、材料堂和改善堂,餘下的五個職門都要瘋了,一下子抽調這麼多的額度,別說做事,就連伙食的檔次也跟著降低,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用,經過兩天的發酵,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大,隨時都能鬧出事端。崔建成也明白這個理,躲在房間不敢出來,生怕遭遇不測。”

眼珠轉了一圈。

“要不屬下……”

張榮華笑了,此人能力不行,辦事還可以,很會揣摩上意:“暴雨不錯!”

揮揮手,讓他下去。

悟到就悟到,悟不到說明不堪大用。

“是!”

黃中石退了下去,將殿門關上,站在門口,望著眼前的暴雨,密集湍急,狂風的捲動下,爆發巨大的聲威,落在身上隱隱作痛。

想著大人說的“暴雨不錯”,明明很短,只有四個字,結合自己所言,眼睛一亮,知道怎麼做了。

宮殿中。

丁易道:“哥,他能辦成?”

張榮華搖搖頭:“別小看任何人。”

“接下來怎麼做?”

“將剩下的書看完。”

“!

!”丁易一頭黑線。

除了看書還是看書,就不能有點其它的樂趣?

提議道:“晚上天上人間喝酒?”

“改天吧!這次沒時間。”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張榮華叮囑一句:“別急著突破,繼續打磨根基,過兩天再突破到先天境。”

“我明白。”

開啟殿門離開,向著書殿走去。

丁易也沒有閒著,進了裡間,坐在毯子上面,取出一株六百年的靈藥服下,運轉涅槃至尊生生功煉化,韻養經脈、肉身和靈魂,提升潛力,再增加一點壽命。

……

富貴坊。

張榮華的家中。

大堂。

張勤和鄭柔隔著桌子坐著,一個喝茶,獨自下棋,一個拿著刺繡,正在繡著,一穿一繞,熟練工巧,已經繡出一半,像是一頭鳳凰,展翅九天,盤旋飛舞。

暴雨從早上下到現在,不僅沒有停下,還變的越來越大,張勤放下棋子,很不爽的罵了一句:“沒完沒了了是吧?前兩天剛剛下過,又下!就不能消停一會?”

想到張榮華今日上值,喃喃自語,沒有壓低著聲音:“不知道陛下會賞賜什麼!”

鄭柔抬起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瞎操心。”

張勤來了興趣,彷彿找到說話的人:“青麟會升官?”

提起兒子。

鄭柔來興趣了,將刺繡放下,琢磨一會,開口說道:“前段時間剛剛升官,這才到工部多久?只煉製了一件炎雷珠,資歷都沒有熬滿,應該不會。”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張勤沒好氣的說道:“就不能說點好話?”

“要是說好話能升官,我天天說,讓青麟早日成三公,再將紅靈娶回家。”

蚌埠住!

張勤接不住了,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剛要繼續下棋,護衛張風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連雨傘也沒打,任由暴雨砸在身上,面色激動,一張臉笑的跟花兒似的,邊跑邊叫:“老爺、夫人,宮中來人了。”

疾步進入大堂,剛要開口,張勤粗暴打斷,狠狠的瞪了一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就不能穩一點?”

張風像是沒聽見,快速的說道:“宮中來人,為首的人是肖公公,宣讀陛下旨意!”

霍地一下!

張勤屁股下面像是裝了彈黃,閃電般的站了起來,一把將他推開:“那你不早說!”

腳下一點,身法都用上了,向著外面衝去。

鄭柔提醒:“雨傘……”

已經沒影了。

陛下傳旨,她也要過去,出了大堂,丫鬟拿著雨傘打著,替她遮掩暴雨,向著外面走去。

到了前院。

張勤正好迎上進來的肖公公,帶著一隊人皇衛,一人替他撐傘。

肖公公緊繃的臉,會心一笑,指了指裡面:“去裡面接旨吧!”

“嗯。”張勤應了一聲。

眼前的餘光迅速一掃,見一名人皇衛的手中抱著牌匾,以紅布遮掩,還以內力護住,不讓雨水打溼,心裡面好奇,上面究竟寫著什麼,壓下疑問,前面帶路,到了後院院門,遇上趕來的鄭柔,招呼一聲,進了大堂。

肖公公從懷裡取出聖旨,收起笑容,沉聲說道:“張勤、鄭柔接旨!”

倆人急忙跪在地上。

開啟聖旨,肖公公宣讀:“奉天承運,人皇詔曰……教子有方,冊封張勤為宣和大夫、鄭柔為忠善夫人,正五品,三代忠良,再賜忠義牌匾!”

已經退下好幾年,還能升官?

回過神來。

張勤內心被激動填滿,血液燃燒,高興的笑著,如果不是還有外人在,一定放聲大笑,笑個痛快,急忙謝恩:“謝陛下!”

從地上站了起來,接過聖旨,還有配套的官服。

不需要上朝,也不需要做事,每個月都有俸祿拿,錢雖然少,但這是錢能衡量的事情?再者,他們也不缺這點錢,如今的財富,雖然不是大富,憑藉著六處產業每日的收益,日進斗金,就算在京城,也算是中等,這是榮譽,至高無上的榮譽,銀子買不到的。

人皇衛上前。

肖公公將紅布摘下,露出兩個燙金色的大字“忠義”,大氣磅礴,自成一派,帶著大家風範,還有無上的威嚴和霸道,笑著說道:“這可是陛下親自提的字!”

轟!

張勤再次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塊牌匾,想了很多,看來炎雷珠的事很大,立下的功勞也誇張,才有這些賞賜,有這塊牌匾,好處很多,只要張家不犯錯,便能夠飛黃騰達!

“呼!”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激動,急忙指揮人,讓張風帶著護衛將牌匾掛在正面的牆壁上面。

揮揮手。

命人取來十張銀票,一張兩百兩,錢不多,但是心意,分給了十名人皇衛。

見他們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收,肖公公笑著說道:“還不謝過宣和大夫!”

十名人皇衛抱拳說道:“謝宣和大夫!”

肖公公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守在外面。

張勤也讓人離開,大堂中只剩下他們。

肖公公笑著說道:“青麟這次立的功勞很大,除了這些,還有朱雀大道店鋪一座,黃金千兩、玉如意一對和十匹上等的蠶絲布匹,這些東西等下值時,便會交給他。”

張勤將茶水倒了,取出靈茶苦菩提茶,重新泡了一壺,倒了兩杯,將一杯遞了過去:“和我猜的一樣,青麟升官太快,就算立功也無法升官,會是其它的賞賜,沒想到卻落在我們的頭上。”

“這也是無奈之舉!”

聊了一會,宮裡還有事,張勤起身將他送出府。

望著張風,吩咐道:“派人去如家酒樓,通知何寶,中午不對外營客,讓他準備妖魔肉,老爺要請客。”

“小人這就去辦!”

揮揮手,讓他離開。

進了大堂。

望著桌子上面的宣和大夫官服,淺紅色,胸口繡著精緻的小樹,做工精美,張勤忍不住了,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當場換上,再將官帽一戴,繃著臉,氣質一變,嚴肅、逼人,氣場強大,當年在蛟龍衛的那股威風來了,沉聲問道:“如何?”

噗哧!

鄭柔沒忍住,直接破防,捂嘴嬌笑。

……

靈研司。

書殿。

上次看了一大半,還剩下一些沒看,來了以後,接著之前的頭,張榮華繼續的看著,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一眼望去,幾個呼吸便將一頁看完,記住裡面的東西,再領悟,一心二用,像是一臺高速轉動的機器,增加自身底蘊,一本接一本的書從手中劃過。

半個時辰過後。

丁易疾步跑了過來,敲響殿門:“哥,快點開門。”

張榮華皺眉,這麼快就辦好了嗎?放下書,走了過去,開啟殿門。

丁易招呼:“走!”

出了宮殿,順著走廊,向著裡面走去。

一會兒。

在拐角這裡停下,望著前面的院子,人頭湧動,黑壓壓的一片,到處都是人,無視暴雨,站在院子中,群情激奮,揮舞著拳頭喊道:“崔建成滾出來!”

聲音之大,九天之上的雷霆都無法掩蓋。

張榮華依靠在牆面上,雙手抱胸,嘴角一翹,不厚道的笑了:“還行。”

丁易感嘆:“這是個人才,這麼短的時間,能辦到這一切,真的難為他了。”

說出心裡面的擔憂。

“哥,不會出事吧?”

“五個職門的銀子都被用光,人家也要開展工作,前來要錢,有何過錯?”

“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

隨著時間的推遲,五個職門剩下的人,得到訊息也趕了過來,院中人擠人,大喊大叫,各種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代代為娼……!

聽了都冒火,何況是當事人。

宮殿中。

崔建成臉色鐵青,目光陰冷,不擁擠都能滴出大把的水,望著外面,一些人急促拍打著門,傳出劇烈的聲響,還有他們的咒罵,內心憋屈,想要發洩卻沒有辦法,也很害怕,怕衝進來傷害自己,急的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想著破解之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心腹錢安,以身體擋住殿門,不讓他們衝進來,心裡的慌張,寫在了臉上,如果知道眼下這種情況,打死也不過來,躲的遠遠的,等五個職門鬧過了,再來安慰、表忠心,現在後悔也晚了。

“滾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藏在裡面!”

“艹尼瑪的!將額度還給我們!”

“還是人?良心被狗吃了嗎?這麼狠的事都能做出來,天上的雷怎麼不噼死你!”

愈演愈烈。

見崔建成不露面,鬧到現在,五個職門的怒火不僅沒有平息,反而加重,一個個都明白,不鬧一場,這個月一個子也沒有,本職工作無法展開,還得吃土,看別人吃香的、喝辣的。

狠狠的鬧一場,就算無法解決也不虧,萬一要是成了呢?哪怕只是一點,也比吃土強!

責罰?

法不責眾!這麼多的人,有些人背後還有派系,上面怎麼問責?就算處理,也有藉口,要錢開展工作。

張榮華那邊得罪不起,只能拿他開刀。

都是老狐狸,算盤打的霹靂嘩啦的響,做的時候就將各種可能考慮到,才有這一幕,不然就算黃中石挑唆,也鬧不起來。

拍打著殿門、敲擊窗戶。

感受著來自殿門上面的巨力衝擊,有門栓幫忙,錢安也快擋不住,慌張的問道:“大人怎麼辦?”

崔建成也想問怎麼辦!向施戴隆求救?前兩次的教訓歷歷在目,差點被打個半死,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豈會冒著得罪這麼多的人救他?

就算出手,除非拿錢,將用的額度補回來,才能夠平息這場怒火,這麼一大筆錢,工部的確有,就算再多也能夠拿得出來,都有規劃,有其它的用處。

施戴隆敢用,其它的部門就會鬧事,屆時的規模,比現在還要大,受到衝擊的就是他,腦袋又沒有被驢踢壞,豈會自找禍端?

見他不開口。

錢安繼續說道,病急亂投醫:“要不將外面的金鱗玄天軍叫來吧?”

“你特馬是豬?這麼大的動靜,金鱗玄天軍豈會不知道?現在還沒有來,也怕捲入此事,不然被揍了也是白揍!”

“那、那怎麼辦?”

心裡憋火,暴怒之下,崔建成爆了粗口:“老子怎麼知道!”

外面的人聽見“老子”兩字,直接暴走!至於後面說的是什麼,已經無所謂,有人提議:“撞開殿門,進去找他討要個說法!”

說幹就幹。

一些老傢伙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很可怕,尤其是打自己人,還是頂頭上司,翻倍加成,瘋狂的衝擊殿門,一下、兩下……還有人砸窗戶。

錢安壓力倍增,他們每踹一腳,就跟著晃動一下,殿門顫抖的很厲害,門板搖晃,看樣子撐不了多長時間。

崔建成慌了,將桌子推了過去,擋在後面,想要阻止外面的人進來,杯水車薪,依舊一點作用也沒有。

砰!

窗戶突然破碎,一些人順著窗戶跳了進來,氣勢洶洶,眼睛噴火,見他擋在桌子後面,盛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上去,怒吼著:“還我們的銀子!”

崔建成嚇傻了,哪裡還敢待在原地,只有一個念頭,快速的逃走,向著裡面衝去。

“哪裡走!”

一人看準機會,飛撲過去,將他撞倒在地上,剩下的人衝到近前,不管不顧,只想發洩心裡的怒火,拳打腳踢,狠狠的揍著。

“不關本官的事情……”崔建成掙扎,想要開口解釋,剛說到一半,一隻大腳粗暴的踩下,將他剩下的話全部打斷,門牙也被踩斷,痛的失聲慘叫,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錢安差點嚇尿,害怕自己也落得這副下場,門也不擋了,慌忙的衝進裡間,目光一掃,躲在書桌下面。

一聲巨響!

殿門在這時被撞碎,外面的人衝了進來,望著被按在地上胖揍的崔建成,眼睛一亮,迅速衝了上去,往死裡面揍。

宮殿的空間有限,人數太多,無法容納太多的人,只能分批進行,等前面的人打累了,將他們換出來,接著幹!

不知道什麼時候,崔建成暈死過去,然後又被揍醒,反反覆覆,直到身上都是血。

角落中。

丁易得意,戲謔的笑了:“他算是廢了,以後靈研司將成為哥你的地盤。”

見邊上沒有動靜,狐疑的轉過視線。

“想什麼呢?”

張榮華道:“等施戴隆出手!”

丁易搖頭:“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知道!現在還沒有出面,他應該被放棄了!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豈會付出代價?”

“崔建成是他的人,如今落難!連面也不出,威信打擊很大,以後誰還敢效力?就算是走個過場,也會過來。”

丁易覺得也對,望著眼前兇狠的一幕:“會不會將他也給揍了?”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隨著時間的推遲,一刻鐘過去。

院中的人,該出的氣都出了,望著昏迷的崔建成,互相對視,人是揍了,事還沒有解決,這個月還得喝西北風。

氣氛安靜,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半響。

一人問道:“怎麼辦?”

“要不再揍一頓?”

“能揍出銀子?”

再次安靜,向上面要錢?自問沒這個面子和能耐,這個月剛剛開始,距離月底還有二十多天,這麼長時間怎麼熬?總不能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乾瞪眼吧?

想退又退不了,繼續僵持。

暴雨在下,嘩嘩的砸落在地上,雨珠破碎,濺射在周圍。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施大人到!”

施戴隆冷著臉,目光陰沉,帶著心腹進入院中,一隊金鱗玄天軍護在周圍,防止出現意外。

見他來了,周圍的人立馬讓開一條道路。

進了宮殿。

望著躺在地上的崔建成,已經破相,臉腫的跟豬頭,就算親孃來了也認不出來,官服被血液染紅,模樣很慘。

收回視線,冷眼望著他們,巨大的官威鎮壓過去,心裡憤怒!本不想過來,考慮過後,還是來了,正如張榮華說的那樣,自己的人出事,還是在主場上面,連面都不出,下面的人怎麼想?豈不是說他鐵石心腸?以後誰還會用心辦事?

又怕出現意外,便帶了一隊金鱗玄天軍。

迎著他望來的眼神,眾人紛紛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

效果已經達到。

施戴隆冷冷的說道:“此事本官已經知道,先回去,有訊息再通知你們。”

有人打退堂鼓想要離開,畢竟這是右侍郎,可不是崔建成可比的,但五個職門的主簿,並沒有離開,不相信他的話,一名敵對派系的人站出來,叫李峰:“大人既然知道此事,何不拿出具體方案?”

施戴隆冷眼望了過去,威嚴、霸道,帶著巨大的壓迫力,只是一眼,李峰心裡一慌,下意識就要移開視線,想到上面的吩咐,強忍著畏懼,硬著頭皮迎著。

四目相對。

“你在教本官做事?”

“下官不敢!”

“散了!回去等訊息。”

眾人並未離開,依舊待在大殿。

施戴隆心裡窩火,非常生氣!說出來的話也更冷:“還要本官再重複一遍?”

見氣氛不對,再待下去給自己找麻煩,有人率先退了出去,但都站在走廊上面沒走,其他的人慢慢挪動腳步,向著外面走去,比烏龜爬行還慢。

李峰丟擲一記重磅炸彈:“崔監郎是您的人,不解決事情,反而一拖再拖,替他打掩護,這就是大人的處事手段?讓下面的人,如何服氣?”

接二連三的被挑釁。

施戴隆也火了,一頂大帽子扣了下去:“上值時間,不幹正事,毆打上官,還敢質疑本官處事不公。”

話鋒一冷,凌厲深然。

“將他拿下!交給大理寺審問,撬開嘴,看看有沒有人在背後指使,禍亂工部!”

倆名金鱗玄天軍上前,一人抓著一隻肩膀,將他拿下。

質疑上官沒事,頂多被雪藏,但他毆打崔建成,不跳出來此事就算了,當沒發生過,現在跳出來與施戴隆對著幹,這是殺雞儆猴。

周圍的人一慌,有派系的人,比老狗還穩,動他們可以,除非將參與此事的人全部拿下,一旦這樣做了,靈研司五個職門將癱瘓,背後的人也會出面與施戴隆做一場。

下意識的加快腳步,想要離開。

李峰繼續開口,不達目地不罷休:“下官只是為職門要錢!何錯之有?沒有錢,這個月讓我們喝西北風?”

望著離開的人。

“今日不將事情解決,接下來你們別想看到一個子!”

眾人覺得有理,離開很簡單。

回去以後又怎麼辦?職門開銷要錢,做事也要錢,沒有錢,大眼瞪小眼?

停下腳步,轉過身體,再次望了過去。

施戴隆忍到極限,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壓下心裡的不爽,迎著他們望來的眼神,不得不拿出一個章程解決此事。

思索一下,再次開口:“工部的銀子也不多,先抽調一百萬兩,熬幾天,等本官稟明傅大人,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法。”

一百萬兩五個職門分,一個職門二十萬兩,與之前各職門抽調的兩百萬兩相比,差了整整一百八十萬兩,別說幾天,恐怕兩天都難熬。

鬧到現在,弄到了一點銀子,再鬧下去,他們扛不住,見好就收,開始散去。

望著李峰。

施戴隆眯著眼睛,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送去大理寺!”

倆名金鱗玄天軍押著李峰,向著外面走去,任由暴雨砸在他的身上。

再看崔建成。

被他們逼迫,做出妥協,以一百萬兩暫時壓下此事,施戴隆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洩,揮揮手,讓人將殿門關上。

再也忍不住,衝了上去,對著昏迷中的他拳打腳踢……!

角落中。

張榮華收回視線:“戲結束了,走!回去。”

向著自己的辦公大殿走去。

到了殿門外面。

一名人皇衛站在門口,像是等候多時,專門在等他,主動的迎了上去,抱拳行禮:“見過倆位大人!”

張榮華問道:“何事

?”

“奉火祖之命,讓您現在過去。”

“火祖找我?”

“是!”

張榮華思索著什麼事情,線索太少,猜不出來。

吩咐一句。

“我過去一趟。”

丁易點點頭,進了宮殿,磕著靈藥繼續修煉。

人皇衛帶路,出了工部,向著皇宮深處走去。

武庫不是第一次來,算上這次,已經是三次,到了院門外面,人皇衛停下,做了個請的手勢:“火祖在裡面等您!”

張榮華點點頭,邁步進了院中。

諾大的院子,沒有一名守衛,武庫大門外面,擺放著一張椅子,火祖躺在上面,一件灰衣長袍,閉著眼睛,任由暴雨在下,始終無法進入身邊三丈。

走到近前,作揖行禮:“見過火祖!”

火祖睜開眼睛,從躺椅上面坐了起來,面色慈祥,隨意的指著地面:“坐。”

周圍空蕩蕩,一張椅子也沒有。

張榮華倒也乾脆,身體一蹲,在地上坐了下來。

火祖笑容更盛,比較滿意,問道:“玄黃開天功修煉的怎樣了?”

“二境略有小成。”

“唉!”火祖嘆了口氣。

知道張榮華很忙,事情多,但小傢伙的天賦這麼好,卻被糟蹋了!

“這次叫你過來,送你一場造化,如果能領悟,玄黃開天功便能再進一步,突破到三境。”

“謝火祖!”

手掌一翻,火祖從須彌袋中取出一枚心臟,呈金色,蘊含著龐大的威壓,很有規律的跳動,隨手扔了過去,介紹道:“這是老夫意外得到的上古強者心臟,蘊含對道的感悟。”

張榮華接過,鄭重的收進五龍御靈腰帶,剛要道謝,火祖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再次行了一禮,向著外面走去。

回到工部。

剛進大殿,丁易結束脩煉,從地上站了起來,迅速衝了上去,將殿門關上,迫不及待的問道:“哥,火祖找你什麼事?”

張榮華沒說話,取出那顆心臟,強大的威壓傳出,以丁易的修為抵擋不住,在這股威壓下,雙腿不受控制的向著地面彎曲,眼看就要跪在地上,張榮華出手,將心臟上面的氣勢鎮壓,問道:“沒事吧?”

“一顆心臟這麼勐?”

“上古強者的心臟,殘留著一些道韻。”

丁易懂了,但凡和“上古”或者“道”沾上邊的,沒有一件是凡品,有如此巨大的威壓倒也正常,笑著道賀:“恭喜哥,這次又能前進一步。”

張榮華搖搖頭:“領悟其中記載的道韻,修為不會提升,可以讓玄黃開天功再進一步。”

“我替你護法!”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進了裡間。

坐在毯子上面,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打入一道玄黃真元進入心臟中,讓它懸浮在空中,運轉玄黃開天功開始煉化。

隨著煉化,畫面一轉,出現在上古天地,一名強者揹負著雙手,站在山峰上面,穿著一件金色長袍,雖然看不見臉,但散發出來的氣勢,非常的龐大,影響到周圍的天地。

大地震盪,劇烈的跳動,凶氣席捲,鋪天蓋地,傳出可怕的威壓,像是要毀天滅地似的,無數的黑點衝了過來,離的近了,這才看清是兇獸,足有上千頭,每一頭兇獸的道行都很強。

金袍男人輕蔑一笑,灑脫愜意,沒將它們放在眼中,腳步一踏,出現在這群兇獸的上空,衣袖一抖,沒有使用任何神通,僅憑對道的感悟,迎風一晃之間,幻化成上千丈大,所過之處,所有的兇獸被裝了進去,間隔一秒,衣袖再次一揮,將它們的屍體扔了出去,畫面到此消失。

張榮華用心領悟,恐怖的天賦運轉,在腦中建立模型,分解金袍男人出手時對道的運用,將它拆解,融進自身,成為自己的東西。

金光旋轉,將他照亮,每過去一分、一秒,散發出來的氣勢,便會增加一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心臟中記載的道韻全部被領悟,化作點點金光消散。

轟!

玄黃開天功一震,突破到三境爐火純青,運轉之間威力更強,在現有的基礎上面,提升一倍,達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結束脩煉,從地上站了起來。

身上的氣息已經穩固,再次內斂,表現在外,只是宗師境七重。

從裡面出去,見他出來,丁易追問:“哥,怎麼樣了?”

張榮華笑著說道:“玄黃開天功已經突破到三境爐火純青。”

“修為提升了嗎?”

“沒有!”

拍了他兩下肩膀,張榮華再道:“功法境界的提升,得到的好處很大,別貪心不足。”

丁易摸著腦袋笑了笑。

“你接著修煉,書殿還剩下一些書,等我看完,明天整合靈研司。”

出了宮殿,到了書殿,拿著剛才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一天時間轉眼過去。

下值時,拖了一刻鐘,張榮華將手中最後一本書放下,至此,這裡的書全部看完。

伸展一下懶腰,活動身體,傳出霹靂嘩啦的聲音,像是炒豆,面露笑意,望著坐立不安的丁易,彷彿有蟲子在咬他的屁股,招呼一聲:“回去。”

霍地一下!

丁易麻熘的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哥你終於看完了。”

出了宮殿,向著外面走去。

走在宮道上面,還是不死心,問道:“哥,真的不去天上人間?”

“待會還有事,今晚不去!通知一下,明天晚上,天上人間我請客,叫上陳有才他們一起聚聚。”

“好!”

到了朱雀門,倆人分開。

張榮華向著東宮走去,太子什麼情況,還得去看下。

到了東宮。

新任東宮戍衛中郎將封劍秀守在門口,恭敬的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嗯。”張榮華點點頭。

向裡面走去。

封劍秀跟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迅速取出一張名單遞了過來,然後離開。

張榮華沒有立即檢視,一路到了寢宮。

青兒守在這裡,似乎猜到他會過來,微微一笑:“來啦。”

從表情來看,太子的身體應該好了一些。

張榮華問道:“殿下睡了嗎?”

“沒有!”青兒搖頭。

“殿下吩咐過了,你來了以後直接進去。”

玉手伸出,將殿門推開,等他進去,再將殿門關上。

陣法已經收起。

進了裡面,在床邊停下,太子依靠在床頭,背後墊著一個枕頭,面色紅潤,呼吸自然,好了許多,看這情況,再有兩三天便能恢復如此。

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殿下!”

太子柔和一笑,招招手,霜兒搬來一張椅子,道:“坐!”

等他坐下。

接著說道:“父皇賜了孤兩株五千年的靈藥,還有六境技近乎道的醫術出手,孤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再有兩三天,便能全部恢復。”

“這就好!”

太子再道:“你的事情,孤已經聽說,做的不錯!可惜資歷不夠,不足再進一步,不然這次說什麼,也要讓你官升一級。”

“臣已經知足。”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張榮華道:“古坡鎮這次的事情,給臣很大的感觸,既然坐在這個位置,就該做點什麼,雖然無法親自上陣殺敵,也要給予商朝重創。等到明日上值,整合靈研司,在現有的各種靈物上面進行改造、強化,重點放在甲胃、兵器這一塊,現有的兵器等雖然不錯,威力還是弱了一點,如果再鋒利一點,一刀下去,噼開敵軍的甲胃,便能形成致命的傷勢,降低他們的戰鬥力,從而一擊必殺,減少邊疆將士的損失。”

太子感嘆:“有心了!”

“這都是臣該做的。”

“陪孤下一盤如何?”

“您的身體?”

“無妨!”

張榮華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坐在床邊。

知道他的本事,太子沒客氣,執白子先行,兩指夾著一枚,放在棋盤上面,裝作隨意的問道:“馬平安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人死為大,留下母女三人,畢竟同事一場,求上門來,眼睜睜的望著她們落入歹人的手中,臣良心過不去!”

太子道:“孤聽說此事,便派人過去,當他們到了以後,原本的府邸空無一人,一番打聽,才知道你出面,安排她們在青雲客棧一店做工。”

將白子落下,繼續說道。

“雖然馬平安的辦事能力不行,對他,孤已經仁至義盡,從東宮調出去,到東城縣衙任縣尉屬於高調,有陳有才留下的班底,居然還無法站穩腳跟,讓孤很失望!”

張榮華沒有接話。

“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不比之前,諾大的府上,總不能只有一個管家,孤將霜兒賜給你,照顧日常起居!”

張榮華面色不變,將黑子落下,平靜的說道:“殿下您忘了嗎?馬寧和馬菁不錯,調教一下,足以勝任。”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掛的我令神明迎接終焉

十二月的春風

從鐵襠功開始天下無敵

仲夏老柳

元始神尊

大丈夫的貓

未曰一遊

執筆墨仙

一人飛昇,不如一起飛昇

千尺舟

我,劫修!殺人放火,天生純良

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