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了一眼,丁易面露無奈,白高興一場,見她過來,讓開身體,站在邊上,採兒將殿門關上,像是沒有看見他似的,走到張榮華的面前停下,躬身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張主事編寫天帝傳有功,奉娘娘命令,給您送一批靈果!”

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一些靈果,放在桌子上面,人參果、黑葡萄、鳳梨等,很多,還有一件金色的玉盒,貼著一張封靈符。

指著金色玉盒,採兒介紹:“這是靈茶苦菩提茶,一共有五兩。”

丁易錯愕,本以為蘇秋棠命她過來,是叫哥過去,沒想到變成了賞賜靈物,還下這麼大的血本,連靈茶苦菩提茶也拿了出來,心裡震撼,迷惑更盛,她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沉吟一下。

張榮華這次沒有拒絕,對方打著天帝傳的名義,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對著寧心殿的方向拱拱手:“謝娘娘賞賜!”

採兒告辭,轉身離開。

大殿中只剩下他們。

望著桌子上面的這些靈果,還有靈茶苦菩提茶,丁易認真的說道:“現在敢肯定了,她們的圖謀一定很大。”

張榮華正色道:“做好自己的本職。”

右手一揮,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只留下靈茶苦菩提茶,將封靈符揭下,開啟盒子,露出一個金色茶罐,精緻秀美,刻畫著一副山河圖,取出一兩靈茶苦菩提茶,裝在一個空的茶盒裡面扔了過去:“接著。”

“謝謝哥!”

將剩下的靈茶苦菩提茶收了起來,張榮華道:“走!”

出了學士殿,倆人向著朱雀門走去。

到了這裡。

門口停放著一輛四駕車攆,四匹頂尖的神聖天龍馬,靈光顯化,神聖、正義,讓人從心底感到溫暖,車身是千年紫木,大氣豪華,刻著精美的紋路,車架兩邊各刻著一個“張”字,代表著他的身份。

楊公公帶著倆名太監守在這裡,見他們過來,笑著迎了上來,拱拱手,介紹道:“這是天機車攆,陛下親自取的名字。”

張榮華回禮:“讓陛下費心了!”

楊公公笑道:“張大人不妨進去看看。”

“嗯。”張榮華點點頭。

踩著小馬紮上了車攆,將車簾掀開,望著眼前的內飾,再次感嘆陛下的大手筆,佈局和光陰車攆差不多,但更加的豪華,車身四周以鳳凰羽翼編織的絨毛,與車身融合在一起,軟塌和兩邊的客座,放著鳳凰羽翼的毯子,矮桌是千年紫木,放著一套琉璃茶器,高階、大氣,整體檔次比光陰車攆的內飾高。

放下車簾,從車上跳了下來,道:“轉告陛下,臣在新的崗位上,一定用心工作,努力學習,不辜負陛下重恩!”

楊公公道:“一定原封不動的帶到。”

等他們離去。

丁易走了過來:“哥,車攆的名字,是不是有特殊含義?”

張榮華道:“你覺得呢?”

天機、天機,還是陛下親自起的,夏皇這是在告訴他,事情辦好了,未來天機閣必有一席之地!

丁易想通,心裡高興,但沒有說出來,周圍人多眼雜,抓了抓後腦勺,問道:“哥,石伯沒來,誰給你趕車?”

張榮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紛紛道:“你先過去,我去一趟東宮和裴府,完了再過去。”

“行!”

丁易上了長平車攆離開。

無人趕車?自己不是?

縱身一躍,坐在車架上,握著韁繩,勐地一抖,擊打出巨大的力量在四匹神聖天龍馬上,屁股吃痛,天機車攆向著前面行駛。

駕車、駕的還是車攆,這事張榮華第一次幹,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正四品大員,工部郎中,負責靈研司,誰夠資格讓自己充當車伕?想想都覺得有趣。

一會兒。

天機車攆在東宮門口停下,為首的司馬,見大人親自駕車,以大人現在的身份,誰夠資格讓他當車伕?殿下已經回來,難道是宮裡的大人物?

想到這裡,迅速迎了上來,等天機車攆停下,將小馬紮搬了下來,放在地上,彎著身體,扶著張榮華的手臂下來。

伸著脖子,望向車攆。

張榮華問道:“望什麼呢?”

司馬疑惑:“大人,就您一人?”

張榮華笑了,來的時候就猜到了,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點點頭,接著說道:“陛下剛賞賜的,叫天機車輦,管家沒過來。”

“大人永遠是大人,無論在哪裡,都如天上的陽光,綻放出炙熱的光芒!”

“殿下在裡面?”

“青兒吩咐過了,您來了以後直接進去。”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進了東宮,向著後殿走去。

一路走來,沒有看見鄭富貴,看來他已經過去,從丁易的口中得知,聽說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去天上人間,肖冪也很放心,直接批准,還沒有時間限制,但有一個前提,表哥離開的時候,必須一起離開。

到了宣和殿。

霜兒站在門口,溫柔一笑,美眸深處藏著嬌羞,很快恢復自然,上前一步,笑著招呼:“來啦!”

張榮華讚道:“一段時間不見,霜兒是越來越漂亮了。”

霜兒心裡暖暖的,很想脫口而出,如果我去你府上,你要?

時機還未到,等太子安排,等殿下安排好了,再看他的反應。

讓開身體:“殿下在等你。”

推開殿門,等張榮華進去以後,跟了進去,將殿門關上。

作揖行禮,張榮華道:“見過殿下!”

太子今兒心情不錯,張榮華升官,調到工部實權部門,掌管靈研司,連帶著他的人也前進一步,明面上在朝堂的影響力更大,從朝會結束開始,心裡美滋滋的,指著邊上的椅子:“坐!”

“謝殿下!”

張榮華走了過去,坐在左邊上首第一個位置,眼角的餘光,迅速將他觀察一遍,劍眉舒展,面部表情放鬆,眼角含著笑意,看來挺高興的。

霜兒奉茶,將茶杯放在他的邊上,又將四盤剛做好的糕點一同放下,識趣的退到太子身後,與青兒站在一起。

太子笑著介紹:“這是靈茶苦菩提茶,母后賞賜,你嚐嚐看!”

張榮華端著茶杯,拿著茶蓋押了一下,等到茶水微微涼了,這才喝了一口,將茶杯放下,正色道:“好茶!”

心裡腹謗,五龍御靈腰帶裡面還有四兩。

啪!啪!

太子伸出手掌拍了兩下,霜兒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件金色玉盒,同樣是金色,包裝、外表都和採兒之前給他的一模一樣,放在邊上。

“孤對茶葉不感興趣,裡面裝著五兩靈茶苦菩提茶,帶回去喝。”

“謝殿下!”

將它收進五龍御靈腰帶裡面。

收起笑容。

太子正色說道:“工部不比學士殿,情況更加的複雜,派系林立,工部尚書傅坤是少壯派的中堅力量,其人強硬,說一不二,到了那邊以後,做好自己的事情,能不交惡儘量不要交惡,真得罪了,也不要怕事!放心大膽的去做,孤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臣明白。”

“還記得去學士殿上值的前一天孤和你說過的話?”

“記得!您說過,只要臣沒有犯錯,就算將天捅破也會兜著。”

太子笑了,臉色變的柔和,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向著這邊走來,見狀,張榮華也站了起來,只見太子在他的面前停下,伸出手掌,將他的衣領整理齊,再在胸口拍了兩下,將上面沾染的灰塵拍去:“孤相信你!工部的水就算再深,也困不住你。就像是在學士殿,打出一片天地。”

“定不會讓您失望!”

沉吟一下。

張榮華問道:“吳陽簡是誰的人?”

太子疑惑,怎麼想起來問到他了?難道和光陰尋寶鼠有關?應該不會!這幾天張榮華都在養傷,就算想出門,身體也不允許!再者吳陽簡死在兇獸的手中,連自己這邊派出去的人,也命懸一線,不在多想,開口說道:“此人能力不錯,憑本事爬起來的。”

張榮華不信,一個吳陽簡如何培養出那麼多的死士?再煉製出六口箱子的黑魔珠?就算他是工部郎中,藉助著職務的便利盜取材料,也無法辦到,還有真龍殿的陳劍逸,幾條線無不說明,吳陽簡的背後藏著一股龐大的勢力,只是藏的很深,瞞過了許多人,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刀皇的確是朝堂中的某位大人物!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現在就看陸展堂那邊,希望能查到有用的線索。

太子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帶著疑惑,跟在後面,從後門離開,一會兒,幾人坐在屋簷上面,望著天空,夜幕降臨,像是天狗蠶食著晚霞,在它的吞噬下,逐漸變的黑暗。

太子感嘆:“上一次坐在宮殿上欣賞夜景,還是在宮裡,那個時候只覺得夜景很美,讓人寧靜。”

已經月初,夜空中多了一些星光,就連月光也亮了一點,陣陣夜風颳來,髮絲盪漾,衣衫傳出陣陣聲響,一眼望去,萬家燈火的確讓人放鬆。

張榮華深有同感:“夜晚再美,也是剎那芳華,真正讓人寧靜的不是夜景,而是自己!”

“以前在東宮當值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你文采如此出眾?”

“這不是有您?臣的職責是保護東宮,乾的都是打打殺殺的事,和文采不沾邊。”

“滑頭!”太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做首詩吧!”

“臣才疏學淺,還是算了吧!”

見太子盯著自己,張榮華知道躲不過去,才疏學淺能將學士殿的藏書登記造冊?能編寫出天帝傳?還讓群臣折服?

思索一下,認真的說道:“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拱月照人間!”

太子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含義,笑著打趣:“這就是你口中的才疏學淺?”

張榮華笑笑。

“你就像是海綿一樣,逼一逼,便能擠出一點水,再逼一逼,又能擠出一些,彷彿無窮無盡。”

頓了一下,太子以開玩笑的口吻說了出來:“孤很好奇,如果用力逼,將你逼到絕路,你會爆發出怎樣的潛力?”

張榮華苦澀一笑:“您就別打趣臣了,與您比起來,這點本事差的遠。”

“你們信?”

青兒和霜兒異口同聲的回答:“奴婢不信!”

太子笑道:“看見了嗎?她們都不信,叫孤如何相信你?”

張榮華不接話,就當是沒有聽見。

“聽說你的畫技不錯,幫孤做一幅如何?

“諾!”

青兒縱身一躍,從屋簷上面跳了下去,回來時,手裡拿著文房四寶,將畫紙鋪好,在張榮華的邊上停下,開始研墨,霜兒將筆遞了過來。

望著研好的墨汁,張榮華望著太子,坐在屋簷上面,抬頭望天,頗為隨意,又帶著皇者氣質,環繞著巨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黑夜無法阻擋他的視線,沾了一點墨汁,筆尖落在紙上,筆走龍蛇,開始畫了起來。

六境技近乎道的畫技太強了,隨著筆尖飛舞,畫紙染成黑色,一幅蘊含高深意境的畫逐漸出爐。

夜空、萬家燈火襯托著太子的高貴和孤獨,還有堅強,無懼風雨,不管阻擋在前面的是什麼,都將暴力破開,撥開雲霧、見得光明。

收回筆,交給霜兒,將畫拿了起來,右手一揮,玄黃真元轉化成玄黃內力,在畫上面一掃而過,墨汁乾枯,畫成型,不用擔心不小心沾染到墨汁,毀掉這幅唯美的畫。

上前一步,在太子的身邊停下,將畫遞了過去。

望了一眼,太子滿意的笑了,伸出手掌,指著右下角:“落款!”

“不用了吧?”

見他堅持,張榮華無奈,從霜兒的手中接過筆,剛要寫“張榮華”三字,太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寫青麟著!”

筆尖一揮,留下三字“青麟著”,再將畫遞了過去。

接過畫。

太子很滿意:“畫好、字更好,沒想到你的畫技和書法都達到了六境技近乎道。”

望了一會,將畫交給了霜兒,吩咐一句:“表好!”

“是!”

揹負著雙手,望著萬家燈火,太子傲氣沖天,帶著強大的自信,還有不服輸的堅韌:“孤相信黑暗終究是暫時的,無法遮掩這天!”

張榮華表態:“無論前路是什麼,臣陪您走下去。”

“下午從宮中回來,孤找長安談過話,加加擔子,任命他為東宮戎衛中郎將,從五品的官職!”

“長安不會讓您失望,定會做好東宮防衛。”

太子笑了,和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不需要說太多。

“約了陳有才他們?”

“臣要是不請客,回頭能被說死。”

“最近京城有點亂,別玩的太晚。”

“是!”

太子揮揮手,張榮華拱手告辭,縱身一躍,從屋簷上跳了下去,向著外面走去。

站在屋簷上面,等他的身影徹底不見。

太子臉上的笑容消失,聲音很冷:“紫薇龍王的傷勢養好了嗎?”

青兒道:“已經好了。”

“同樣都是人,為何差距如此巨大?”

倆人沒法接,想想也對,殿下之前吩咐張榮華辦事,無論是何事,只要他出面,就跟玩似的,等到回來,事情肯定辦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馬平安是個廢物,紫薇龍王也是,一條命丟了大半條,就連怎麼活著的都不知道。

但想要讓張榮華出面,已經不可能!

正四品的官,工部侍郎,掌管靈研司,太子敢這樣做,那些御史噴不死、也要噁心死他!

半響。

太子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孤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更不能落入京城任何一方勢力的手中,尤其是他們(她們),傳令下去,讓霍天罡出手!告訴他們,這次再失敗,找個地方將自己埋了!”

……

出了東宮。

張榮華趕著天機車攆,去了一趟裴府,待了一會,裴才華囑咐他,到了工部以後,小心行事,如果有人找茬,想讓他為難也不要怕,對方怎麼伸手的就怎麼打回去,到了這一步,再想要往上面升,立場要堅定,不能輕易妥協,該交鋒就交鋒,沒打就認輸,落在上面的眼中,能力再大,也不堪大用,更不要擔心事情鬧大,鬧到朝堂,該怎麼鬥還怎麼鬥。

張榮華感謝,留下一兩靈茶苦菩提茶,在管家的相送下離開,駕車向著天上人間趕去。

……

西城。

光陰尋寶鼠最近的日子很難受,上次在吳陽簡的府邸,差點被黑貓抓住,又差一點死在黑魔珠爆炸的餘波中,雖然打洞逃了,但被氣浪波及一點,傷上加傷,西城不敢待了,想要離開這片危險的地方,到南城躲一段時間。

本以為下著暴雨,追自己的人會少點,鼠的日子好過一點,恰恰相反,藉著暴雨的掩飾,這幫混蛋更加的肆無忌憚,追它的人增加了一倍、甚至兩倍,其中還有一些魂師,不顧消耗,瘋狂的動用靈魂力量,在地面下搜查,挖地三尺,想要將它找出來。

不敢停!更不敢在一個地方逗留,一旦停下來,不出片刻,就算有三境的光息遮掩氣息,隨著敵人越來越強,動用的手段越來越可怕,不一會便會被他們找到。

外加朝廷的人馬,除了赤天殿和真龍殿,還有更加強大的力量,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這群人更狠,別看人少,但手段太強了。

追自己的那些勢力,遇見朝廷的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有多遠躲多遠,等他們離開再找自己。

而鼠卻要面對所有的人,默默的扛下所有,這可將它累壞了,傷勢還沒好,更不敢隨意的露頭,也不敢打店鋪丹藥、權貴府上的靈藥主意,有些設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一露面,就等著抓鼠。

就算沒有佈下埋伏,一旦丹藥被盜,便會在第一時間上報,然後朝廷的人馬,將這片區域封鎖,關門抓鼠。

面對他們的圍困,光陰尋寶鼠連吃女乃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無數次命懸一線,身上的傷勢不僅沒好,反而加重,逃的更歡。

沒過多久,最讓鼠擔憂的事情發生,那隻該死的黑貓,又特馬的追來了,憑藉著強大的嗅覺,還有真靈血脈,就算它將第二門天賦神通光息修煉到三境爐火純青,依舊瞞不過黑貓的鼻子,比速度,鼠發現自己只勝它一點點,黑貓居然穿著靈寶鞋子,還擅長速度類神通,兩者結合,再加上大宗師的道行,追著它打,幸好時間神通給力,這才艱難的將黑貓甩開。

小巷子中,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陰深可怕,響起陣陣“呼嘯”聲,讓人從心底感到緊張、害怕。

對面百步外,一座高大的樓閣,燈火通明,門口站著一群護衛,人來人往,進進出出,期待的進去,神清氣爽的出來,彷彿賢者似的無所欲求。

站在外面望去,透過窗戶的倒影,可以看見倆人、甚至多人抱在一起啃,嬉笑的歡鬧聲,隔著多遠都能聽見。

這時。

小巷子的一角,地面破碎,被利爪暴力的挖開,一隻黑白二色的老鼠,從地下轉了出來,體表閃爍的靈光,完全收斂,再不收斂,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剛一露面,身上的傷勢爆發,鼠嘴張開,哇的一下,吐出一道血箭,四肢一軟,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光陰尋寶鼠面色猙獰,憤怒的叫道:“滋滋……!”

在罵,該死的黑貓!鼠和你勢不兩立。

兩隻小眼睛,望著對面的樓閣,相隔百步,依舊看的很清楚,門匾上面寫著“鎏金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座書院,教書育人,培養皇朝的下一代,實則是勾欄,雖然比不上天上人間和教坊司,但在西城很有名氣,人美、活好、聽話,深受客人的喜愛,回頭客很多,軲轆的轉動一圈,決定去那裡躲躲,混過今晚再說。

剛準備動身,光陰尋寶鼠本能的感受到危險,回頭望去,一隻黑色的貓,像是黑暗中的皇者,縱橫閃爍,幾個跳躍之間,帶著一連串的殘影,出現在後面十步外。

鼠毛炸開,呈倒刺形狀,向著天上刺去,神經高度緊繃,向著後面退去,齜牙咧嘴,面色猙獰:“滋滋!”

在罵:該死!

一刻不敢耽擱,施展第一門天賦神通光陰,時間之力加持,速度激增,不顧身上的傷勢,向著對面的鎏金翰衝去。

紫貓不屑,鬍鬚一挑,面露譏諷:“喵!”

在說:臭老鼠你往哪裡逃?

雲霧如意鞋一點,頂尖大神通鳳舞九天施展,留下一道殘影,再次追了上去。

貓很興奮,也很高興,只要將它抓住,就能夠回去。

光陰尋寶鼠不敢回頭,感受著身後的勁風越來越近,魂都要嚇沒了,再次施展天賦神通光陰,在鎏金翰門口護衛錯愕的目光中,直接衝了進去,原地一躍,從地面上跳起,向著三樓的一間房間衝去。

它剛走,紫貓就從後面追上來。

門口的護衛,同樣沒有看清,等到回過神來,三樓的房間窗戶被光陰尋寶鼠拍碎,巨大的動靜,嚇壞了他們,護衛首領面色大變,怒吼一聲:“將它們拿下!”

抽出腰間的佩劍,身法運轉到極致,率先衝了上去,其他的護衛緊跟其後……

進了房間。

光陰尋寶鼠不敢停,只要一停下,便會被紫貓抓住,望著房間中的倆人,一名年輕女子趴在桌子上面,裙子高高的掀起,一名大腹便便站在後面,見窗戶破開,下意識的望了過來,面露驚懼,慌張寫在臉上,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張口一吞,黑白二色靈光顯化,凝聚成一張吞天巨口,霸道的一吞,將倆人吃了下去。

剛要逃離,在它的感應中,左邊不遠處的房間,傳來寶物的氣息,在範圍之內,只要是寶物,沒有封靈符遮掩,就無法瞞過它的鼻子,鼠眼一亮,帶著激動,興奮的叫了兩聲,不顧身上的傷勢,再次施展第一門天賦神通光陰,化作一道閃電,粗暴的將牆壁拍碎,呈一條直線向著寶物的地方衝去。

這邊剛走,紫貓便追了進來,望著臭老鼠逃走的方向,再次追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劇變,嚇壞了鎏金翰,除了門口的護衛趕來,裡面的護衛也衝了過來,想要將鬧事的人拿下。

前來玩的客人,非富即貴,有一定的身份,聽見動靜,有些帶著護衛、或者修為高深的人,想要看熱鬧,究竟是誰的膽子這麼大,敢跑到鎏金翰來鬧事,這家勾欄的背景很硬,在訊息靈通的人眼中並不是秘密,背後的東家,可是大皇子,這是不想活了嗎?

無論在什麼時候,人的好奇都很重,一些人甚至派出了護衛打探情況……

一間大氣豪華的房間中,一名年輕人,穿著昂貴的紫衣錦服,戴著名貴的首飾,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下面的褲子已經解開,手中端著白玉琉璃杯,杯中放著靈酒,從酒香味和蘊含的靈氣判斷,雖然比不上天瓊玉釀,但和張榮華自行釀造的青華酒差不多,微微搖晃,不急著喝。

他叫寧錦愁,寧家大少爺,文不行、武不就,但在吃喝玩樂上面很精通,一直以來,自詡丁易第一,他第二,其他的人誰也不服!

為何服丁易,這是個狠人,明明快要不行,還天天泡在勾欄,連命也不要,這一點他就辦不到。

一名長相絕美的女子,膚如凝脂,身材苗條,勾勒出玲瓏的馬甲線和臀部線條,瀑布般的秀髮,隨意的垂散在雙肩,不著片縷,雖然看不見臉,但從肌膚和背影來看,是個美人胚子,她叫詩詩,鎏金翰第一美人,也是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美、聲音很甜,還很清純。

與寧雪比起來,雖然差了一些,但也不可多得。

此時跪在地上,低著螓首,腮幫撐的很大,像個氣球,似乎在下一秒鐘就要破碎。

寧錦愁面露滿足,喝了一口靈酒,愉快的眯著眼睛,這才是享受,護衛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少爺,邊上有危險,要不您先回避一下?”

寧錦愁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花了這麼多的錢,還犧牲一些寧家的資源,付出巨大,才勉強讓鎏金翰的管事鬆口,答應讓詩詩陪自己一晚,錯過今晚,下次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就算可以,又要付出巨大的犧牲,萬一被爹知道,就算孃親再疼他,少不了一頓毒打,這事不能幹!喝道:“別讓它們打擾本少爺的好事!”

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邪惡一笑,伸出手掌,按著詩詩的頭,剛要再進一步,牆壁破碎,傳出巨大的動靜,不等他回頭望去,光陰尋寶鼠迅速衝了上來,炙熱的望著他的胸口,那件寶物就在懷裡,在房間中留下一道殘影,道行爆發,凝聚成一張吞天大口,霸道的吞了下去。

砰!

房門在這時被踹開,倆名護衛衝了進來,見到一隻黑白二色的老鼠,正施展神通準備吃掉少爺,直接暴怒,調動內力,拳法(掌法)施展,爆發出恐怖的勁力轟殺過去。

光陰尋寶鼠不敢躲,紫貓就在後面,要是被耽擱,以那隻死貓的速度,定然會在第一時間追上來,到時候再想得到這件寶物就晚了,拼著硬挨他們倆人一擊,將寧錦愁和詩詩在內,包括那件寶物吞了下去。

倆名護衛面色大變,絕望的大叫一聲:“少爺!”

在憤怒的加持下,拳法(掌法)的威力增加三分,轟在光陰尋寶鼠的身上,本就身受重傷,還沒有好,在他們這一擊下,傷上加傷,直接被擊飛,將後面的牆壁撞塌,將它掩埋,不等倆人再進一步,紫貓趕了過來,見又來一個,倆名護衛想也沒想,本能的出手,想要將它擊殺。

紫貓不屑,隨意一拍,小爪子間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將他們擊飛,向著光陰尋寶鼠衝去,見它追來,廢墟中的光陰尋寶鼠,面露絕望,這下連施展天賦神通光陰都辦不到了,傷勢太重,眼睜睜的望著紫貓衝了過來,貓爪拍在自己的頭上,將它擊暈,張開嘴,將它叼在嘴裡,剛準備離開,鎏金翰的護衛從周圍趕了過來,將它圍住。

望著它嘴裡的老鼠,雖然昏迷,但體表流轉著黑白二色靈光,與京城最近鬧的很兇的光陰尋寶鼠很像,一個個面色激動,當即跑出去一人,準備將訊息傳給管事,再派遣強者將它們拿下。

權貴派來的護衛站在外圍,也看到了這一幕,稍一愣神,便想到了什麼,帶著興奮,向著各自主人那裡跑去。

那倆名被紫貓拍飛的寧錦愁護衛,從三樓摔倒在一樓院中,並沒有死,卻身受重創,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少爺被一隻臭老鼠吃了,無論如何,也要抓住兇手,但憑他們的能力,想要從黑貓的手中搶下臭老鼠不可能,一人取出訊號彈釋放。

砰!

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凝聚成一個“寧”字,等到鎏金翰和權貴們反應過來,再想要阻止也晚了。

一個個暗罵一聲該死,想要封鎖訊息也不可能,訊號彈出現,不管是誰放的,一定會將附近的勢力引來,屆時這裡必有一場大戰,趁著他們趕到之前,拿下光陰尋寶鼠,得到造化靈寶。

下了死命令,外加重賞,不惜一切代價搶奪造化靈寶。

望著眼前這些人,紫貓絲毫不慌,叼著光陰尋寶鼠一口不松,別看他們人多,能打的一個也沒有,知道拖不起!必須突圍,趁著那些大勢力的人沒有趕到之前離開,不然想走就麻煩了。

雲霧如意鞋一點,配合著鳳舞九天,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快如閃電,周圍的這群護衛,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它逃了出去,落在外面的街道上面,剛要離開,蒼勁有力的腳步聲響起,真龍殿的人馬趕到,為首的人是方在天,帶著一群人出現,擋住它的去路,望著紫貓嘴裡叼著的光陰尋寶鼠,眼睛一亮,爆發出炙熱的光芒,手掌一揮:“圍起來!”

真龍殿的人衝了上來,將周圍圍住。

鎏金翰的護衛,還有權貴的人,望著出現的真龍殿人馬,面色難看,知道自己無法插手,鎏金翰的管事,當即命人將訊息傳給大皇子,請大皇子派遣強者出面,或者做其它的準備。

方在天上前,眯著眼睛將紫貓打量一遍,毛髮很亮,黑的自然,沒有散發一點氣息,但氣質高貴,像是擁有強大的血脈,能抓住光陰尋寶鼠,道行想來不低,很有可能也是真靈,將真靈當寵物養的人,要麼修為高深、要麼勢力恐怖,知道耽擱不得,喝斥:“交出來!”

紫貓退後,眼角的餘光在周圍巡視,尋找著機會逃走,心裡譏諷,貓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抓到這隻臭老鼠,豈會交出去!惹毛了貓,就動用靈魂小劍,將你們全滅了。

西城此時的勢力很多,等他們趕來就麻煩了,耐心耗盡,方在天陰沉著臉,面色猙獰:“給臉不要臉!”

腳步一踏,巨大的力量將地面踩碎,帶著一道紫色殘影,手掌成爪,勁風呼嘯,狠辣的抓向紫貓,巨大的氣勢碾壓過去,封鎖住它的躲閃路線。

紫貓知道不是對手,沒有硬剛,仗著雲霧如意鞋和鳳舞九天躲閃,黑色影子縱橫閃爍,每當想要突圍時,真龍殿的人便會擋在前面,將它攔了下來,為方在天爭取機會。

十幾招過後。

方在天火了,沒想到這隻死貓居然擁有一件速度類的靈寶,身法如此的快,不敢保留,火力全開,將速度爆發到極致,強橫的修為,生勐的碾壓過去,爪法施展的出神入化,帶著毀滅般的力量,想要將紫貓滅殺,得到光陰尋寶鼠,就連他的屬下也上了。

再快的速度,面對合圍,發揮不出來也沒用,在他們的逼迫下,紫貓真的盡力了,背後捱上一爪被打傷,巨大的勁力傳進體內,強忍著吐血的衝動,依舊將光陰尋寶鼠叼在嘴裡,卻摔倒在地上。

真龍殿的人馬,一點機會也不給,快速衝了上來,想要殺了它,拿下光陰尋寶鼠。

紫貓怒了,心裡發狠,目光冰冷,望著這群人,像是在看死人一樣,剛要取出靈魂小劍,放大招,將他們一鍋端了,異變突生。

倆個蒙面人,從黑暗中衝出,出現在它的周圍,劍法、刀法施展,將衝上來的真龍殿人馬攻擊擋了下來,護著它的同時,又對它勢在必得,想要得到光陰尋寶鼠。

方在天心生忌憚,望著眼前的倆人,左邊的人還好,一襲紫袍,蒙著臉、露出兩隻眼睛,看身材像個女人,右邊的黑衣人,煞氣很重,像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一樣,令人心季,本能的感到危險,想要他放棄,絕不可能,冷聲喝斥:“滾開!”

倆人很有默契,黑衣人上前,主動的出手,手中的刀綻放出妖異的光芒,無上刀勢爆發,瘋狂的斬出,將方在天和真龍殿的人籠罩在內,向著他們噼去。

紫袍女人迅速轉身,掌心爆發出巨力,向著紫貓抓去。

紫貓很生氣,認識眼前的紫袍女人,知道這是太子的人,暴雨的那天晚上,還救了她一命,沒想到現在卻要抓自己,還想搶奪光陰尋寶鼠,縱然是太子的命令也不行!臭老鼠必須是張榮華的。

貓怒了,強忍著身上的傷勢,雲霧如意鞋和鳳舞九天同時施展,再一次的爆發,躲開了她抓來的手掌,這時方在天出手擋下了黑衣人的攻擊,真龍殿的其他人,向著紫袍女人殺去,阻止她的行動。

無奈之下,紫袍女人只好先解決他們。

包圍圈中。

紫貓望著眼前的戰鬥,尋找脫身的機會,這幫人很警惕,注意力落在自己的身上,只要待著不動,就不會出手,一旦動一下,雙方的攻擊,便會在瞬間轟殺過來,阻止它逃走。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想動用靈魂小劍,只能繼續等。

鎏金翰的管事,知道光陰尋寶鼠事關重大,關乎到造化靈寶,琢磨過後,就算將整個勾欄搭上,只要得到這件寶物,大皇子不僅不會怪罪,反而會重賞,若一動不動,事後將吃不了兜子走。

如果這倆人沒有出現,只有真龍殿,借管事幾個膽子,也不敢打光陰尋寶鼠的主意,現在機會來了,當即高呼一聲,冠冕堂皇的說道:“都給我上!幫真龍殿的大人拿下這隻臭老鼠!”

鎏金翰的人一窩蜂的衝了上去,加入戰團,向著紫貓衝去,口號喊的很亮,實際行動等於零,不管他們雙方的戰鬥,目標明確,拿下光陰尋寶鼠。

無論是紫薇龍王和霍天罡,還是方在天,都不可能讓鎏金翰的人得逞,沒等�

��們衝到紫貓的面前,便被擋了下來。

混戰打響,比剛才還要亂,各種絕學施展出來,恨不得一招殺光所有的人,再衝上去抓住紫貓,從它的嘴裡得到光陰尋寶鼠。

周圍的權貴、強者眼睛一亮,鎏金翰的管事開了一個好頭,本以為造化靈寶離自己而去,沒有機會染指,沒想到機會出現,有樣學樣,命人衝上去,甚至自己下場,讓混戰升級,更多的人在街道上面廝殺。

以紫貓為中心,五步之內形成真空,沒有人能靠近一步,一旦有人試圖上前,便會遭到所有人的圍攻。

望著他們,紫貓樂了,乾脆不逃了,手握王炸,心裡不慌,看起了熱鬧,嘴裡叼著的光陰尋寶鼠忽然動了一下,貓很警覺,這隻臭老鼠醒了,面露兇狠,粗暴一咬,痛的它失聲叫了出來:“滋滋……!”

紫貓叫了一聲:“喵!”

在說,老實一點,敢動一下,立馬吃了你!

光陰尋寶鼠不敢動了,剛才吃下去的寶物叫煉魂珠,提煉靈魂,讓靈魂變的更加精粹,效果很強,雖然不是靈寶,但在魂師的眼中,比一般的靈寶價值還要高,寧錦愁也是意外所得,本準備從鎏金翰回去以後,將這件寶物交給爹,沒想到便宜了它。

吃下去以後,煉魂珠化開,蘊含的特殊力量,融進光陰尋寶鼠的體內,淬鍊它的靈魂,劇烈的疼痛,好比被地獄烈火焚燒,是如此的痛,失聲的慘叫著,滋滋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從嘴裡傳出,拼命的掙扎,想要減輕這股疼痛,但它被紫貓叼住,無論怎麼動,始終無法掙脫。

還身受重傷,情況更加的惡劣,隨著靈魂的疼痛每增加一分,血液從傷口處流出,將整個鼠染紅。

紫貓狐疑,感受著嘴裡的血腥味,貓眼的餘光瞥了一眼,狐疑的想到,怎麼回事?又沒有吃它,只是叼在嘴裡會這麼痛?

不敢大意,害怕臭老鼠使詐,再讓它逃了,不僅沒有鬆口,反而咬的更緊,鋒利的牙齒,比玄鐵還要堅韌,咬進它的肉中。

靈魂、肉身雙重摺磨,光陰尋寶鼠的意志越來越薄弱,每當快要暈死過去的時候,便被折磨醒,反反覆覆,想要停也停止不下來,在它不知道的情況下,隨著煉魂珠融化的特殊力量淬鍊,靈魂變的越來越強,也越來越精粹……

戰鬥到現在,地面上到處都是屍體,所有的人都殺瘋了,紅著眼向著對方殺去,只有一個念頭,殺光他們,搶奪造化靈寶,但還是留了一些心神在紫貓身上,防止它逃走。

巨大的動靜,再加上許多勢力的人在西城這邊,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戰鬥之中,讓混戰再次升級。

鎏金翰的護衛、權貴、散修等,已經被淘汰出局,參戰的人幾乎死傷殆盡,剩下的一些人,趁勢不妙退出戰團,這才撿回一條性命,不然也像地面上的屍體一樣,千瘡百孔,死了還要捱上一記刀氣、劍氣。

真龍殿這邊的人也是如此,死了一大半,就連方在天也身受重傷,但還在堅持,與霍天罡廝殺,後者也不好受,左臂被斬,只剩下右臂,可見戰鬥的慘烈。

“啊……”淒厲的慘叫聲,毫無徵兆的響起,一頭牛妖,妖氣沖天,散發著龐大的氣勢,單憑威壓,便強行改變周圍的氣場,牛爪粗暴的一探,將紫薇龍王的身體抓穿,手掌再次伸出來時,握著一顆滴血的心臟,猙獰一笑,將它吃了下去,血液順著嘴角留出,握著她的兩肩,勐地一扯,將紫薇龍王硬生生的撕裂成兩半。

聽見耳邊熟悉的慘叫,霍天罡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正好見到這一幕,魂都要嚇沒了,再看戰團,廝殺到現在,混戰全面升級,平時裡面難得一見的強者,紛紛跳了出來,各種武技施展,向著紫貓衝去,被其他的人(妖魔)擋了下來。

如果沒有受傷,全盛時期還能爭一爭,火中取栗,現在只能退走,再不甘也沒有辦法,哪怕太子下了死命令,此時也必須退,不然這條命都得交代在這裡。

勐地噼出一刀,將方在天逼開,調動殘留的內力,將身法施展到極限,向著外面衝去。

方在天想要去追,卻受了重傷,剛才斬下霍天罡的左臂,胸口被他的刀劃開一道巨大的傷口,都能看見內臟,動彈一下都是如此的痛,能堅持到現在,完全靠毅力支撐,見他逃走,無力的望著,沒有一點辦法。

再看眼前的戰鬥,怒火沖天,方家滿門死在光陰尋寶鼠的手中,如今仇人就在眼前,連報仇的能力都沒有,心裡憋屈,死死的握著手掌,指甲恰進血肉都感覺不到疼痛。

真龍殿剩下的人,從戰團中脫離,來的時候數十人,如今不到十人,個個帶傷,站在他的身後,一名青龍使問道:“大人怎麼辦?”

不等方在天回答,一道恐怖的掌勁,如摧古拉朽橫掃過來,見狀,急忙喝道:“快退!”

一群人拼命的施展身法,向著後面逃去。

但還是有三人慢了一步,被掌勁吞噬。

站在百步外,望著前面激烈的戰團,方在天強忍著怒火問道:“我們的人還沒有到?”

“應該還在來的路上!”

“這幫廢物!”

幾名屬下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望著戰團,方在天知道等真龍殿的其他人趕到,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再耽擱下去,說不定他們就得交代在這裡。

報仇很重要,造化靈寶也想要,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深呼吸一口氣,死死的咬著牙齒,艱難的做出決定:“走!”

轉身離開,頭也不回一下,害怕抵擋不了誘惑,再次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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